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整體大勢似乎隨著周家和韓家的動作而變得緊張起來,很少有人注意到,這背后似乎還參雜著一股神秘力量在虎視眈眈,韓葉林雖然知道,但卻猜不出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敵是友?
整個云南現在雖然平靜,但實際上亂成一團,人人自危,現在都面臨著站隊的問題,韓葉林想將云南除周家外的所有力量凝聚成一股繩,周家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拉攏一切能拉攏的力量。
一向驕傲的周家和韓家,都不自覺的放低了身段去拉攏一些平時不怎么注意但潛力巨大的人物。
周家在豪賭。咄咄逼人。
韓家在防御。忍氣吞聲。
畢竟還是屹立在云南數十年的不倒翁,韓葉林的聲望和手段終究略勝一籌,云南大部分黑道勢力全部倒戈向韓葉林,周家雖然極力拉攏,但收效甚微。
表面上,原來就黑道勢力積弱的周家已經處于絕對劣勢,但韓葉林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另外一股一直按兵不動敵友難明的勢力一直在蟄伏,它不動,韓葉林也看不出它有多么恐怖,但活了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咬人的狗不叫的道理。
所有人都在醞釀,在觀望,在小心翼翼的籌備,都在等一個時機。
今晚,用陳平的話來說,就是送給周家跟韓家一個狗咬狗機會。
盡管現在如果不算李家的能量,周家已經處于絕對劣勢,但陳平卻一直在隱忍,按兵不動。韓葉林明白咬人的狗不叫,他自然也懂,而且要隱藏的更深。
興許是李夸父在有意鍛煉陳平,這次的云南攻略,他這位名義上的指揮竟然很大膽的遵從了陳平的所有決定,甚至到現在,每一步行動都是陳平和唐傲之在籌劃,李夸父完全就是一副不聞不問的姿態。
隱忍,在合適的時機一擊致命!
曾經鉆研很久自己父親發跡史的陳平深諳這個道理,二十多年來,很多次權利與利益的角逐中,陳家,陳浮生都在扮演一個弱勢甚至是隱身人的角色,在最緊要的關頭橫插一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下勝利果實,然后迅速消化。
二十年如一日,幾乎都是如此,很多時候,陳平都不得不佩服家里老頭子把握時機之準,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作為妖孽了大半輩子的陳浮生的兒子,陳平如果不能從中吸取一些老爹的精華,說出去簡直會被人笑掉大牙。
昆明,野鴨湖別墅區,夜,十點鐘左右。
一輛很普通的奧迪停在別墅區門口,保安盤問了下,然后沒有絲毫懷疑的放行。
奧迪車里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男人一副懶洋洋的神色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毫不在乎的把玩著車里的掛飾,一邊調笑道:“想不到像神仙般人物的媳婦也會喜歡這種可愛的小玩意,瞧這車里掛的,很青春前衛呀。嘖嘖,要不是你開出來,我甚至以為這是哪個未成年少女的座駕。”
開車的女人傳說簡單,但從打扮上說,跟男人嘴里的青春前衛完全搭不上調,但一張能禍國殃民的俏臉頓時為她添了不少彩,安靜,淡然,這種女人,確實不是那種適合穿著超短裙扮演誘惑女郎的娘們。
奧迪車在別墅區里漫無目的的閑逛了兩圈,二十來分鐘的事,然后女人將車開到僻靜處,淡淡道:“外面三個人,里面不清楚,現在動手還是在等等?”
男人放低座椅,拿起車里一本雜志隨手蓋在臉上,淡淡道:“不急不急,還真想不到這位云南土皇帝這么大年紀還喜歡玩這一套,嘖嘖,這可是標準的老牛吃嫩草啊。我就納悶了,難道他還真能嘗出個酸甜苦辣來?年紀大了還有這精力,不服不行。”
女人淡薄的與世無爭的表情上很突兀的浮現出一絲嘲諷鄙夷,像茫茫大雪中突然出現的一株紅花,扎眼而妖艷,不過她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這些年跟在義父身邊,見識了太多在外界呼風喚雨甚至能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對于五六十歲,甚至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養著一些在校的美貌大學生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對這種情況,用人老心不老這種話來形容并不恰當,畢竟除非妖怪,不然沒幾個老頭能應付幾個甚至是兩位數年輕貌美的女人。
五十多,六十多,過了大半輩子,什么風雨沒見過?女人大致能理解那群老頭子的心思,不一定報上床才叫包養,就跟古代皇帝一般,閑著沒事總有些閑情雅致來觀賞歌舞體現優越一般,這群老頭子包養這些年輕女子,多半都是收藏欣賞的態度。
“怎么不說話?你說一會我們殺進別墅將韓葉林和那女人捉奸在床的時候,是拍裸照還是錄錄像帶?或者干脆殺了他?”用一本書蓋住臉的男人似乎是天生的活躍分子,閑不住,見女人沉默,很不解風情的問了句,似乎總要有點聲音,他才覺得踏實,心理學上,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不知道男人能不能符合這一說法。
“隨便你。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女人淡淡道,似乎對男人有點小怨念,注意了下男人現在的姿態,悄悄嘟起嘴,粉嫩嫩的,跟剛才淡泊寧靜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突然將臉上得書拿下來,女人一瞬間恢復先前的淡然,一男一女,像是捉迷藏一般曖昧著,相映成趣。
“媳婦,給爺點跟煙?”男人的聲音格外不正經,這語氣這神態,任何一個人聽了或許都不會太舒服,女人也是秀眉微皺,沒多大不滿,眼中流露出的,大半都是不適應,猶豫了下,很有妥協嫌疑的伸手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放進男人的嘴里,拿著打火機給他點上。
男人笑容微微有些得意,但不至于太猖狂,讓人不爽的同時又不會心生反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毫無征兆的將煙霧噴在幫他點煙的美人臉上,笑道:“乖。”
女人依然不動怒,修養定力堪稱無雙,默默忍受了下男人的放肆,然后打開車燈,拿起男人剛放下的雜志看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抽完一根煙后似乎也失去聊天的興趣,看著窗外發了會呆,打了個哈欠,竟然躺在車上漸漸睡著了。
如此表現,讓身邊的女人不禁無語,真不知道這家伙是來殺人還是來度假的。
似乎忍不住好奇心,女人放下雜志,悄悄湊近男人身邊,仔細盯著他睡著后似乎格外老實安詳的臉龐,一絲笑意慢慢蕩漾開來,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小雀躍。
本因該睡著的男人突然睜眼,在女人慌亂的眼神中一把摟住她,張嘴狠狠吻了過去。
一個堪稱漫長的親密接觸,占夠了便宜的某個混蛋似乎滿足了,放開懷里的美人,笑道:“唐傲之,唐傲之,還以為你有多傲氣,原來也是個懷春女人而已,怎么?看本少爺很帥想趁我睡著的時候對我不軌?”
措手不及被男人偷襲成功的唐傲之狠狠抹了抹嘴,恨恨道:“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