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娜迦屬于蛇人族。可他們畢竟主要生活在岸上,雖然離不開水,可畢竟不是真正的水族,只要我們將戰艦集中起來使用,還是會有效果的。”辛普洛特說道。
“嗯,可以征調艾克世家的艦隊進入滄浪江,不過要等明年冰雪融化了才行,現在滄浪江冰封,艦隊也沒有辦法進駐。”成啟非常贊同辛普洛特的提議,以各種名義將艾克世家的力量拖在國內,看他怎么走?
如果艾克世家反對或者不服從命令,那就給了朝廷對艾克世家動手的借口!
“陛下,還有艾克子弟兵,這一支隊伍雖然只有五萬人,卻戰斗力驚人,比之近衛軍有過之而無不及。”桑迪提醒道。
“這恐怕很難,這可是艾克家保命的力量,恐怕是不會愿意拿出來的。”成啟說道。
“陛下可以用請求的方式讓艾克家調撥一半的艾克子弟兵協防皇城,這個要求我想不太過分的。”桑迪道。
“嗯,桑老這個提議很好,如果讓艾克家的子弟兵直接跟獸人對戰。老龍沁肯定不愿意,但是如果協助防守皇城,我想他不會連我這個要求也拒絕吧?”成啟想了一下,認為這件事還有幾分把握的。
“還有什么好計策,兩位供奉一股腦的說出來吧。”成啟聽了辛普洛特和桑迪二人的兩條計策之后,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主要拖住艾克世家的人力、財力和物力,他想要順利的東遷恐怕沒這個可能了。
“還有,陛下,艾克世家可有不少直系子弟,現任家主格曼更是有不少子女,如果陛下舍得話,我們也可以聯姻的。”
“嗯,不錯,這個主意好,天才級別的咱們攀不上,普通子弟總可以吧!”成啟撫掌大贊妙!
“陛下,艾克世家可有不少子弟在紫金學院求學,咱們可以從這方面下功夫!”辛普洛特提議道。
“嗯,這是一個很好的路子,值得考慮!”成啟點了點頭。
“陛下,我這兒還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桑迪斟酌了一下,其實這個建議也是他和辛普洛特聽了紫鏡的指導之后,突發奇想的,但是這個建議可能有點犯忌諱,所有就壓著心里頭一直沒敢說出來。
“桑老還有什么建議。快說?”成啟很期待的問道。
“陛下,四大帝國從來沒有過異性為王的先例,值此紫金帝國生死存亡之際,陛下何不冊封艾克世家的家主為郡王!”桑迪小心翼翼的進言。
封王,出了皇子親嗣之外,四大帝國存在數千年還從來沒有一個或者的異性王,大陸上的規矩,一旦封王就可自成一國,當然皇族的自己的王爵除外,封王就等于把自己的國土封出去,所以即便是四大世家這樣超級大家族,最高的爵位也只是一等公爵,也許死后加封一個王爵,那已經是頂了天了。
“這…”成啟有些猶豫,有些事是不能開先例,這一開先例,那可就麻煩了,而且大陸上一些不成文的規矩那還是要遵守的,一旦封了艾克家的格曼為王,那些各大行省的總督大公們難免不會起這樣的心思,爭斗起來禍患更大。弄不好國家就會陷入一場爭權奪利的混亂之中。
“陛下,若是封了格曼為王,那艾克世家就算脫離咱們紫金帝國到美嘉帝國去,這司徒世家能開心的了嗎?”辛普洛特說道,這是一記損招,陰人不著痕跡,雖然是大世家對爵位不是太看重,可一個世家再大,卻沒有匹配的爵位,那也會被人瞧不起的,就好比商人,他們掙下了天大的家產,可有爵位和沒有爵位那是天差地別的,有爵位的直接好處就是可以免除一定兩的賦稅,還可以做一些普通商人不能做的生意,比如說鐵、鹽以及糧食,這些涉及國家穩定和安全的生意通常都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涉足的,只有具備了貴族身份,還要有一定的人際關系,才可以涉足這些領域,類似于紅頂商人,貴族其實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官商集合體。
一個逃到別國棲身的世家家主居然擁有王爵的身份,而與之同等地位,甚至實力更加強大的世家之主不過才是一個公爵,這種強烈的對比會讓人很不舒服的,司徒世家的家主可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心眼總是比較小的。
“兩位供奉,可否讓我在考慮考慮?”成啟一時間也難以決定,這件事看起來不大。實際上背后的厲害關系大著呢,需要慎重對待!
要不然辛普洛特和桑迪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突發奇想了。
既然皇帝需要細細思量,那他們自然就沒什么事兒了,這件事破壞聯姻的差事算是交掉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成啟這時候想起矮人王請求他派人調停的事情,正好辛普洛特和桑迪回來了,這兩人不是現成的人選嗎?
“有個事還要麻煩兩位供奉走一趟!”
辛普洛特與桑迪疑惑的看了成啟一眼齊聲道:“陛下請吩咐?”
