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楊旭東把王少校請過來,進門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大包熟食,都是在1814食堂里面拿的,王少校親自出面,手到擒來的小事,1814的伙食要遠比普通連隊豐盛的多,而且吃飯也沒那么多講究,吼軍歌之類的情況很少,平日里一系列訓練都是靠自覺,只要不犯紀律性錯誤,管理還是相當寬松的,畢竟能來這里的爺們娘們,天生就有種危機感,心高氣傲,大多都會拼命向上爬,出任務,訓練,給自己充電,從E級隊員到A級隊員的距離,無異于一道天塹鴻溝,不拼命,那是一點希望都沒有,1814的高層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并不刻意壓制,一切都讓隊員們自由發揮,總的來說,在這里,奮發或者墮落,都能體會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氛圍來。
楊旭東帶著王少校進來的時候,陳平正跟那位最年輕的A級隊員聊天,郭晨曦看似嘻嘻哈哈,其實也不傻,能說的全部一股腦倒出來,掏心挖肺的實誠模樣,但每次說道他的背景身份,都會讓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到最后,陳公子也懶得在問,又開始好奇這位最神秘的A級隊員執行過啥任務,但結果這廝連這都不肯說,借著軍事機密的大幌子,拉虎皮扯大旗,怎么都不肯透露半句,最后陳公子無奈了,冷笑道你給我裝,一會非灌死你不可。
郭晨曦笑瞇瞇,說不怕,酒這玩意是好東西,一天喝幾斤,有益于身心健康。
王少校顯然對郭晨曦很熟悉,見面之后沒半點客套生分,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女兒紅,立刻兩眼放光,一個勁說這才是好酒,上次在許誠那邊喝的五糧液就是渣啊,沒得比。
王少校四十來歲,至今都沒結婚,據說從前包養過一個北影的學生妹紙,可惜最后那閨女留學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說起這點的時候,王少校一臉的坦然自若,輕松道:“是有這么回事,當初這就是個交易,那閨女也不是窮人家的孩子,跟我上床打.炮啥的,都是尋找刺激,我一個大老爺們,想找個條件好甚至比我小一輪的黃花閨女不難,但懶得找了,而且把老婆放到家里也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圖個自在,憋不住了去找個女人瀉火,現在賣肉的都玩潮流了,啥類型的都能滿足,這樣挺好,留著那點錢,不如放到煙酒上面,享受起來也舒服。”
陳平笑著說是,王少校你還真灑脫。
真名叫王龍圖的少校大叔瞪了他一眼,笑罵道少拍馬屁。
女兒紅分量夠足,十斤裝的大壇子,五個人,平分開來就是兩斤,喝是足夠了,加上一群大老爺們,都會做人,說起話來也沒啥顧忌,就著熟食喝酒,其樂融融,王龍圖少校進入1814也有不少年頭,年輕時候當兵,中年時候當官,經歷了不少,喝了點酒,他似乎也放開架子,主動說起了這些年在1814遇到的趣事,任務中的兇險,很多經驗,聽的陳平受益匪淺,至于部隊內部的權利角逐,各方博弈,王龍圖卻一字不提,只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給‘提攜’后輩,卻沒半點架子,隨意閑談,話匣子一打開,接觸過種種神秘任務并且都是單槍匹馬完成的郭晨曦也嘴上也閑不住了,同樣說起自己的一些經驗以及形式態度,楊旭東,劉然,也是軍隊精英,偶爾插句話,氣氛愈加火熱,對這方面算是外行的陳平充分發揮了少說多聽多看的作風,也不煩,反而饒有興致。
酒過三巡,王龍圖接到一個電話,特意走出去接聽后才回來,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幾個年輕人,面色古怪,笑道剛接到消息,郭晨曦你小子要帶菜鳥了,上面親自派下來的任務,近期可能要你們去趟云南,時間還沒定下來,王勃然那方面估計會從中作梗,你們現在都是關鍵時期,誰撈到的功勞大,誰就有可能留下來,我這么說,你能明白?
