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凈長劍挽了個劍花,直刺警察。瞬間便將這警察胸前刺了一個對穿,鮮血四濺。
她當街行兇殺人,滿街頓時大亂,攤販行人四散躲避,原在店鋪門口看熱鬧的伙計也一下都不見了。
哨子忽然尖銳的響了起來,附近幾個便衣的土著和歸化民拔出手槍和警棍朝著她沖了過來,
“受死吧!”滅凈既已動手,便將僥幸之心丟到一旁,力出招,大喊道,“愣什么?并肩子上!”
旁邊一干弟子和武林同道紛紛亮出兵器,幾個便衣警察猝不及防,短兵相接有幾人被刺殺砍翻在地,亦有人倉促開槍,雙方互有死傷,頓時硝煙彌漫,一片混亂。
滅凈的新對手身手卻是不錯,倉促間并不慌亂,縱身后退一步,躲開了滅凈的殺招,但頭上的巾卻被劍風掃落。
“好劍法,好身手。原來你是恒山派得!就讓我穿林北腿姜結實來會會你!”
只見那便衣警察深吸口氣,氣勢暴漲,目光逼人,袖子中已然滑出一根短棍,迎風一抖變成三節。朝著滅凈的下盤揮來。一時間飛沙走石,滅凈嚇了一跳,暗道髡賊中也有此種人物!必然是武林敗類了!
她武功高深,經驗老到,終身躍過,連著挽起十幾個劍花朝著對方刺去,將個姜結實逼得連連倒退,邊揮舞警棍抵擋邊拿起胸前口哨,狠命地吹了幾下。
這邊眾俠人多勢眾,很快就將幾個便衣屠戮殆盡。雖然己方也被打死數人,然而余下的人卻士氣大振:髡賊的火器也不過如此么。只要近身纏斗,絕非自己的對手。
有人殺得興起。大喊一聲:“殺髡賊…”忽然砰得一聲巨響,從沿街的窗戶里噴出一股濃煙來,十幾個鉛彈結結實實的噴在他身上,從頭到腳頓時冒出七八個血窟窿來,栽倒在地,手腳抽搐,眼見是活不成了。
“師哥!”只聽一聲悲鳴,眾俠中奔出個年輕少女,飛撲到尸體上慟哭起來。
“蘭惠師妹。不要哭了,殺髡賊給師弟報仇要緊!”另一個年輕弟子仗劍站到她身旁,大義凜然道,“人死不能復生!師妹你節哀,待師哥我多殺幾個髡賊――”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爆響,半個天靈蓋頓時混合著鮮血腦漿飛了起來,鮮血腦漿噴得蘭惠師妹一身一臉,惹得她失聲尖叫。身子一軟已經昏了過去。
滅凈暗罵這些門派的弟子都是廢物,這一瞬間連著快攻,已將姜結實逼得手忙腳亂,身上的警服也被刺破劃破了多處。鮮血直流,眼見支撐不住。
然而此刻街上哨子聲此起彼伏,街上的行人都已不見。到處是急促的腳步聲。片刻之間,街道兩頭都出現了穿著黑制服的警察。
“中了圈套!”滅凈大駭。這情勢。髡賊是早有防范,設下了圈套給他們鉆!就在她分神的瞬間。姜結實一個翻滾,已然滾出去三四丈遠,他顧不得狼狽,轉身就跑。
“狗賊哪里跑!”有人便要追過去。
滅凈喊道:“莫追,髡賊勢大,咱們先走!”
“放下武器,雙手放在腦后跪下!否則格殺勿論!”隨著震耳欲聾的喊話聲,街道兩側的警察們漸漸逼近,卻見前面的手持藤牌,頭戴藤盔,手中長短警棍交錯配置,后面的一水的警用雙發霰彈槍。隨著鼓徐步前進。步履整齊劃一,猶如一堵墻一般的壓了過來。
眾俠面色蒼白,他們最擅的單打獨斗和群混戰,若是面對強兵的大陣勢絕討不了好,更別髡賊的火器厲害,瞬間便已經打死打傷己方數人。若是要硬拼只怕要軍覆沒。
“上房!”滅凈師太一揮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快走!”
