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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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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搜查危險品的德國牧羊犬,掙脫了牛得志老婆張小倩手中的繩索,撲向了剛下飛機的那名旅客的皮箱,接著拼命的撕咬起來。

  有情況!張小倩緊張的走了過去,攔住了那名矮個子的旅客,禮貌的說道:“先生,請您稍等下,我們需要對您的行李進行檢查。”

  在出口巡邏的幾個保全隊員,見到這邊有情況,端起了手中的德制mp40沖鋒槍也圍了過來。

  矮個旅客立即抗議道:“我一年來往香港幾十次,都不需要檢查,今天為什么要檢查啊?你們怎么就光光檢查我,而不檢查其他人啊!”

  張小倩嚴肅的說道:“先生,請您配合機場警局的工作,我們有權對你進行安全檢查。”

  四名保全隊員不等矮個旅客爭辯,立即將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同時示意張小倩開始檢查。

  眾目睽睽之下,在他的皮箱里翻出了兩把美式強力無聲手槍,和一百多發子彈。

  矮個子旅客面不改色的喊道:“我就是帶槍了,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我警告你們,乖乖的放我離開,不然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保全公司接手機場安全才十來天,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張小倩和隊員們都不知道怎么處理,于是不管矮個旅客的恐嚇咒罵,給他帶上手銬,暫押在出口的值班室里,等待杭副局長來處理。

  正在航站樓和奈特利局長聊天的杭義兵,接到了隊員的匯報。連忙和奈特利局長,趕到了拘押矮個子旅客的出口值班室。

  杭義兵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對門外的張小倩問道:“嫂子,那人是乘哪家航空公司的飛機,從哪里飛過來的?”

  張小倩看了看安檢記錄,嚴肅的說道:“杭隊,這人叫陳大軍,是乘大華航空公司的飛機,四個小時前從南京起飛的。我也想不通,南京那邊怎么會沒發現他攜帶槍支呢?”

  “嗯!我明白了,這里交給我了,你們去忙吧。”得知具體情況的杭義兵,讓張小倩等人回去工作后,和奈特利局長一起走進了值班室。

  陳大軍見一中一英兩個高級警員走了進來,立即嚷嚷道:“長官,我要抗議你們的手下,無理拘押我的行為。快給我打開手銬把槍還給我,立即放我出去。”

  見他飛揚跋扈的樣子,杭立國皺起了眉頭,嚴厲的說道:“嚷什么嚷,給我坐好了!攜帶槍支進入香港,你還有理了!”

  “你這個假洋鬼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今天你不放了老子,信不信我讓你的烏紗帽都掉了!”陳大軍面目猙獰的吼叫道。

  聽到這個階下囚竟然辱罵自己的中隊長,看押他的保全隊員順手就給他的臉上一槍托。猝不及防的陳大軍,頓時眼冒金星,鼻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緩過來的陳大軍,扭頭在自己的肩膀上擦了擦鼻血,聲色俱厲的喊道:“好小子,你有種,竟然敢打老子!我的證件在上衣的口袋里,你們自己拿去看看。老子告訴你們,今天就算你們放老子走,老子也不走了!老子跟你們沒完!”

  奈特利局長是能聽懂中文的,他見這個家伙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跑了上去就是一腳。杭義兵感覺事情有點蹊蹺,連忙拉住了奈特利。然后在狼狽不堪的陳大軍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本青天白日封皮的證件。

  陳大軍,34歲,國軍少校軍官,單位是國防部保密局。

  杭義兵頭都大了,沒想到冤家路窄的又遇事上了軍統特務。他不露聲色的合上了證件,塞回到了陳大軍的口袋里,嚴肅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是什么身份。請你記住,這里是香港不是南京。”

  說之后拉著奈特利局長出了值班室的們,緊張的說道:“奈特利,咱們這下可能惹麻煩了。這家伙官雖然不大,來頭可不小啊!他是軍統的人,很可能是軍統香港站的,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奈特利局長大驚,想了想之后無奈的說道:“人我們也抓了,打也打了。就這樣放他離開,他肯定會報復我們的。我看還是向上面匯報,請警務處長決定放不放吧?”

  杭義兵等的就是這句話,暗喜燙手的山芋終于可以交出去了,連忙同意了奈特利局長的意見。

  二人匆匆回到了機場警局的辦公室,給警務處打電話匯報,請示上級的處理意見。

  半個小時之后,安東尼的老丈人警務處長麥景陶,終于給了他們回復。但是回復的命令讓二人哭笑不得,竟然是要求他們按照香港法律自行處理。

  “杭局長,現在咱們該怎么辦?處長竟然讓我們處理,難道我們真的將那個家伙扔進赤柱監獄嗎?”奈特利局長焦急的問道。

  杭義兵也沒了主意,如果真的將那個特務送進監獄,這道梁子可真的結下了。軍統在香港的特務可是橫著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當然放也不能放,如果一放就等于放虎歸山。

  “奈特利,你不要著急!我給安東尼打個電話,請他問問他的老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杭義兵靈機一動的說道。

  安東尼的回答讓二人徹底的絕望了,原來港英政府早就看軍統香港站不順眼。但考慮到兩國間微妙的關系,一直忍氣吞聲。連英軍想在香港的土地上建個機場,國民政府都可以指手畫腳的不同意,更別談指望他們敢收拾軍統的特務了。

  而且二戰結束之后,宋子文一直在于各國談判,已經收回了很多地方的法外治權。天津、青島、上海的租界都已經收回來了,香港的歸屬誰也說不準。

  誰惹的麻煩誰處理,這是警務處的決定。他們才不會把燙手的山芋接過去,給自己找麻煩呢!

