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和周晨哪里看見這等異狀,紛紛起了好奇之心,架起劍光隱在這群蟲上方,悄悄的向鐘聲的源頭飛去,一路上,沙地不停的隆起一個個的疙瘩,又破裂開來,黃沙翻翻滾滾,時時有隱藏在沙里的毒蛇,蜈蚣,蝎子爬出,加入到隊伍里面。
隨著鐘聲越來越響,敲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遠處更多的沙丘翻滾起來,那隱藏在沙地最深處陰暗底層的蟲票也經受不住魔音的震撼,一個個爬將起來,有那比材狼還大的巨毒蜥蜴,渾身上下顏色斑斕,紅紅綠綠,妖艷可怕,更有一個個大如貍貓的賴蛤蟆,身上黃豆大小的肉疙瘩也是五顏六色,顯然是巨毒之物,蜈蚣,毒蝎子也比開始的大了許多,一個個都是精神充足,神氣飽滿,在月光照耀之下,爬行于沙地,嘩啦聲響,宛如海潮一般。
這一片蟲豸隊伍越來越壯大,到了最后,居然排成了寬達十幾里里,長達幾十里的黑色長帶,小狐貍和周晨在高空看得分明,這一條由蟲了組成的隊伍隱隱像一條蛟龍巨蟒,在沙地上蜿蜒爬動,實在是詭異無比。
小狐貍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飛到周晨旁邊,拉著手,急促的說道:“姐姐,可嚇死人了,想不到這沙漠之中居然有這么多毒物隱藏,平時怎么一點都看出來,就算有也不過是些小小蜈蚣,蝎子罷了。怎么會有五彩毒蜥蜴,蛤蟆等物?姐姐,你看,其中幾只好象還有了靈七。只要再活個百十來年,就能和我們一樣轉化人身,成為妖怪呢?”
小狐貍指了指下面蟲了大軍中間幾條特別肥大的五彩蜥蜴,蛤蟆,爬行跳動之間,大嘴里面隱隱有滑膩彩色云霧吞吐,尤其是其中一條丈余來長地蜈蚣,渾身火紅,周圍三丈之內,沒有毒物敢近。威風凜凜,周晨和小狐貍在高空相望。這蜈蚣周圍空出一大塊地方,就像是這條蟲了組成的蛟龍身上一塊斑點,又是詭異,又是好看。
“難怪,難怪,這大自在宮外的沙丘大陣,聚集日月精華。比一般地方要濃厚十倍,把這些蟲了一個個都聚集起來,沾了靈氣,難怪會有如此肥大,只是這鐘聲來得古怪,像是要聚集這些毒蟲,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周晨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撒下地銀揮,明白了這個道理,日月精華。不管是對妖類,還是人類,都有極大的好處。此地這么濃厚的日月精華,不怕通靈的蟲來定居,尤其是沙漠之中人跡罕至,也沒有人類的騷擾,卻是這些蟲了的天堂。
“姐姐,你看!”小狐貍眼睛賊亮,突然發現了下方有一塊幾十畝大的盆地,周圍被高大的沙丘團團包圍,原來兩人跟這蟲了大軍,不知覺已經飛出了幻陣,來到沙漠外層。
無數蟲子從四面八方向沙丘包圍的盆地會聚,那鐺鐺的鐘聲正是盆地里面發出。
周晨受小狐貍一指,這才注意到下面地動靜,只見盆地之中用搭建了六座高達三丈的祭臺,其中五座祭臺上面各插有一桿高大地長幡,漆黑的幡面非絲非麻,黑氣煙云繚繞,在夜風中吹得嘩啦作響,但絲毫吹散不了上面的黑煙。
五座祭臺相隔都是十幾丈,圍繞著中間一座更為高大的祭臺,上面站了兩個景衣道人,一個年輕,在二十七八左右,一個中老年道士,胡須老長,漆黑發亮,周身上下青氣繚繞,顯然是道行高深,修得又是正宗的道家玄功。
