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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統”和“武侯“屬于大周朝兩個不同領域的強大掌控者。
一個負責宗派征伐,名下高手如云;一個統領天下兵馬,尊崇無比。
兩者領域不同,互不干涉。如果硬要比較的話,都統的地位,就相當于武侯。
神武侯執掌軍機處,在普通軍隊中的地位和權利,還在冠軍侯之上。不過,一旦涉及到方云的另一重身份,就算是神武侯,也無法指揮得動這位大周“都統”!
“方云,我看你還不清楚,你是在對誰說話!只要是涉及到大周的常規軍隊,都要歸本侯統轄。這里是大周的蠻荒正規軍,不是征剿大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怕是你父親方,也不過是代朝廷統轄軍隊罷了。你們方氏父子,想要父承子業,坐擁百萬私兵,難道是想要造反嗎?”
神武侯這翻話,說得就比較重了。以他的身份,說出這種話,足以讓一個普通的王侯,全家抄斬,萬劫不復。
不過,方云并不是普通的王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強大的實力,決定了說話的份量。
“神武侯,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方云望著神武侯,突然踏前幾步,壓低聲音道: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清楚,我也清楚。你如果真想要這支軍隊的控制權,我可以交給你。不過,我怕你是回不到上京城了。”
方云終于懶得再和這位神武侯打迷糊眼,直接把一切偽裝撕去,露出赤裸裸的內部。
神武侯不愿方家坐在,對于方家也并無好感。這一點,方云清楚,神武侯也很清楚。同樣的,方云對于神武侯也毫無好感。
“你敢威脅我?!”
神武侯眼睛徵瞇,瞳孔中迸射出一抹金鐵寒光的般的厲芒。不管內心中,對于方云展現出來的實力,有多么忌憚。他終歸是大周武侯,戰功赫赫,名滿天下。論地位,也僅在武穆、圣武侯之下。
一個高傲、強勢慣了的人,再怎么委曲自已,也終歸是有臉皮的人。方云赤裸裸的威脅,讓這位權傾天下的大周武侯,感覺到了強烈的怒意。如是不是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方云的對手。出手只有自取其辱,就憑方云這幾句,神武侯早就出手,將之格殺了。
大周的武侯,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那就算是威脅吧!”
方云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神武侯的目光鋒利無匹,猶如刀刮,方云的目光,更是如同冷電寒霜,冰入骨髓:
“荊洲距離上京城,足有七、八千里之遙。你可以試一試,看我能不能在你抵達上京城之前,將你格殺在空間斷層之中!”
氣氛驟然緊張的令人窒息,空氣中充盈著濃烈的殺機。這一刻,方云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哪怕對象是神武侯。
天機蒙蔽,群虎噬龍!
所有的先天數術,現在全部失效。這才是方云敢和神武侯撕破臉皮的真正原因。哪怕方云殺了神武侯,人皇也不可能用先天數術推演到。
不過,神武侯畢竟地位顯赫,如非必要,方云并不想采取這種行動。而且,兩人的仇怨,也還遠沒到,勢如水火,不共戴天的地步。
場面極度緊張,方云在等待著神武侯的選擇。他眼中的殺意,并不只是威懾。如果神武侯不知進識,不識好歹,還想染指父親方的部下。那兩人遲早有一天,會走向死敵的地步。與其讓神武侯坐大,造成更大的危害,反倒不如在今天解決!
方云在等待,神武侯如果選擇不識好歹,那么威脅、恐嚇,就會變成現實。浩瀚無邊的空間斷層中,必然要多上一名大周武侯的尸體。
方云有決心,完全可以在神武侯抵達上京城之前,以“億萬空間遁形大法“將他擊殺于半途之中。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輕輕松松,就能栽贓到方外宗派身上。
神武侯神色變幻,陰晴不定。他根本沒有料到,方云會直接撕破臉皮,導致兩人陷入這種危險的氣氛之中。
“這個小畜牲…”
神武侯眼中紅光閃動,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將這個方家次子,一掌拍死。武侯地位,顯赫無比。哪怕是面對圣武侯和武穆,他都沒有如此狼狽過。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這樣危險,簡直是奇恥大辱!