  無奈之下,杭義兵不得不求助于琉球的營坐,請營坐給自己支個招。

  接到電報的李浩,指著電報對老爺子問道:“爺爺,香港難道沒有出入境管理部門嗎?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自由進出啊?”

  曹老爺子被他的話給問的哭笑不得,笑著反問道:“是啊!香港是咱們中國人的地方,中國人為什么就不可以自由進出呢?”

  “那英國人為什么就不管呢?港英政府為什么就不管呢?”李浩打破沙鍋問到底。

  曹汝霖疑惑的說道:“博文,聽你話的意思,好像香港本來就是英國人的似得!難道你不知道香港是咱們中國人的地方嗎?宋子文和顧維鈞他們一直在談這個問題,在大是大非前面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后世的香港,無論是英國人統治還是回歸之后,想去香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自己的弟兄們來去香港自由,那也乘的是美軍的飛機。李浩的慣性思維讓他想當然的以為,去香港必須要有那些繁瑣的手續。

  李浩發現了商機,巨大的商機!既然港英政府怕惹麻煩,太平洋保全公司可不怕。如果壟斷了國內進入香港的簽證權,那該是多大的市場啊!這可是無本的買賣,絕對有大錢賺。

  就算惹出點什么麻煩,往港英政府身上一推,大不了香港被國民政府收回而已。李浩暗自決定,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大事來辦。

  至于那個保密局的小特務,李浩是沒放在心上的,畢竟在詐騙飛機的時候,保密局現在的代理局長鄭介民還欠自己個大人情。

  時間就是金錢,李浩決定馬上動身去香港,運作這個大生意。琉球的“打劫”行動已經進行過一次,下面應該就輕車熟路了。

  他把琉球“打劫”的任務交給了賀鳴和布斯曼中校,公司內部的事務交給段正華和老丈人曹樸。并交代眾人,如果有拿不準的地方,請曹老爺子決斷。

  半個小時之內,緬甸的邁克將軍、北平的奧古斯丁等人,都接到了李浩的緊急電報,請他們立即趕往香港的啟德機場,有個超級大生意要做。

  關押的那個軍統小特務還得留著,這個送上門來的冤大頭,李浩決定讓他好好的發揮點作用。

  北京飯店中G代表團的會議室里,葉老總和李K農被韓立國的消息給驚呆了。葉老總沉思了片刻問道:“K農,這件事我聽說你們調查過,到底是什么情況?”

  李K農這才緩了過來,低聲的說道:“1932年,主席率紅軍東路軍東征漳州。途經龍巖時他曾想找過,但軍政事務纏身而無暇顧及。而那時,子珍同志并未隨軍行動,知情人鄧Z恢又遠在異地,主席便吩咐胞弟毛Z民代為看望。毛Z民在龍巖城區蘇維埃政府主席陪同下,找到了補鞋匠翁清河,得到的卻是小女孩已死的消息。”

  韓立國嚴肅的說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補鞋匠翁清河擔心國民黨發現小女孩,怕因此而受到連累。便把小女孩送給當地的楊姓人家撫養,現在她們還在軍統特務的監視中。”

  葉老總懷疑的問道:“那他們為什么不抓孩子呢?這可是要挾我們的好機會啊!”

  “軍統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他們一直都想得到你們M先生的血樣,來進行醫學上的鑒定。我們知道的消息就這么多了,您也不要問我們的消息從哪里來的,希望二位將軍能理解。”韓立國回答道。

  李K農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抗戰時期我們延安邊區保衛部,前后抓獲了十幾個特務,都是偽裝成醫生或者護士潛入進來的。那時我們還奇怪,他們怎么前赴后繼的用這種方式潛入,現在看來就說的通了。”

  葉老總謹慎的說道:“K農,我們還不能輕易的下結論!不過想確認其實也不難,給我們在蘇聯的同志發份電報,讓他們找子珍同志問一問,孩子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到時候我們一比對,是真是假不都明白了嗎?”

  韓立國感覺他們要談到GCD內的機密,于是知趣的告辭道:“兩位將軍,我們老板讓我帶的話也帶到了。上海還有一大攤子的雜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就先告辭了。如果這件事上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請通過楊斌和我直接聯系。我們老板已經交代過了,讓我盡可能的給貴方提供方便。”

  “謝謝韓經理給我們帶來這個重要的消息,還要感謝韓經理幫我們把一千多名同志,安全的送回了解放區。請韓經理代我向你們的李老板問好,并轉達我的謝意。”葉老總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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