這兩個道人站立在中間高大的祭臺,居高臨下,夜風吹得道衣飄飛,很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氣質,不過那年輕道人神色高傲,隱隱有浮躁之氣顯于臉上,手持一口一尺高下地銅鐘,嘴里知道念的些什么咒語,另一只手有節奏的虛空敲打,銅鐘就發出鐺鐺響聲,漫山遍野的蟲豸大軍也跟著銅鐘的響聲,有節奏的爬來。
中年道人手持一把木劍,木劍之上用朱砂繪制了少通紅的符咒,面前擺有一張長一丈,寬三尺的紫檀木案,紫檀木案之上擺放了香爐,紙符,燭臺,缽盂,令牌,鈴鐺,葫蘆,如意,等法器。
雕龍繪鳳,粗如兒臂的彩色大蠟燭燃起拳頭大小地紫色火焰,夜風吹來,那火焰雖然搖擺定,卻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反而隨風而懲,很是奇異,白玉香爐之中燒了三柱拇指粗細的紫色檀香,香氣濃郁,隨風擴散,另人聞了昏昏沉沉,就連爬進山谷地毒蟲聞了,也行動緩慢,變得有些癡呆。
周晨和小狐貍看見此等詭異的情景,連忙收攝了劍光,悄悄的降下,小狐貍和周晨都有劍光護身,蟲岸能近,兩人在周圍一沙丘之上隱藏起來,細細看著下面的動靜,時不時有那猙獰的毒蟲從兩人遠處爬過,小狐貍剛想發出劍光斬殺,卻被周晨一把拉住。
“妹妹,不要輕舉妄動,下面兩個道士很可能在祭煉法器,那年輕道士的道行都與我們不相上下,更不用說那中年道士了,我也看不透,不過顯然要遠遠高過我們,偷看別人祭煉法器,卻是道門中的大忌,我們不要引禍上身,先回去告訴師傅,再做打算不遲。”
“姐姐,那中年道人一身清氣繚繞,修煉的顯然是道門工夫,但是聚集這么多毒蟲,顯然不是正當手段,只怕有什么圖謀,我們先看看再說,反正他們又沒有發現我們!”周青那一絲本命念力何等的強大,小狐貍融入元神之中,好處之多,簡直無法想象。論神識念力,還在他姐姐之上,一眼就看出了那中年道人周身的青氣,又看見那年輕道人手里地銅鐘。做淡淡的紫色,上面雕刻有無數的花鳥魚蟲,古樸篆文,異常精美,敲動之間攝人心神,又能招引蟲“真是一件好玩的法寶啊!要是我也有一件就好了,天天招著蟲子玩,哼,師傅現在那么厲害,怎么小氣起來了。連見面禮都不給。”
小狐貍兩只眼睛骨碌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實周青確實給兩人準備了厲害地法寶,只是突然遭遇心魔,業火煉神,等諸多事情,又要計劃地府一行,一時間也沒有記起來。
周晨知道好奇心非常重,堅持想看看下面兩個道士到底在祭煉什么法器。舍不得就此走開,周晨也捻過她,只好由著小狐貍。
看見漫山遍野爬過來的巨毒蟲,一個個都匯聚到沙丘盆地之中,祭臺下面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猙獰無比,張牙舞爪,要爬上祭臺。涌到那敲鐘的年輕道人身邊,可是被檀香一熏,一個個都筋軟身麻。掉下祭臺,砸到同伴身上,竟然相互撕咬起來,打成了一片,沒有一只毒蟲能夠上得了祭臺。
那年輕道人面露喜色,還是不緊不滿不敲打銅鐘,微笑道:“幻靈師叔,這里果然是日月精華濃厚之地,這些毒蛇,蟲豸才能生長得如此肥大,哎呀,師叔,你看!那幾條五彩蜥蜴,都快要成妖了,師叔,還有,你看,你條蜈蚣!”
