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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殃及池魚

  “女媧娘娘卻被此匹夫蠱惑,眼下卻有些搖擺不定,致使我方實力減弱,西牛賀洲才有皇氣沖起。我正要算計一分,叫此匹夫丟個面皮,惡了娘娘,叫其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誰知卻是此計不成,反被對方打上門來,如若示弱,反叫娘娘看輕了,日后周青匹夫不斷蠱惑,萬一讓娘娘變了心思,漸漸偏袒他教,大是不好。”

  “就是娘娘無為,兩不相助,天道一門也有混沌鐘鎮壓,氣運也要反勝我教,如何使得?”

  準提道人原來就是這般思考,七圣三分,如哪教得娘娘垂青,氣運自然昌盛,不清明說。老君,元始卻是手有盤古幡,太極圖,所掌大教,氣運連綿,隱而不發。自然是無須討娘娘歡心。

  但西方大教,雖也有兩圣,卻就無三大無上靈寶,如無娘娘偏袒,便大是不妙。

  正因為如此,準提道人又怎能容得周青一再蠱惑娘娘,不得不行了一招險棋,卻沒料到周青勃然大怒,抹了棋盤,殺上門來,不顧好歹,大不了來個重歸混沌,反正是未在紫霄宮簽封神榜,也不算違背前言。鴻鈞道人自然不會理會。

  事到如今,準提道人自然不能示弱,否則傳到娘娘耳里,丟了面皮,日后不好相見。

  “周青匹夫,不但上我山門撒野,還敢打壞我門,簡直是開天辟地從未有過。如此大辱,今天定要拼個你死我活,才見高下。”

  卻說是準提道人一手提七寶妙樹,一手提接引神幢出來,心中也是怒火中燒,暗想對策。

  雖是如此,準提道人還是不敢怠慢,對方有混沌鐘懸在頭頂,乃鎮壓天地鴻蒙之無上法器,可攻可守,就在一念之間,自己單憑了七寶妙樹,只怕是敵他不過,只得還取接引神幢出來。

  七寶妙樹,接引神幢雖然不如盤古幡,太極圖,混沌鐘,卻也是西方二位教主成道至寶,論神妙,卻也是三界一流,準提道人不提防周青如此兇惡,打進門來,不惜開啟圣人之爭。

  此等爭斗,和那晉南關前是大不相同,晉南關前乃人教爭斗,圣人斗法,也只不過是先論道,爾后小心做法術爭斗,留有一些余地,避免波及旁人,否則要是真人不顧生死斗了起來,三界都難以保全。

  周青一混沌飛出,打碎了洞門,搶進斜月三星洞中,就見的一片天地功德水匯聚成的海洋,遠遠望去,是無邊無際,除此之外,再無半點景象。

  此海洋,象征乃苦海無邊之意,乃準提道人西方教之。

  以前是有修士,長來靈臺方寸山聽準提道人講道,只要其中心不虔誠,就到不了祖師講道的靈臺,望眼是一片苦海。而那心虔誠之人,自然是七寶金珍,康莊大道,直達靈臺,能聽祖師。

  此乃西方玄妙之境,不知阻攔多少修士。

  “弄個懸殊,豈能欺我!”周青哪里是來聽道的,卻是來找麻煩,圣人之境,早就乃混元無極之道,看破一切虛妄,此苦海玄妙,焉能瞞得過他。

  周竹,九鳳兩女站在周青肩頭,就覺得十分安穩,無可畏懼,心地踏實,也帶有興奮,都目轉睛看這兩圣爭斗。

  尤其是九鳳,法力原本就高強,最近又修習天道,那白骨玄冥珠已快成元神,靈臺通達,想從圣人爭斗窺視玄妙,進而領悟更深境界出來。

  大巫無元神,祖巫卻有,只是因先天不足,無力,不能破虛,以至不能成道。除非是十二祖巫聚集盤古真身,在以混沌鐘力證,但當年十二祖巫也有不和,混沌鐘更在妖族手中。當年大戰,這一層原因更在其中。

  大笑一聲,飛身而起,頭上混沌鐘輕輕響了三聲,周竹眼前猛然一亮,苦海已經閃過兩邊,中央憑空出現一塊大陸,上有亭臺,樓閣,金蓮橋,更有波羅花叢中,遍地都是金形,菩提林中,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瑪瑙七寶放出光輝。

  “好匹夫,敢破我幻境,壞我洞府!”

