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熏來了?鐘山眉頭微皺忽然想到上次紫熏臨走時說的話。
“奴青惠要對付你,不要死在她手中!”
當時,紫熏提示的是不是就是那道藍光?紫熏原本就知道了?奴青惠很倔,不肯說出來,或許從紫熏口中能知道藍光到底是什么。
扭頭看向奴青惠,果然,聽到紫熏到來,奴青惠眉頭一皺,咬了咬嘴唇,眼睛中閃過一股慌亂。
很快,鐘山看到長生殿外,忽然一個隔絕內外的大陣籠罩,紫熏應該進來了。
對于那道藍光入體,鐘山沒有找任何人幫忙檢查,沒有找帝玄鎩、泥菩薩、王骷、南宮勝等人,他們不是絕對查不出來,但鐘山絕對不能給別人查,帝王之體,豈能給人隨便查探?不是身份問題,而是帝王秘密問題,還有人心問題,所以,鐘山身體的任何問題,注定只能自己去解決。
長生殿門口,紫熏一步跨入大殿。
跨入大殿的一瞬間,紫熏就看到了奴青惠,二女四目相對,紫熏眉頭一挑。一臉怒氣的瞪了一眼奴青惠。
而奴青惠卻好似慚愧的口低頭,可是,剛剛有的一點慚愧,很快被一股堅定所取代,再度正視紫熏。
“你真的那么做了?”紫熏瞪著眼睛怒道。
鐘山皺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奴青惠。
“熏兒!”
“不要叫我熏兒,我娘已經死了,你和我沒豐一點關系!”紫熏生氣的叫道。臉色有些泛紅。
顯然紫熏現在很急躁,從來沒有過的急躁。
奴青惠眼神有些幽怨,讓人望之生憐,可惜,大殿之中的兩人,誰也沒有因為她的表情而心軟。
奴青惠咬了咬嘴唇,那嘴唇仿若咬出血來了一般,幽怨的眼神變得極為復雜,繼而,忽然射出一縷瘋狂之光。
“你應該知道我在干什么,你難道不想他活過來?”奴青惠倔強的叫道。
“古神通已經死了,真的已經死了,形神俱滅,他怎么可能活過來?”紫熏氣憤道。
古神通?鐘山瞳孔一縮,復活古神通?鐘山忽然意識到那藍光的可怕了。
“會活過來的,只要有他的一絲殘念,他就一定能夠復原!,奴青惠搖搖頭道。
“殘念?你也知道是殘念,古神通神已經滅了,殘念又有何用,就算以殘念再造一個古神通,可那還是古神通嗎?”紫熏冷聲道。
“我不管,我只要他活!”奴青惠忽然吼了起來,聲音都喊啞了,原先的畏怯頓時化為一腔憤恨。
一聲喊后,奴青惠的雙眼變的通紅了起來。一股無助和倔強在眼神之中迸發。
“瘋了,你瘋了!”紫熏氣憤道。
這時,鐘山忽然看向奴青惠道:“你打入我體內的,是古神通的殘念?”
奴青惠忽然看向鐘山,眼神變的一絲迷離,一絲瘋狂道:“哈哈,不錯,就是他的殘念,你找不到的,你敵不過他的,哪怕他只剩下一個殘念,也不是你所能抵擋的,你成長,他成長,當你到天極境的時候,他就能成長到吞噬你的神,吞噬你的神念,吞噬你的一切!到時,你就變成古神通了,你就是古神通了,哈哈哈哈!”
奴青惠的笑聲之中有著一絲凄涼,仿若也知道古神通已死,那新生的古神通肯定不是真正的古神通了,只是,心中的那一股倔強讓她不斷說服自己,新生的就是古神通!
“你這個瘋女人!”紫熏叫喊道。
紫熏雙目通紅,也變得極為心傷一般,那眼中仿若隨時急出眼淚來。
“瘋?我瘋了?還是全世界瘋了?呵耳!”奴青惠臉上露出一絲凄涼的笑容。
“你為什么選他,不是應該古正一的嗎,為什么忽然選鐘山為什么?”紫熏急道。
“古正一?古正一?”奴青惠眉頭皺起。
“為什么?你說啊!”紫熏不理解的叫道。
搖搖頭,奴青惠淡淡一笑道:“古正一?原本是該古正一的,他那么像古神通,那么的像,幾乎是古神通的仿造的一樣,可惜,我發現鐘山更像古神通,這種像不是血脈、容貌、習慣和心性,而是那種骨子里的一股說不清的意味,一種意”對,就是意”他們兩才是最像的,只有他復活的古神通,才是真正的古神通!太像了!”