潘杰鑫拿著望遠鏡正在附近的高層建筑的屋觀察著街道上的情況。這里距離體育館較近,所以指揮部布置了重兵,不但有警察、特工,還有防暴隊。特偵隊也在沿街各處布置了特等射手。
實話,今天無論是警察、特工還是特偵隊的反應和協同都令他不甚滿意。總覺得有慢一拍的感覺。
“這專業水平,這戰術素質…”潘杰鑫不由暗暗吐槽。
他不滿意的地方有兩個:第一是投放的便衣警力臨場指揮明顯失誤,對方有二十多人,己方在附近只有十來個人負責監控,多數人都在較遠的地方待機,結果抓捕組的第一個行動遇到反抗,己方增援乏力,不但沒抓到人,身還滅。
其次是在屋和鋪面里守望的支援人員反應太慢,等到反應過來,抓捕組和敵人已經進入了混戰狀態,無法及時開槍支援。
幸而他們在總體上仍舊占據優勢,瞬間就扭轉過來了。看這樣子,敵人是要撤退了。
“這也太菜了吧,和想象一不一樣。”潘杰鑫一邊看一邊嘀咕著。這次他的吐槽對象變成了眾俠們。
眾俠在火器下毫無還手之力倒沒什么,身武器差距太大了。但是眼下他們一個個的爬屋檐算是怎么回事?難道不應該縱身一躍便能跳上房嗎?怎么還要一個個的先扒住屋檐,再翻身上房――要是這就算輕功的話,跑酷的人輕功可比他們強多了…
當然,即使從現代的人角度看,他們的動作也堪稱靈活,肌肉力量很強,問題是這和潘杰鑫看武俠得來的“飛檐走壁”的印象完對不上號。
街道兩側的屋和窗戶里不時的噴出濃煙,槍聲此起彼伏,企圖上房的眾俠一個接一個的中彈墜地。有人想沖進鋪面去肅清火銃手,兜頭吃了一頓霰彈被打得伏尸當場。
“這太沒觀賞性了,還是姜結實和老尼姑的交手還有些看頭…”潘杰鑫搖了搖頭,放下了望遠鏡,他已經沒興趣看下去了。
眼見著上房不能,兩邊鋪面里不時還射出鉛彈來,幸存的眾俠被逼在街道上躲在貨攤后面不敢露頭,然而依舊不斷的被屋的狙擊死,一個個橫尸街頭,眼看著,兩邊警察人墻緩緩壓過來,鋪面和屋上到處都是火銃手,不時發射著奪命的槍彈,即使趴著不動也難逃一死…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看著滿街尸體,原二十多個人已然損折了一大半只剩下五六個人聚集在滅凈師太周圍了。鼓聲聲,似乎都敲打在他們的心上。
忽然鼓和槍聲都停了下來,
這邊電喇叭里又在呼喊:“里面的人聽著,給你們五分鐘,拋下兵器,一個接一個的高舉雙手站到街心來!”
“師太…”
“不要了!”滅凈道,“事已至此,唯有死中求生,大伙并肩上,殺出去一個是一個!”她大義凜然道,“縱然殺不出去,也要殺一個痛快!留下英名!”著仗劍就要往前沖。
胳膊卻被人拉住了,她回頭一看,卻見幾個幸存者個個面如土灰,完沒了早晨的豪氣。有幾個眼睛里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眼光。滅凈大怒:“你們要干什么?!”
其中一個道:“師太,你要去送死,咱們絕不阻攔,可是咱們還想活命,您一沖出去,髡賊亂槍齊發,大伙誰都活不了…”
剛被人救醒的蘭惠也含著淚道:“師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看,咱們,咱們…還是…”
“降了”兩個字還沒出口,電喇叭里又在喊了:“時間到!再不出來就要開槍了!”藤牌后面的霰彈槍刷得一下部放平了。黑洞洞的槍口部對準了街中心這幾個人。
滅凈冷笑一聲,縱身一躍,已然沖到街中心,揮劍便向盾墻沖去。
慕敏這里已經接到了電話,在廣場上已經將化妝成女學生的暴恐分子抓獲,同時,在體育場附近的街道上消滅了另一股暴恐分子。
“…廣場上同時被抓獲的還有三女一男。另有一名男子釋放信號炮時被特偵隊狙擊手擊斃,一名男子拒捕被擊斃。他們均均穿著歸化民服裝。嫌疑者和死者身上搜出了兵器,有人還攜帶了飛鏢。”周士翟在電話里匯報道,“現在治安軍和制服警察已經封鎖了整個廣場,正在挨個檢查證件。
“…街道上消滅的暴恐分子被擊斃共計十人,另有六人被捕。我方四名警員犧牲,一人重傷。”
“很好,政治保衛局發給你的名單上的人下落怎么樣?”
“目前正在比對尸體和俘虜,目前看來落的人數和名單人數對不上,大約還差一半人。”
慕敏搖了一下電話,又搖了兩下:“接午木的辦公室!”
午木在辦公室里,默默的看著通訊員送來得最新電話記錄,瓊安客棧的抓捕已經結束,留守在客棧的一股敵人放火未遂,企圖突圍時候部被擊斃。
另一股在東門市準備進行破壞活動敵人的行動也被及時消滅,現在他們大多已經被殲滅,只有幾個人當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