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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陳家的男人

  (不說了,可愛的你們都懂的..砸票吧。)

  陳平對于陳龍象的理解僅限于李家家主的層面上,在更深的了解,沒有,陳家一眾人一直下意識的隱瞞關于那段塵封歷史的真相,有些是不知道不清楚,有些是不想說不愿說,瞞了二十年,讓陳平陳安還算安靜的長大,到今天,貌似終究還是得面對了,陳浮生坐在沙發上,狠狠攥住那張報紙,臉色陰沉,陳家的大怨主很少動怒,但真怒起來又很難制怒,陳家當初從獨霸南京地下勢力的中等家族慢慢發展,二十多年的跌宕坎坷,最終變成現在的巨無霸式的大財閥,陳浮生一直都是謹慎再謹慎的獨自摸爬滾打,極少出現情緒波動,陳平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看見自家老頭怎么也掩飾不住的陰沉臉色,下意識的微微一愣,心中難免有些犯嘀咕。

  唐傲之更是小心翼翼,看現在這情況她只要不傻都明白自己未來的‘公公’貌似跟李家有不小恩怨,她從小被媧婆婆培養,在李夸父手里大放異彩,心中對那個越來越陌生的李家沒什么多余感情,但對媧婆婆,對義父,卻完全不能做到徹底無視,她抽空抬頭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冰冷的陳浮生,有些疑惑,卻不敢說出來。

  左右為難,這橋段真狗血,唐傲之突然有些自嘲,她不知道義父當初將自己送給陳平做媳婦是為了什么,也不愿去深思,或者說不敢去深思,站在自己現在的立場上,實在是不適合去做什么,她微微低下頭,喝了口粥,眼神閃爍,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如果真的發生自己不愿看到的局面的話,最不濟也得保住自己在乎的人。

  “兔崽子,小之剛來,出去陪她走走,中山陵總統府,或者莫愁湖燕子磯之類的地方,都去看看,南京別的沒有,但景點不少,現在到家了,多花點心里陪陪小之。”陳浮生突然轉頭道,相對于剛才,臉色明顯和緩了許多,只是眼神中卻難掩其中那份暴躁。

  陳平笑著點頭說成,天大地大媳婦最大,陪媳婦玩除了累點,別的都挺好。

  陳浮生點點頭,輕聲道:“房子已經準備好了,鑰匙在我這,等你回來我拿給你,鐘山那邊比不得上海的湯臣一品,但在南京也算頂尖了,小之要是不介意,以后給你倆做婚房。”

  唐傲之臉色很自然的泛起一絲紅暈,很有少婦韻味,她面色鎮定的跟陳浮生說了句不介意,頓了頓后,最終嘆息一聲什么都沒說,任由陳平拉著走出去。

  “這女孩似乎有什么想說的,最后選擇沉默,是不敢說,還是不知如何開口?”皇甫薇羽坐在陳浮生對面,臉色有些玩味,這么多年過來,她跟陳家的關系越走越近,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情報共享,所以對于唐傲之的身份,她一清二楚,都是女人,皇甫薇羽也很想知道如果李家跟陳家真的發生沖突的話,唐傲之會作何選擇。

  “孽緣。”

  陳浮生沉默半晌,才淡淡評價了一句,臉色平靜。

  皇甫薇羽神色更加玩味,帶著點捉摸不透的笑意,沉默著低頭喝茶。

  “下盤棋?”她突然抬起頭來,輕笑道,微微掀起的嘴角帶著一絲天然的媚意,仿若天成。

  陳浮生搖頭道不下了,他來南京多半是對云南的事情有些不滿,這也正常,云南那邊雖然地方偏僻,但一年最少也能撈到九位數以上的巨大利益,李家再怎么家大業大也不至于能完全無視這筆錢,還有更重要的人脈,金陵飯店是你的產業,你派人盯住他也方便,兔崽子才剛成點氣候,跟陳龍象道行差的太遠,盡量不要讓他們發生沖突。

