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至上,整個皇極殿上都已經鬧開了。實際上,并不是因為這時候有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說了什么話,實際上,是因為昨天下午發生的一件事情。
就在張凡跟馮寶二人在朝堂上暗中較量的昨天,事實上,二人也算是棋逢對手。馮寶有著很多優勢,但是張凡憑著張居正幫忙的這個人和之利,也算是將局勢拉平了。總之,如今的張凡和馮寶二人,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兩邊的進度也算是相同。當然,張凡這個時候比之馮寶要更加有優勢,畢竟兩邊的目的都是要找到梁超,而梁超身為錦衣衛的人,同樣是錦衣衛的這邊對于尋找他更加有優勢。只不過,張凡并不能肯定,萬一梁超為了逃避各種的可能性,而不走尋常路的話,恐怕就連錦衣衛自己也找不到他。。。不過那也并不算是一個麻煩,畢竟如果連錦衣衛自己也找不到他的話,馮寶那邊能夠找到他的幾率也就更低了。
總之,兩邊的角逐現在就開始了。張凡是為了大義而做這件事情,如此一來,張凡身上的壓力驟然之間就小了很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非常輕松。而馮寶則不同,雖然說不上,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面,他也是做了很大的犧牲。他抱著必須成功的念頭來做這件事情,而身上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
而昨天下午,從東廠傳出來的一件事情,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變得嚴重起來了。。。
因為當時,將那帶頭作亂的八個人交給東廠審理之時,張凡也是提出了要求,要讓錦衣衛的人“從旁協助”。如此一來的話,那邊有什么動向,張凡也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就馬上知道。
而也就是昨天,張凡也算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讓他明白,馮寶的確是等不及了。不只是那邊要阻止自己的行動,即便是在這京城之中,他也是要有所行動了。
而那天,張凡正為了解決心中的心事而高興,正在家中跟自己的小女兒享受那可能是這段時間唯一的閑暇之時,一個消息傳了過來,讓張凡這唯一的閑暇瞬間變成了慌張。。。不,也不能說是慌張,畢竟這個消息會傳來,早就在張凡的意料之中。只不過,傳來的也太過快速了。
不錯,正是馮寶那邊有了“突破”,他們“問出”了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張四維的名字。
聽到這個消息,張凡稍稍慌張了一陣子之后便冷靜了下來。畢竟這個消息,在情理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張凡早就肯定,馮寶必然是會這么做的。只不過在張凡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有想到馮寶的動作會這么快。本來在張凡看來,這件事情馮寶應該緩上一段時間。即便他現在已經是派人去了山西,不過他也不是要對張四維做什么,只不過是要穩住那邊的局勢罷了。。。而且,錦衣衛審問那些犯人也有兩天的時間了,卻是什么都問不出來。馮寶如果不希望跟張凡交惡的話,那就不應該這么快就拿出這些消息來。在張凡看來,馮寶最起碼也應該是在今天,沒想打他昨天就拿出來了。
說不上措手不及,但是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而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張凡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進宮去。顧不了身后見不再跟自己玩耍的小女兒的哭鬧,張凡站起身來趕忙讓人備馬,直向皇宮行去。
等張凡一路來到慈寧宮中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是有了不少的人。。。李太后和小皇帝朱翊鈞母子二人自然不必說,兩人此時都是眉頭緊皺著,顯然眼前的事情讓他們兩人非常煩心。
而旁邊,馮寶這個帶來這件煩心事的“罪魁禍首”自然是在。馮寶的面上,也是帶著一股子憤然之氣,似乎是在對張四維背后主使叛亂這件事情而感到憤怒。只不過,恐怕此時,在場不論是誰,都能夠從他的面上,看到那一絲得意之色了。
而一邊,張居正也站在那里,只不過一臉陰沉的模樣,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當然,張凡是個例外。實際上上午才是兩人相互籌劃了好久,張居正還冒險幫著張凡向宮外傳來口訊,這才算是讓他在跟馮寶的這一番較量中扯平了。。。
畢竟,現階段對于張居正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風平浪靜了,只要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段時間,張居正會做很多以前做不出來的事情。
