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徐清凡帶領九華山眾人參與修仙界的人大比,卻接連遭受到門弟的算計,而在那些門弟當中,給徐清凡印象深刻的,就是鄧天捱和丘軒兩人了。首.發 其中,鄧天捱是設計算計九華山眾人的主謀,是秘密修煉著紫房車這等殘忍秘術,終卻被徐清凡識破,可惜后來變故接連,徐清凡卻是忘了拆穿與他。
相比較鄧天捱,徐清凡對于丘軒的印象卻要好得多,或者是因為丘軒那淡靜的氣質,或者是因為丘軒竟有大毅力修煉《天地》,而且根據鄧天捱所說,丘軒是門當時的第一天,雖然較鄧天捱晚修仙三十余年,但在當時,修為卻已經不差于鄧天捱。
只是不知為何,竟然被門追殺,徐清凡想來,恐怕應該跟數十年前門突然的變故有關。
注意到白連野帶著眾人走來,丘軒微微一笑,對著白連野淡淡的問道:將軍,可喝茶否?
卻不知是不是徐清凡的錯覺,在察覺到眾人來到之后,丘軒似乎對徐清凡多加留意了一些,接著卻又不在意的繼續飲茶。本來自從徐清凡體內的四道靈氣都屬于特別隱晦的那種,ftnnxu所以也一向對于自己地隱藏之術甚是自信。但想到丘軒修煉的是可聽天觀地無所不查的《天地》,徐清凡卻又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
難道丘軒當真察覺到了我的身份?徐清凡暗暗的想到。
看到丘軒安然無恙之后,白連野似乎松了一口氣一般,腳步野放緩,緩步走到了丘軒面前,卻是苦笑道:心亂不宜飲茶。
隨著白連野走到丘軒面前的,卻還有那劉軍師和張龍兩人,顯然兩人在將軍府中地位不低,讓徐清凡不由猜測這些年張龍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能得到白連野如此信任。而徐清凡卻和其他親衛等人駐足于小院之外。
丘軒笑問道:為何心亂?
白連野苦笑道:先生這段時間多次提到要離開,又是接連消失。首..發 卻又不告訴我等緣故,卻讓我等如何安心?
丘軒微微嘆息一聲。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這次在下卻是真的要離開了。
聽到丘軒如此說,白連野等人均是身體一震,忙苦苦挽留,但丘軒卻是沒有絲毫猶豫之意,只是笑著說道:估計將軍已經猜到了,這段時間。我的仇家已經找到了我所在的大概位置。接連派人來探查,且這些人的修為也是越來越高。再不走地話,恐怕我的仇家就要親自來了,到時我被抓住不說。說不得就要連累將軍等人,卻是得不償失,所以還是離開地好。
聽到丘軒如此說,白連野等人心中滿是遺憾,雖然依然想要挽留,卻又沒有立場繼續挽留,只是說些或者沒能現這種僥幸之話。卻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
而丘軒卻只是一直默默的笑著聽著,臉上地神色微微帶著些暖意,但待眾人說完挽留之言之后,他卻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這些年我為了逃避仇家追殺,一直流浪于神州浩土各處,卻多虧將軍收留,讓在下享受了十數年的安穩生活,只是現在我等緣分已盡,卻是到了告別的時候了,我意已決,各位不要再勸了,陪我喝完這杯清茶,今后能不能再見,就要看緣分了。
聽到丘軒這雖然清淡卻堅定的話,白連野等人均是微微嘆息一聲,知道無法再做挽留,所以只好坐在丘軒旁邊的座位上,默默的陪著丘軒飲茶,臉上滿是離別地傷感。
終于,雖然白連野等人萬般不舍,口中清茶也是飲之無味,想到這壺茶飲完之后,丘軒就要離開,是將動作放到極慢,雖然丘軒說了他意已決,但三人話中還是從側面挽留,奈何丘軒卻只是笑而不語。
所沖地一壺淡茶終于飲盡,在眾人的注視中,丘軒緩緩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就這么轉身離去了。
看著丘軒地離去,白連野等人均是站起身來,嘴巴微張,卻不知該說些什么,目視著丘軒的身影在眾人的眼中越來越淡,終突然消失。
