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對于自己大兒子的死,韓葉林并沒有再大張旗鼓的操辦,在韓經略那塊墓碑旁邊重新立了塊碑,草草了事,低調的異常。
陳平現在一直在等韓葉林的反擊,三個孩子不是被玩死就是被玩的身敗名裂,發生這種事情,只要是人都不會忍讓,韓家老狐貍的低調處理不代表他會繼續隱忍,怎么說也是稱霸云南的老狐貍,要只知道忍的話,云南這一畝三分地恐怕還輪不到他做主。
午后的陽光毫無保留的傾瀉在房間里,彥英大廈的地理位置很好,住在頂層,能完完全全享受到最充裕的陽光,呆在這種溫暖環境里,確實是種享受。
陳平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他對面是唐傲之跟納蘭傾城兩個雖然暫時相安無事但關系絕對算不上和諧的女人,陳安坐在陳平身邊,很反常的安靜下來。
對于這位自稱是來云南打醬油得妹妹,陳平也有點無可奈何,將她趕回南京這種念頭他不是沒動過,但每次想提起這事都會被心思玲瓏的陳安給堵住嘴巴,大光頭蒙沖這次似乎也跟這丫頭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對陳平的想法毫不理會,這讓他多少有些無奈苦惱,校花跟唐傲之之間的戰斗就已經把他拉到水深火熱的泥潭里,再加上這個時不時在旁邊煽風點火的活寶妹妹,陳平除了苦笑似乎真沒什么別的好對策。
花魁似乎也被校花跟唐傲之這兩個比自己名正言順的多的女人鬧騰有些不適應,受不了這里硝煙彌漫氣氛的她白天一般都會出去,神神秘秘,保鏢之類的都不需要,陳平對此沒說什么,只是派了幾個身手好的兄弟暗中保護,他不擔心花魁會出去包養小白臉,但現在這種敏感時期,誰也保不準韓葉林狗急跳墻之下會做出什么事情,派人跟著點安全起碼會得到保障,陳平對自己的女人一向格外注重,王仙衣雖然是他買回來的金絲雀,但潛意識里,他依然不想讓那個女人受到絲毫傷害。
端起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陳平心中暗暗得意,女人跟女人之間相互制衡硬是要得啊,從前讓唐傲之幫自己泡壺茶這娘們都是直接拿開水往茶壺里灌,但校花一來待遇明顯不一樣了,陳平喝著唐傲之精心泡的茶水,雖然感覺表面滋味沒啥變化,但勝在心里舒服,喝著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好茶。”
陳平放下茶杯,裝模作樣的夸獎了一句。
沒人搭理他,唐傲之跟納蘭傾城面無表情暗中對峙,陳安一雙靈動眸子轉了轉,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
陳平頓覺不妙,這種情況很可能就是沖突爆發的前兆,雖然他心里對制衡這種事情很贊成,但萬一爆發點啥矛盾,他也不想夾在其中左右為難,撓撓頭,扔下房間里幾個女人任由他們折騰,陳平隨便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樊帆還沒出院,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王群在打理彥英的各種事物,井井有條,無功無過,表現出一種難得的沉穩,陳平對此相當滿意,來到王群的房前敲了敲門,直接推門進去,結果正好看到這廝對著電視屏幕前的島國動作片發呆。
“精彩不”
陳平笑瞇瞇的問道,只要是男人,對這種床上戰爭片都很有愛,陳平自己也是,屏幕上一男一女簡單幾個動作絕對要比任何日貨還深入人心,這或許就是群眾效應,果然很強大。
突然看到陳哥‘降臨’,王群立刻關掉電視站起來恭敬道:“陳哥。”
他臉皮再厚也不敢當著陳平的面看那種帶著情節的精彩電影,而且他也不是小洛,總覺得兩個大老爺們一起看AV太不自在,眾樂樂不如獨樂樂,這句話形容AV,絕對精辟。
“跟我出去一趟,看看樊帆去。”
陳平輕笑道,樊帆怎么也是‘因公負傷’而且還是很重的那種,自己這做老大的不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對樊帆這種肯出力肯拼命的小弟,他覺著沒必要吝嗇自己的關切,至于帶上王群是不是有別的意思,這種事情除了陳平,恐怕沒人會知道。
王群點點頭,爬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跟著陳平出門。他跟樊帆的關系極為不一般,能成為樊帆最信任的兄弟之一,他也不太可能動什么歪念頭,而且他有自知之明,無論是陳哥還是樊帆,自己都不會是對手,打歪腦筋只會死得更快,倒不如老老實實本分一些來的舒坦。
王群開車,陳平坐在后排閉目養神,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第一次跟陳哥單獨出來的王群有些小激動,但開車卻四平八穩,陳平坐在后排不言不語,他也不敢隨便搭話,王群或許不理解陳哥這些上位者腦子里在想什么,但管理彥英大廈這么多天的經驗告訴他就算是陳平現在過得也不會太輕松。
“上次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
陳平突然輕聲開口問道。
王群明顯停頓了下,然后點頭笑道:“差不多了,一共二十個兄弟,都是練家子,而且心狠手辣,敢殺人,動刀動槍都不含糊,最主要的是性子很硬,死忠,就算出問題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陳平沉默半晌,才笑道:“這幾天讓我跟他們見一見。你來安排。”
王群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樊帆的傷勢很嚴重,在李家產業下那家醫院脫離危險后就已經轉到人民醫院,是樊帆自己要求的,具體原因他沒說,除了陳平也沒人敢問,于是就這么定了下來,李毅強在人民醫院特意給他安排了一間高級特護病房,樊帆整天就窩在房間里,這段時間宅的不行,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王群將車停到停車場,跟在陳平后面直奔住院區,人民醫院的壞境不錯,很悠閑雅致的布局,適合病人在這里修養,陳平腳步也不快,慢悠悠邊看邊走,王群跟在他身后,不敢有絲毫意見。
驀然間,陳平腳步一頓,滿臉錯愕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兩個人影,似乎有些發愣。
那是兩個女人,確切說,是一個少女跟一個女人。
少女坐在輪椅上,穿著略顯寬大的病號服,清秀的臉龐有些蒼白,但笑容很恬淡,顯得有些乖巧。
最讓陳平注意的還是幫女孩推著輪椅的精致女人,一身旗袍,身段很妙曼惹眼,標準的瓜子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整個人似乎都帶著一種充滿希望的神采,她就站在那里,笑容清淺,不嫵媚不妖嬈,無限接近純潔。
王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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