  準提道人剛剛出來,就見周青破了苦海虛妄,更加惱怒,用手朝周青一指,那菩提樹林中突然飛起千萬巨木,四面八方一齊撞來,把周青圍了個風雨不透。

  此菩提木乃準提道人自身精氣所孕育化成,威力比鎮元子地先天乙木禁法不知大了多少萬倍,周竹只見四面巨木如峰,怒吼呼嘯,面上沒由色變,九鳳也知道厲害,心中暗暗盤算:“若是我受此一擊,明顯沒了活路!”

  頭頂懸有混沌鐘,云光如水,連綿悠長,任是那巨木飛來,如何兇猛,都不能近得周青之身,只在云光外摩擦,衍生出無窮的變化。

  嗤!周竹只感覺自己身上一陣震動,原來是阿鼻劍已經被周青一引訣,脫身化光飛了出去。

  圣人舞劍,自是另一番境界,阿鼻劍乃先天精金于血海孕育的元胎,正克先天乙木。

  只見阿鼻劍剛脫手,就化為一道慘光綠影,滿場周旋,隨后陰氣滾滾,暗影晃動,天地間綠油油一大片,哪里看得清楚劍影。

  九鳳只聞得耳朵邊有無窮量嘲雜的聲音,仿佛金木相交,雖然在云光之中,卻還是覺得煩悶刺耳。

  過得一瞬,聲音突停,只見那綠油油的光影之中,突然升騰起一點七彩神光,剛開始豆粒大小,一個剎那,疾如閃電,就漲大成一條千百來丈的練帶,連那光暈斑圈都清晰可見。仿佛是攻到了自己面前,令九鳳心神一緊,連忙閉眼。

  砰!一聲悶響,九鳳感覺無事,連忙睜開了眼睛,就見準提道人在不遠處現出身形來,手上的七寶妙樹被周青使竹杖架住。

  “準提道人!你之小手段,能瞞我,簡直妄想。”周青使阿鼻劍破了菩提木,料想準提道人會乘機掩殺,竹仗舞動。毫厘之間架住了七寶妙樹。

  準提道人怒道:“你有手段,不過如此。今天你既上我門來攪擾,不分生死,此恨不可消除。”

  周青道:“你莫廢話,我自有手段叫你降伏,到時你便后悔也是晚矣!”說話之間,兩位圣人斗了三四個回合,氣流翻滾,虛空迸裂,混沌絞散了又凝聚,凝聚了又被絞散,哪里見到亮光日月。

  整個斜月三星洞里面的景致,雖然有禁法加持,卻還是抵擋不住圣人爭斗的余波,毀壞了不少,那菩提七寶林,金銀熔融,赤珠粉碎,佛光消散。

  周青哪里顧忌這些,用手一指,阿鼻劍天矯驚天,如風似電,疾斬準提道人脖子。

  準提道人一手用七寶妙樹架杖,一手持得接引神幢擋開了阿鼻劍,又見周青頭上混沌鐘高懸,時停時轉,隱而不發,不知什么時候突然砸下。

  準提道人所顧忌的,就是此處,心中就存了三分警惕,更是招架得有幾分吃力。

  把天門一開,現了一朵畝大白蓮,白蓮上有一株金光菩提樹,高有丈六,這金菩提一個變幻,這金菩提一個變幻,茂密地枝干頓時化為許多頭和手,正是二十四個腦袋,十八只手的金身佛陀相。

  這菩提金身,頭上有華蓋瓔珞,金燈貝葉,三顆晶瑩舍利,也懸在頭頂,放出無窮無量的光明。

  菩提金身也不離準提頭頂,只揮舞十八只手,用加持神仵,戒刀,經卷,缽盂等物招架周青那神出鬼沒的阿鼻劍,形勢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那接引神幢準提也不妄動,舉手拋出,在周身沉浮,暗暗防備周青的混沌鐘,否則被打上一記,自己也非要受傷不可,面皮丟得不小。

  “洞府不可再讓其敗壞。”

  準提道人見洞府多處開裂,自己卻阻止不得,心中也暗急,突然賣了個破綻,跳出圈子,那菩提金身一手持金弓,搭上銀箭,拉了個滿月,嗖!地一聲,朝周青眉心射來。

  混沌鐘高懸,一聲響,金鐵悠揚,這銀箭任憑他是何等銳利,只把它做為等閑,還沒到面門,就被震碎,化為銀粉四散而飛。

  準提道人有些驚駭,長笑一聲:“你敢跟我前來?”