而上午的事情,讓他幫助張凡領先一步。但是下午,馮寶放出來的這個消息,似乎又讓他再一次領先了一步。對此,張居正心中很是擔憂。
但是偏偏,此刻他當著馮寶的面,卻是不能表現出來,一副冷靜非常的模樣。而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是紛亂的很,他不知道如今這件事情的走向究竟會變成什么模樣,他擔心事情會變糟糕。
而張凡到的時候,還看到了一人,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禮。。。
實際上,葛守禮一開始雖然是有所猜測,不過他還什么都不知道。他雖然知道馮寶這么做必然是想要針對什么人的,只不過他并不知道,就連讓下面的百姓作亂這種事情,都是馮寶在背后指使的,也就更加無從談起,馮寶到底要對付的是什么人了。
而真實的情況就是,葛守禮這一次來并不是因為得知了什么消息而主動過來的,實際上他是被李太后讓人傳喚入宮的。直到進宮之前,他還都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找他去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為何非要自己到場。
不過等他聽到事情之后,心中就立馬明白過來了。。。不過他所明白的并不是馮寶在背后搗鬼,而是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被叫來。畢竟此時,居然有大臣做出了這種事情,他這個都察院左都御史,自然是要插手的。因此,他來這里,基本上就是被叫來,問問看應該對“罪魁禍首”張四維如何處罰才是。
一直到張凡到來,眾人這也才是開始討論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
而對于葛守禮來說,實際上他對于這件事情很是懷疑。要說張四維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心里當真是不相信,張四維他也是非常熟悉的,張四維的為人如何他也明白,他不相信張四維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反過來說,如果葛守禮相信張四維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話,那么也就是說,馮寶在這件事情里面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雖然說,事情如果這樣的話,只能夠這么想了。但是對于葛守禮對于馮寶雖然討厭,可是他對于馮寶也同樣是了解不深。如此一來,葛守禮也實在是不能夠相信,馮寶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果只是為了打擊政敵,葛守禮雖然討厭馮寶,但是也并不覺得馮寶做了什么錯事。畢竟朝廷里面的事情,本來就是這么運轉的。
而到了現在,這已經不只是相處拆臺、耍手段這么簡單的事情了,事情已經牽扯到了百姓的大規模作亂,而且地點又是在京城。。。葛守禮并不相信馮寶會這么做。
總而言之,事情就是如此了。
不過葛守禮并不是個會盲目的人,不管是從他個人的觀點出發,還是說從他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這個角度去出發都是。這件事情不管怎么說,都是需要講證據的。葛守禮自然是不會僅僅憑著馮寶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事情就是這么回事,他需要實實在在的證據才能相信。
而對于這件事情,張凡是非常奇怪的。當時在錦衣衛衙門里審問那八個人的時候,馮寶也在。張凡記得非常清楚,當時問他們有沒有張四維造反的證據的時候,那幾個人說的很明白,已經將張四維的信件燒掉了。
而現在,馮寶要證明,豈不是就出爾反爾了。當然,也會有例外出現的。
而現在,張凡所看到的就是例外。實際上,他派到東廠的人手,的確是能夠拿得到第一手資料,這件事情也就是他的人通知他的。只不過,只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張凡就已經急急忙忙地進宮了,后面發生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不過,如今卻也無所謂了,他進了宮之后,也就明白過來了。
馮寶的確是拿出來證據,而且也就是一份書信。對此,張凡并沒有感到驚訝,畢竟這種事情,圓起來也非常簡單。就算是出爾反爾,馮寶也不需要負什么責任,只需要將事情推脫到那八個人的頭上,說當初是他們說謊了就行了。
而至于那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信件,張凡是更加不用去操心了。不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干這種偽造信件的事情,幾乎是天天都有人在干。只要幾個簡單的理由就能解決了。
而現在的問題是,張應該如何才能夠防得住馮寶的這一次進攻了。
而作為決策者的李太后,顯然是不知道背后的事情,她此刻最為擔心的是事情鬧大。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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