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連金虎都無法在那人手下走過十招!”聽到張凡說大內侍衛當中最厲害的金虎,居然在跟那個刺客的打斗中,無法挺過十招就負傷敗下陣去了,馮寶不由得大為吃驚。98
金虎身為大內侍衛,在宮中服侍也有很多年的時間了,比張凡入仕的時間還要早上三五年的時間。而馮寶又是內監,宮里才是馮寶活動最頻繁的地方,他對于那群大內侍衛自然是非常了解的。尤其是這個金虎,或許外人聽到他是大內侍衛當中的第一高手之時,除了羨慕和仰望之外,或許還會有很多疑惑,以為他的這個“第一”的名號是靠著什么關系弄來的。反正,大內侍衛嘛,只要負責守衛大內就好了。而這天下,能夠那個本事和膽量入侵皇宮的人,也實在是少之又少,這些人未必會有動手的機會呢。
但是馮寶知道,事情自然不是這么回事了。金虎這個大內侍衛第一高手的名號,雖然不是正式的,但是也絕對不是那種浪得虛名的水貨,是絕對貨真價實的東西。馮寶在宮中這么些年,雖然沒有看到過金虎當真跟什么人動真格的,但是也絕對沒有少看過金虎出手的。跟其他的大內侍衛比試切磋的時候,有不少次馮寶都在場。但是馮寶也從來沒有見過金虎落敗。
甚至于,有的時候,馮寶也會從自己的東廠中,找幾個高手,來跟金虎比試比試。當然,馮寶這么做可不是要做什么,只不過是想要試試金虎的本事到底有多高罷了。
這里倒是不得不說一下,東廠的高手也不是沒有,但是真正的那種絕頂高手,還當真是沒有幾個人。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東廠的名聲太臭了。要是說錦衣衛的話,也不是一直都好的,但是錦衣衛基本上都是跟著皇帝來的,皇帝英明一點,錦衣衛就好不少;皇帝混蛋一點,錦衣衛也就跟著一起混蛋了。但是東廠不同,東廠的權利很大,雖然是直接向皇帝負責的,但是很多時候東廠的權勢都會超過皇帝,或者應該說是,皇帝所無法控制的。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東廠的行事,很多時候都是囂張無比的。而這種囂張日積月累下來,到了現在,已經是變成了一種狂妄和殘忍了。若是東廠的人奉命去滅了什么門派和抄家這種活的時候,那絕對是暴力非常的,也絕對是雞犬不留的,不想錦衣衛,其實很多時候是靠著技術吃飯的。
總之,東廠就是這么一種存在。而也正是因為東廠的這種臭名聲,所以它能夠招募到的高手并不是太多,就算是有幾個,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給東廠賣命的。而錦衣衛就不同了,錦衣衛再怎么說,那也是皇帝的十二親衛之一,而其實最為重要的一支。若是給錦衣衛賣命的話,雖然也有逼不得已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那情況,終究是要好上不少了。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錦衣衛的都督,再怎么說,也是個正常的朝廷命官,有的更是有著大身份,地位顯赫的人。而東廠的督公,那可是一個太監啊。要那些原本就是心高氣傲的很的江湖人物,去給一個太監賣命,恐怕她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是不會愿意的。
不過這些如今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東廠當中,身手高強的人是有,但是不多。
而馮寶帶去的那些人,跟金虎比試過很多,最多最多,也就是能夠跟金虎打個平手罷了。若是說想要擊敗金虎,那倒是沒什么可能了。
而馮寶看到過的,金虎唯一落敗過的,也就是他在跟王猛比試的時候了。
當然,這件事情,也可以從側面上理解成,張凡所領導的錦衣衛,在某些方面來說,是要比馮寶所掌握的東廠要更加厲害一些。不過馮寶并不會把這當成一回事,也不認為張凡手下有幾個比自己的東廠武藝高強的人就會對他馮寶產生什么威脅。馮寶相信,直接動武才是最為下等的做法,不戰而屈人之兵,并且讓對方敗得體無完膚,這才是馮寶所追求的東西。
不過現在,當馮寶從張凡的口中的之,作為大內侍衛第一高手的金虎,居然在那個刺客的手下沒有走過十招就受傷倒地不起了。也正是這一點,讓馮寶吃驚不已。
“張大人,你可不要開玩笑啊!”馮寶對張凡說道,“金虎,居然走不過十招!”倒不是他不相信張凡的話,畢竟在這種事情上面,就算是他現在不知道,之后也會知道的。張凡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面欺騙他什么的。
“不錯,公公,事情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張凡一副很是鄭重的模樣,點了點頭,說道,“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去欺騙公公呢。事情就是這么回事,要不是王猛昨天晚上來這里,有公文要讓我過目而即時趕上了的話,陛下恐怕…而且這邊恐怕也是無人能夠擒得住那人。到時候,恐怕就連張凡,都得提著腦袋去給太后賠不是了。”說到這里,張凡又是一副后怕的模樣。
