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皮草商店的廣告我在電視上看過很多次,當時也沒太注意,就記得一句話——假一賠十。
如今我拿到了這件皮大衣的信譽卡,看到背面的條款上赫然有一條:凡本店出售的皮衣均為正品,如售假貨,十倍賠償。
xxxxx牌的皮衣我是知道的,正品的xxxxx是免洗的,根本就不粘灰。現在這個粗嗓門拿給我這件已經臟成了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個贗品。
我看著粗嗓門正在得意地數著錢,嘴笑得都合不攏了。心想,先讓你高興一會兒吧,看看到時候你怎么哭出來。
“老板,你賣我的這件皮大衣是大魚人的嗎?”我收起笑容,突然問道。
粗嗓門一愣,隨即立刻說道:“是啊,當然是!不是的話我怎么能給你開信譽卡呢!我們店是從來不賣假貨的!”
“哦!”我裝作滿意的樣子點了點頭。其實我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粗嗓門見我沒什么反應,立刻舒了口氣。心里罵道,土包子一個,差點兒嚇死老子。還以為他看出什么破綻了呢。
但是隨后我的動作,卻能夠讓粗嗓門喝上一壺的了。我掏出顏妍的大哥大,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李叔嗎?”我說。
“我是劉磊…對,對,就是趙叔的…”每次打電話還得打著趙叔的名義,要知道,我才是曙光集團的董事長啊!
“我在百貨大樓旁邊的商業街遇到了點兒麻煩…對,就是叫人騙了,在新意皮草廣場!”
“行,我等會兒吧。”我掛了電話。
“這位兄弟,您看…要是不滿意的話,可以退貨…”粗嗓門聽見了我打的電話,心里就打起鼓來,這家伙這么有錢,該不會是要找一群黑社會的砸自己的店吧?也顧不得賺錢了,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退?我為什么要退啊!xxxxx牌的皮草可是我最喜歡的品牌…當然,贗品除外。”我故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出了贗品除外四個字。
但是這四個字在粗嗓門聽來,卻像一把利劍一樣直扎進他的心頭。都怪自己一時財迷了心竅,沒想到…“這位大哥,是老弟不對,您看看能否大人不記小人過,放老弟一馬啊!”粗嗓門哭喪著臉說道。對我的稱呼也從“兄弟”升級成了“大哥”。
“老板,你在這兒說什么呢?什么我放你一馬啊?我怎么聽不懂呢?”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哎呀,您就玩老弟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有了什么閃失,你讓我們全家可怎么辦啊!”粗嗓門苦著臉就差給我下跪了。
“我說老板,你在這兒說什么呢?什么叫上有老下有小的?你有毛病吧?”這下我可真的莫名其妙了,這老板該不會是有精神分裂吧!
“難道你不是找人來砸我的店?”粗嗓門見我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也奇怪的問道。
“砸你的店?我砸你的店干什么!現在這可是法制社會,我又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怎么會砸你的店呢!你想什么呢你!”我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家伙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剛才打電話是想找人來砸他的店。
“啊?…不是砸店…”粗嗓門一聽我不是要砸店,也有些疑惑了,不砸店他給誰打電話呢?只得木納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工商執法的車停在了新意皮草廣場的門口,幾個穿工商制服的人從車上下來,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粗嗓門看到后微微一愣,不過立刻就迎了上去:“王哥,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這個王哥他是認識的,這一片兒的工商管理費都是由他來收的,和自己不算太熟,但是卻也辦過幾次事兒,也算能說得上話。
那個叫王哥的人干脆連看都沒看粗嗓門一樣,徑直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是劉先生嗎?”王哥問道。
“是的,您是…”我站起身來,與王哥握了握手說道。
“李局長讓我來的。”王哥小聲對我說道。想來這位李局長已經把我的體貌特征告訴了他。