神武侯的臉皮一陣青,一陣紅。然而,盡管心中的怒意,如潮涌動,但他卻不能不強行壓制住這股沖動。
“方云,四方侯新喪,本座諒你喪父之痛,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蠻荒大軍的歸屬,終歸軍機處管轄,只有軍機處才有權,決定新的統帥。希望你不要自誤。一一我們走!”
這其實已經是退讓了,是輸了。神武侯借著這翻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順勢而下。
面對方云的強勢,連神武侯也只得選擇退讓。
今非昔比,今天的方云,再不是莽荒大戰時,神武侯眼中那個默默無聞,可有可無,連看一眼,都覺得過于抬舉的無名小卒。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當。今天的神武侯,已經不具備,居高臨下,俯瞰世間的能力。不是他被拉下了神壇,而是另一個走了上神壇,站到了比他還高的地方!
“成王敗寇”…,神武侯,你輸了!”
在神武侯轉身的剎那,方云嘴唇張開,只說了一句話。
神武侯腳下一頓,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句話,比千百句話,都來得震撼人心。方云不動聲色之間,將一道陰影,投入了神武侯的心靈之中。
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神武侯恐怕都記得方云這句話。武道之途,對他將變得更加困難。
神武侯終究是沒敢出手,帶著一干屬下,踏空消失。
神武侯一走,這些被方云的氣息威壓,震懾的不能動彈的王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身軀一轉,從山峰上踏下,方云出現在大軍之中:
“左右聽令,所有攻擊蠻荒駐軍的甲士,統統拿下。軍法處置!”
方云神色俱厲。這些人居然敢借著蠻荒駐軍,群龍無首的時候,攻擊父親的部下,簡直膽大包天,罪無可恕。
對于這些士卒,方云并沒有親自動手。軍隊有軍隊的規矩,這些人助紂為虐,自有軍法處置。
“是,大人!”
一些忠于四方侯,忠于方家的甲士立即出動,將那些王侯帶來的甲士,統統圍了起來。在方云的震懾下,根本沒有人敢反抗。
“放下武器,反抗者,格殺勿論!”
蠻荒駐軍之中,自有負責軍紀的部隊。很快,所有進攻大軍的甲士,都被繳了武器,捆縛起來。
一切都是按照章程行事,對于這些普通士卒,方云并沒有私心作崇。全是按規矩來辦。不過,那些王侯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弩南侯…”
方云負手而立,踏步前行,每一步都似踏在這些王侯的心臟上。被方云點到的弩南侯,神色慘白,汗如雨下,后心已完全濕透。
“神武侯…,神武侯居然就這么走了!”
眾人到現在,還對于這些結果無法接受。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居然橫生變數,惹出如此禍端。
和神武侯不同,神武侯地位顯赫,代表著武穆和人皇。就憑這層關系,方云也不敢輕易動他,但他們就不一定了。
“你們到是打得好注意!當初封侯,我們集體彈劾,我沒有和你們一般見識。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敢再生事粥…”
方云的聲音,就像一記記鐵錘,敲打在眾人的心上。那種感覺,窒息難受。
弩南侯等人,立即惴惴不安。眼神更是像只受驚的小鳥一樣,驚恐不安。他們不知道,方云會怎么會付他們。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還沒有到那種暴虐的地步。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方云說著,腳下猛力一踏。
“砰!”
泥土濺起,一股霸道的真氣,從方云腳下透出,分成十余股,震入弩南侯等人體內。眾人先是身軀一顫,如遭雷殛,接著臉色如土,整個人一下子軟弱掉。
方云只是一腳,就將這些人的修為,直接打落幾個層次。打回到了脫胎境以前。原本凝結起來的精魄,直接就被震散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來說,簡直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這是給你們的一個教訓!我并不總是大發善心,好好記住這點,一一滾吧!”
“多謝方大人…”
眾人哪里敢再多說。四方侯剛岡戰死,眾人就來奪權,本來在道義上就站不住腳。哪里還敢多逗留。至于被綁起來的部下,眾人也暫不膽心。軍法雖嚴,但還沒嚴厲到,一次性處死這么多士兵。
“小侯爺!”
等弩南侯等人離開后,人群中,幾名衣甲斑駁的武將,一起走了上來。躬身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諸位都是我父親大人的老部下,一些禮數就不必拘泥了。”
方云擺了擺手。他認出了這些人,當初在蠻荒逗留的時候,都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