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整個云南似乎隨著洪家韓家兩個巨無霸的銷聲匿跡而變得沉靜下來,所有人都異常低調收斂了許多,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執掌云南地下社會大權的陳平急需找個倒霉的家伙開刀來樹立威信,這種時候,誰也不愿意做出頭鳥。
彥英這些日子一來很熱鬧,門前車水馬龍,喧囂的不像話,在這個圈子里有點名氣的成功人士都會特意來拜山,送禮表忠心,趁著過年這段時間,折騰的很有喜感,陳平對此不待見,但表面上還是報著歡迎的態度擠出笑臉來應付,這社會雪中送炭的不多,錦上添花的比比皆是,順風順水的時候,沒人會拒絕別人想要表達出來的善意,黑道圈子里極為講究氣勢,能這種時候過來表明自己態度的,總比沒過來的強得多。
比如端木家。
彥英頂層,陳平的私人房間里,許久沒有露面的周舞陽正坐在陳平面前不急不緩的喝茶,唐傲之坐在一邊,安靜看書,臉色淡然,看似沒有絲毫別的情緒。
“恭喜了。”周舞陽放下茶杯,輕聲道,有著些許恭維意味,還透露出一絲當事人都沒發現的復雜情緒,敬畏,忌憚,還有種恰到好處的迷醉,不一而足,從洪家在云南煙消云散的那一天開始,她和他,就再也沒有針鋒相對嬉笑怒罵沒事玩玩曖昧的資格,周舞陽不覺得自己助紂為虐了,在她的了解里,陳平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人渣,但對自己的盟友還算講道義,只要自己沒什么別的心思,陳平應該不會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一點香火情,足夠周家得到巨大的利益。
云南黑道一半的控制權。
周舞陽心神稍有恍惚,這是陳平早先對自己對周家承諾的東西,現在陳平不提起,周家也不會主動說,一切都默契的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陳平不想跟周家共享云南這一盤江山,在周家看來,能攀上陳家這棵大樹,也比那一半黑道控制權實惠的多,互惠互利的事情,長遠的利益永遠比身邊觸手可及的好處要珍貴,這一點,周舞陽懂,她身后的家族更是明白。
“還得感謝周姐幫忙,不然要搞定云南恐怕還得花費不少力氣,這份情我記在心里,以后有需要,說話,能辦到的我絕對不含糊。”陳平笑瞇瞇開口道,神色平和,開口頭承諾向來都是他的拿手好戲,說點感激話對自己不疼不癢還能讓別人舒服,何樂而不為?
周舞陽微微點頭神色看不出歡喜,她早就過了聽到別人一句話就熱血沸騰渾身激動不能自已的年齡,陳平的話是好聽,但落到實處才可以,笑著說了句客套了句,她看了看唐傲之打趣道:“唐小姐很陳少很般配,最近圈子里一直在討論你們,說唐傲之是你陳公子的一大助力,標準的賢內助,怎么,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領證?”
唐傲之姿勢不變,拿著書的手卻微微一緊,看來對這個問題也不能完全做到云淡風輕,很禮貌的笑了笑,她很直接的將這個問題拋給陳平解決。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啊。"陳平嘿嘿笑著插科打諢,很無恥。
唐傲之抬起頭白了他一眼,眼神有殺氣。
“那祝陳公子早日平定天下嘍。”周舞陽嬌笑著說了一句后也就不在追問,本來就是一個玩笑,調侃一下的同時也適當的對唐傲之表達下善意,對方不想多說,她也沒糾纏到底的心思。
周舞陽在彥英呆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后就主動告辭,陳平站起身相送,不等周舞陽拒絕就走了出去,唐傲之打了個招呼后繼續看書,有陳平在的時候,她漸漸學會了如何做一個小女人,輕松自在。
周舞陽跟陳平一前一后走入電梯,按下了通往一層的按鈕,周舞陽淡淡道:“這幾天來彥英的人很多,你不去招待他們卻來陪我一個女人,多少會讓別人有看法的。”
陳平笑著伸了個懶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點上,道:“難道要我放棄一個大美女不陪去跟一群大老爺們客套才算正常?”
周舞陽面色微微一變,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神采來,她笑盈盈的看著陳平說我真的還算是大美女?陳平向前一步拍了拍這女人挺翹的臀部,表情一本正經道當然算,周姐這種女人絕對是大部分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啊,嫵媚多姿,成熟誘惑,這才是少婦的魅力,真想念當初我們在酒店那一下午的銷魂呀,周姐,你啥時候有空,我們再去試試?周舞陽臉色通紅的瞪了陳平一眼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別胡攪蠻纏。陳平嘿嘿笑著說不明白沒關系,會做就行,某頭牲口邪笑著將少婦姐姐逼到電梯角落,抱起來二話不說就對著那張紅潤小嘴吻了過去,抵死纏綿,周舞陽開始似乎還打算反抗,但扛不住陳公子的火熱,逐漸屈服,摟著陳平的脖子微微迎合,電梯里暗香浮動。
電梯從一樓返回到頂層,再從頂層回到一樓,反復幾次,也算陳平人品夠彪悍,竟然沒什么人打擾,電梯門打開,剛剛才親密接觸了一次的兩個狗男女走出電梯,表情平靜,除了周舞陽腮邊一絲不正常的潮紅外,根本瞧不出絲毫端倪,兩人說笑著走出一樓大廳,言談舉止都極有分寸,不曖昧不疏遠,直到看著周舞陽上車離開后,某人才摸了摸嘴巴,一臉回味。
“陳哥。”
樊帆出現在陳平身后,滿臉曖昧賤笑的遞上一根煙,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還沉浸在少婦姐姐風情萬種的溫柔姿態中的陳平沒好氣的笑罵道,這幾天前來拜訪的各界名流自己全部交給了樊帆來招架,到現在都沒能讓這廝飄飄然起來,極為難得,側面說明了樊帆心性不錯,陳平對這個天字號小弟越來越滿意,很多時候都樂得給他一些別人沒有的特權。
“三樓的一些人都想叫你去露個面說兩句,雖然沒什么人明說,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陳哥,你看是不是過去瞅瞅?”樊帆縐媚笑道,三樓是個餐廳,服務員水靈,師傅廚藝也算頂尖,這幾天彥英都是在那里招待常人眼中絡繹不絕的成功人士。
“端木家的人還沒來?”
陳平眼中詭異的神色一閃而逝,緩緩問道。
“沒有。”
樊帆輕輕低頭,似乎這些日子的一些大動作讓他沾染了太多煞氣殺氣,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向陳平請示道:“陳哥,端木家不識時務,要不要辦了?這事交給我來,一定能完成的漂亮。”
陳平搖搖頭,扔掉手里的煙蒂,淡淡道:“不急,先由著他們蹦跶兩天,端木家的軍界背景很麻煩,動起來政府肯定會插手,很麻煩,緩緩再說。”
樊帆輕輕應是,在他心里,陳哥的話,就是對的。
起碼現在是如此。
他看著陳平的背影,眼中狂熱的神色一閃而逝,梟雄,樊帆不知道現階段能不能用這個評價來形容心中形象愈發威猛的陳哥,但覺得以后絕對可以。
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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