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雖是王燦的謀士,卻沒有留在成都。[WWW.35xs。]()
他歸順王燦后,兩年多的時間都在外擔任官職,先是擔任縣令,后又被委任為牂牁郡的郡守,一直在外為官,所以對賈詡和李儒的了解不多。
甘寧常年橫行長江,雖然是王燦麾下的一方大將,也不了解賈詡和李儒。
兩人得到賈詡和李儒連連戰敗的消息,心中非常擔憂。
王燦作出靜觀其變的決定,不僅讓徐庶和甘寧為之驚愕,連龐德和張遼也非常疑惑。張遼曾經在董卓麾下擔任小將,可畢竟是小頭目,沒有入住董卓的核心,所以張遼對賈詡和李儒的了解也不多,只是浮于表面罷了。
所有人中,唯有呂蒙和李儒、賈詡接觸最多。
他心中也有些疑惑,因為以賈詡和李儒的能耐,不可能連連戰敗。況且即使賈詡和李儒出現了問題,黃忠和徐榮也不是不懂兵法的人,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但事實擺在眼前,讓呂蒙無從辯駁。
徐庶正色道:“主公,局勢危在旦夕,為何還要靜觀其變呢?一旦袁紹的大軍殺入關中,立刻就會形成和曹操聯手夾擊郭嘉和荀攸的局面,到時候崩潰的不止是賈詡這一路大軍,肯請主公立刻支援賈詡,挽救局勢!”
甘寧也勸道:“主公,下令吧!”
兩人言辭誠懇,焦急的望著王燦,可王燦卻不為所動。
不僅如此,王燦臉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王燦仔細的回想著信上提及的內容,心中更加堅定了靜觀其變的想法。雖然王燦心中也有些忐忑,但他相信賈詡和李儒,這兩個人的能力毋庸置疑,絕對的厲害。袁紹麾下雖然猛將如云,謀士如雨,可袁紹卻不行,王燦相信賈詡和李儒能獲勝。
他望著徐庶,說道:“元直,你和興霸是關心則亂,且坐下來!”
徐庶倔脾氣犯了,朗聲道:“請主公釋疑!”
甘寧也朗聲道:“請主公釋疑!”
此時,張遼、龐德和呂蒙也都望著王燦,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三人被賈詡和李儒連戰連敗的消息驚到了,一時也難以靜下來思考。
王燦不以為意,反而笑問道:“元直,消息雖說賈詡連敗,可曾折了一員將領?”
徐庶仔細想了想,搖頭說道:“并未提及!”
王燦又問道:“一連數敗,可曾提及士兵死傷慘重?”
徐庶又搖頭道:“也未曾提及!”
王燦繼續說道:“這兩件事情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信上只提了賈詡和李儒連續敗給袁紹的消息,卻沒有提到賈詡和李儒求援的事情。一旦賈詡和李儒戰敗,涉及長安的安全,兩人豈能坐視不理?由此推斷,兩人并非真敗,而是故意敗給袁紹,此乃驕兵之計!”
徐庶聽了后,仔細思索一番,覺得的確有理。
甘寧說道:“主公,雖然有些道理,卻卻不能保證啊,畢竟這都是臆想的,一旦賈詡和李儒真敗給了袁紹,關中就危險了,不如傳信去詢問一番?”
王燦搖頭否定道:“我已經讓賈詡和李儒全權負責袁紹的事情,既然他們沒有求援,就不用發函詢問,我們且等待消息就是!”
話語斬釘截鐵,透出不容置疑的意味。
甘寧和徐庶見此,也都沒有勸說。
北方,關中之地。
袁紹出兵的路線是從冀州治所鄴城出發,途徑壺關,再通過上黨直插河東,最后渡過了黃河,朝黃河西面的高陵奔去。
高陵是左馮翊的治所,相當于郡治所。
左馮翊,不僅是朝廷的官名,也是朝廷的行政區名字,是漢代的三輔之一。漢時將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稱三輔,就是把京師長安附近的地區歸三個地方官分別管理,而且三輔的長官地位相當于郡守,再加上靠近京師,權利更甚。
袁紹大軍抵達高陵后,連續攻打駐扎在高陵的大軍。
時間不長,高陵守軍直接撤退。
賈詡、李儒和袁紹大軍連番大戰,不斷地往后撤,卻無法擋住袁紹大軍的攻勢。
如此順利的戰事,袁紹心中高興壞了。這是因為他這一路大軍連戰連勝,捷報平平,而曹操和郭嘉、荀攸卻陷入僵局當中,而且曹操隱約還被郭嘉、荀攸壓制著,反觀他卻一路南下,這樣的對比讓袁紹飄飄然,心中歡喜不已。
袁紹的中軍大帳,里面擺設了很多東西。
大軍南下,可袁紹不僅要打仗,還要彰顯他的名士風流,故此在營帳中安放了一個架子,擺放著珍寶古玩,還有一些奇書等物品,這些都是袁紹擺在那里故意給人看的,無非是顯示出他四世三公的底蘊。
大帳中,袁紹身穿一襲黑色袍服,正襟危坐。
下方,田豐、許攸、郭圖、逢紀坐在左側,右側則坐著顏良、文丑、張頜、高覽,帳中的文臣武將都是非常厲害的人才,可謂是濟濟一堂。
袁紹一臉得意,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笑說道:“曹操和孤一起出兵關中,如今曹操停滯不前,而孤領兵南下,一路望風披靡,看來關中沒有王燦坐鎮,他麾下的謀臣武將都不行了啊!”
郭圖一臉諂笑,拱手說道:“我軍連番大勝,全賴主公英明神武,指揮得當。主公啊,大軍士氣鼎盛,士兵們斗志昂揚,正是一舉南下擊敗敵軍的大好時機,只要我們先入長安,再一路南下,攻入成都,主公就能將并州、關中、益州連成一片,到時候主公威加四海,天下誰還能抵擋住公!”
“哈哈哈…”
袁紹朗聲大笑,心中得意不已。
袁紹此人,其實就是一個耳根子軟,喜歡聽好話,喜歡別人拍馬屁的人。他聽著郭圖贊揚的聲音,非常高興。然而,袁紹的笑聲還沒有停下的時候,田豐已經站出來,朗聲道:“主公,大軍危矣!”
一句話,讓袁紹的笑聲嘎然而止。
袁紹嘴角微微翹起,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不用田豐說話,袁紹都知道田豐要說什么,肯定不是好話。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已經連連取得勝利,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呢?
袁紹問道:“田豐,你有什么話說?”
田豐抱拳道:“主公,我大軍危矣!”田豐先不說為什么?反而又提及了大軍危險的話,這樣剛直而犯上的話讓袁紹心中非常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