  說話時候,七寶妙樹當空一刷,憑空就開了一條縫隙,現出另外一番景色來,只見是黑幕之中,星辰閃耀,時有無數流星劃過,密集如雨,正是無窮無量的太古洪荒星空。

  準提道人閃身進得縫隙中去了。

  周青大叫道:“任你是跑到西天極樂,也將你擒拿,帶去紫霄宮見老師。”說罷,將手中竹杖一劃,人也進了洪荒星空之中。

  無窮無量的星辰閃耀,漆黑的天幕,寧靜悠遠,變化奧妙,無規律可尋。

  遠古洪荒的星辰,連同大地,不知道經過多少次,多少年強者地爭斗,幾千萬次,幾億次,幾千萬年,幾億年,才形成如今粉碎地模樣,哪個都琢磨不到盡頭。

  卻說是周青一落進星空之中,迎面就見一片黝黑,把天都遮蓋了,似乎有東西迎面撞來,卻也不去躲閃,知道是準提道人用法力催動一顆星辰來撞自己。

  “如此小道,豈能入我法眼!”周青用手一指,轟然一聲,黝黑一片地天幕頓時裂開,化為無數隕石爆散,天空又顯現閃爍出點點星辰。

  那爆散的隕石,小如地仙界中的群山,大如周青起身地地球,擊散之后,飛快的落進遠處,只是這星空之中,不分上下,不分南北,也不知道是說上伸好,還是下降好。

  準提道人站在遠處,背后有千百星辰似乎受了他的牽引,流轉成一片旋渦,對周青斥道:“你怕爾手粗,壞我洞府擺設,你卻夸耀自己手段,卻是無恥。現在便叫你知我西方禪門,否則你卻空口自大,目中無人!”

  “大言不慚!”周青一步搶了上前,九鳳只感覺面前場景變幻,星空又換了一副模樣,卻是周青一步不知跨了多少距離,穿過幾片星域,來到準提道人面前,舉杖就擊。

  準提道人不敢怠慢,當下連忙用七寶妙樹架住,飛騰上空,用手一個牽引,背后那片星辰突然被吸來,一個個碩大無量地星辰直接被準提道人以力縮成豆大的星丸,穿越了幾千萬億里的距離,朝周青一窩蜂地打來。

  周青冷笑:“這樣的神通,也敢在我面前賣弄!”頭上混沌鐘連連響動,悠揚之聲宛如水波漣漪,向四周發散,那撲將過來的星丸一遇鐘聲,似乎被鎮住,齊齊停頓下來。

  周青用手一指,星丸四面飛射,之后一個膨脹,依舊成原來大小,各自回到宇宙深處去了。

  混沌鐘鎮壓鴻蒙大千,準提道人雖然有拿星撈月的手段,但也真是賣弄不得,不過此地也沒了顧及。準提也可放手一搏。

  兩位圣人又是大戰在一起,斗得難分難解,只等摸清楚了對方手段,再麻痹對方,賣個破綻,使殺招,叫對手吃個大虧。

  “此地!仿佛是地魔星域?”刀鳳見周青使混沌鐘定住星辰,叫準提無法縮星成丸。水由掃射四周,仿佛認得這片面性星空,嘴里發出聲來。

  周竹暗暗道:“姐姐,怎的分說?”刀鳳道:“當年洪荒裂開,星辰碎裂,三百六十五主星也失了規律,化成無窮碎片,連同洪荒大地散落虛空,就形成了如今的宇宙,十分荒涼,沒一點生機。但那些星辰碎片,卻還有靈氣,也有無數當年散落地妖,巫,仙等修士因為不能回轉,存身其中。”

  原來九鳳當年逃進星空之中,不知跑了多少年,眼看法力幾乎耗盡,依舊是一片荒蕪,沒絲毫靈氣的虛空,不知怎的,突然一下闖進了貪狼星辰碎片聚集的星域。

  九鳳借助其靈氣,才恢復了法力,又化了幾千年時間將這些碎片凝練,隨后四處游走,發現了七殺,破軍星辰碎片,一一收集凝練,才凝聚成了三星手鐲。最后,用了萬年時間才回到三界縫隙,進入了靈氣充沛地地仙界中。

  以九鳳變化九頭鳥的速度,穿越一個一個星辰之間,尚要不停不歇地花上幾年,十幾年,更何況是那些散落與更深處的妖,巫,仙等等了。

  當年九鳳曾穿過七殺星域,到了這地魔星域的邊緣,心想靈找地魔星辰碎片又煉一星,但因為太過寬廣,一是怕深進其中,迷失了方向,便永遠回不去了。二是急于報仇,不想再浪費萬千年地時間。