郭晨曦低頭對付著手里的雞爪,含糊道明白,多帶幾個人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就是。
王龍圖皺了下眉頭,躊躇道那王勃然?
郭晨曦揮了揮滿是油膩的手,空氣中立刻彌漫出一股辛辣油膩味道,他也懶得廢話,坐直身體,大口喘息一聲,喝了口水,無所謂道廢了就是了,想搶任務也得有實力啊,單打獨斗,就算王勃然跟齊浩東加起來都是小菜一碟,沒事兒。
王龍圖眉毛一挑,輕笑道呦呵,看不出來年輕人這么有底氣了,以前可沒見你這幅模樣過。
郭晨曦也不解釋,看著陳平,嘿嘿奸笑,一個勁嘟囔:“貴人吶,貴人。”
陳平拿起酒杯,笑罵了句貴你一臉,別廢話,喝酒。
十斤裝的酒壇,喝了大半,王龍圖滿臉通紅,站起身告辭,稍有醉意的陳平讓楊旭東送他回去,王龍圖說不用,得注意下影響。
陳平不再多說。
王龍圖走后,一頓酒中充當陪客角色的劉然就拉著楊旭東閃人,用這廝的話說就是陳公子跟郭晨曦一見如故,有點基情四射的意思,自己留下來太礙眼,楊旭東嘿嘿笑著,滿嘴酒氣,道說的對,陳哥你慢慢享受,今晚要是能爆了A級隊員的嫩菊,你明天就是1814的風云人物了。
陳平罵了句滾蛋,拿過酒壇,重新給自己和郭晨曦滿上,舉起杯子,笑道干了,今天搞不定這壇酒,你別想出門。
郭晨曦紅著臉,眼睛都是紅的,標準的喝酒上臉,據說這種爺們酒席上都是能灌倒無數英雄好漢的豪杰,現在看來,確實不假,一壇酒已經有二斤都進了他肚子,這爺們卻沒絲毫醉意,眼神依舊清明,他接過酒杯,二話不說,仰起頭,直接一口干掉,撕下一塊醬牛肉,塞進嘴里,滿臉的陶醉。
這形象,還是1814的A級隊員?
JB哦。
郭晨曦卻絲毫沒察覺自己失態,可能是性格使然,懶得矜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奔放,少半壇酒幾乎被又被他搞定三分之二,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終于有點迷糊了,看著陳平,只是一個勁感慨說著貴人。
陳公子聽的納悶,忍不住道你別跟我整這套,叫的我頭皮發麻,什么事直接說,默默唧唧,貴人你妹。
郭晨曦又喝了一大口酒,迷迷糊糊,輕笑道現在你幫不上我什么忙,以后再說的,都是變數,你要真能成功了,我給你做小弟都算一步登天,嘖嘖,這感覺,真他媽的爽。
陳平愈加好奇。
只不過郭晨曦卻不打算多說了,喝完酒,搖搖晃晃站起身,就此告辭。
陳平送他出門口,一肚子疑惑。
郭晨曦走出門的時候,轉過身,通紅著臉,拍了拍陳平的肩膀,興許被風一吹,徹底迷糊了,酒后吐真言,自嘲道哥們,你現在可是香餑餑,前途無量,我呢?就一個被利用完也即將被榨干所有價值的棋子而已,而且還是棄子,咱倆不能比的,這么一說,你覺得你算不算我的貴人?
陳平瞇著眼,沒說話。
郭晨曦哈哈大笑,姿態狂傲,帶著滿身酒氣,漸漸消失在夜色下,只不過嘴里依然嘟囔著貴人,棋子,棄子。
陳平站在門口,身體站的筆直,雙拳緊握,一張越來越平淡的臉龐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種徹徹底底的猙獰意味來。
月色下。
夜色中。
兇狠邪惡。似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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