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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微微領,沒有再說什么。
“小侯爺,現在我們三個人,以你的能力高。還是你說說,我們接下該怎么辦吧?”
血衣侯道。他的官職雖高,但武道修為,反倒不如方云。
“你們也看到了,我施展‘地變之法”足足八條飛龍之力,都殺不死那個鬼王宗的長老。在諸派之中,鬼王宗并不是強的。現在也不知道進來了多少宗派長老,散修強者。我們這點力量,還是不夠看。所以,當務之急,還是盡量聚集多的人。然后再探索這個地方不遲。
尹微涼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我繼承上古神行宗的道統,神行之法,冠絕天下。但是剛網被那鬼王宗的長老追殺,我足足穿越了十多里路,都沒有看到這片空間的盡頭。我恐怕,這片霧氣覆蓋的范圍極大,我們還沒走出這片區域,就直接餓死了。”
尹微涼說的是個大實情,武者不是神仙,也要吃飯。雖然像他們這樣的強者,挨餓的能力,遠常人,三、五天不吃飯,也絕不會餓死。但畢竟,也是有個限度的。過這個限度,照樣要餓死。
血衣侯聞言,目露思忖,沉默不語。
“這個暫時還不必擔心”,方云擺了擺手:“我身上帶有一些吃的。夠我們支撐一段時間的。”
未雨綢繆,謀定而后動,是方云的一貫行事策略。自從那次大雪冰封,方云為了趕往莽荒,在空間袋里放了許多包、烤鵝之類的東西后,他已經養成了在空間袋里放些食物的習慣。
這種東西,一年也難得用上一次。但真要用上了,必然是大用處,就沖這點也值了。而且,就那么點東西,放在空間袋里,也不占地方,也不會變質。
聽方云這般說,兩人都放下心來。
方云并沒有告訴他們,空間袋里的食物并不多,多只夠三人支撐十天的。這種事情,說出來,只能徒傷士氣。所以他并沒有說。
尹微涼只看到了一個食物的問題,但方云看的卻比他們遠得多。
“這里霧氣遮掩,不知道有多大。而且來時的通道,是單向的,只能進,不能出。根本不可能像一般寶藏地一樣,順著原路就能返回。如果想離開這個地方,必須要另外找到出口行。”
方云抬頭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目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現在收獲還沒看到,就先面臨生存的問題,方云總覺得,這片地方,并不像許多人想的那么簡單。
“表弟,堅持住。現在,暫時只能靠你自己了……—”
方云收回目光,招呼了一產二人:“走吧。”
一道漆黑的鬼煙在霧氣中飛掠,帶起的風聲浩浩作響。
“長老,剛剛那頭兇獸,就是宗派界傳聞地變榜第一的那位小侯爺嗎?”
良久,一道聲音從鬼煙中傳出。畏畏縮縮的。
“呱噪!”
煮熟的鴨飛走了,半路又被一頭兇獸殺得奪路奔逃,這名鬼王宗長老本來就已經覺得在弟面前夠丟臉,此時聽又這名弟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又說起方云,立即臉色鐵青,大袖一揮,立即把這名說話的弟,從鬼煙里丟了出去。
“噬!”
一干鬼王宗的弟立即噤若寒蟬,不再敢提了。
“總算清靜多了。”
瞬間鎮仐壓住一干弟,這名鬼王宗長老立即覺得揚眉吐氣了不少,至少,沒人再敢提剛那件事。
就在此時,一干鬼王等弟耳中突然聽到一聲沙啞的冷哼:
“又來了一撥鮮魚!”
同一時間,一股可怕的死亡氣息,突然暴開來,原本彌漫的灰霧突然之間,變得漆黑。只聽頭頂砰的一聲,霧氣分開,一只慘白中,透著青色的大手,從天空落下,罩向一干鬼王宗的弟。
“冥宗!”
看到這只大手,這名鬼王宗長老,臉色唰一下慘白,嘴里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就好像是耗遇到貓一樣。
“鬼王爪!”
危機關頭,這名鬼王宗長老再次祭出了漆黑的爪形法器,精氣一噴,這只爪形法器漲大數十倍,帶著一股陰風鬼氣,向上抓去。同時,幾名鬼王宗的核心弟,也齊齊暴喝,出一道道攻擊。
只見一道道鬼煙直沖上方,鬼煙之中,鬼兵鬼將無數,一個個披堅執銳,咆哮撲殺。
“劃!”
沒有想像中驚天巨響,這只仿如幽冥中伸出的青白巨手,只是一撈,所有的鬼煙立即如飛鳥投林一般,沒入這只巨手中,連帶得山峰大小的地元法器鬼王爪,也被這只青白巨手吸盡能量,化為拳頭大小,跌落下去。
“逃!”
