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里,王猛和梁超兩人都坐在那里,對著面,但是誰都沒有說話。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事情大體上也是按照他們所希望的方向去發展的。可是,最后還是出了問題,有個謎團,是他們所無法解釋的,他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伙人要費這么大的力氣,來蜀王府盜取一冊族譜。
而最終,什么也沒有想出來的他們,還是決定將問題交給這個被抓回來的人,有他來解答了。而王猛和梁超兩人,昨天晚上在告別了張凡,從王府中出來之后,也并沒有回到驛館去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衙門里。他們也對于這件事情很是傷心,希望早一點能夠解決。
說來也巧,兩人才剛剛回到衙門,那個被王猛打暈了的人也就醒過來了。不過說來,王猛的手下的也當真是重的很,在其他人將這人帶回來之后,也是聽了王猛之前交代的話,想要將他弄醒過來審問。但是誰知,用了很多辦法,他就是醒不過來。正好,在王猛和梁超兩人回來的時候,最后一桶水將他澆醒了過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既然已經醒過來了,那就不用說別的了,抓緊審問便是。原本,不論是王猛還是梁超,都覺得,即便是這個人的嘴巴硬得很,但是總是有辦法將他的嘴巴撬開來的。哪知道,這回倒是出了岔子,這個人當真是硬氣的很,無論其他人用了什么手段,忍著就是不說。
而王猛他們也無奈的很,畢竟他們如今還有事情要從這個人身上問出來,又不能下重手,萬一弄死了那就只有趙子杰跟他們說了。但是趙子杰那邊,卻還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所以說,想要快些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夠早點計劃好如何來應付趙子杰,也是如今擺在眼前的事情。
于是,就這么一晚上過去了,這個人硬挺了一整晚,什么都沒有說。而對面的王猛和梁超,雖然是審訊他的人,但是這一晚上恐怕比他還要難受多了。
不過這情況,倒也是讓王猛察覺出來一件事情。但凡是被抓了的人,審問他卻是什么都不說,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自然是自己不想說,當然這種情況里面還會分很多種,比方說是有什么利害關系,亦或是當真鐵骨錚錚,不肯開口。
第二種,那自然就是他知道,如果他說出來之后,恐怕不僅僅是他自己有麻煩,甚至是性命不保,其他人也會被牽連到。而這種牽連,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一條小命能夠抵消的。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總而言之就是一點,這個人因為某縣原因,不能開口。即便是開口了之后能讓他少受點罪,但是他依然是不能開口。而王猛對此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身后的組織或者人,勢力龐大,手腕高超了。
從一方面說,這個人當真是個硬漢。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能夠讓這樣一個人完完全全地聽從他們的擺布,他身后的人只能夠說更加地高明了。
而這么一來的話,身后有著這樣一伙人在,那么他們所要策劃的也必然是非常重大的事情才對。可是,王猛卻是怎么也想不出來,為什么明明看起來就是有著重大陰謀的這么一伙人,卻是要去偷取一份王族的族譜。這里面,他是怎么想也都想不出來有什么聯系的。
而現在,這么著耗費了一晚上的功夫,卻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這讓王猛和梁超兩個都有些失望。可是失望之余,兩人卻是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兩人只能這么坐著面對面,想辦法。但是實際上,卻是在發呆了。能想的辦法,一晚上的功夫都想了,但是就是想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所在的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張凡。
而兩人看到張凡來了,自然是以為他是在關心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問出來什么。就這么一刻,兩人的心中很是有些愧疚,畢竟張凡對此事可謂是著急非常的,但是他們兩人卻沒有問出來什么。
“怎么樣?”張凡心情不錯,也沒有在意王猛和梁超二人那不好看的臉色,進屋之后就開口問道,“我聽聞那人昨晚被帶回來之后就醒過來了,你們也問了一夜,可是有什么進展?”
