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那神獄到底是個什么玩樣兒?!”被那白白胖胖的年輕人連拉帶扯的從會所里出來,先前那個站出來想要替于海清說幾句話的年輕公子/哥猛的停下了腳步,一臉狐疑的望著白胖年輕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陸少。三江閣.SanJiangGe.o無彈窗 這些個年輕的公子/哥雖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這絕不會是他們成為弱智腦殘的誘因。恰恰相反,由于從小成長的環境以及家庭方面對他們的影響,這些公子/哥甚至要比普通家庭的同齡人還要成熟許多。
所以,白胖年輕人如此慌張的表現,事實上就已經向他們透露了一些線索。也因此,這個年輕的公子/哥并沒有去詢問那個陸少為什么要離開會所,而是直接詢問起了神獄的相關情況。
他們知道,這個陸少之所以會如此的慌亂,絕對和神獄這兩個字逃不開干系!只是讓他們感到震駭的是,陸少,也就是長得白白胖胖的那個年輕人,就憑他家里的條件,居然也會對這兩個字產生如此劇烈的反應…這代表了什么?這意味著什么?這幾個人都不是蠢貨,自然能夠明白這其中隱含著的意思。可也正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們才會更加的感覺驚恐,連陸少都對那個神獄如此的敬畏,他們這些小公子/哥又算得了什么呢?!
聽到那年輕人的詢問,陸少略有些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會所的大門,一心要盡快離開的他根本就沒有和他們詳細解釋的心情,僅是沉吟了片刻,丟下一句話就直接鉆進了自己的車內!
他說:“如果神獄要抓人,別說是抓于海清那個蠢貨,就算是直接去抓他老子于崢嶸,也沒人敢阻攔他!你們最好忘記剛才看到的事情。”
車子一陣轟鳴,陸少驅車離開了。留下那幾個年輕人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相互對視著…連于崢嶸都能抓?!額頭有些冒汗,幾個人不敢再多說哪怕一句話,牽強的相互笑了笑,也就直接驅車離開了。
至于于海清…他們哪里管得了他的死活?靠,那可是連省長都能抓走的神獄!雖然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神獄究竟是個什么概念,唯一留在他們的腦海中的一個印象,就是決不能招惹神獄,不能,絕對不能!
“想不到這葉陽城的背景居然恐怖若斯!”喝了點紅酒,但并不能影響到陸邵東的正常思維。驅車離開了會所所在的街道后,他就直接把車沿著路邊停了下來,后背已經驚出了冷汗!
陸邵東并不覺得這都是一起巧合,正巧在葉陽城和于海清沖突的時候,那神獄就盯上了于海清!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就是葉陽城和神獄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神獄才會在于海清和他發生沖突的時候,跳出來抓走于海清,直接導致于海清在這次交鋒當中全軍覆沒。
他并沒有嚇唬那幾個年輕公子/哥的意思,他甚至覺得自己所說的話還是太保守了一些。神獄的出現時間并不長,但是其在上流社會造成的影響,卻是絕對震駭人心的!
他陸邵東能夠知道一些神獄的情況,還是那天晚上無意間聽到他父親陸元明和一個人打電話時透露出來的一些線索而自己琢磨出來的。否則,就憑他一個公子/哥,又怎么可能會知道神獄的一些情況?
他現在在慶幸,慶幸自己沉得住氣,沒有選擇和于海清聯合起來對付葉陽城,也在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抱定了坐山觀虎斗的想法,要不然,一旦他入局的話,恐怕這會兒也成了神獄要逮捕的目標了!
一想到神獄和葉陽城之間存在的牽連,他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迅速從一旁的副駕駛座上拿起了手機,手指頭都有些發顫的撥出了一組號碼。
“停!都給我停下來!”陸邵東異常驚慌的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喊道:“什么都不要做了,把之前做了的事情全部推翻,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啊?”電話那頭的男子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陸少,都已經進行了四分之一了,您這是…”
“別問那么多,照我的吩咐去做!”陸邵東的心也在滴血,整個計劃雖然才進行到四分之一,但投入其中的資金卻有最少兩千萬了!將這兩千萬打水漂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可是一想到葉陽城,再想到神獄這么個神秘莫測的組織,他別說是滴血了,就是割肉也要咬牙把這個計劃給停下來!否則,一旦惹惱了葉陽城,他甚至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會是一個怎樣的結局…一連打了七個電話,直到確定各方各面都已經責令停下后,陸邵東才如同虛脫了一般,直接軟在了車內的座椅上,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他是個聰明人,在金錢利益和生命安全的選擇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直接選擇了生命。雖然這么做會損失很大,精心布置了一個多星期的計劃也會全盤崩潰,但是對比起生命而言,這樣的損失還是可以承受的。
靜靜的停在路邊過了十多分鐘,陸邵東才慢慢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后,重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朝著前方的道路緩緩駛去。在這個過程中,陸邵東又一次拿起了手機,遲疑了片刻之后撥通了一組號碼,等電話被接通之后,他低聲道:“爸…”
……“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鄭邦輝的聲音顯得非常沙啞,雙目就如同睡眠嚴重不足似地,布滿了細密的血絲。
他手中死死握著一枚暗紅色的令牌,端坐于石凳之上,臉色卻顯得異常蒼白,朝著鄭伯問道:“還有繼續下去的希望嗎?”
兩個問題,問的鄭伯啞口無言。因為在他的手中,同樣握著一枚暗紅色的令牌!他微微低頭思索了片刻,猛的抬頭朝鄭邦輝說道:“老爺,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過來,抄家伙跟他們拼了!”