“怎么回事啊!”王哥隨后立刻又恢復了官腔說道。這也是我的暗示,本來這件事兒就是我占理,沒必要搞得好像工商局特意站在我這邊兒一樣。秉公辦理最好,這樣讓別人也說不出什么來。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后提出了信譽卡后面明確標示的十倍賠償。
“他說的都是真的?這么說你這件皮衣是假的了?”王哥把皮衣拎到粗嗓門的面前晃了晃說道。
“這個…王哥,您別聽他胡說,我這可是從來都不賣假貨的…”粗嗓門的汗水已經留了下來,當他聽到我提出十倍賠償的時候心里就暗叫大事不好,原來這個暴發戶之前的菜鳥行為都是裝出來的,人家早就預謀好了想反過來陰自己一次。
“哪兒那么多廢話,我就問你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王哥不耐煩地說道。
“…真的…”粗嗓門的底氣明顯不足,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是嗎?那只好送到技術監督局作檢測了。這檢測費可不便宜啊,如果這東西真是假的,這筆費用可得由商家承擔啊!怎么樣,你想清楚了嗎?”王哥對粗嗓門的回答顯然不屑一顧,對付這種人的方法多了去了。
“這個…”粗嗓門也遲疑了,這家皮衣鐵定是假的!這是自己從廣州那邊進來的仿冒品,本想低價銷售的,但是今天一時財迷了心竅,竟然想當成正品宰顧客一次,沒想到就陰溝里翻了船。
“是假的!”粗嗓門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承認了。
“行了,既然你承認了,消費者這邊你們按照承諾馬上進行賠償!至于你賣假貨這件事兒,咱倆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呢。”王哥從兜里掏出一疊子處罰單說道。
“這個…我過幾天賠償行不行…”粗嗓門不死心地說道。
“過幾天?你這店兒過幾天還能不能繼續開下去就看你現在的表現了!”王哥不緊不慢的說道。
“好,好,我立刻給錢,立刻給錢。”粗嗓門被嚇了一跳,立刻老實了不少。
我把銀行的賬戶告訴了粗嗓門,他立刻打電話過去叫銀行轉了賬。
十多分鐘以后,我確定了一下,賬戶里多了六十八萬八千元八百元。隨后滿意的對王哥點了點頭,拉著二女出了皮草商店。把我剛才買的那件皮大衣隨手扔在了一旁,這種質量的東西白給我我都不要。
粗嗓門卻倒霉了,再傻也能看出來工商這些人是我掛電話找來的,不過卻又說不出什么,人家全部都是按規章制度辦事兒,一點兒都沒越軌。粗嗓門嘆了口氣,手里拿著王哥給自己開的罰單,暗嘆了一口氣,這次自己真是打落了牙還得往肚子里吞啊!
“老公,你剛才可真威風啊!”陳薇兒拉著我的手,小鳥依人的貼在我身旁興奮地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我的意地說道。早上砸了個寶馬花了一百萬,還沒到半天就又拿回來了將近七十萬。雖然這點兒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么,不過卻令我心情大爽。
“就是啊,我還以為你只會用暴力解決呢!劉磊,真沒想到你算計起別人來還真有一套!”趙顏妍也是高興地說道。
“不是吧,在你眼中你老公就是頭腦簡單五肢發達的笨蛋?”我笑著問道。
“五肢?不是四肢嗎?”陳薇兒奇怪的問道。
趙顏妍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對我這種葷話有了一定的理解能力。立刻就想到了我說的五肢發達是什么意思,小臉一紅,瞪了我一記衛生眼,丟出了一句“色狼!”
但是陳薇兒卻不明就里,奇怪的看我和趙顏妍:“怎么回事兒啊?這和色狼有什么關系?”
我只是在一旁壞笑而不答,急得陳薇兒拉住趙顏妍問道:“顏妍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趙顏妍看了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個女孩子家的怎么好意思把這些說出口呢。
陳薇兒哪里知道這些,看著我和趙顏妍曖昧的表情,以為我倆之間有什么秘密瞞著她,小嘴一噘不高興地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把我當成外人啊,什么事情都瞞著我。”
趙顏妍沒辦法,斜視我一眼,嬌羞的附在陳薇兒耳邊小聲地低估了幾句話,陳薇兒的臉立刻彩霞紛飛,沒好氣地對我說道:“真不知道你一天都想些什么!成天想著那個事情居然還能學習這么好!”
“嘿嘿,貌似不知道是誰,總是對我說:我還要…可她們的學習成績也不差啊!”我學著二女床上的聲音笑道。
“你還說!”二女叫道,等待我的是一通粉拳。
唉,有的時候老婆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兒,以后要是再多幾個,那我還不被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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