年輕道人看著下面那條一丈來長,火紅的蜈蚣,和一條粗大的毒蛇在爭斗。
這條毒蛇全身張了一圈圈紫色的圓環,把長達數丈,烏黑的身體分成了一節一節,粗如小樹般的身體很是肥大,相比之下,那火紅蜈蚣就小了少,兩毒物爭斗,其余的毒蟲紛紛不敢近,空出一塊地方來,只見那火蜈蚣渾然不俱,身體一卷一彈,憑空蹦起半丈來高,眨眼之見,一道紅光就落在那大蛇身上,兩鄂鋒利尖銳,一下就刺破了大蛇的腦袋,不過片刻,那大蛇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迅速干癟了下去只留下一張蛇皮。
原來這火蜈蚣乃是最為巨毒之物,兩鄂所含熱毒,只要咬到血肉,注入其中,一時三刻,所有地血肉筋骨就會化為汁液,被蜈蚣吸收一空。
這火蜈蚣把毒蛇吸食一空,渾身更加通紅,仿佛要滴出鮮血來一般,兇威大盛,居然仰天發出了一聲極為難聽,尖銳刺耳的鳴叫,肉眼可以看見一道道細微地月光隨著這火蜈蚣的鳴叫溶進了它的身體之內。
“姐姐,這蜈蚣只要還這般吸食太陰月華,出三月,就會凝成內丹,進化成妖物,尤其是天生異賦,力量上比我們狐族要強大許多,只是智力弱弱罷了。”小狐貍畢竟心智還未成熟,看見這等情景,非常歡喜,悄悄的傳音給周晨。
“妹妹,小心一些,不要動彈,我們慢慢看!”周晨連忙傳音提醒。
中年道人自然也看見了這等情景,也是喜上眉梢,“地靈子師侄,等師叔凝練了這五毒神幡,少不了你的好處,把落魂鐘拿緊了,敲打不要停,還等個一時片刻,等下面毒蟲相互殘殺,養出那兇殘的,才更添威力!”
中年道人把捏了個手訣,右手拿朱砂木劍,挑起一條黃符,在燭上化去,又端起翠綠缽盂,缽盂里面裝了半缽清水,把符灰和清水混合,中年道人又抓了一把香灰撒在里面,又從葫蘆里面倒出一粒丹藥,也熔進了清水里面。
“起!”朱砂木劍一挑,把翠綠缽盂祭在空中,中年道人同時吹了一口清氣,迅速拿起令牌在玉如意上一敲,翠綠缽盂翻蓋過來,里面融化了靈丹的符水化為大蓬大蓬地雨霧紛紛落到了下面的蟲豸身上。
雨霧一沾身,這些本來就兇性大發的毒蟲更加兇猛,撕咬殘殺更加激烈,不出片刻,就死了一大半,其中幾只肥大的蛤蟆,蜥蜴,包括那條火蜈蚣,但沒有損傷,反而更加厲害,那年輕道人搖動銅鐘,更有源源不斷的毒蟲四面八方涌來,一下就補滿了空缺。又殘殺一陣,盆地之間的毒蟲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嘖嘖!師叔,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這么多毒蟲地?”叫地靈子的年輕道人看見下面越聚越多的毒蟲。嘖嘖贊嘆,看見幻靈祭出符水之后,閑暇了下來,連忙問道。
“師叔這五毒神幡早在數十年以前就煉成元體,可惜要聚集無數毒蟲生魂才能發揮威力,可惜一直沒有找到那么多毒蟲,這次你幻空師伯從蜀山回來,說了一些情況,什么海外散修,天道宗宗主周青做了蜀山長老。尤其是那從不離西域地大自在宮門人也出現在蜀山,卻是驚醒了師叔。大自在宮洞天開辟在這無盡荒漠之中,有設立了陣法聚集日月精華,毒蟲想必是有不少,想那大自在宮全部是女子,毒蟲對她們根本沒有用處,與其浪費,還不如讓我來祭煉法器。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些毒蟲數量之多,還遠遠在我估計之上。”
頓了頓,看著無數毒蟲殘殺,幻靈道人又嘆息道:“可惜啊可惜,你手上那落魂鐘不是真品,威力有限,要不然一敲之下。方圓千里地蟲豸都要被引來,那我這五毒神幡威力卻是更大。”