  轟隆!周青一手持杖,一手捏決催動阿鼻劍,頭上混沌鐘旋轉不停,一片片的晶芒鋪涌而至,其勢兇猛無比,準提道人連連搖動接引寶幢,也只能勉強招架。

  頭頂那菩提金身更是無奈,阿鼻劍暴戾陰毒,滿場都是暗綠魔影飄搖,陰風幾乎是掃進了宇宙深處,一顆顆的星球都仿佛被吹得搖晃起來。

  嗤!混沌鐘上一片晶芒散開,宛如雪花一般,夾帶著狂風打來,準提道人把接引神幢一丟,擋住了這晶芒,卻被周青一竹杖夾帶金鐵交鳴之聲打來,連忙用七寶妙樹又架住。

  兩人一發力,身體橫移,一個發力,九鳳又見場景變換,卻是落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星辰之上。

  這星辰也頗為古怪,受得遠處一顆地魔星碎片星辰的光華照耀,衍生出連綿大山,壯闊的海洋,更有不少高達數十萬丈地巨石山峰,上面盡是白茫茫的冰雪。

  “似乎還有修士?”

  九鳳隱隱見到遠處雪峰之上,似乎有法寶精光閃爍,心中雖然好奇,卻也在情理之中。這星辰甚大,靈氣又好,說不定有當年散落的洪荒修士。

  但下一刻,七寶妙樹與竹杖交錯,一股無可計量的風暴朝八方飚射,準提道人,周青又雙雙躍了上去。

  “啊!”九鳳放眼下望,剛剛存身地巨大星辰已經成了齏粉,上面居住的什么修士也定然是神形俱滅。沒半點懸念。狂飚掃過,九鳳只見一顆星辰接連化為了烏有。

  只幾個呼吸,這一片地魔星域億萬顆星辰一掃而空,變得黑咕隆咚,只偶爾那極深的宇宙之中,還有微弱地星光閃現。

  圣人硬拼了一記,雙雙掠后,周青用手一指,頭上混沌鐘飛出,終于描得了機會。準提道人面門砸去。

  “不好!”準得道人剛剛拼過一記,身形未穩,就聽得鐘聲大做,耳邊一片嘲雜,暗道一聲,身體往下就落,同時拋起接引神幢朝上撩去。

  砰!混沌鐘飛來,如巨雷震撼太虛,接引神幢終究是差了一籌,只一下,就被撞開,虧得準提道人身體落下,避開了面門。使得混沌鐘朝頭上金身撞去。

  菩提金身使加持神仵,揮舞樹枝一樣多的頭和手,朝前面猛擊。一個交接,就聽得準提道人大吼一聲,那菩提金身被一鐘打了個正著,摔下頭頂,也朝下面落去。

  九鳳只見得有金色頭顱,手臂翻滾,原來那菩提金身二十四個頭,十八只手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連那加持神仵都掉了。

  準提道人被打落金身,吃了一記大虧,心中又氣又怒,只得沖將上來,收了接引神幢,拖金身就走。

  周青連忙拋起竹杖,卻打了一個空,讓準提道人朝后面走了。周青哪里肯就此放過,當下追趕。

  幾個剎那,太虛之中又是星辰閃爍,準提道人拖著金身往前面走。迎空一抓,宇宙深處千百顆星辰被他縮成星丸,一爪抓在手中,反手朝周青撒來,把前面的虛空封鎖得死死的。

  周青只好用混沌鐘將其定住,得這一緩,準提又將金身凝聚,懸在頭頂,厲聲怒喝:“今日不分生死,吾叫你一門上下,全都死絕,休想保全!”

  周青大怒;‘準得匹夫,今日不將你拿了,吾也不掌大教。“說罷,兩圣人又自掩殺一起,準提道人奮力拼殺,周青是咬牙切齒。斗得幾個回合,星辰崩塌,四面宇宙宛如洪爐一般。

  卻不說兩位圣人都起了真火,這宇宙洪荒生靈便遭殃。且說宇宙深處,不知何處,有一片寬廣的星域,昨辰不可記數,密密麻麻,仿佛恒河中的流沙。

  在這星河偏近中央,卻有一聲福地,乃是數十顆星辰圍繞一輪火球,一輪晶亮清冷地星辰旋轉。這兩樣,卻是當年打碎的洪荒日月碎片,碰巧湊合到一塊,滋養周圍星辰,使得周圍十數個星辰靈氣充沛。

