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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咱的手段還多,不怕您老不暈呼

  竇芷看著老哥在跟前神神叨叨地解開了竹簡之后不知道在搗鼓啥子,不由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懶得理會這種狀態下的兄長。

  畢竟誰都希望能為自己的父親驕傲,但是怎么看老哥的模樣,總覺得這件事有點扯,嗯,雖然竇芷承認自己的兄長自挨了雷劈之后就表現得很才華出眾,才智過人,但是不可否認,經常不著調,也就是喜歡胡言亂語,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成天喜歡說大話吹牛。

  一會說人能夠用金屬做的飛雞在天上飛,一會說用手雞能夠千里傳音啥的,嗯,竇芷自幼長到大,聽說過公雞母雞,小雞斗雞,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哥嘴里邊的能載人上天的飛雞和能千里傳音的手雞到底能長成什么模樣。

  但這一切,怕是都只有等老爹回府之后才能知曉。

  竇琰可沒功夫理會妹子的心思,一個勁地琢磨待會老爹回府之后怎么忽悠才能讓老爹心安理得地把這事給擔下,嗯,雖然難度不小,不過,對于竇琰這樣的剽竊竄改歷史與文化的穿越流氓而言,越是有難度,有挑戰性的事兒,越能激起他的雄心與斗志!嗯,演戲就得演全,雖然竇芷那小丫頭幫不上忙,但竇琰自信作為主演加導演的自己,一定能成功。很快,竇琰就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穿越到了大漢朝以來的第一次最驚心動魄的忽悠,嗯,獻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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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嬰回府,剛剛在廳中坐下拿起了碗筷,就看到自己兒子一臉激動之色地長身而起步到了廳中央,面對著自己卟通一聲跪倒在了在案幾跟前,不由得一呆。“琰兒,你這是做什么?”

  娘親和妹子也是一臉的莫明其妙。“琰兒,莫非你在府外邊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話是娘親問的。

  竇琰不由得悻悻地翻了個白眼:“娘,孩兒可沒干啥壞事。”

  “那你跪你父親跟前不是為了請罪那是為了何事?”娘親看了老爹,趕緊移步到了竇琰的跟前小聲地詢問道,眼里的焦急和擔憂讓竇琰在感動之余又有點無語,自己這一兩個月的表現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自己是一位品德端莊的正人君子,聽話乖巧的兒子不成?

  “夫人,你且讓琰兒自己說吧。”竇琰放下了碗筷,摸著自己那保養得極好的三縷長須瞇起了眼睛打量著跟前的竇琰。

  “父親,孩兒昨日在書房里看竹簡,偶然發現了一件東西,不由得大吃一驚。”竇琰先把眼珠子瞪圓,嘴咧得老大,以示自己當時是何等的震撼與驚訝。

  老爹的嘴也開始咧了,一雙鷹目也有翻白眼的傾向,吭哧了半天才道:“你又瞅見啥了?”嗯,我為什么要說又呢?竇嬰不由得一呆,旋及醒悟了過來。

  還好自己身強體健,心臟有力,不然還真有點難以承受這個兒子怎么老能在書房里邊發現一些明名其妙的東西,嚇人一跳又一跳。莫非這孩子看書的角度跟自己不太一樣,總能從里邊找出不同的東西和新的觀點?

  “孩兒居然在無意之間,發現了父親所著的推恩策,當孩兒第一眼看到了那東西的時候,不由得深深的為父親之才智所震撼,對于父親老謀深算的敬仰之情,猶如那濤濤聲大江之水綿綿不絕,又有如大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停!”老爹面紅耳赤,抬手大喝一聲,打斷了竇琰那綿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的馬屁,嗯,再說他胡扯下去,別說是自己心愛的夫人,就算是自己怕都要吐了,夸人也沒這樣的,夸得讓人有種想要吐飯的沖動。

  “呃,父親,您這是…”竇琰抹了抹嘴角的白沫,有些遺憾地打量著面紅耳赤的老爹,很遺憾,神智依舊清醒,目光依舊精明,看樣子,不是自己的馬屁水平下降,應該是老爹的抵抗力上升,這種赤裸裸的馬屁已經不足以忽悠暈老爹,下次必須改變戰略才行。不過現在沒關系,咱的手段還多,不怕您老不暈呼…

  “給老夫老老實實說話,到底怎么回事?!”老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害得空肚子的自己卻沒了半點食欲的兒子,悻悻地喝道。“什么推恩令?為何老夫都沒聽說過,你反倒說見過。”

  “父親,莫非你真的忘記了?不過沒關系,孩兒揣在身上了。”竇琰伸手在袖子里邊掏了掏,拿出了一捆用綢布包裹著的長圓柱體。

  “…你,你拿給老夫的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攤開了綢布之后,竇嬰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不可置信地伸手擦了擦眼,眨了眨,確定擺在自己跟前的那玩意應該是一卷分明已經燒損毀了大半的竹簡時,竇嬰忍不住怒火萬丈。