“事情是這樣的,矮人王卡布諾…”成啟將矮人王剛剛跟他進行的魔法視頻通訊的事情解說了一遍。
辛普洛特與桑迪聽了成啟的敘說之后,頓時面面相覷,這可比破壞艾克世家跟司徒世家聯姻更棘手,而且這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事,可是矮人王的請求卻又不能不答應。
“陛下,我們對兩方的沖突一無所知,怎么調停呀?”辛普洛特說道。
“我也為難呀,矮人王親自求我,若是不答應,這怨可就算結下了。”成啟委屈道,
“陛下打算怎么個調停法呢?”桑迪問道,這種事涉及的東西太多了,他們兩個搞破壞還行,真要去這種費唇舌的事情。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尺度你們把握吧。”成啟吧這個頭疼的問題交給辛普洛特和桑迪道。
辛普洛特與桑迪苦著臉從成啟的御書房里走了出來。
“老辛,咱們是不是天生的勞碌命?”桑迪哀嘆一聲。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尺度還讓我自己定?”辛普洛特愁眉苦臉的說道。
“陛下那是害怕獸人,可心里面知道咱們遲早要跟獸人干一仗,所以心里面向著的還是矮人。”桑迪分析道。
“那咱們這就去吧,兩天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了。”辛普洛特說道。
“哎,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水也沒來得及喝一口,這事兒整的…”桑迪不無抱怨道。
“別抱怨了,快點走吧!”
在昆城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后,蕭寒一行七個人乘坐色鳥卡拉去與寧馨兒率領歌舞團匯合。
寧馨兒率領的人人馬眾多。不過有寧馨兒歸心似箭,一路上不做任何停留,因此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再一次見面,蓉馨.艾克的眼神都能把蕭寒給融化了,那綿綿的情意就連紫鏡見了都有些嫉妒。
“蕭公爺,這一次多謝你了,不然蓉馨縱然逃出來,也走不出艾克行省。”蓉馨.艾克閃亮的眼睛盯著蕭寒看道。
“應該的,我們是盟友嘛!”蕭寒呵呵一笑道。
“蕭公爺,現在蓉馨一無所有了,什么盟友之類的恐怕沒有那個資格了。”蓉馨.艾克幽幽的說道,眼神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呵呵,沒有關系,我當你是盟友就行了。”蕭寒笑道。
色鳥卡拉飛上了將近四千多米的高空,上面的所有的乘員除了蓉馨.艾克之外,全部都是神級修為,基本那高空的罡風和氣流是傷害不了的。
蓉馨.艾克就坐在蕭寒身邊,卡拉的一個折向,她立身不穩,驚叫一聲,蕭寒近在咫尺,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滑下去,伸手一帶,也不知道是不是色鳥這個家伙故意的,花容失色的蓉馨.艾克根本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就撲進了蕭寒的懷里!
嚇得臉色蒼白的蓉馨.艾克不由自主的就伸出雙臂攬住了蕭寒的虎背熊腰,再也不肯松開了。
其實色鳥飛行的很平穩,只不過剛才轉向的時候遇到了逆向的氣流,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背上還有蓉馨.艾克這么一位經不起罡風的嬌媚乘客,這才有了剛才十分驚險的一幕。
“蓉馨小姐,沒事了,你現在可以松手了!”蕭寒低下頭對猶自緊閉雙眼,死死抱住自己的蓉馨.艾克說道。
良久之后,蓉馨.艾克緩緩睜開雙眼,果然感覺十分平穩,不過雙臂卻依舊死死的摟著蕭寒的不松。
“蓉馨妹妹想要投懷送抱,也不是這個時候呀!”紫鏡嬌笑一聲,打趣蓉馨.艾克說道。
蓉馨.艾克頓時臉頰殷紅如血。卻依舊沒有松開雙臂,頗有一副將“投懷送抱”進行到底的意思,還是說怕一松手,蕭寒就跑了。
“蓉馨,你松一下手臂,我都快被你勒的喘不過起來了。”蕭寒忙裝出一副難以喘息的模樣說道。
蓉馨.艾克聞言,果然稍稍的松了一下手臂,可依舊雙臂緊摟著蕭寒偎在懷中不肯挪走一分。
她這個樣子讓蕭寒感覺到難受,兩只手臂是放在哪兒都感到不舒服,渾身不得勁兒。
一路飛行向西,中途落下休息的時候,蓉馨.艾克才不得已松開雙臂,這時候蓉馨.艾克臉上比涂抹了一層艷麗的胭脂還要鮮艷!
蕭寒卻有些眉頭深鎖,倒不是因為蓉馨.艾克對他表現出來的濃烈的情意的,她這樣在外人面前不顧一切的摟著自己,顯然已經是一種表明心跡的舉動,他擔憂的是蓉馨.艾克身上散發出來的海棠花的香味越來越濃烈了。
這是七星海棠之毒毒發時間越來越接近的征兆,第一次見到蓉馨.艾克的時候,還是在風城,相隔還不到一年,那時候蓉馨.艾克身上海棠花的香味還不是如此濃烈,但是現在的蓉馨.艾克身上的海棠花的味道已經相當濃烈了,隨時都有可能毒發的可能!