  “忍得住?”皇甫薇羽語帶雙關,不知道是在問陳平能不能忍,還是在問他自己。

  陳浮生沒說話,轉過頭看著窗外,臉色冰冷堅毅。

  皇甫薇羽悄然嘆息,最終離去,她和他,或許會相忘于江湖,但相濡以沫,不可能,二十年前那個女人珠玉在前,光華璀璨,二十年后,她在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直接走進這個男人心里。

  皇甫薇羽走后,陳平讓小保姆周璇回自己房間休息,自己坐在沙發上喝了杯茶后深呼吸一個,閉目養神,要制怒,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何其難?

  想天下無敵,心性,涵養,城府,心機,都缺一不可。

  難,太難。

  良久,陳浮生才睜開眼睛,自言自語冷笑道:“你親自來南京,對付我兒子,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陳家二十年的家業,難道是泥捏的不成?!”

  陳平拉著唐傲之走出別墅外,笑瞇瞇問道:“媳婦,去玄武湖兜風?”

  已經越來越有少婦覺悟的唐傲之隨便嗯了一聲,興致不高,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陳平也不點破,開車出來,讓唐傲之上車,載著她卻沒去玄武湖,直奔中山陵方向。

  這次兩人沒開那輛拉風無比又正式的不行的賓利,而是選擇了一輛捷豹,鐘山美廬的別墅里,從來沒有蘭博基尼法拉利之類的拉風車型,這跟陳家的整體性格有莫大關系,王虎剩大將軍對法拉利倒是挺中意,從前也買過一輛玩玩,結果第二天就被砸成廢鐵,至今仍然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的小爺一逮到機會就會賴在陳浮生頭上,然后跳腳大罵,每當這個時候,陳浮生都會哈哈大笑,不承認不否認。

  兩人開車到中山陵,卻沒進去,直接坐電纜車上了紫金山天文臺,剛過正月的天氣在南京還有點冷,站在高臺上,微風吹,微涼,陳平脫下衣服遞給唐傲之,看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臉色,終于笑問道:“在想什么?”

  “你說,媧婆婆來南京做什么?”唐傲之轉過頭,一向淡然安靜的眸子盯住陳平,突然很嚴肅認真的問道,在李家呆了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了一個規律,那就是除非媧婆婆親自外出,不然有李家家主在的地方,一定也會有媧婆婆的身影。

  “云南的利益分配不均勻,有沖突也很正常,都說了你老公我是個混蛋,在云南更是無恥了一次,利用李家的資源打下云南,最后卻沒給他們半點回報,并且還用齷齪手段把你拐帶到南京,標準的空手套白狼啊,現在他們應該恨死我了吧。”陳平輕笑道,掏出煙和打火機,因為風大,半天沒打著,唐傲之伸出手幫他遮住,語氣和緩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李家還會幫你鏟除端木家這個大障礙?”

  陳平深深看了跟平時有點不一樣的唐傲之一眼,突然做了個鬼臉笑道:“可能是他們吃錯藥了也不一定哦。”

  唐傲之沒笑,眼神微微迷茫,輕聲道:“你真的要跟李家作對?”

  陳平靜靜看著唐傲之,眼神深沉的近乎空白,他緩緩道:“媳婦也會為難么?”

  唐傲之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徹底轉過身來,面對陳平,神色嚴肅道:“媧婆婆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李家也絕對不是這么容易就能對付的了的。”

  陳平輕笑,摸著唐傲之的頭發,說原來媳婦是在擔心我。唐傲之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她不是那種適合欲說還休的矯情女人,面對陳平,她向來都是直來直去。

  陳平哈哈大笑,站在天文臺上,看著腳下一片茫茫的紫金山,豪氣縱橫:“要對付我,盡管來就是,陳家的男人,何曾怕過誰?!”

  強勢。

  威武。

  唐傲之嫣然一笑,猶如天山中一朵盛開的雪蓮,干凈純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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