  “父親,是孩兒錯了,前些日子,孩兒在閱讀這份父親您親手寫就的簡牘時,因為看得太過入神,所以一不小心失手落入了火盆之時,或許是因為天干物燥,以致孩兒救起之時,已成殘卷…孩兒罪該萬死。”借著那以頭搶地的功夫,趕緊在眼角抹了點口水,才抬起了頭來,表情悲切而懊惱,傷痛而又極度自責。

  竇嬰有些哭笑不得地指著竇琰,半天才道:“老夫當是甚子事,就不是一卷簡牘嗎?莫非你以為老夫會為了一卷簡牘就懲罰于你不成?還罪該萬死…夫人您瞧這孩子。”

  娘親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伸手指戳了竇琰腦門一下嗔道:“這孩子哪根筋不對了,生生把為娘給嚇了一跳。”

  “不,孩兒不起,因為,孩子沒有想到自己毀掉了父親的一項足以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治國良策。”竇琰卻仍舊保持著悲痛的表情趴在地上耍死狗。

  竇芷這會子徹底地凌亂了,兩眼無神地瞅著這個老哥,實在鬧不明白下午時竇琰信誓旦旦能讓老爹升官發財的簡牘怎么變成了一團幾乎難以分辨的焦炭。

  “啥?!”老爹剛剛入喉的一口果酒直接就噴成了水霧,兩眼差點瞪成了幾何圖形。娘親也給嚇了一跳。“琰兒,你可別嚇娘。”

  “孩兒若是有一句謊話,管叫天打五雷轟!”反正挨過雷劈,已經在府里邊所有制高點都安裝了防雷避雷設施的某個無恥穿越者如此發誓道。

  竇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些那焦糊的簡牘,再看一眼那表情不似作為的兒子,一咬牙,親自動手,在那卷焦糊的簡牘里邊翻找了一會,總算是尋出了幾根沿見字跡的簡牘。“…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齊、趙、楚各為若干國,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孫畢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盡而止…咦,這不是當年老夫方入仕之時,曾抄錄的名臣賈誼治安策中的一段嗎?”

  “父親還記得?”竇琰作長出一口氣狀。心中暗喜,想不到居然是老爹當年入仕時所抄錄的,經過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時間差越長,竇琰忽悠成功的把握性就越大。“那就好,想不到父親不僅僅長華過人,而且記憶超群,不知父親是否還記得您當年批注”

  “批注?”竇嬰這下子真的完全糊涂的,很沒有當爹形象地撓了撓頭皮,一臉的迷茫:“這個…”的確,十幾二十年前自己所抄錄的東西,哪里還能記得起上面能啥啥批注?

  不過,所謂的批注,指的也就是文人騷客們最愛干的事,嗯,瞅見一本書,看得手癢,總喜歡在旁邊留下自己的意見和想法,謂之批注。不求名揚后世,但也希望自己的批注能夠在某一時期讓后人看到自己的偉大見解。

  最典型的例子,竇琰能記得的就是那曹操批注的孫子兵法,還有那裴松之批注的三國志,而自家老爹竇嬰也是詩書傳家的讀書人,自然也不能免俗,竇琰在書房讀書的那段時間可是看到不少自己老爹擺顯自個文采的批注,嗯,也就相當于是讀書筆記,所以竇琰才會想出這么一招來。

  “父親您居然忘記了?”竇琰一臉的震驚。給整得莫明其妙的娘親也把注意力落到了老爹的身上。“夫君您…”

  竇嬰翻了半天的白眼,愣是找不出一絲的印象,可自己兒子信誓旦旦地說了,那么,或許當時自己真的寫下了什么驚世駭俗之策也說不定。“…琰兒,你別給為父繞彎子了,快快說來!”這話顯得有些迫切。

  看到老爹的表情,心知老爹看樣子已經暈菜了的竇琰心中暗喜,表面倒是不敢稍露顏色。“孩兒雖然記不得那這卷簡牘的原文,可是大概的內容,孩兒卻一直記在腦海里邊…”

  畢竟竇琰是個穿越者,文言文實在是不咋樣,所以前面就先找了個借口,然后,竇嬰版的推恩令被竇琰說了個大概。

  屋中一片死寂,老爹嘴咧得猶如那春天去看牙醫的河馬,兩眼瞪得猶如長樂宮中高高聳立的高塔,娘親兩眼灼灼地盯著老爹,那眼神,閃爍著無數令明月都會花眼的星芒,驕傲之色溢于顏表。“夫君居然能以十數歲之齡,作出這等治國之良策,妾身實在是,實在是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么夸您了,看來咱們琰兒能夠早慧,想來才智真是撿了您這個當父親的…”

  竇芷這個天真的蘿莉表情和眼神都很詭異,瞅瞅目瞪口呆的老爹,看著唾沫星子橫飛的老哥,再看看滿臉幸福的娘親,繼續凌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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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沒說錯吧,今天至少也有五千五了,雖然達不到三更,但是兩更可是相當滴豐滿,大伙的票票也豐滿點,收藏也豐滿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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