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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懦夫

第四百七十三章赫連子敬出了門,沒帶任何保鏢,獨自一人上了那輛專屬于他的勞斯萊斯,發動汽車揚長而去,赫連家在上次跟陳家的爭斗中失了先機,損失了大半的末日精英,甚至連末日組織的第一第二高手都被人干脆利落的除掉,整個末日已經名存實亡,剩下小半人數額被迫解散,現在的末日組織,不過十來個精銳高手而已,出去解決點見不得光上不了臺面的事情還行,但能抗衡陳家白馬探花這樣的高手,短時間內還是找不出來,所以只能龜縮在燕郊,所有產業資金鏈都進入防守狀態,可饒是這樣,赫連子敬在京城的地位依舊不動如山,甚至愈發令人忌憚,畢竟在一年前的那場大風大雨中,面對國安六處的嚴格到近乎苛刻的秉公執法嚴格審查下,是這個男人玩了一手極為慘烈的壯士斷腕,付出三個赫連家直系親屬人間蒸發的帶價后才換來赫連家的平靜期,如此近乎冷漠的丟車保帥,讓所有稍微了解內幕的人都渾身發冷,只不過在圈子中廝混的年輕一代,卻愈發崇敬他的為人,推崇他梟雄般的處事風格,勉強度過難關填補完權力真空至今還沒有恢復元氣的赫連家,原本在圈子中就聲名赫赫的赫連子敬,在一系列事情過后,地位反而愈發凸顯出來。§筆趣閣  不得不說,這是個諷刺。

  勞斯萊斯徑直來到許家莊園不遠處,赫連子敬坐在車里等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才推門下車,步行到許家大門前,禮貌敲門。赫連子敬長的不算帥氣,即使降低極品美女堪稱苛刻的審美觀n個檔次,他跟英俊也搭不上邊,很普通的一副面容,但笑起來卻格外陽光燦爛,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他輕輕瞇著眼睛,看著開門的保姆,一臉純粹到不夾雜任何感情的笑意,輕聲道許老爺子在吧?赫連家,赫連子敬,特意來拜訪,能不能通報一下?

  保姆是個中年女人,圍著圍裙,站在門口,稍稍猶豫一番后,并沒有通報,而是直接讓開身形,笑道進來吧,赫連老爺子也在,趕得真巧。

  赫連子敬不動聲色,說了聲謝謝,徑直邁進大門,許家莊園的院落很大,但還不至于夸張到要動用觀光車的地步,大門距離主別墅,一百米左右的距離,赫連子敬跟在保姆身后,距離感把握的恰到好處,不緊不慢,一路上都在輕聲詢問許家最近的近況,特別問了下許家大公主的情況,沒得到什么滿意答復后也不再多說,跟著保姆進了主別墅大門。

  別墅大廳內,兩個老人相對而作,說說笑笑,氣氛和諧,許老爺子還是那副笑瞇瞇的姿態,起碼表面上看,看不出老人家有絲毫傷感情緒,赫連凌光坐在他對面,神態平靜,兩人中間擺著一壺茶,茶葉算不上極品,但茶具很有講究,從茶壺到茶杯,都透著一股子古意盎然,赫連子敬微微怔了一下,瞇縫著眸子,輕聲笑道早就聽說許爺爺對古玩異常精通,近期我才從市面上淘到一副據說是乾隆年間的茶具,看上去不錯,只不過對此中門道,子敬實在涉及不深,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希望能帶來給許爺爺過目鑒定一下真偽才是。

  短暫沉默的許老爺子看了赫連子敬一眼,笑著點頭,道沒問題,你信得過我老頭子的話,改天讓你爺爺捎過來就行,知道你們年輕事忙,不用親自過來,真貨假貨,我一樣認真給你鑒定。

  赫連子敬面不改色,笑道沒關系,親自帶過來才顯得更有誠意一些。

  短暫交鋒的一老一少皆是笑瞇瞇,快速轉移話題,看得出來,赫連凌光跟許老爺子認識時間不短,彼此間從來不缺少話題,一副聊得很投機的樣子,作為冒昧登門一方的赫連凌光不動聲色,采取弱勢手段,姿態放的很低,從來不去爭論什么,順著許老爺子的話不斷點頭,并沒有提起任何有關許舒的字眼,更別說所謂聯姻了,不愧是沉沉浮浮幾經風雨的老狐貍,當真沉得住氣。

  赫連子敬跟爺爺坐在一邊,添茶倒水,一開始還能做到沉穩平靜,只不過后來隨著兩個老頭話題越扯越遠,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這位赫連家的大少也逐漸不淡定了,其實以他的心思定力,遠不至于這般浮躁,只不過時間拖得越久,他心里一個想法就仿佛越清晰一般,不斷催促著他整個人卻盡快達成目地,越到后來就越清晰。

  赫連子敬深呼吸一口,換了個姿勢,突然看似無意的問道許爺爺,許舒在不在?我跟她平日里關系還算可以,想找她聊聊。

  赫連凌光微微皺眉,異色一閃而逝。

  許老爺子深深看了赫連子敬一眼,意味深長,笑道在的,真巧了,她明天就打算去南京主持石油項目,你在晚來一天,就見不到她嘍,現在她應該在房間吧,你去找吧。

  赫連凌光眼神中疑惑之色更甚,這老家伙,到底要做什么?竟然就這般隨便的放人去孫女閨房?這做法似乎太不上路子了些。

  赫連子敬微微一證,趕緊點頭,再次給兩個老頭茶杯里添上水,然后輕聲告辭,轉身上樓,一系列動作無懈可擊,禮數十足。

  許老爺子嘴角動了動,繼續跟赫連凌光聊天。

  許舒的房間在二樓很顯眼,正對著走廊,臥室規模遠大于其他房間,暗紅色的房門,并不難找,赫連子敬一個人單獨上樓,走在安靜的走廊里,面色時而玩味,時而猙獰,走到房門前,一張普通的臉已經徹底恢復平靜。他伸出手,按了下門鈴,靜靜等著房門內的答復。

  出乎赫連子敬意料,他并沒有受到什么被拒之門外的待遇,房門很快被拉開,許公主一張被京城無數公子哥惦念的俏臉素面朝天,出現在門口,面色平靜,不疲倦不哀傷,即使看到赫連子敬,也沒過多意外神色,淡淡道你來做什么?

