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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樂羊溫依舊是老樣子,黑色衣褲,腋下夾著個小著自來熟的笑容,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小蚩毛糾的身上。
剛剛還吵得一塌糊涂的修士們都有些發懵,每個人的臉上都升起了一份迷茫,似乎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么。
非非小聲對著溫樂陽說著剛才的感受:“先是周圍人不停的吵,亂哄哄的,跟著腦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響起了一陣好像嗩吶、又好像用鼻子哼出來的曲子,一下子整個人都心浮氣躁,只恨不得沖進人群里也大吵大鬧才能舒服些…”
挑了一下秀眉:“這是巫蠱之術,叫做喪門吹!”,說完頓了一下,又似模似樣的點點頭:“姓樂羊能施展到這個份上,也算不錯了!”
非非仔細看了看萇貍的表情,笑了,跟師祖奶奶也不用客氣:“剛聽小蚩毛糾說的吧?”
哎喲一聲,嘿嘿嘿的笑了,當著非非的面可不能吹牛。
幾個人都笑了,錐子笑得尤其開心,一把攬過非非,滿臉的親密:“剛才那么多修士都著了道,你可比著他們堅持的時間都長…”
非非不用等錐子說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學的就是心理分析和心理控制,一般的蠱惑對我都沒太大用處。”
幾個人在角落里竊竊私語,矮冬瓜已經走向了小蚩毛糾,蚩毛糾快步迎上來對著他躬身施了一禮:“見過樂羊先生!”
畫城這兩千年地所作所為駱三脈拓斜弟子都已經知曉,小蚩毛糾破石而出的時候就已經通過施巫手法猜到了是誰在搞鬼,這才出言提醒,不肯直接出手破了樂羊溫的巫術。
樂羊溫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只剩下一條胳膊地苗疆少年。目光閃爍著。
蚩毛糾笑得卻異常坦然。伸出獨手一指眼前大群地修士:“本來。你要想殺他們。我只有幫忙地份。可是…”說著。蚩毛糾嘆了口氣:“稽非水鏡曾經于我、于七娘山有過莫大地恩德。我不敢破了先生地巫蠱。也能讓這些人就那么亂下去。這才出聲提醒。你要是見怪…就怪吧。”
樂羊溫此刻已經恢復了常態。伸出手笑呵呵地拍了怕蚩毛糾地肩膀:“我只是看他們吵得歡騰。一時性起才出手湊湊熱鬧。沒想著殺人。用不著說這么多!”
畫城地丹青神通名震天下。但是除了溫樂陽等有限地一些人之外。修真道上地人都不知道樂羊弟子還擅長巫蠱。矮冬瓜地話一說完。散修們哄地一聲就亂了。這才明白剛才在不知不覺中著了樂羊溫地道。立刻就些脾氣暴躁之人對著樂羊溫破口大罵。
另外一些顧及著以前情分沉吟不語地散修。心里也極不痛快。吵架這種事情。未必一定發生在對頭之間。特別是是這群還算豪爽講究快意恩仇地散修。要是彼此看著不順眼。根本就不會站到一起。剛才地爭執大多數都像豬貓紅軍兄妹那樣。發生在自己人之間。一旦情緒失控出手傷害地。就是自己最親近地人!
就在這時候。三寸丁溫不說突然身形急晃沖進了人群。好像鬼魅般迅速地移動著。旋即劈里啪啦地脆響不停。十幾個對著樂羊溫大罵地人都被他一擊耳光直接扇得昏厥了過去。
同時溫不做也跨步而出擋在了樂羊溫跟前,正色的高聲大吼:“有姓溫的在,誰也不得對樂羊先生無禮!”溫不做就算表情嚴肅地時候,眼睛里也閃爍著賊光,讓人一看就情不自禁的攥拳頭。
不說不做兄弟前不久強練三術合一差點死掉,后來因禍得福被萇貍就勢重鑄經脈,現在已經正式跨入了修真者地境界,而且萇貍刻意幫忙之下,他們兄弟的本事比著普通地散修實在強上太多了,溫不說在散修中晃了一圈,一擊耳光之下肯定是一聲慘叫!
二娘有些不滿的瞪了小蚩毛糾一眼,輕輕地提醒他:“再有誰罵畫城,你就直接殺了,別像傻子似的站著!”