“這樣啊。”馮寶倒是不在乎張凡的模樣了,他在考慮張凡跟他說的話當中,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了。
“公公。”張凡看著馮寶的這副模樣,心里買呢想了想,決定開口,“公公剛才為何要說那番話,我心里面也是有些明白了。想來,恐怕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去找公公來吧。不,恐怕昨天晚上,公公剛剛知道這件事情,就有人去找公公了吧。”
馮寶聽張凡這么一說,倒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畢竟這種事情,張凡能夠想得到,也實屬是正常的,點了點頭,馮寶看著張凡說道:“張大人所言不錯,實際上昨晚,咱家得到居然有人來行刺陛下的消息之后,不出半個時辰,就有人敲了咱家的門。”
“呵呵,這些人,當真是害怕的很啊。”張凡笑了笑,說道,只不過他的笑容當中,復雜的很,似乎是嘲笑,卻也有著很多冷笑,“就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還沒有弄個清楚,只不過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就已經急吼吼的想要撇清關系,把屎盆子往別人的身上扣了。”
“而且…”說到這里,張凡拖了個長音,看了看馮寶,見他被自己吸引過來了,這才是開口說道,“他們,這可是在坑害公公啊!”
“嗯?”馮寶聽張凡這么一說,立刻就警覺起來了,這倒不是怪馮寶想不到,實在是張凡剛剛的話,讓他震驚的很,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那么多才會這樣的,如今張凡說有人想要坑害他,馮寶自然是關心起來了,“張大人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公公,剛才其實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張凡再一次冷笑著說道,“這件事情,若是誰都不說的話,絕對是沒有任何事情的。畢竟前來行刺的這個刺客,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后軍上百人同時圍攻都不能傷他分毫,反而還傷了十幾個人。而甚至就連陛下的大內侍衛當中的第一人都受傷倒下了。可見來人的武藝究竟如何!這種情況,就算是說出去,該倒霉的人自然會倒霉,但是只要是昨天晚上不在這里的人,都完全是不會有任何牽連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件事情不論是陛下還是李太后都不會說什么,尤其是陛下。那些大內侍衛,說起來是護衛大內的,但是這一次可是護衛陛下本人的。而且,這些大內侍衛,說起來本就是陛下的人。如果是全朝廷都知道了,但是多不說出來,那倒還是罷了。若是一點說出去了,這豈不就是在說,陛下的侍衛沒有用。這么一來,豈不是連帶著將陛下也給說進去了嗎!
“張凡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不過想來也無非就是要嫁禍給鄭大人。但是這番話,我不會說,因為昨天晚上,陛下才跟我提起過這件事情,并且陛下也說了,他絕對不會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只是要我趕緊查出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那么,去說這番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公公您一個人了吧。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風險,想來張凡已經是把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公公也不會不明白吧。”
實際上,張凡的這番話剛剛才說了一半,馮寶的臉上就是一片慘白。
張凡所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件事情既然他提了,那到時候到朱翊鈞或者李太后面前去狀告鄭承憲的,也自然就是他馮寶了。但是聽了張凡的話,馮寶也是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若是這么說了,也就是等于在說大內侍衛無能。而說大內侍衛無能,朱翊鈞會不會連帶著覺得馮寶是在說他無能呢?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馮寶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此時的馮寶非常地生氣,“多謝張大人提點了,咱家一時之間不查,差點就中了這幫龜孫子的圈套了。”
看著馮寶一副怒極的模樣,張凡也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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