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宗敬,面粉大王、棉紗大王的名號,孟享后世自然聽說過很多。直到看到了鼠二搜集到的資料,孟享才覺得更吃驚。在1931年的時候,榮氏兄弟就擁有了面粉廠12家、紗廠9家,分別約占全國民族資本面粉總產量的1/3,紗布總產量的1/5。經過幾年的黃金期發展后,財富更是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不止是虛肥的財富,整個榮家背后的關系網絡,更是讓他在華夏政壇上舉足輕重。后世他背后的家族百年不倒,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
榮宗敬為求自保,在上海參加了“上海市民協會”,結果引起了各界的聲討,再加上偽勢力的緊逼,一氣之下,得了重病,打算到香港去。但接到山東苗家苗杏村的邀請后,主動來到先鋒軍這個醫療條件堪稱世界一流的主基地醫院進行治療。
“治療情況怎么樣?”孟享沒有進去,先問主持救治的關寬。
“很不樂觀,病情過重,拖延時間也太長,體內有炎癥,遲遲消不下去。”關寬微微搖了搖頭。
“磺胺吡啶也不行?”隨行的黃韜忙問他的老朋友道,磺胺吡啶這類新出的特效藥的奇效最近讓他很是著迷。
“開始的時候有些效果,但效果越來越不明顯了!”關寬皺眉道。磺胺吡啶已經是最新的藥了。
黃韜一陣惋惜。孟享心中卻是一動,他想到了青霉素,這種號稱抗日時期穿越人士必知的萬能藥。
因為青霉素28年就已經被發現,只是到了40年代才找到大規模生產的方法。所以基地能夠生產,但只是價格真的比黃金還要貴很多,而且數量極少。可憐孟享只知道與青霉素有關只有甜瓜、玉米淀粉、牛肉湯和攪拌等幾個關鍵字眼,卻具體的操作方法卻是一點也不知,他只是囑咐貝時璋在科技中心內進行了各種實驗,卻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即使是弗萊明也是不知道大規模生產的具體法子,甚至連提取高純度的方法都不知道。
對于此時的榮宗敬,在磺胺吡啶消除炎癥無效的時候,孟享自然就把青霉素想了起來。貴不要緊,有大財神付賬,也付得起。
“我那里有一種特效藥,可能有效,只是成本極高!”孟享直接言道。
旁邊聞訊趕過來的榮德生立即言道:“成本高不要緊,我們愿意一試!”榮宗敬的病情,他們不是跑了一個地方,上海的洋人醫院都無能為力了,急病亂求醫,此時但凡是有一線希望,他們也要試一試。
孟享剛才已經暗地里命令基地生產了一部分,由兔三送了過來。在首先實驗了沒有過敏性后,才進行了注射。
效果很明顯,沒用一天,榮宗敬的炎癥就消退了,病情得到了好轉。此時已經回到了濟南的孟享也是很欣慰,一個是攀上個大財神,另一個也是挽救了一個華夏的人才,至于其他的都是浮云了。
但浮云沒維持多久,榮宗敬派人送過來的三十萬法幣支票的抗日援贈時,孟享臉上立即樂開了花。他不知道歷史上,榮宗敬是腦溢血的舊病復發在今年2月份去世。但在基地內的一番治療和調養下,榮宗敬病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危險的時候,就得到了緩解,已經開始逐漸好轉。
高興之余,孟享急切的盼望著基地的升級,只有升級后,堪比黃金的青霉素買賣才能實現暴利。
“已經不多了,快了,快了!”這幾天每當孟享查看自己的功勛值,心中總是忍不住有些激動。經過那么長的建設和戰斗,他的功勛值已經到了升級的邊緣。
“還是差一點!”孟享嘆了口氣,想著可以快速升級的法子,照此時的情況看,占地功勛值是最高的,其次即是戰斗殺敵。
基地的經濟建設已經趨向了一個飽和度。可惜,借貸來的金錢又不計入功勛,只靠著建設的功勛,剩下的可增長的也不多了。
“日本人怎么還不來?”孟享有些急迫道,再經過一場戰斗,他的功勛值差不多就可以突破了。那時候,更廉價的武器彈藥,這個年代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都會在孟享的手中出現,軍火生意也將不再局限于國內,就可以走出國門了。
等待日本人攻過來的不僅僅是孟享一個人,想獲得更多榮譽來證明自己的徐公瑾,也在焦急的等待著日本人的再次攻來。
徐公瑾曾是教導隊中的標兵,留過學的他到教導隊中并不是鍍金身的,雖然家中或許有這種意思。他在日本留學的日子,有些不堪回首,自從東北三省淪陷后,在日本的國人的地位更加的低了。
他就是受不過氣,和嘲笑他的三個矮個子日本同學打了一架,沒有完成他喜歡的機械專業就回來了。
回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參軍,由于他的高學歷和經常鍛煉的好體質,他順利的加入了教導隊。家中一開始時,是全體反對的。可他死了心的要參軍,要用手中的槍、心頭的熱血去回應日本同學的那些嘲諷。
最后,沒有家中助力的他,如愿的當上了教導隊中的一個普通的士兵。
但金子總是發光的,德械師的訓導,使得他出類拔萃,要不是過于熱血的一些言論得罪了上司,怕是早就提成軍官了。
最近,家中老爺子的口氣也緩和了許多,開始有家中的人到上司那里打點他以前一直不屑的關系。
那么長的歷練也讓他明白了許多,手中沒有更大的權利,就沒法去實現心中的夢想。普通的士兵只能是炮灰。所以聞聽家中去打點關系,這一次,他沒有反對,默默的什么都沒有說。
可就在有好消息的時候,上海淪陷了,接著南京又淪陷了,而拒絕家中來接應勇敢參戰的他卻在下關撤退時被俘虜了。當時他只是紳士的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一個抱著兩個孩子的婦女,就再也沒有了成上船的機會了,雖然他親眼看到那個婦女被一個士兵又推到了江水中,只留下一個被她最后大力拋上船的哇哇大哭的三歲孩子。
被鬼子折磨的遍體鱗傷的一直沒有脫下軍裝的他,在那些時候想了很多,不僅僅是為了轉移痛苦,而是他要想清楚,這個國家到底怎么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他以后要做什么?