“沒用的。”鄭邦輝搖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顯得非常低沉,神情也非常的頹廢,他呢喃著說:“都沒用的…鄒虎他們被抓的時候,也有這樣的令牌出現,他們拿著槍,幾十個人護住都沒用…”
暗紅色的令牌鄭邦輝見到過,也知道這枚令牌和一個名叫神獄的組織有關。可也正是知道這枚暗紅色令牌所代表的意義,以及這枚暗紅色令牌背后蘊含的勢力,他徹底的絕望了。
那個叫做鄒虎的男人,那個全浙江最大的販毒團伙的頭目,不也是被這樣一枚非常不起眼的令牌給弄走了嗎?按照當時在現場守衛的馬仔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當時鄒虎可是集結了手底下七十多個精銳,個個手里持槍的想要護住鄒虎,可最后呢?
鄒虎還是被抓走了,在場守護的精銳打手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被對方干掉了三十幾個,直接殺的他們失去了反抗的信心!
鄭邦輝聽說過,當時去抓捕鄒虎的只有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勁裝,前胸后背都印有一個大大‘捕’字的青年男子!
那是一群變態,普通人就算拿著長槍短炮,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而現在,這枚抓走了鄒虎的暗紅色令牌出現在了鄭家,掉落在了他鄭邦輝身旁的石桌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尤其是當鄭伯也拿著同樣的令牌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鄭邦輝就知道鄭家即將土崩瓦解,在神獄的面前…他鄭邦輝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沒有鄒虎的事情在前面,如果沒有那個僥幸逃生的打手傳遞出來的消息,鄭邦輝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神獄的存在!或許在那種情況下,他還會咬牙糾集人手和神獄斗上一斗,又或者…他只會把這枚令牌當做一個笑話,就如同那些被抓走的惡人一般,在神獄的拘捕獄卒上門之前,不也都是把這枚令牌當成笑話來看待嗎?
但現在,他知道神獄的一些情況,因為有鄒虎事件的存在,他才能夠認清楚自己和神獄之間存在的差距。
在這樣變態的組織面前,他鄭邦輝還能做什么?除了坐等對方上門將他帶走之外,他還能干什么?
報jǐng嗎?如果報jǐng有用的話,那他手下的那些打手當然也能用!
一瞬間似乎蒼老了二十多歲,面色憔悴的鄭邦輝苦笑一聲,長長的嘆了口氣后撐著身旁的石桌桌沿,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朝著鄭伯道:“給長云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把家產分配的協議簽一下吧。”
“老爺…我這就去。”聽到鄭邦輝這如同交代后事一樣的話語,鄭伯心中一顫,卻又不得不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事到如今除了這樣還能怎么辦?
面對如此強勢的神獄,鄭家就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與其召集人手猛烈反抗,最后引得神獄遷怒整個鄭家,倒不如束手就擒,只要能護住鄭家不倒,倒也不算是什么…更何況,每個人都有僥幸的心理,鄭邦輝和鄭伯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期待著,期待著神獄抓走他們并不是要殺掉他們,他們還是有機會活著回來的!
心存僥幸,也就以為還有周旋的余地,只要還沒有絕望,只要還沒有看到棺材,除了瘋子之外,又有誰會選擇魚死網破呢?
“爺爺,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鄭伯還沒來得及轉身打電話,鄭邦輝也剛剛陷入沉思的狀態,一個極端不滿的聲音卻從不遠處飄悠悠的傳來:“好難看啊!我才不要這個呢!”
“呃…”鄭邦輝和鄭伯齊齊一愣,接著就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鄭爽爽正拎著一枚暗紅色的令牌,朝著他們快步走來!
“爺爺,我不要這個!”鄭爽爽一邊走,身上還傳出一陣陣丁零當啷的聲響。當著鄭邦輝的面,重重的將這枚令牌拍在了石桌上,很是生氣的跺了跺腳,說道:“我就要那個小偷的命!我只要他死!”
繼而朝前邁出幾步,雙手挽住了鄭邦輝的胳膊,輕輕搖晃著撒嬌道:“爺爺!你就讓鄭伯叫人去殺了他好不好?他打了你孫女哎!我不要禮物,我就要他死!”
“這…”鄭邦輝根本就沒聽見鄭爽爽在說些什么,當鄭爽爽將那枚暗紅色令牌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后,他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這不就是神獄的逮捕令嗎?!
鄭邦輝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朝著鄭爽爽的問道:“爽爽,你是從哪拿來的這枚令牌?”
“就在我那輛跑車的后座上啊。”鄭爽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鄭邦輝,狐疑道:“這不是爺爺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鄭邦輝愣住了,臉上的神色顯得非常的僵硬!
鄭爽爽是鄭家的第三代直系成員,連她都受到了這枚神獄逮捕令,那豈不是說…“子鍵,馬上給他們打電話,快!”鄭邦輝沒有再理會鄭爽爽的要求,直接扭頭望向了身后的鄭伯,說話的語氣都顯得有些發顫了。
“是,老爺!”鄭伯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情凝重的點頭答應一聲,接著就掏出手機開始聯系起鄭家三代以內的直系成員!
半分鐘后…“老爺,長云少爺說他十分鐘內就到,他也收到了神獄的逮捕令!”
五十三秒鐘后…“老爺,長志少爺說他十五分鐘內趕到,他也有神獄的逮捕令!”
一分零二十四秒鐘后…“老…老爺,長宏少爺說他八分鐘內就到,他也有神獄的…”
一分零四十九秒鐘后…“老…老爺…”
“噗…”聽著鄭伯一句一句匯報上來的情況,鄭邦輝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繼而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這是要滅門,這是要滅我鄭家滿門啊!”
免責聲明:本文小說內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