不光貍,就連散修們腦子里也亂套了,溫家和苗人都是稽非水鏡請來的幫手,樂羊溫明擺著是來搗亂的,小蚩毛糾先道破了他的巫術,現在卻和溫家的人一個勁的回護他。
畫城樂羊溫卻愣住了,他的資質比著死在畫城的樂羊甜差的遠,自幼修行的也不是巫蠱之術,繼承下來的巫力又損失了不少,在風起云涌的修真道上恐怕再難重現當年畫城的威望,在護送旱魃五哥回到養尸地后,也想回家,就在四處閑逛,聽說華山神女峰大會之后,耐不住好奇上來看看。
大會根本沒提畫城什么事,不過大多數人心里都會認為,實際上就是重選散修盟主,而重新選的盟主又和溫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雖然也有利用之嫌,但是畫城在兩千年里著著實實為了散修做了不少事情。樂羊溫現在本來就失魂落魄想法偏激,在他看來,那些散修唯有對稽非水鏡嗤之以鼻,才能對得起畫城上下世世代代對他們的照顧。
眼看著這些散修越吵越亂舉棋不定,樂羊溫心頭慍怒,這才出手施巫,不過他倒也的確沒想著讓這些人自相殘殺,只是想懲戒一番,不要讓他們看輕了畫城!可是自從自己現身為止,回護著他的倒是拓斜門人。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橫了溫樂陽一眼:“你們溫家的處事手段,到哪都是一團糟!”
錐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什么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淡淡的對溫樂陽說:“矮冬瓜他爹,是我殺的。”
溫樂陽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三寸丁溫不說在散修中如入無人之境,身形如電一晃而過,連串地耳光之后,已經回到了畫城公子跟前,和他哥哥并肩而立,一高一矮好像兩座門神,把樂羊溫護在了身后。
溫不做贊許的看了他的酷兄弟一眼,臉上又掛起了小人笑,伸手指著那些剛剛被打翻在地的人,對著還在震驚中的散修們斷喝:“看好了!對畫城不敬…喲!”
他的話正說著半截,散修們猛地齊齊發出了一聲爆喝,緊跟著各色法寶亂七八糟的 起,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空,向著他們兄弟兜頭蓋臉:三百個散修,敢上峨眉山鬧事,現在上千散修,每一個人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燙,特別動手的不是什么有名的高手,干脆就是個沒聽說過的小子。
不說不做兄弟嚇得魂飛魄散,哥倆重塑根基真元渾厚不假,但是一點神通也不會,動手的時候還是溫家武學地縱躍擊打,哪有辦法應付這么多鋪天蓋地的法寶,別說他們倆,就連不會法術的溫樂陽也擋不住。
樂羊溫就和不說不做相差半步,眼看著無數法寶奔襲,心慌意亂之下也只來得叫一聲完了,雙手一翻本能地要蘊起神通抵擋一下,沒想到不說不做極有義氣,在怪叫之后猛地翻身,一個抱住他,另一個抓起小蚩毛糾撒腿就往五福修士的堆兒里扎去。
‘佛陀,護法!’老兔妖不樂跨上了一步,盤起佛家法印天空中猛地綻放起一蓬豪光,三條金龍法相張耀武找的盤轉,閃電般迎向了漫天法寶 小掌門劉正和讓炯大喇嘛則一左一右,穩穩的把四個落荒而逃地倒霉蛋接了回來。
天上無數散修的法寶、佛家的護法金龍和昆侖道的劍屏流光溢彩,眼看著就要轟然撞擊的剎那,倏然一聲夜梟般的嚎叫毫無征兆地響起,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太婆從山下一路急閃而至,竟然以肉身擋在了兩股法寶神通匯聚而成地浩浩洪流之間!
老太婆的動作快地無以倫比,雙手好像潑風似的在半空中亂轉,無論是法寶飛劍、靠著法訣喚出來地神通或者修士放出的靈獸,都她他一抓一放到了地面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天上好像下雨似的,各色失去了光澤的法寶劈里啪啦的掉落。
而老兔妖喚出的三條金龍,也被她一轉眼間拆碎了,在不甘的怒吼中化作裊裊金光,被風一吹就散了。
不過一彈指間的事情,剛剛還氣勢沖天的神通對撞,竟然全被這個老太婆給…給拆掉了!除了萇貍和錐子面含冷笑之外,幾乎所有人愕然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看了看身邊人的表情,偷偷碰了一下錐子,兩個絕頂妖仙也趕忙學著別人的樣子,愣愣的張開嘴巴…
散修縱然修為不濟,每一樣法寶也足以穿金裂石,更何況其中還有豬貓紅軍那樣的好手,老和尚喚來的金龍法相就更不用說了,可是相比起浩然之威被擋住,更讓人駭然的是,幾乎同時而至的上千件法寶和神通,大到昂然巨龍,小到肉眼難辨的牛毛針,一件沒落全都被她抓住了、扔下了!
老婆子跳到地上,渾濁的目光,最終把目光停在了稽非和水鏡的臉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稽非和水鏡咕咚一聲,一起摔做在了地上,把溫不草的威風坐在了底下…
老婆子的說話聲音,比哭啞了嗓子的烏鴉還要更難聽:“諸位仙家,老身有禮了。”她嘴上說有禮,身子卻沒動一下:“只因大劫將至,天下修士生死一線,老身這才冒昧出手,還望諸位海涵。”
山頂上依舊靜悄悄的,沒人搭腔。
老太婆似乎是笑了一下,指了指地面上的法寶:“諸位請取回仙器吧!”
