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強忍著得逞后的陰笑,站起來大聲道:“諸位節哀順變,當務之急還是支援我慕容兄弟。我們越早啟程一刻,慕容兄弟便安全一分。”
阿碧哭泣更甚,阿朱卻強忍悲痛,正色道:“胡公子說的不錯。我們不能讓包三先生白白犧牲。還是快快啟程,相助公子才是正理!”
強忍哀痛,安排妥當后,四人帶著沉睡未醒的木婉清,又再次匆匆啟程,趕往少林寺。
少林寺地處嵩山,路程較遠。四人心焦情急,奈何王語嫣身無武功,嬌軀細嫩實在受不了旅途奔波。常常急行上一段路,便要中途休息好半天。
胡飛見30天之期將過,便做十分焦急狀,對三女抱拳,道:“按照這種速度,何時到得了少林寺?且婉清至今昏迷未醒,我心焦急。現順道去大理皇宮一趟,一是求援,二是求醫。你們繼續趕路,我必定比你們先到。”
三女聽了又羞愧又感激。王語嫣萬福一聲:“胡公子大義!表哥有你這樣的兄弟,夫復何求。我們一定不停趕道,必不負期望。”她卻不知,胡飛至今連慕容復一面都沒有見過呢。
胡飛硬是欺負這個世界的信息通訊極不發達,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他大袖一揮,橫抱著木婉清,離開三女,駕馬飛奔而去。
木婉清內力深厚,有如冬眠狀態,生理需求已經降至最低。暫時不需要進水進食。胡飛將其穩妥地安置在無量玉洞之中,便出了天龍世界。再次回到現實中來。但是今天,他卻不打算上課去。
上課是凡人重要的學習手段之一。但對于他來講,只不過是一層偽裝的皮罷了。
為求長生,證不朽,他隨時都可以撕去。
而現在,他感覺是時候打電話了,冒著被陷害暗算的風險來聯絡其他的神靈之子。
在神靈巨書之上,完整保留著玄奧大法師留下來的訊息。胡飛裝作上課的樣子,騙過父母,直接來到公共電話亭中撥打電話。
話筒中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年男子聲音:“喂,你好!”應該是玄奧大法師。
胡飛沉默一會兒,決定開門見山,有些緊張:“你好,我是花間明月香。”
“咳咳咳…”話筒從傳來桌椅的碰撞聲,老年男子的聲音顯得抑制而又激動,“歡迎你,新神。我是玄奧大法師。如果可以的話,請來揚州市汶河路73號。今天下午1點將在這里召開第一次見面會。暗號便是唯一ID號。如果離的比較遠…”
“我現在就在揚州!”胡飛有些激動,又有些猜疑。在同一個城市舉辦見面會,莫非是針對我的陷阱?
“哦?”電話那頭有些驚異,老人顯然正在胡亂猜測,并且高估胡飛的本領:能夠預測到這一次見面會的地點,這位新神同行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呢。
“那…既然如此的話,花間明月香你也可以提前過來。”老人的語氣更加恭謹了。
胡飛的眼神飛快轉動,仔細琢磨了一下,點頭:“好,我這便打的過來。”
老人一窒:打的?是不想透過交通方法來泄露本身的力量體系么?好心機啊…
他已年過七旬,向八旬邁進。一生坎坷起伏,經歷過太多太多的人間辛酸苦痛,靠著自身的一雙拼出了一番事業。現在被無限神殿召喚,得混沌神胎。心中慶幸之余,也不免恐怖。皆因人世間的秘密太多太深了,世間的英雄豪杰更是不勝枚舉。
“剛剛的花間明月香便是第一個對手吧。心機深沉的可怕啊!”想到這里,老人從真皮沙發上起身。在暗黃的燈光花暈籠罩下,取出櫥柜中的考比·努瓦克咖啡,以及珍藏中的王者——一瓶支勃艮第紅酒。
考比·努瓦克咖啡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品。被稱為“尚存品種中最稀有的咖啡”。每公斤1000美元左右,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咖啡之一。
而這瓶支勃艮第紅酒,是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勃艮第紅酒,在2002年紐約扎奇拍賣行售出,6夸脫大瓶裝。售價6.96萬美元,折合每標準瓶容量5800美元。
很顯然,老人要以最隆重的招待來招待這位未來的朋友兼敵人。他的預感非常強烈:這位花間明月香的同行,將會是他將要組建的組織中他唯一的對手。
揚州市汶河路73號是一處歐式別墅,斑駁的棕色墻體,趴著綠油油的爬山虎。又因地處市中心邊緣,門庭若市。被一圈黑鐵柵欄阻隔,幽深古老的主體建筑顯得和周圍的高樓大廈有些不搭調。好像是一位隱居鬧市之中的老人。
胡飛走下出租車,穿過半掩的鐵門,踏過前庭有些枯敗的草坪,敲響大門。
“咚咚咚。”
花間明月香來了!老人心神一緊,沉穩地走到門前,然后猛然一打開。
嘩——!
城市的喧囂吵鬧剎那間撲面而來。外面的眼光也有些刺目,刺得老人睜不開眼。不過待他努力看清胡飛時,卻愣住了。
同樣胡飛見到老人,也目光呆滯,心中的懷疑去了大半,嘴角大張,眼角抽搐。不禁脫口而出:“蔣校長?!”
老人盯著胡飛一身的校服看了半天,良久才咂巴咂巴嘴,遲疑道:“你是…揚州高中的…學生?”
胡飛頭冒三道黑線,語氣低沉:“我就是花間明月香。”
(ps:5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