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是哪里人,如何癡傻,怎么會修煉進階到法神,為什么會出現在血色狹谷,在血色狹谷待了多少年,她的生平李峻山是一點也不知道。
事實上伊迪自己也記不清楚很多事了,一個把魔法看成生活全部的人,癡迷在精神力的修煉和元素世界中,一過就是一百多年,別說她天生有些智障,估計一個正常人都會迷糊。
金銀珠寶、華服玉帛,伊迪一概都是沒有興趣,唯一能讓她產生興趣的就是各種職業的修習秘笈。跟形形色色的男人盡興狂歡,那是伊迪除了修習魔法外,唯一地業余愛好了。也可能一天之內找幾個不同類型的男人,也可能十幾年一個都不找,全憑她的意興。空間戒指內各種職業的書冊,便是跟伊迪歡好過的男人投其所好送給她的。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她自己收集而來的。
能進入血色狹谷的人,都是一方翹楚,都有自己獨特地修煉法門或者武技,能跟血色狹谷為數不多的法神,為討她的歡心,送上去的秘笈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李峻山誘導伊迪收服魔寵,靠著兇悍的BOSS異形秒殺她白撿個便宜,卻不知道這么多秘笈她是怎么得來的。
四十三本書冊李峻山大概.翻閱了一下,分類整理了出來。魔法方面的一共十三本,大多都是一些高階魔法咒語;斗氣方面一共十二本,幾乎各個屬性的斗氣都有;斗氣武技八本,名字看起來都很拉風,什么火龍劍法(火系屬性斗氣)、雷炎之力(雷系屬性斗氣)、冰魄寒霜(水系屬性斗氣)等等;其他十本除了兩本召喚師秘笈外,竟然還有藥劑學、煉金術等等。
看著眼前一排發黃的書冊,李峻山陷入了沉思。
異形基因突變引發的基因鎖,都帶來了什么?
第一層基因鎖的開啟,李峻山精.神力有了長足的進步,經過倫道夫的測試,精神力強度足以進階到大召喚師。身體強度也有了大幅度增長,斗氣卻是莫名其妙,灰黃紫橙什么顏色都有,完全不按常理來。精神空間方面,十五個異形卵有了孵化請求。
第二層基因鎖開啟后,李峻山.不確定自己的精神力增進到了什么地步,畢竟他沒有找人測試過,依他自己的感覺,起碼比以前強大了一倍。斗氣方面不好說,李峻山覺得自己體內那股熱流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斗氣,應該是異形基因鎖開啟后帶給自己的能力。想不到什么新名詞,李峻山一直還稱它為斗氣,這股斗氣在第二層基因鎖開啟后,從以前只待在小腹位置,到現在散開四肢百骸,最明顯的反應就是李峻山的速度和力量提升了許多,最少也翻了一倍。精神空間方面,三十個異形卵有了孵化請求。
危險的第三層基因鎖的開啟,李峻山到現在想起.來都是心有余悸。這種靠極度的危險刺激來開啟基因鎖,不比前兩次,不是成開啟,就是忍受不住基因突變爆發而死亡。如果有選擇,誰也不會選擇這種極度危險的方法。
第三層基因鎖突變開啟時,李峻山神清志明,在地.底時他回想了好多次,依稀覺得自己的身體,從骨骼到肌肉似被體內那股斗氣似的熱流拆散撕裂重新組合了一番。李峻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有了質的飛躍,甚至比以前要強盛幾倍,使用起來也是如臂使指。如同那地底大怪物的觸角一般,可以延伸探察到他的精神力所能達到了任何一個角度或者方向。
身體強度方向,李峻山在地底無聊時,也試驗過.了。現在的速度幾乎可以追上疾速奔跑的信使,差別就是他不及信使身體靈活,畢竟異形那獨一無二的身軀,在奔跑時幾乎沒有任何阻力。斗氣也比第二層異形基因鎖開啟時強了不少,散開在四肢百骸,比起以前更是強橫及圓通自如,隨意收發,隨心所欲。
在血色狹谷時,.他運起斗氣凝在掌中使出火炎刀,只有血肉之軀才可以一刀砍斷,還不包括那些體膚堅韌的魔獸,不要說石頭,就是堅硬一些的木頭也要幾次才能砍斷。在地底時,李峻山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過一把精鐵兵刃試過,火炎刀劃過,如割豆腐一般,兵刃應聲而斷,茬口平滑齊整。
精神空間方面,多了一百只可以孵化的異形卵。
異形是殺手,天生的冷血刺客,無情的殺戮機器,李峻山相對孱弱的身體,反而限制了它們的行動。面對強敵,異形縱然一擊不中,也可以遠遠遁逃,伺機再攻。但李峻山逃不了,異形的戰斗方式和本能,因為他的存在,在某些情況下不得不變成正面撼敵。