直到這時候,散修們才反應過來,法寶被擊落自己卻并未受傷,法寶里的元神也沒有絲毫的損傷,老太婆只是抵消了剛才法寶上的威力,火候拿捏的恰到好處。
溫樂陽終于忍不住,用征詢的目光望向錐子和萇貍,兩個妖仙同時做出了一個不屑地表情,用傳音入密對他說:“刻意顯擺,沒什么了不起!”
溫樂陽聽出了一股酸味,心里更不踏實了。
老太婆一出手就技驚全場,就算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是有意示威,像這種隱世不出的絕頂高手,來華山當然不是為了爭大賢…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稽非水鏡,畢竟大會是他們倆召開的,向老太婆問話這種危險系數極高的差事,也只有他們倆去干。
稽非勉強踏上了一步,臉上無比虔誠,以往只有在伺候萇貍的時候才能看見他這副表情,畢恭畢敬的開口:“老仙姑的修為通天,舉手之間就消弭了一場修真道上地慘事,更難得是您老這份慈善心腸,為了咱們這些不成器的晚輩,千里迢迢趕來華山,稽非今日能夠得窺仙容就不枉了這一輩子的修行!請老仙姑受我一拜!”
水鏡在稽非身后,懸念一聲阿彌陀佛,跟著老道一起一躬到地。
老太婆一閃身,想躲開兩個出家人的大禮,稽非和水鏡立刻腳跟使勁,腦袋跟著老太婆打轉,說什么也要把這個躬鞠下去…稽非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又是興奮、又是敬仰、還掛著幾分由衷的喜悅…
不管是散修、正道還是世宗,大伙心里這個罵啊,誰也沒想到稽非老道不說正事,上來先行大禮送上一串馬屁。看他們地表情,只要老太婆一點頭,馬上就能跟人家走。
稽非老道自己也挺入戲的,聲音顫抖著問老太婆:“請老仙姑示下仙宗,好讓晚輩知道,究竟是哪一方仙脈靈土,才能修成您這樣的神仙人物!”
老道說完,正滿臉憧憬地望向老太婆等著答案,一陣粗狂的大笑聲,突然從山下滾滾傳來:“小道士,教你個乖,你眼前的這位,就是南海之外九百里天星礁的數斗婆婆!”
大笑之中,一個滿面紅光地老頭子已經從縱躍上山,他一到山頂,所有人都覺得渾身一熱,仿佛跳上來的不是個老頭子,而是個大個的火爐子一般。
老道正不知道是該繼續巴結老太婆,還是轉向紅臉老頭子的時候,又一個好像銹跡斑斑,聽著就讓人像把他的舌頭拿出來放到磨刀石上去打磨一番的聲音,在沙啞中帶著鏘鏘金屬交擊之意,從大山之間層層回蕩:“小道士,教你個乖,剛上山地這位,是東海嶗擦天崖的抱日天師!”
站在山頂邊緣地修士們都挺自覺,立刻嘩啦一聲閃開了,果然,說話聲結束的時候,一個渾身黃得發黑,裸露地皮膚上都仿佛長滿了鐵銹的中年漢子上山了。
第三個聲音接踵而來,一個清亮動聽地女聲,帶著幾分氣喘吁吁,仿佛爬山爬的太吃力,卻又不甘心沉默:“小道士,再教你一個乖,這位是祁連山的鐵銹先生!”隨即一陣香風在峰頂飄搖,所有人都是眼前一黑,跳上來了一個身穿大紅祅、一走路身上肥肉都嘩嘩顫抖的婆娘。
彩虹兄弟就已經人間出奇的大胖子了,可是和眼前這個胖婆娘一比,只能用苗條來形容。
接踵上山的這四個人見面后各自放聲大笑,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稽非老道被人家連著教了三個乖,早就不知道該說點啥了,長著嘴巴愕然呆立在當堂,倒是溫不做,臉上掛著小人笑大大咧咧的問最后上山的胖婆娘:“仙姑您也教我一個乖,您老怎么稱呼?”
溫不做一開口,胖婆娘馬上回頭沖著他一笑:“我是長白山紅底窟季不倒,他們叫我熱仙姑,你喊我妹子就成!”說著,雙目含春的向著溫不做拋去一個媚眼。
溫不做舌頭根上都泛起了雞皮疙瘩,硬生生的把下面想問的話給堵回去了。
季不倒,倒是和不說不做兄弟的名字相映成趣。
上山的四個人根本就不顧及其他人,自顧自的說笑寒暄著,顯然都是一樣的身份地位,估計修為神通也差不了多少,不只溫樂陽,幾乎所有人都有些心驚肉跳,天底下什么時候冒出了這么四個怪物來!