“那我們多換幾個地方就是了,反正時間充足。師叔和師傅,師伯們現在都詭異的很,這么急著煉制法器干什么,莫非要和別人打斗不成?”地靈子一聽,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正好趁幻靈老道今天高興,從他嘴里得到一些消息出來。
“不錯,這次蜀山得到了他們先人留下來了許多法寶飛劍丹藥,實力大進,那昆侖派掌門又好象出了什么問題,生死不知,兩派已經發生了多次摩擦,只怕不久就要大規模拼斗,嘿嘿,你幻空師伯這次和蜀山靈虛道人約好,兩派共同進退,為了準備,連師叔我都不得不煉幾件防身法寶啊,這里離大自在宮很進,我們還是便驚動人家,免得引起注意,何況西域之地,昆侖也在附近。”幻靈老道放下朱砂木劍,捋了捋長須,很是得意。
“哼!,那昆侖有什么好顧忌地,我們崆峒修養這么多年,師叔,師傅,幾位師伯,都是返虛高手,,聽說那昆侖只有乾機一人是返虛級數,難道我們崆峒還怕他不成,我看只要等師叔凝煉了五毒神幡,聯合師傅,幾位師伯和師叔,殺上門去,剿滅昆侖,干脆連蜀山一齊剿滅算了,我崆峒一只獨大,豈不是更好。”
這地靈子滿臉驕橫,很是狂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大自在宮全部都是女流,能有多大道行。師叔顧忌什么,不來攪擾最好,要是來攪擾,我非要她們吃吃苦頭可。那昆侖也不怎的,那個叫凌飛的弟子在我手下了一柱香,就連蜀山未來掌門虛劍空,要是手上有子午宙光盤這等法寶,恐怕敗得還要慘些,幻空師伯回來也說了,那大自在宮的云霞天主,也不過是化神中期的樣子,師侄我還不放在眼里。”
“哎!這年輕人,不知道好歹!也罷,難怪掌門師兄要我帶他出來磨練磨練心性,勸是勸進去了,還是要讓他吃點苦頭才是。”幻靈老道心中微微嘆氣,也不再言語。
這地靈子修道天賦甚高,身具仙根,并且從小就修煉崆峒祖師廣成子傳下來的獨門心法,是崆峒掌門最為得意的弟子,又灌了無數靈丹下去,才二十五年就修道了化神中期,只是從小就受嬌慣,自視很高,除了自己地幾位師長,誰都瞧起,這次修道界隱隱動蕩,明眼人都看得出必有一翻動蕩,崆峒掌門借次機會,便把地靈子派下山,一方面是磨練一下他的性情,另一方面是讓蜀山等門派看看崆峒低輩弟子地豐采。
這崆峒掌門又怕他惹出什么麻煩,便把崆峒鎮山之寶雌雄寶劍又賜于了他,又叫幻靈老道照看,還可以打聽一下修道界的最新情況。
地靈子下山以后,剛好碰到蜀山和昆侖兩派的地輩弟子沖突,昆侖自從一云子被乾機老道奪舍身死以后,就數凌飛最為出類,昆侖諸多長老又竭力培養,實力更是大進,但卻被地靈子一個回合就擊傷。連法寶都沒有出,后來地靈子與虛劍空切磋,虛劍空道行自然要低上一籌,雖然有子午宙光盤護體。還是被雌雄寶劍擊敗,不過地靈子下手很有分寸,卻沒有受傷,另蜀山一干長老刮目相看,丟了很大的面子,于是地靈子越發可一世起來。
眼看玉兔西沉,月光沒有先前那般明亮,盆地之內地蟲豸都堆了起來,源源而來的毒蟲也沒有以前那么多,幻靈老道對地靈子到:“罷了。時辰以過,太陰月華之力消散。也可以動手了,大自在宮我們現在不便起沖突,也不想惹麻煩,這可是你師傅的意思,等我們攻破了昆侖,取了打神鞭,那事情就好辦了。”
地靈子答應了一聲。不過語氣很是不以為然。
看見地靈子桀驁不訓,幻靈也沒有辦法,不再說話,又拿起朱砂木劍,運真氣,踏罡斗,木劍一挑,五張靈符齊齊飛起,劍訣一引。把靈符點燃,手一斗,五道燃起地靈符化為五道火光射進了周圍祭臺那漆黑地長幡之中。
