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琳娜的工作,本來安排的就很滿,任務很重。她又整天心不在焉,弄得每天加班,加班的時候,陰影也不會消失,熬了幾天,終于支撐不住,一頭病倒了。
內心的煎熬最是傷人,就算薩琳娜身體不弱,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汪大林到來的時候,盧安邦滿臉的愁云立刻散盡,朝汪大林指了指樓上薩琳娜的房間,什么也沒有說。
汪大林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汪大林縱有色膽,也決不會如此自然——就好像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一樣的自然。
那憔悴的臉、凝眸的眼——汪大林覺得自己心,猛地被揪住了,一陣心痛讓他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憐惜,他眼睛微紅,輕輕搖搖頭,從門口到床邊,沒有距離一般,汪大林伸手摟住了床上的柔弱的女孩。
薩琳娜心中,正在埋怨:死汪大林,有了林雯,也不來看看我…正在傷心處,要落淚的時候,汪大林出現在門口。
汪大林不是小女孩夢中的白馬王子;薩琳娜很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是在這一刻,一個心靈的港灣,她不是小女孩,知道白馬王子只是童話,只有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才是真愛。
所謂愛,其實很簡單,你需要的時候,他會出現,可能就是這么簡單的要求。
薩琳娜靠在汪大林的懷里,淚水無聲無息的打濕了他的衣襟,彼此之間相互的那一點如同燭火一般的溫暖,千金不換。
仿佛滄桑千年,等候的那個人,才從鴻蒙之中走來…
汪大林也是俗人,這一時刻,在他將夢想之中的女人,擁進懷里的時刻,他的心中,他的胸懷之中——男人如同山海一般廣闊的胸懷——這個時候很狹窄,一個薩琳娜已經完全占滿了,林雯、林瑩,還有惡魔女孩,通通都不見了,這個時候,汪大林是忠誠的,不論精神上,還是肉體上,他都是絕對堅貞的!
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汪大林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地。他主動老實交待了和林雯的事情,薩琳娜聽過之后,并沒有苛責什么,畢竟那是在和她之前的事情。
汪大林也不笨,指天劃地、詛咒發誓,自己自從“鐘情于”薩琳娜之后,再也沒有和林雯糾纏不清。
薩琳娜眼中含笑,沒有說破他。真的一點糾纏都沒有?糾纏不管是肉體的纏mian,就憑林雯受傷,汪大林一守那么長時間,說沒有糾纏,誰會相信?
聰明的女人不會問的,所以薩琳娜不問。
“那現在,你打算怎么安頓她?”薩琳娜別有深意的問道。汪大林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她有自己的親人,什么我怎么安排啊。”他敷衍兩句,想要糊弄過去。
薩琳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你這人心里還是有鬼——我問的是,他們兩個都是我們雜志社的員工,出了事情,你身為總編,準備怎么安排?林雯的醫藥費,雜志社要不要出一點?”
汪大林臉上一紅,看看薩琳娜狐貍一般狡猾的眼神,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避嫌”。
“這個,還是你來處理吧,雜志社的事情,不都是你處理的嘛?”汪大林說道。薩琳娜眼珠一轉:“既然如此,那么你這個老板就要出血了,我覺得為了體現我們雜志社的人文關懷,這一次的醫藥費,我們就全出了吧。”
汪大林一愣:“這、這有些不和規矩吧?”林雯不是工傷,而且還在休假中,出了事情雜志社象征性的給一點補償就可以了,全額買單,哪個老板也不會這么做的。
薩琳娜幽幽說道:“她現在這么可憐,難道我們不應該幫她一把嗎?”汪大林摸不透她的意思,沒有表態。
薩琳娜嘆了一口氣,看著他很不甘心的說道:“都是你這個死人害的,我盧菲菲什么時候會為了一個男人考慮這么多、患得患失?你究竟有哪里好?為什么我眼高于頂,卻會看上了你?我這么做你不明白嗎,只不過是讓林雯欠我一個人情,我很了解她,她對我感激,就不會再和我搶你的…”
這一番赤裸裸的表白,從薩琳娜這樣一個要強的女子口中說出來,汪大林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里的摟緊了她。
薩琳娜躲在他的懷里,伸出香舌,頑皮的舔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小聲地說道:“我對你這么真心,你可不能騙我,我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你不要被判我好不好…”
汪大林后背一陣冰涼,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沒有在薩琳娜家里吃晚飯,盡管盧安邦竭力要留下他,可是汪大林想到那一種不安的感覺,還是急匆匆地走了。
一出盧家,巴特魯就問道:“你打算怎么辦?”汪大林嘆了一口氣:“我怎么知道?”“你已經答應了特特希姆,這個上位惡魔不好惹。”汪大林沒有說話。巴特魯又問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對特特希姆毀約?”
汪大林辯解道:“艾薇兒不是一般人…”他說了半句,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巴特魯也嘆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才突然又說道:“或者,神界的人應該對你負責,如果不是他們,你的生活依舊平靜,也不會有這么多煩惱…”
兩人又沉默下來,周圍只有跑車引擎“哼哼”的轟鳴聲,好像性愛中的公豬。
車子即將駛入市區,公路上站著一個人。汪大林心不在焉,差一點撞上了他,急忙一個急剎車,橫著甩出了十幾米,堪堪避開了那個人。
汪大林回頭一看,那人還是那樣悠然的站在路中間。他大怒,沖下車怒罵:“你想死呀?就算你被人拋棄了,也他媽的不用這樣那個尋死吧?”
那人神情輕松,看著汪大林,突然一笑:“交出東西來,我免你一死。”沒頭沒腦的來這么一句,汪大林以為他是神經病,暗罵自己倒霉,搖搖頭準備走了。
他轉身去開車,一扭頭,發現那人還在自己眼前!他一愣,轉頭看看剛才的地方,空無一人。就在自己剛剛轉身的一剎那,那人已經到了自己前面!
可怕的是,在剛才的過程之中,他沒有絲毫覺察到,周圍有什么力量的波動——只有一個可能,這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氣息,讓他根本感覺不到!
汪大林額頭上開始冒汗:“你是什么人?”那人還是那句話:“交出東西來,我免你一死!”
汪大林心中很不舒服,這人沒有一點的趾高氣揚,語氣也不想電影里面演的那樣盛氣凌人,好像強者那樣充滿了自信等等。這人有的,只是恬淡。一種完全不相干的恬淡——好像根本不是在和汪大林說話,或者說汪大林在他眼中,和草根巖石沒什么區別。
這是一種掌控了全局的一陣恬淡,因為他很清楚,周圍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他,所以不必那樣盛氣凌人,不必那樣表現的鋒芒畢露——那樣做,不是真正的高手,那樣做是沒有底氣的表現。
而眼前這人,這樣的恬淡,才是一種真正的自信的表現。
汪大林真恨不得趕緊把東西交出去,然后立即離開。他寧愿面對上位惡魔,也不愿面對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汪大林的確不知道,他所說的“東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你要什么?”
那人搖了搖頭:“你很不合作,我已經不介意你剛才罵我,還給你一個機會。可惜啊,你自己都不珍惜——世上蠢人無數,總是愚昧的想將自己無福消受的寶物,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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