要是他們也參與到正邪之爭里,哪家也庇護不了只想置身事外的散修們。
大胖女人熱仙姑嘰嘰喳喳嗓子又尖又脆,問其他三個人:“小桑呢,怎么不見他來?”
其他三個人都搖了搖頭,紅臉老頭子抱日天師皺著眉頭:“這小子一貫磨磨蹭蹭,誰知道現在出來了沒有!”
胖女人搖搖頭:“說好地事情,應該不會不來,可能…路上耽擱了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抱日老頭子打斷了:“誰能耽擱的了他?嘿嘿,要不,季家妹子辛苦一下,去一趟大鼓坑把他這小子從被窩里抓來?”他的話陰眼怪氣,語氣里一股不正經的笑意。
胖女人的臉一下子變成了塊紅布,渾身上下每一塊肥肉都在扭捏著,硬是在滿是油光的臉上裝出來一副扭捏地樣子,嬌滴滴的說:“恒山這么遠,我可走不動…”
數斗婆婆揮揮斷了兩個人,把話題扯開,望著抱日說:“你千里迢迢的把我們幾個都喊來,卻不叫華山地頭上的吳獨獨,哪有這個道理!”
抱日對老太婆可就正經多了,正色的搖了搖頭:“老吳身負重任,雖然近在咫尺,先不要驚動他了…”
錐子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萇貍地眼睛卻悄然明亮了起來,對著溫樂陽先比劃了一個九,又比劃了一個六。溫樂陽輕輕點了點頭,心里卻無比的驚詫。
南海之外九百里天星礁佝僂著身體的數斗婆婆東海嶗山擦天峰紅臉地抱日老頭祁連山銷金窩中年鐵銹先生長白山紅底窟大胖婆娘熱仙姑 再加上他們口中提到的,恒山大鼓坑小桑、華山吳獨獨…
當年溫樹林被天音押著算足了九個地方,此刻竟然有六個地方都穩穩相符,如果只是巧合的話,這個概率未免也太低了些。
如果眼前這些人真和溫樹林算過的九地有關,那他們和柳相是什么關系?和猴子千仞又是什么關系?九地涉及了六個,其他三個呢?現在溫樂陽腦子里,徹底亂成了一團,這感覺在他初中畢業考數學地時候出現過一次。
非非也悄悄的摸出手機,給小沙發了條短信。猴子千本來要去恒山大古坑找人,想不到他還沒去,來的人就也提到了這個地方。小沙收一路屏氣急行,此刻已經從深山里出來,剛爬了幾步神女峰就收到短信了,氣的怪叫了一聲,轉頭又回去喊猴子千仞去了。
稽非老道努力壓下蓬蓬亂跳的心臟,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老兔妖地聲音:“這四個人的修為全都深不可測,我地天眼明也無法看透,恐怕都是和我家師祖一線的絕頂人物,你千萬小心應付!”
稽非剛提起地勇氣,隨著老兔妖的話就融化了。
老兔妖地剛一施展禪音秘傳,四個人突然同時回頭望向了他,數斗婆婆冷笑了一聲:“有什么話就大大方方的說,不用藏著掖著!”跟著,老太太又費力的抬起頭,有些納悶的問:“你家師祖是誰?能與我們比肩?”
老兔妖還沒說話,溫不做就笑嘻嘻的搶過話頭:“我家師祖也是響當當人物,要是有機會見面,她老人家和您老肯定一見如故!”
數斗婆婆沒再理會他們,低下頭默默的走到了一旁,她的身體佝的異常嚴重,除了抬頭說話的時候之外,那張老臉都是沖著地面的。
四個怪物又低聲商議了幾句,最后那個來自東海嶗山的抱日老頭站出了一步。
大家本來就在等著他們開口,一看終于有人出來了,都閉上了嘴巴停止低語,可是寶日卻目光流轉,非要等到把目光掠過了所有在場之人后,才仿佛還算滿意的笑了笑,根本就無視五福高手的存在,開口說話:“我們四人這番打擾,也實在有些不得已的苦衷,還請諸位道友海涵則個。”說著,雙手抱拳,象征性的拱了兩下:“剛剛數斗婆婆說的話確有其事,修真道此刻…臨!頭!”
最后四個字,老頭子猛的加重了語氣,溫樂陽只覺得耳邊好像飛快的閃過了一輛火車似的,震得腦子里嗡嗡直響!隨即他驚奇的發現,連自己都險些抵受不住的大吼,非非居然沒昏過去,看表情,似乎和他的感受差不多。這才恍惚的明白,老頭子這四字斷喝出口,到了各人耳中的威力并不一樣,根據在場眾人的修為高低,要所有人都一般的難受。
的神色早就冷了,錐子的臉上也恢復楚楚的可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