而看著丘軒離開,徐清凡心中微動,趁著眾人驚異于丘軒地突然消失,也是無聲無息的退去。
丘軒施展幻術離開了將軍府后,卻并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靜立于天空之中,就這么默默的注視著腳下的將軍府,雖然雙眼閉合,但卻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那微微閉合的雙眼中所蘊含的傷感。
看來在這些年中,丘軒的確是與將軍府的眾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片刻之后,丘軒微微嘆息一聲,就要轉身離去,但卻突然臉色臉色微變,卻是感覺到有一陣微風突然在天空中刮起,并在他的身周緩緩環繞著,風雖然輕微,但內中卻蘊含著極為強大詭異的能量。
到了后來,這些微風是在丘軒的面前漸漸的凝結了起來,終幻化為一個人形。
丘軒道友,好久不見。卻見來人對著丘軒拱手說道。聲音儒雅平和,讓丘軒有種隱隱熟悉的感覺,卻正是在剛與丘軒一起偷偷離開將軍府的徐清凡。
聽到徐清凡的話,丘軒微微一愣,雖然暗中戒備未減,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本以為又是門的人追殺于他,但從徐清凡的話中卻并沒有聽到什么敵意。
只是徐清凡這些年來雖然容貌變化不大,但丘軒為了修仙天地,卻是無法以目視物,全屏神識分辨。而徐清凡這些年身上的靈氣變化太大,丘軒卻是分辨不出。于是只見丘軒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對著徐清凡拱手問道:請道友屬在下雙目無法視物,卻不知道友是何人?我們之前見過?
聽到丘軒的話,徐清凡笑道:在下九華徐清凡,在五十余年前,在下與道友曾在人大比中見過幾面。
為了實現劉華祥后一件遺愿,徐清凡卻是下山后第一次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因為徐清凡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將自己的身份挑明,能取得丘軒的信任。
聽到徐清凡說出自己的身份,丘軒卻是一愣,此時徐清凡身上的靈氣波動,與五十年前相差何止一點半點?但聽語氣聲音,卻的確是當年的徐清凡無疑,只是經過了這么長時間,徐清凡的聲音中卻是多了一絲滄桑穩重。
只見丘軒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對著徐清凡歉然說道:原來是徐道友,卻是在下健忘了,還請道友見諒,剛在下感應到有修為高深之士在旁,還以為是仇家之人,為了不連累白將軍等人,只得充滿離開,卻原來是徐道友。
聽到丘軒這么說,反是輪到徐清凡尷尬了,原來丘軒當真是現了他的所在,是因為他如此匆忙的離開將軍府。
而丘軒卻無視于徐清凡的尷尬,只是依舊笑著問道:卻不知徐道友為何突然隱藏于將軍府中?徐道友這些年來修為精進,竟然只差一線就達到實丹期之境,那白將軍府中雖然珍藏甚多,但想來野入不了道友的法眼吧?
這一句話卻是暗藏機鋒,看來徐清凡雖然自報了身份,但丘軒心中卻并沒有放棄警惕。
徐清凡苦笑道:在下這次來到將軍府中的目的,卻是一言難盡,還是先說說道友你吧,剛聽道友之言,道友這些年來一直被仇家追殺,卻又是為何?道友所謂的仇家,可是門?那不是道友的師門嗎?其中可有在下可幫忙的?
聽到徐清凡的話,丘軒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徐清凡補充解釋道:在下曾加著汾城中見到一具修仙者的尸體,卻是穿著門的服飾,而在尸體所在的地方,之前又感應到道友施法時的靈氣波動,所以會有如此猜想。
聽到徐清凡的解釋,丘軒臉上露出了些遲疑之色,終,卻還是將他這些年的遭遇向徐清凡緩緩的講了一遍,徐清凡知道,原來丘軒被師門追殺,竟然與他有莫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