  赫連子敬眼神閃過一瞬間的猶豫,隨即咬了咬牙,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他似乎忘記曾經自己被某個娘們甩過巴掌一般,笑容溫暖,聲音溫柔道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這不,我現在就跑來讓你撒氣來了。

  “哦?”許舒挑了下眉,微微冷笑,站在門口,沒半點讓這個男人進門的意思。

  赫連子敬微微瞇起眼睛,笑容玩味:“陳平死了,在意大利,據說還是死無全尸的那種,死相凄慘,難道許公主有什么好心情不成?”

  許舒輕輕瞇起眸子,寒芒閃爍,整個人嬌軀瞬間顫抖了下,脆弱的神色剛剛涌現出現,卻又被她強行壓制下去。

  主動挑起話題的赫連子敬一臉無辜,攤開手,輕聲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許舒冷笑不止,退后兩步,讓開身形。

  赫連子敬笑容不變,慢悠悠走進公主殿下的香閨,深深嗅了一口里面的馨香,一臉陶醉,輕聲道小舒的味道,當真是美味。

  一直隱忍的許舒臉色驟然冰寒,聲音冷漠,一雙眸子冷冷盯著赫連子敬,淡淡道如果你進來是要調戲我的話,你會后悔的。

  赫連子敬一臉驚訝,輕笑道怎么會是調戲,小舒,很不幸,你男人死了,但你又很幸運,因為現在,你面前站著一個毫不計較你過去的男人,我還是當初那句話,他死了,是活該,你不防考慮下我,相信我,會給你一份圓滿的幸福的。

  許舒冷笑,一臉鄙夷神色,許家的公主,如果這么快就能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的話,那就不是公主了,許舒偏過頭,沉默不語,經過最初的打擊絕望,她現在堅信,即使沒有男人,她一樣可以活的很精彩,跟南京的兩個女人一樣,脆弱卻堅強著,思念著,緬懷著。

  赫連子敬站起身,似乎快要失去理智一般,走近許舒,一步,兩步,逐漸來到她身邊,一臉柔色,他在京城圈子里面一直都是桃色新聞最少的大少,但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心態,這個時候的許公主,看似堅強,其實是最脆弱的時候,換句話說,也正是最需要猛藥的時候,如果自己現在對她用強的話,事后以許公主的性格,絕對不會聲張,而是默默的選擇報復,那就是恨了,赫連子敬不在乎所謂的愛恨,他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給這個女人心里留下深刻烙印而已,然后,一切都可以慢慢來,他一個盛名滿京城的大少,驕傲自負,自信不會敗給一個死人。

  然后他就行動了,走到許舒面前,咬了咬牙,猛然伸出手,似乎一把要將此時面色冷漠不近人情的許公主摟進懷里。

  只不過他剛剛開始動作,整個人身體就猛然僵住。

  臉色震撼。

  一把銀色的小巧手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許舒手上,此時正抵在赫連子敬的胸口處,似乎隨時都可以扣動扳機。

  槍口冰涼。

  許舒拿在手上,指著赫連子敬,很用力,卻不曾有絲毫顫抖。

  “你不敢開槍。”赫連子敬迅速平靜下來,強忍住心中的異樣感覺,輕聲笑道。

  “滾!”許舒冷笑道:“我敢不敢開槍,你可以試試,我數到三,你在不滾,別怪我心狠手辣。一!”

  赫連子敬面無表情。

  “二!”

  許舒眼神中驟然爆發出一股近乎悲涼的絕望神色,一只纖細的手指猛然扣在了扳機上面,輕輕下壓。

  赫連子敬終于不再掩飾,臉色猙獰,猛然間狂吼道你這個賤人,陳平到底有什么好,他死了你還念念不忘的?你就是一只被他搞過玩膩了的破鞋,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潔身自愛?

  許舒動作停了一下,面色不變,冷笑道沒錯,我就是被他搞過的破鞋有怎么樣?破鞋都瞧不上你,你不可悲?在我心里,即使他死了,也比你活著好,好一萬倍!你給我滾!

  赫連子敬臉色猙獰,胸膛起伏不定,怒極反笑,陰柔道好,你記住你說的話,咱們走著瞧,我看你還能撐多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脫光衣服坐在我懷里主動求歡,咱們都走著,徐老頭那邊,我親自搞定。

  “嘭!”

  槍響。

  聲音沉悶。

  許舒沒數三,直接扣動了扳機。

  赫連子敬臉色驟然慘白,身軀僵硬,望了望頭頂支離破碎的吊燈,臉色陰晴不定,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神色。

  沒有人不怕死的,這是實話。

  許舒握著槍,重新指著一動不敢動的赫連子敬,一只修長的大腿猛然揚起,直接揣在了赫連子敬襠部。

  結結實實。

  盛名滿京城的赫連大少,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力值根本來不及發揮,當場彎下腰,痛苦的弓著身子,眼神陰冷。

  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酣暢淋漓的許舒動作不停,一槍托直接砸在赫連子敬頭上,滿臉鄙夷,說了一句:“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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