鬼王宗長老滿臉驚恐,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猛的咬破舌尖,他唰的化為一道黑光,立即施展出“鬼王遁形”要遁走了。這一次,他連一干弟都來不及帶。
“哼!在我面前,你逃得出么!”
冥冥中,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傳出。只聽“砰”的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禁制了這塊空間,鬼王宗長老被這股力量一擾,立即在空中頓了頓,就是這么一頓,青白大手拂過,這位鬼王宗的長老立即身軀僵直,就像一塊的石頭一樣,直接跌落下去,一動不動,氣息全無,居然是死了!
砰!砰!砰!
同一時間,其他幾名鬼王宗的弟也從寶中跌落下來,一動不動。
一干鬼王宗弟一死,周圍的霧氣又由黑轉白。天空空氣分開,一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背著雙手緩緩落下。
這名年輕人眼神極為高傲,他的身上穿著一襲青藍色的震袍,不過上面繡的,不是皇龍和瑞云,而是黑色的冥龍和黑炎。
這名年輕人就是像死亡國度中的皇者。
“黑無常,把這幾個鬼王宗的人收了,煉成傀儡。”
冥王太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具死尸,冷冷道。
“是,太。”
冥王太身后,一身黑袍黑帽的黑無常,踏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功法,只是大手一揮,立即出一股青色的冥氣,這股冥氣青綠青綠,帶著一股濃重的死氣和尸氣,只是一卷,立即把八名鬼王宗的人裹入其中,然后收入袖中,消失不見。
“太,這里還有一件地元法器——…”,
驀然眼睛掃過地上的鬼王爪,黑無常的眼神波動了一下。
冥王太負手而立,望著前方,臉上絲毫波動,他甚至望都沒望那件鬼王爪,似乎那就是一件廢物一樣:
“賞給你了。”
說罷,腳下一邁,立即向前行去。
“多謝太賞賜。”
黑無常大喜,右手一攝,將鬼王爪抓入手里,冥氣在里面一轉,立即將這件鬼王爪祭煉了一翻。
“太殿下,白無常進到這里后,不知道被拋到了哪里,我們要不要先去找到他?”
黑無常步追了上去,問道。
霧氣中傳來冥王太的聲音:
“不必了。以他的實力,自保有余……—”
就在冥王太帶著黑無常離開的時候,數里外,一名鬼王宗的弟正低頭徘徊,滿心的蜘廚。
“該死,我怎么忘了長老好面…”這下完了,這里這么大,我去哪里找他們…”
這名被鬼王宗長老拋下的弟,還在自怨自艾,卻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逃過了一劫。
與此同時,濃霧中的另一個地方,三頭大猿躬著身,正規規矩矩的跟在一只三尺來高的兔后面。
“包包大人,我們這里要往哪里啊?”
大羅猿王小心翼翼道。
“咔嚓!”
兔背手,踱著小步,一邊優哉游哉的吃著一根胡蘿卜。兔目的明確,一進入這里,就直奔目標,壓根不像漫無目的的樣。
半天等不到這位兔妖皇的答復,幾頭大猿也不敢多說,依舊乖乖的跟著。
只有五獄猿王,在走路的時候,眼皮直抖,眼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瞟向兔手中,那根胡蘿卜末端的猴。
猴桀驁不馴,在山崖上時,獨自叼根普草,站在山崖邊別牙,一副愛理不理的樣。惹得兔大怒,直接把他變成了一根胡蘿卜,全身上下,只保留了一顆猴頭。
兔每次張口的時候,嘴角總會流出一絲青氣。于是網網被咬掉一截的胡蘿卜,立即又恢復了原來。咬來咬去,兔嘴里永遠是這根胡蘿卜,但卻痛得猴眥牙裂嘴,眼淚直流,嘴里吱吱叫喚。
“吱吱!”
猴痛得再次尖叫起來,奈何他的聲音太小,所有聽起來,就好像老鼠的叫聲一樣。
兔的右手,往后移了移,一把抓住猴頭,使勁的蹂躪起來。
“到了。”
兔望著前方,終于開口道。
三只大猿隨著免走過去,只見霧氣突然消散,眼前,一片片綿綿的群山,在前方鋪陣開來。到處都是巨大的樹木,每一棵至少都要二十多人合抱,幾百丈高。和這里的樹木比起來,外面的樹,簡直就是草。
入眼所及,到處都是蒼翠的綠色。綠色的草地像毛毯一樣鋪開,一眼看不到邊境。
三頭猿王都驚呆了,做為妖類,它們比人類的感知強多了。從這里的空氣中,它們嗅到了一股極其古老的氣息。
這是,上古的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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