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么東西?”這跟張凡當時所想的一樣,一個字都不差,不過卻是從梁超的嘴巴里吐出來的。)當張凡說到這里的時候,甚至于張凡都沒有打算停頓什么的,但是梁超就已經是急不可耐地問了出來。可見這時候,梁超心中對于問題的答案,也是非常著急著想要知道的。
而一旁,王猛也是如此。即便是平常里平穩沉靜的王猛,此刻也是已經被張凡的話語說的起了好奇之心了。不過王猛卻是說出來了他所關心的一件事情:“大人昨晚上當真是僥幸。卑職雖然未曾看過那趙護衛動手,也未曾跟他比較過。但是卑職見他幾面,發現他武藝即便是不如卑職,但是卻也不差,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此人物,發現大人躲在一旁觀看,并不是什么難事。好在大人之前學過卑職所教的吐納之術,雖然并不能練成什么武功,但是也能讓人氣息平和沉靜,不易被人發現。再加上昨天晚上大人是比那姓趙的先到一步。若是大人比之晚到,恐怕就瞞不過他了。”
聽了王猛的話,再聯想到昨天晚上那姓趙的曾經說過,若是發現有人從旁偷聽的話,便要殺了。即便是如今已經安全下來,張凡還是在這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的確是有些懸啊!
平靜了一番心情,張凡見到他們兩人的模樣,心里面覺得有些怪異。畢竟他是在說事情,又不是在講故事。在他剛才的敘述當中,根本就沒有自我地添加任何修飾性的詞語,只不過是將他自己昨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轉述個兩人罷了。甚至于,就連張凡當時在想什么的心思,他也都沒有對這二人說出過。
但是這兩人,不僅僅是梁超,就連王猛,都表現出來一副自己就是在聽故事一般的模樣。這一瞬間,讓張凡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他轉眼一想,倒也并不覺得稀奇了。畢竟如今,他們三人已經是被這件事情給弄得沒有辦法了。如今,聽張凡這么興致勃勃地說起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地會一位,昨晚上張凡的所見,或許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方便和突破也說不定。
不過對于這一點,張凡實在是有所保留。即便是他全程目睹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但是對于到底能不能夠幫得上他們這一點,老實說張凡還是持有保留意見的。
不過,回想起剛才梁超的話,在這么一瞬間,張凡倒是有了些怪異的想法。只不過那些怪異的想法,實在是不符合現實,張凡甩了甩頭,將那些紛亂的想法拋去,這才是重新開口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看來,咱們的這位蜀王,倒也是做了些什么事情。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孰是孰非,但是絕對有人因此而丟了性命。”
畫面再次回到昨天晚上。
在趙護衛問了話之后,面前的三王妃擺出了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與其說是猶豫,倒不如說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或者是她知道自己的回答肯定不會讓對方滿意,這才表現出來這么一副模樣的吧。
“怎么了?”見對方不回答自己,姓趙的現在倒是不想要再等待下去了,“難不成,還是像上次一樣,跟我說不知道嗎?”
“可是…”三王妃的話說到這里,再一次頓住,不過這回,她沒有就此閉口,雖然非常吞吐,但是她還是說了,“可是這種事情,你讓我有什么辦法!我也已經是盡力幫你去打聽了,但是他對于這些事情是小心得很。再說了,我總不能去問他將東西放在哪里了。這么一來,我豈不是…豈不是…”
“沒命?”姓趙的幫助三王妃說出了后面的話,“不錯,的確,如果你主動去問他這件事情,問他東西到底在哪里。想來即便你是他如今最愛的女子,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你立馬宰了。不過,看來咱們的三王妃果然還是怕死之人,與其在我這里活受罪,卻也不肯一死了之了!”