蕭寒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事實告訴她,讓她也有一個心理準備,可是身中奇毒,對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尤其是這個女孩子對自己還有著濃濃的情意,雖然不至于說他見一個愛一個,但蓉馨.艾克這個女孩子身上那種堅韌和抗爭精神很讓他感到認同。
“老爺,你可是擔心蓉馨妹妹身體內的七星海棠之毒?”紫鏡看到蕭寒臉色郁郁,就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在看他眼神方向,正是蓉馨.艾克背對著他與浮萍她們幾個聊天烤肉說笑的方向,便一切都明白了。
“她這么年輕,還有很長的生命要度過,但是現實為什么這么殘忍,誰會對這樣美麗的女孩子下毒呢?”蕭寒沒來由心中殺機翻涌著,若是讓他知道誰對蓉馨.艾克下的這七星海棠之毒,他會要了這下毒之人的性命!
“蓉馨妹妹很善良的,照理說不應該有什么仇家的,誰會這么狠毒對她下這種天下奇毒呢?”紫鏡也有些惋惜道,不知道是在人類世界呆久了,她身上的關于人類的喜怒哀樂各種情感漸漸的出現在她的心理,如果現在有人說她是魔界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魔界四大公主之一的多智公主紫鏡,保管沒有人會相信。
“能夠接近到蓉馨的人沒有幾個,她的那些追求者就算得不到她,也不至于下這等毒手呀!”蕭寒分析道。
“蓉馨妹妹有仇家嗎?”紫鏡問道。
“蓉馨曾今主持過艾克世家的工作,不過那個時侯她已經中了七星海棠奇毒了。”蕭寒說道。
“會不會是因為家庭權力斗爭,蓉馨妹妹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嗎?”紫鏡猜測道。
“你是說魯賓?”蕭寒訝然道,這個人他不是沒有分析過,不過也不應該呀,艾克世家傳男不傳女,就算蓉馨.艾克暫時當家,最終艾克世家的家主之位也不會是她來繼承,魯賓不至于這么恨自己的妹妹呀,如果真的是他,當真是喪心病狂了!
“魯賓敢趁蓉馨妹妹不在艾克世家的時候發動政變奪權,這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紫鏡說道。
“魯賓發動政變是怎么回事?”蕭寒很奇怪,魯賓不是蠢蛋,他上面還有一個老子格曼,他憑什么發動政變,奪取家族大權?難道這個魯賓背后還有支持者不成?
不愧是幾千年的大世家,背景真是復雜!
“聽菊忍和竹瑛姑兩位劍侍說,魯賓得到了家族不少長老的支持,企圖圍攻并殺死龍沁.艾克,然后逼父親格曼將家主之位讓給他,誰知道龍沁.艾克并沒有奄奄一息,反而被老爺的續命金丹治好的內傷,這個魯賓見事情不可為,就主動的投降了!”紫鏡道。
“艾克世家好像沒怎么處理這個魯賓?”蕭寒奇怪道。
“龍沁.艾克保證過,只要魯賓投降,一切既往不咎!”蕭寒道。
老龍沁不是出了名的心眼小嘛,怎么這一次居然如此大方呢?蕭寒感覺有些奇怪。
“肯能魯賓是艾克世家這一代年輕人中最杰出的一個吧,所以老龍沁才對他網開一面吧。”紫鏡猜測道。
“七星海棠這種奇毒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如果下毒的人是魯賓的話,那他是從哪里得到這毒藥的呢?”蕭寒思忖道。
天才的煉金術宗師迪拜據說一千多年前的人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七星海棠這種奇毒普天之下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煉制,蕭寒也知道煉制步驟,但是他一沒材料,二沒有經驗,只能說是紙上談兵!
尤其令蕭寒好奇的是,七星海棠這種奇毒的毒方是誰流傳出去的,尤其是解毒的方法,必須要有一株烈陽花,這簡直太怪異了,這些都是神龍本草經里面《毒草經里面的東西,蚩尤對他說過,他只傳給了他一個人,就連那個西楚霸王項羽,也不過學得了他的天魔不滅體而已,藥草之類的雜學,英雄蓋世的西楚霸王不屑學之?
當然不排除天才絕艷的迪拜自己發現了這個,人家神農氏能夠無師自通,迪拜也未必就不能呀,東西都人創造出來的嘛!
鐘毓說她手上曾今有一朵烈陽花,但是被她給賣掉了,賣給了誰她不肯說,這是行業的規矩,替客人保守秘密,她不說,蕭寒也沒有辦法,現在看來,他必須找到這位鐘毓,讓她說出她賣出的那朵烈陽花的下落。
起碼她應該知道那多烈陽花的主人沙漠之狐是在哪里的黑市出現的,只要確定一個區域,就好辦了。
再一次上天,蓉馨.艾克沒有摟著蕭寒了,而是直接坐到了蕭寒的懷中,這下才是實實在在的投懷送抱了,理由是,她只有呆在蕭寒的懷里才不感到害怕!
莫非這就是所謂安全感,蕭寒被搞得是哭笑不得。
不過懷抱著一個大美人,這旅途也算是異常香艷了,漸漸地他也適應了蓉馨.艾克坐在懷中,這種感覺其實對男人來說既是一種幸福,同時又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