“這里離血色狹谷不知幾萬里,那怪物如果重新掌控了那里,現在就算有辦法回去,也是有家難回。既然一腳踏到了極南荒漠,還是先提高一下自己,省得老是拖異形的后腿,以后的事,以后再看吧。”
李峻山心里嘆了一口氣,收起那些書冊,抬頭從窗戶往外看去,天色卻已經晚了,外面紅光映照,傳來嘈雜的喧嘩聲。
信步推門走出去,李峻山就見部落中間燃起了一大堆篝火,火焰沖天,上百人夏利野人圍著篝火跳著土著舞蹈,四射。
還不等他過去,伊西多拉就迎了上來,遠遠就笑道:“我想著你趕了一路,肯定有些疲乏,便沒有讓他們去打擾你。下午我們去了河邊一趟,花叉部落的人已經把尸體收走了,不過那片森林中滿是鮮血,看來他們肯定死了不少人。這些人就興高采烈跳起了忽倫舞,也是風俗,每當有客人來到夏利部落,都要舉行這種儀式。”
李峻山微笑點了點頭,這時,伊西多拉的妻子捧著一個魔獸頭骨走了過來,一邊走,嘴里用土著語唱著詞,滿臉肅穆莊重。
“里面裝的是布倫丹的河水,這里的土著居民固執的認為那是神明賜給他們的圣水,每當有客人來時,他們都會獻上甘甜的圣水,認為這樣不僅可以洗去心靈上的塵埃,還能帶給人好運。”
伊西多拉在一邊小聲解釋著,看到李峻山接過去一飲而盡,不由眉開眼笑。土著部落生活了數十年,伊西多拉那些藝術細胞帶來的傲氣早就被歲月磨平了,下午他也去森林中看過,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腦漿,對于這個看似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他的心里不僅是欽佩,還有一絲畏懼。
見李峻山毫不在意的接下魔獸頭骨一飲而盡,伊西多拉覺得給足了自己面子,自然心花怒放。
把魔獸頭骨遞還伊西多拉妻子,李峻山低下頭,任一個野人少女把用草繩串起來的十幾顆白色石頭項鏈戴在自己脖頸上,朝她微微一笑。
那野人少女張開嘴回了李峻山一個笑容,遠處的夏利野人看到這一幕,登時發出轟天的歡呼聲。
“這項鏈不會代表其他什么意思吧?”李峻山看著身體強壯的野人少女蹦蹦跳跳跑了回去,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他自問沒有伊西多拉那么重的口味。
“沒事,如同人類給遠方來的客人戴鮮花頸鏈一樣,只是表示歡迎的意思。”伊西多拉看出了李峻山的疑問,笑著解答了。
兩人向篝火走去,幾個夏利野人恭敬的讓開,篝火上的木架串著一頭壯碩的野山牛,油脂落在火堆里滋滋作響,香味撲鼻;幾十個夏利野人圍成一圈,身上涂著花紋,頭發上插著羽毛和點綴著零星花石,嗷嗷叫著激烈地甩動頭發,夸張地扭腰跨臀,動感十足熱情澎湃。
看著這一幕,李峻山露出了輕松的笑容,他,已經壓抑太久了。
伊西多拉迎著李峻山坐下,就有一個壯碩的夏利野人拿出一把獸骨制成的匕首,割了幾片牛肉盛在木盤中,端到李峻山面前遞了過來,嘴里嘰里咕嚕說了幾句。
“這是我的兒子汗巴,他在感謝你對夏利部落的幫助。”伊西多拉笑著解釋道。
李峻山含笑接過來放在地上,照著汗巴的動作,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低了低頭。汗巴登時歡呼一聲,返身回去跳開了忽倫舞。
其他幾人野人少女分割牛肉,依次序給部落長輩送了上去。李峻山嘗了幾口,卻也十分美味,便放開肚皮大嚼起來。
隨意和伊西多拉聊著土著風情習俗,李峻山吃的正是盡興,突然眉頭皺了起來。
“你不是說在精靈的庇護下,土著部落之間不能侵略攻打對方的部落領地嗎?”李峻山放下木盤,向伊西多拉問了一句。
伊西多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扭頭向部落四周黑沉沉的夜空看去,嘴里大喝著土著語。
狂歡的夏利部落野人登時炸了窩,身體強壯的男子沖回去拿出武器守在柵欄門前,便是老弱婦孺都撿起獸骨石頭,緊張地擠在一起。
“他們不敢進來的,精靈的庇護花叉部落絕對不敢懺觸,他們…他們是想封鎖我們。”伊西多拉顫抖地說道,面色驚恐不安,眼睛不住往李峻山身上看。
李峻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要在這里修習提高自己,待的時間恐怕也不會太短,能幫就幫一把吧。”李峻山打定主意。
意念一動,十只信使出現在李峻山面前,特有的兇煞氣焰散發開來,在夏利部落野人驚恐的叫聲中,信使擺動尾骨無聲的掩進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