“你…”
面對趙護衛所說的這番話,三王妃絕對是用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說出來這個字的。只不過,由她說來,卻是讓張凡覺得有些怪異。明明是滿懷恨意的一個字,卻是說的有氣無力。雖然能夠看得出來恨意埋藏在其中,但是卻也讓人明顯感覺出來,她的話語之中所懷的恨意,卻是無法比得上其中所懷有的恐懼。甚至于,張凡看得很清楚,三王妃那想要舉起來的手指,卻都是在半途中放了下去,不是不想,明顯是不敢。
顯然,姓趙的當真是用了什么辦法,讓三王妃屈服于他。即便是恨話敢當著他的面說,但是卻不敢完全表現出來恨意。
說起來這一點,即便是在一旁觀看的張凡,倒也是不得不對這位趙護衛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這種“”的方式、成果,恐怕就連錦衣衛跟東廠都要甘拜下風了。而他眼前的這位趙護衛卻是成功了。雖然說花費的時間可能長了一些,但是這個效果,卻是無與倫比的。而且,看這三王妃的模樣,如此效果肯定不是今天才顯露出來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辦成了。這就更加讓張凡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了。
不過,現在也實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就是這樣。”看到三王妃的模樣,姓趙的不但沒有表現出來憤怒,反而是露出了高興的樣子,“若你只是一個不知反抗的皮囊,倒是讓我失了許多樂趣。這樣子才好。不敢動手,舍去了我不少麻煩。但是心懷恨意,這樣才能讓我覺得高興。
“不過,身上不能弄出來什么傷痕,要不然他玩你的時候若是看出來了,我卻是要有麻煩了。但是,你心里如今到底是如何模樣。老實說,我真想將你切開來,看個真切。”
姓趙的話說到這里,張凡心中更加覺得怪異了。這哪里是什么的高手,分明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高手罷了。也不知道這姓趙的從小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心理如此變態。
或許對于錦衣衛來說,尤其是見識過錦衣衛牢獄之中的十八般酷刑的張凡,什么殘忍之類的東西,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但是,那些說到底,只不過是對于上施加痛苦罷了。這種活計,即便是手段再高明,卻也是有個限度的。
但是對于心理上的東西,老實說錦衣衛的手段并不高明,僅僅是停留在威脅、恐嚇這一系列初級階段。當然,對于錦衣衛來說,雙重的壓力足以壓垮九成九的人,也就足夠了。
“你這個禽獸。”這位三王妃,對于面前這個姓趙的,絕對可以說是痛恨之極了。但是她本人卻是極為軟弱之人,面對對方說出來的這番已經是將她侮辱的體無完膚的話語,她也只不過是逞口舌之能罷了,根本不敢動手。并不是說她不是對手,只不過動不動手,也是一種心理的表現罷了。
而她,不僅僅是不敢動手,甚至于就連說一句“你干脆殺了我算了”這類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可見,她對于性命是如何看中了!
“這種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可笑嗎。”姓趙的微笑不變,說道,“與其在這里跟我逞口舌之能,倒不如快些幫我將東西弄到手為好。這么一來你也能早日恢復自由之身,到時候榮華富貴也不會少了你的。”
姓趙的這番話,卻是讓張凡覺得有些奇怪了。恢復自由之身什么的,雖然如今張凡所知道的并不多,但是這么一句話他多少還是能夠理解的。但是他接下來所說的那句,榮華富貴?這就讓張凡想不明白了。
不錯,榮華富貴何人不想要!但是眼前的這位三王妃,說榮華富貴的話,她應該是已經掌握在手中了才對。
之前,朱宣圻雖然跟張凡抱怨過,說錢不夠用,還想要多賺些。但是張凡明白,作為如今大明治下最為有權勢,封地最大的藩王,朱宣圻怎么可能缺錢花。即便是現銀不多,但是一個王爺,每年光是靠著他人進貢的東西,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榮華富貴的。更何況,朱宣圻也并不是一個清廉之人。
而作為如今他最寵愛的女人,這位三王妃,怎么可能會跟榮華富貴分開呢。這姓趙的所說的這番話,讓張凡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三王妃開口說道,“你當真能承諾?不僅讓我自由,還能繼續享有現在這些?”
“呵呵,對你我還不必說謊。”姓趙的說道,“再說了,這件事情,若是我不成的話,絕對不會拖累到你的。你繼續當你的三王妃,盡享富貴。若是我成了,自然是由你的好處,你也不會變得比現在差。”
“好。”三王妃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既然如此,我這兩天便再去探探他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些東西。不過,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四了,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那份解藥,你得給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