“這…”兩人有些難言,最后還是王猛開口說道,“大人,實在是抱歉,卑職無能,不能問出來什么東西。”
“哦,看來這個人的嘴巴當真是硬得很啊。”張凡聽聞王猛的話之后,面上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不過也只是有些罷了,“不過這倒也是好事,畢竟他能忍著這么不說,也說明他們所要做的必然是一件大事。”
“卑職也知道。”梁超說道,“只不過,咱們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才能跟蜀王一系的族譜扯上關系。”
“你們想不明白,不過我倒是可能明白了。”張凡笑著說道。
“什么?大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聽聞張凡的話,不論是王猛還是梁超,全都是驚訝了起來。他們想了一晚上,也問了一晚上,卻是什么都沒有得到。而張凡倒是好,一晚上睡醒過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錯,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想來,恐怕也就是這么回事了。”張凡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可不是我想出來的,到時要多謝王大人了。”
“王大人?”兩人又想不明白了,梁超問道,“大人,是哪一位王大人?”
“哦,不就是跟著咱們一起來的嗎,禮部的王大人。”張凡說道,“我今天早上在王府中散心,結果碰見了他,便是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卻是聊到族譜這東西上面去了。結果,我從王大人那里聽來一些事情,或許能告訴咱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說過的,這族譜,雖然不值錢,但是天下也只有兩本一樣的東西。不過今天王大人告訴我,這兩本,可不是完全一樣的。雖然兩本族譜上面所記載的全都是真的,但是朝廷留存的那一本,卻是沒有這王府本家的要全。”
“朝廷留存的不全?”聽到張凡這么一說,王猛也是立刻問道,“大人,這族譜不就是為了記錄一系的人丁誕生,旁支分支之類的都有記載。這不是應該全都記上嗎,難不成說朝廷里面的和王府中所留存的并不一樣。”
“的確是不一樣。”張凡將王希烈所告訴他的那一番話,跟王猛和梁超兩人說了一遍,“也就是說,比方說這蜀王府,若是有新的孩子誕生了,王府中所有的那本族譜,自然是馬上就會記上了。但是朝廷里面的不會,有的時候是朝中并不知道,而有的時候,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記錄。必須要等到王府將新添人丁的事情報上去,禮部才會命宗人府記上。但是若是一直不報,自然是不會記了。
“而且,聽王大人所言,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如今個王府有新人降生的話,都不會馬上報。有的時候,若是生下的孩子沒幾年的夭折了,那便是會將這件事情放下,不再提起了。”
“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么一件事情。”梁超聽了張凡的話之后說道。
“大人,這么說來的話…”而王猛,馬上就想出來,這里面有可能的聯系了,“難不成說,這蜀王府一系的族譜當中,記著什么人是朝廷里所不知道的不成?”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張凡說道,“而且,這個人必定跟朱宣圻有著很大的關系才對。要不然的話,偷這本族譜也就不會是為了弄到朱宣圻這么個理由了。”
“可是,到底應該有什么理由,才能夠將堂堂王爺扳倒呢?”梁超問道,“王爺的王位,得來的名正言順,不論是各王系,亦或是朝中,對此都毫無懷疑。而且,王爺雖然是庶出,可是康王嫡出的兒子已經夭折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王爺身為庶一子,繼承蜀王的王位,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異議。”
“但是,若是如此呢?”張凡提出來一種可能,一種他在來這里的路上所想出來的可能,“如果說,朱宣圻他并非庶一子,或者說康王嫡出的子孫還有什么人是沒有記到朝廷的族譜上去的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朱宣圻的王位,得來的豈不是有些問題了。雖然說沒被報上朝廷的,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找不到了。可是王府中的這本族譜當中必然是會有所記載才是。我懷疑,這些人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打算來偷這本族譜,想要做些什么的吧。”
“可是大人…”梁超又繼續提出了疑問,“這族譜,外人不會知道,想來也不會看到的吧。而且,如果說王爺要故意隱瞞的話,恐怕當初知道上面另有他人的人如今也都開不了口了。這么一來,這幫人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或許還有知道的人活了下來。”張凡說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或許族譜上所記載的那個人,并沒有死,如今是被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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