長幡受了靈符一引。黑氣大盛,翻翻滾滾,聚而不散,幻靈老道又拿起靈牌,在玉如意上擊打了五下,復又換起鈴鐺一頓亂搖,法訣一指,砰!砰!砰!砰!砰!五聲輕微的爆裂,五桿長幡之上同時分出萬道黑七,如天羅地網,剎那之間就把盆地之內的幾頭兇猛的毒物攝入幡中,接著長幡之上爆出了漆黑的火焰,幻靈老道連連念動咒語,出片刻,黑色火焰散去,每桿長幡之上映上了一條毒物,活靈活現,剛才幾頭最為兇猛的火蜈蚣,五彩蜥蜴,蟾蜍,大蛇,蜘蛛都在上面,卻是被煉化了魂魄。
“哈哈,哈哈!這幾條毒物魂魄果然凝煉,是好材料啊!”幻靈老道見成功煉成五毒神幡,很是高興,收一招,五桿長幡便成尺余長短,落在手中,看見下面無數毒蟲還在撕殺,幻靈老道又將五毒神幡祭在高空,只見神幡之上黑氣射出,其間又夾帶有五彩煙云,巨毒之氣罩下,一翻一絞,只聽得嗖嗖之聲絕,盆地里面無數蟲豸被五彩煙云一罩,頓時氣絕,連身體都潰爛,發出了另人頭暈的惡臭,隨后,這些毒蟲的魂魄,連同潰爛地身體也被吸入幡中。
一個呼吸,盆地之中無數蟲豸就全部死亡,被五毒神幡煉化,得了這么多毒蟲,神幡威力更大,五彩煙云也向外膨帳,朝周晨和小狐貍這邊涌了過來。
“妹妹,不好,我們走!”看見五彩煙云涌了過來,又見下面毒蟲那等慘狀,周晨知道這東西歹毒無比,沾不得,連忙拉起小狐貍,架起劍光,沖了天空。
“噫?有人偷看!”幻靈老道老臉一紅,自己雖然是剛剛進入返虛不久的高手,但祭煉法器之時,被人偷看都沒有發覺,實在是丟進了臉面,其實是周青教給兩女地神識錘煉之法地功效,元神念力俱都內藏,不瀉一絲氣息,要不然,不要說幻靈老道,就是地靈子也輕易可以察覺到兩女。
“兩個賤婢修走,居然敢偷看煉器!”地靈子很是惱怒,看見周晨小狐貍都是女子,道行看樣子也不高,和自己相差一截,居然潛伏在周圍,自己都沒有發覺,哪里還能夠忍耐,揚手就是一道雷電,朝小狐貍劈去。地靈子很是自負,以為這兩女還不值得他動用法寶。
聽見地靈子當場辱罵自己賤婢,又發雷電打來,小狐貍大怒,周晨也有幾分火氣,只是對方實力強大,兩人動手那是自取其辱。
周晨那起陰陽鏡,朝那雷電一晃,一道白光射出,把雷電打散,停在空中:“兩位原來是崆峒道友,非是我等偷看,而是我妹妹在沙陣中采集日月精華,被道友地鐘聲所驚,險些走火入魔,喪了道基,才趕來查看,見兩位道友煉器,才在一旁等待。道友怎么如此辱罵我等,這恐怕是修道人的行為吧。”
周晨說話卻是很有道理,首先就扣上了一頂大帽子,說對方驚擾了小狐貍煉功,實力不行,口頭上先占了道理再說。
“噫,陰陽鏡!哎。也是贗品!”心里疑惑了一下,看見兩女一身宮裝,幻靈老道收了五毒幡,上前問道:“兩位可是大自在宮門人?”
小狐貍死死的盯住地靈子。里很是氣憤,不過也不敢發做,周晨見幻靈老道問話,不似地靈子那般驕橫,連忙道:“我們姐妹是天道宗弟子,因為師傅上門做客,所以也跟了過來,道長是崆峒長老,輩分極高,道長鐘聲驚擾了我們姐妹。而我們姐妹也有不妥之處,既然雙方都沒有損傷。那我們姐妹就此告辭。”
周晨拉起小狐貍就要飛走,卻聽得地靈子一聲爆喝:“大膽賤婢,你們是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師叔這么說話,既然知道我師叔輩分高,就應該行叩拜大禮,就這么想走。恐怕是太容易一些吧,先不說我那鐘聲有沒有驚擾你妹妹,單憑你們偷看我師叔煉器,就是大罪一條,按道理也要將你們擒拿,叫你們宗主上我崆峒領人!”