  猶其是其中一顆,最為廣大,幾乎機當那人間地球的百倍。其上處處仙境,鳥語花香,山川景秀,江河交叉,生靈繁多,都是自然生長,繁衍,并不入輪回。

  卻說此地,離那三界縫隙不知有多遠,就是那前古金仙,只怕是飛行一個量劫,五十六億年都不能達到,因此隱居此地的仙人,也就安居修煉了。

  這一片福地星境之中,卻有兩個仙人,曾經在洪荒之中也是赫赫有名,自巫妖大戰,散落于此,已經有了數十萬年,一名容成公,一名赤松子。

  最被此福地之中,就只有兩人,兩人也曾想返回。奈何就是法力再大,也是不可能,好在此地不錯,也就留了下來,最初是寂寞了數萬年,兩人修煉之余,一一將一些生靈點開靈智,讓其修煉,后變化成人,倒也是自娛了。

  后又過數萬年,居然陸續有散落地仙人尋到此地,因為咽去無望,此地也甚好,更在此居住下來,地了十萬年,這地方居然繁榮起來,大大小小的仙人,巫人,妖怪,佛子居然不下千萬。

  因是各有陣營,自然產生爭斗,那容成公,赤松子兩人不愿看到再相殘殺,竭力調解,或是使神通懾服,終于化解了矛盾,因為兩人道力高深,又是這里主人,眾修士都稱其為老師,兩人也欣然答應,還將自己領悟地道果一一講與眾人,更加愛眾人的敬佩。

  又過五萬年,此地越來越繁榮,這兩人神通也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但要回去,仍舊是無望。帶領眾人花了好幾千年地時間控索周圍星域,又尋了些星辰碎片移來,將這一塊福地截止發建設得好了。

  兩人是心中思量,反正自己是長生不死,如此蠶食,修煉,總有一天會帶領諸修士,將宇宙貫通,到得三界縫隙。叟此心國民,卻也是大恒心,大毅力了。

  卻說這天,正是兩人開講大道之日,高升法壇,兩人坐于一高崖之上,崖下是一塊千萬里的青草平原,都坐滿了從各個星辰來了修士。

  容成公,赤松子正講自己領悟的道德,下面近乎千萬的修士,都聽得有所領悟,鴉省無聲,只有細風吹過草原,一片清香。

  容成公突然打住,抬頭看了看天,只見天上無數星辰點點,幽黑深遠,西邊一輪明月,灑下清涼的光輝,東邊卻有一輪紅日,另人暖洋洋的。

  容成公突然放聲大哭起來,聲音悲涼,涕淚交加,似是傷心無比。下面千成修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頓時驚訝起來,隨后那赤松子也大哭起來。

  當中有一位修士,名叫長桑子的,站起來問道:”老師為何痛哭?”

  兩人答道:“吾等大禍臨頭,再也不能逍遙了。”長桑子再問,兩人卻是不回答,只顧痛哭。“若能回得舊地,縱然是粉身碎骨,也無遺憾了。”

  眾人雖然不解,卻聽得兩人聲音悲切,心中也生出惆悵,過得良久,眾人見兩人只顧痛哭流涕,也不講道,就要紛紛散去。

  “那是什么?”

  長桑子突然抬頭,指向天空,聲音如雷,滾滾掠過草原,千萬修士都聽得清楚,連忙朝上面看去,就見點點七彩光華閃耀,漫天的星辰都失了顏色,且那七彩光華似乎是越來越近,一個眨眼,就仿佛到了萬丈高空,天地之間,一片琉璃眩光。

  啊!啊!容成公,赤松子兩人雙雙沖上,迎了上去,將自己苦修數百元會的肉身,元神盡數爆開,朝那七彩神光沖去。但那七彩神光閃都沒閃,就將這兩人爆炸包容了。隨后繼續壓了下來。

  這些修士只有一個感覺,四面八方彩光擠壓過來,自己身體,元神都似乎縮小,隨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居住的星辰,連同周圍的千百星辰,以及日月碎片,都以在七彩神光的包裹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縮小了億萬倍。

  剎那間,這一片繁榮無比,有近乎億數的修士的星域頓時滅絕。

  那些星辰,都被準提道人隨后抓了一把,凝成彈丸晶光,朝周青打去。原來兩位圣人爭斗,準得道人不敵,只得抓了星辰連連灑向周青,企圖尋出破綻,只可惜了這億萬生靈,修士,哪里還能保全?自然是齏粉灰灰了。

  周青又是一鐘飛出,準得道人轉身又走,卻被周青看準了,祭起竹杖,一杖打在后心,向前一個搶步,幾站是跌了一跤。

  準提道人怒火中燒,卻料定不敵,也不回頭,破開虛空,來到三十三天,往紫霄宮鴻均道人處去了。

  周青哪里肯放,也追去紫霄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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