“那也不是古神通!”紫熏焦急的叫道。
鐘山一直沉默的聽著,心中憋著一股悶氣,冷冷的注視著奴青惠。
“他就是古神通!”奴青惠歇斯底里的叫著。這一刻,奴青惠要說服自己,說服自己眼前之人以后就是古神通,他就是古神通。
“夠了!”鐘山一聲怒吼。
二女看向鐘山,鐘山眼中一股怒氣,直瞪奴青惠,深吸口氣,鐘山壓著怒氣看向紫熏。
“可有什么辦法將古神通神念取出來?”鐘山問道。
紫熏咬著嘴唇看看鐘山,心里也是變的一團亂麻,一扭頭,狠根的瞪向奴青惠。
“你將古神通神念取出來,取出來!”紫熏急紅了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叫道。
“不可能的,誰也不可能的,誰也取不出來,就連仙人也別想,古神通神念在鐘山體內生根了,誰也取不了,你知道古神通的厲害,誰能將他逼出來?哈哈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奴青惠有些瘋狂的叫道。
奴青惠整個人都因情而傷了,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
“你,你這么疚女人,瘋女人,瘋子!”紫熏也叫了起來,情緒也變的極為不穩。
二女都在為了心愛的男人爭,都是為了一個情,字,原本都是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仙子般人物,此刻被情所累,變得爭鋒相對。
“紫熏,你不要想了,不可能的,不可能再有變數的,除非古神通自愿泯滅,你覺得有可能嗎?你和鐘山才見過幾次面?你再找一個吧,天下男人很多,你不需要!”奴青惠情緒一變的安撫起了紫熏。
“你就不會自己再找嗎?”紫熏歇斯底里的吼道,雙眼變得通紅,一絲水霧在眼中朦朧。
“說什么都晚了!”奴青惠倔強道。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紫熏歇斯底里的再度一次吼叫。
喊完,紫熏調頭跑出大殿,空豐掉落紫熏兩滴晶瑩的淚水。
奴青惠探手抓住空中滑落的紫熏淚水,凍結成冰珠抓在手中,看著紫熏離去的背影,奴青惠眼中閃過一股深深的失落。一種期盼紫熏原諒的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逝。
此刻,鐘山坐在龍椅之上,閉目,眉頭深鎖,兩個大拇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古神通自愿泯滅?可能嗎?古神通那么像自己,自己有了一次生的希望,會放棄機會嗎?不可能,絕時不可能,就算古神通變成傻子,也不可能的。
奴青惠深深的失落,小心的收起紫熏的兩滴淚水,抬頭倔強的看向鐘山。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享受最后的時光吧!”奴青惠淡淡道。
鐘山雙目一開,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看到鐘山眼中的寒光,不知為何,奴青惠眼中一慌,強作鎮定道:“你敵不過古神通的,一定不可能,誰也敵不過他!”
“是嗎,你怎知我不敵古神通?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鐘山眼中閃過一股戾氣。
“你想拿我怎么辦?殺了我?”奴青惠忽然笑了起來。
這一刻,奴青惠仿若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古神通能活,自己死又何妨?
看著奴青惠,鐘山眼皮挑了挑,抬頭望向外界,!指對著外界點去,頓時,一道藍光射出,長生殿外大陣轟然撤去。
“柳無雙!”鐘山叫道。
“臣在!”柳無雙快速沖入大殿。
“將奴青惠押入天豐,天之一號牢房,任何人不得探監,守衛也不得靠近百丈!”鐘山沉聲道。
柳無雙有些怪異的看看奴青惠,奴青惠此刻已經撿起絲巾,再度戴在了臉上。
“是!”柳無雙馬上應道。
一切都透著詭異,柳無雙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這是帝王的私事,柳無雙也不敢過多過問。
奴青惠也好似無比配合一般,隨著柳無雙離去,押入天牢。
坐在龍椅之上,鐘山閉目深深的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起身,調節了一下心情,鐘山走出長生殿,走向后宮寶兒的宮殿。三女還在那里等候。
“我剛才看到紫熏哭著飛走了,怎么回事?還有,你怎么將奴青惠打入天牢了?”寶兒擔心的問道。
“是啊,你是不是欺負紫熏了?”天靈兒問道。
悲青絲卻是露出一絲微笑,相比于別人的情緒,悲青絲只要鐘山沒事就好。
“沒什么,遇到點事,你們不是要檢查我有沒有受傷的嗎?走吧,入宮檢查吧!”鐘山笑著說道。
鐘山不想讓三女為此事擔心,因此誰也沒有透露。
“嗯!”三女一聽,馬上同意的擁簇著鐘山入殿。
藏于外表之下,鐘山內心之中卻閃過一絲堅定:“古神通?那我們就比比看吧,到底誰會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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