他曾翻看過很多的主義書籍,但上面的答案和現實總有些差距,他還是找不到自己方向。最終在他傷好后,他抱著為國捐軀的想法,投奔了面臨鬼子威脅的先鋒軍。畢竟還有救命之恩,即使想不清將來要做什么,但打鬼子總是要做的。
一邊想著,他一邊擦了擦手中的手槍。他曾經希望自己跨上手槍領著一支隊伍去殺鬼子,現在當上了班長的他,提著手槍也算是完成了一步夢想了。但作為傷兵剛剛歸隊的他,卻還沒有一個戰果。他需要證明自己的優秀,需要獲得先鋒軍上下的認可。
只是,到現在他也沒有看透這個先鋒軍是哪里的勢力。熟悉機械的他熟知這支隊伍里裝備的這些武器的參數,比一般的士兵更了解它背后力量的可怕。強大的,不僅僅是武器裝備,而是背后生產、買賣、運輸等一系列的強大。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怎么可能得到這些世界范圍內都很先進的武器。只是這種強大能夠持續多久呢?沒有基礎生產,就像沒有根的浮萍,只依靠積蓄積累是維持不了多久的。或許,先鋒軍在其他地方有維持這個龐大團體運營的產業?
但不管怎么說,這讓他心中有了一點希望,與當局有些不同的希望。
正在等待中不斷思考的,也不僅僅是徐公瑾一個人。
朱道夫的名字很別扭,平常是不常用這個名字的。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豬三六五,他是一個克隆人。
誰都沒有在意過克隆人的思想,但克隆人卻真的是有思想,只不過在外界影響少的情況下沒有那么復雜。他們一般不會去考慮他們從哪里來,要到那里去之類的問題,但豬三六五卻偶然的想到了。
他是一個巧手而又有點懶惰的工兵,不似伙伴們那般勤快,只因為他老是發呆。他的發呆只因為他在思考,是的,就是在思考。一次維修作業勞動中,叮當響的節奏讓他有點入迷,他開始了第一次思考。
之后,他開始了經常發呆式的思考,而且思考的范圍越來越廣。
就像他現在思考的,他的姓名。
克隆人一般是沒有姓名的,三級以后的克隆人才有選擇修正獨立相貌的權利,之前為了節約成本,克隆士兵都是一個模樣的。而這個,現任指揮官很早就已經賦予了他們擁有不同相貌的權利。
五級尉官以上的克隆人才可以得到一個簡單的名字,區別于普通的代號。這個,現任指揮官也早已經給了他們,雖然豬三六五這個名字在別人看來不怎么樣,但比NZ004527的編號要好多了。
七級校官的克隆人可以獲得自由人的一些權利,擁有類似自由人的正式名字。如今,指揮官也早早也給了他們。指揮官給了他們一本百家姓和一本大字典,使得他們有了自由選擇姓氏的權利。
賜予克隆人姓氏是個很重大的事情,可好像指揮官不大很清楚這些。但在克隆人群中,卻掀起了一陣波瀾。
賜與的姓氏是克隆人至高的榮譽。雖然克隆人沒有生育的能力,沒有后代傳承這個光榮的姓氏,但一旦克隆人有了正式的姓名,就代表著獲得了自然人的認可。達不到七級,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而現在,指揮官賜給了他們自由選擇姓氏和名字的權利,讓克隆士兵罕有的有些激動了。忠于指揮官的思想在現在克隆人的腦海中更加的鞏固,即便是指揮官從不知道克隆人也有叛亂的案例。
不同于現在同伴撞大運式的隨機選擇名字,以至于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謹慎選擇姓名的朱道夫,把紀念自己過去的豬換成了朱姓,道夫的名字是源于國際電臺中出現頻率比較高的一個名字的一部分。于是才有了這個讓他十分珍惜的名字。
他也是很感激指揮官,但他的思考卻延伸著,在不斷的想象著指揮官這個人的具體模樣了。他見過一次指揮官,其他的時間也見過指揮官的圖像,但他的腦海中卻在根據他的模樣在想著指揮官為什么會這樣做?
如同其他問題一樣,他找不到答案。但依舊不能妨礙他去想,腦海中不斷冒出來的新問題。只是老是得不到答案,讓他有些沮喪。
“唉!”朱道夫發出了現有克隆人的第一聲嘆息。
(克隆人姓名按照本章設定,前邊的六級描寫將修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