地靈子聽見兩女不是大自在宮地人,有聽見周晨最后一句話暗含諷刺,以他眼高于頂的脾氣,哪里還能忍受得住。不過他也不是一味蠻干,說話也是有理有據,立高了牌坊。
晨聽見地靈子喝罵。頓時氣急,也不多說,拉著小狐貍就往后飛,受了極大的委屈,想趕快去找師傅告狀。
“哼,想走,念你們初犯,本想廢了你們的道行,放你們一馬,可惜你們還是知道好歹,那就拿你們上崆峒,要你們宗主來領人。”地靈子揚手就是一道劍光,分化成數百道,攔在兩女面前,又看了一眼幻靈老道,見幻靈點了一下頭,知道自己師叔同意自己地做法,更是精神大震。
“你,欺人太甚…”周晨和小狐貍大怒,小狐貍祭起九龍神火罩,周晨祭起陰陽鏡,并且各自咬破舌尖,噴出了一口精血,兩人知道要速戰速絕,只要沖破了劍光的阻攔,遁進幻陣之中,應該可以甩開地靈子,至于幻靈老道,自持身份,卻是不會追趕小輩,要不然傳了出去,那崆峒的臉面就虧大了。
“就是死也不能讓對方把自己擒拿上崆峒!”周晨自付,要不然讓周青去領人,那真要丟盡了臉面,天道宗從此以后別想在修道界抬起頭來。
“不要傷了他們!擒下就可以!”幻靈老道對地靈子吩咐。
兩宗法寶得精血一助,威力大盛,沖擊在劍光之上,劍光竟然對沖散了少許,想不到兩女竟然一個照面就不惜自損元氣,噴出精血,地靈子也是一楞,幸好他這劍光乃是雌雄寶劍分化,威力極大,乃是廣成子當年煉魔的飛劍,雖然不如真正的番天印,落魂鐘,威力也是浩大無邊,不過他剛到手,遠遠不能運用自如,饒是如此,地靈子心神一動,劍光把寶光壓了下去。
當然,地靈子卻是沒有用全力,想存心羞辱戲耍一下二女,玩弄對方一番,再將她們擒下,哪里知道小狐貍和周晨噴出精血之后,竟然是異常果斷,又連連噴了三口鮮血,同時嬌喝一聲:“爆!”兩宗法寶便爆裂開來。
轟!一聲巨響,兩宗法寶被引爆,威力何等巨大,在地靈子沒有出全力之下,劍光也被炸開了一條口子,周晨拉著小狐貍化為一道光影逃回陣中,只見兩女宮裝之上血跡斑斑,顯然也是受了震蕩,受傷輕。幻靈老道雖然可以攔住兩女,但他卻是身份在此,萬萬能出手。
“站住!”看見地靈子要追擊,幻靈老道馬上喝住:“前面是大自在宮的幻陣,進去之后難得出來,想不到這兩女居然如此果斷,一個照面就自損元氣,引爆法寶,既然她們也受了傷,又毀了法寶,此事也抵過了,我們趕快回崆峒,那天道宗宗主周青就在里面,他的修為不在我之下,要是出來計較,很是麻煩。”
“哼!師叔此言卻是長他人志氣,那天道宗主周青我也聽幻空師伯說過,也就是返虛初期的樣子,并且蜀山靈虛那老家伙也說了,他并沒有什么法寶,那靈虛還送了他一快紫龍銀石呢,不出來最好,要是出來,師侄雖然不是返虛高手的對手,但師叔定然可以將其打敗,一個小小地海外散修,怎么比得上我中土道門,此地蟲翁豐富,正好師叔可以借此再讓五毒幡增加威力,要是就走,說我崆峒還怕了他天道宗呢。”
地靈子這番話說得有些道理,幻靈老道在師侄面前也不能丟了面子,也是點了點頭,繼續把剩余地毒蟲卷進五毒幡之內。
“你們兩個怎么啦,璨粲,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師傅幫你做主!”看見小狐貍和周晨全身染血,元氣大傷,周素大驚,袖袍一拂,一股浩蕩柔和的真元迅速把兩女治好,周青如今,功參造化,別說兩女只是傷了元氣,就是兩女肉身毀了,周青都有辦法重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