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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大家都步履匆匆,溫樂陽本來還想像來時那樣結果錐子不干,放著大穿山甲在跟前,她無論如何也看不得溫樂陽受累,最后大穿山甲毫無怨言的扛上了非非姐弟和錐子、溫樂陽。大喇嘛讓炯沒這么好的待遇,繼續背著老顧一路小跑的跟在穿山甲身后。
到現在為止,老顧非非和小沙的任務也完結了,現在實際就是在搭便車,現在高原上已經到了雨季,大雪封山封路,唯一能用的交通工具只剩下修士了…
天音重傷而遁不知去向,不過算起來他逃回黑白島的可能性最大,但是現在任誰也沒有力量去找他,本事大的若萇貍、錐子,找真魂就只有被附身這么一個下場;本領差的找天音和送死也沒什么兩樣。
無論是錐子還是溫樂陽,只要一想如何對付天音就覺得頭疼,按照錐子自己的說法,像、裹環或者她這種級別的高手,雖然不怕天音的修為,但是真要對上了,也只剩下落荒而逃的份,這架根本就沒法打。
最后錐子嘆了口氣,對溫樂陽說:“想辦法盡快找到那些什么…大餅破鑼狗,這三件天音著緊的東西,應該和柳相有著不小的牽連,”說著,勉強笑了笑:“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三樣東西,還會系著克制真魂的辦法!”
誰都不知道大餅破鑼狗到底是什么東西,更不了解它們到底有什么用途,不過誰都能想明白,這三件東西有可能和天水靈精差不多,能幫助柳相盡快掙脫桎梏;也有可能系著制服真魂、甚至九頭怪物的關鍵,反正都要努力尋找就是了。
一行人返程的速度,比著進山的時候可要快得多了,沒幾天的功夫他們就返回徙爾小鎮,讓溫樂陽意外的是,他們進入鎮子的時候,儒老道正笑呵呵的在鎮子里溜達…
鎮子上除了儒老道和祁連仙宗的人之外,還有十幾個溫不草弟子,而這次帶隊過來的,不是幾位家長,也不是不說不做兩兄弟,而是死字號中地另外一位叫做溫馬克的好手。
溫馬克早就得到了外面放哨的弟子回報,欣喜的神色間還留著幾分疲憊,遠遠的迎上來,一把抓著了溫樂陽的胳膊:“還以為你出事了,怎么過了這么久才回來?”
溫樂陽笑呵呵地搖搖頭:“在雪山上耽擱了兩個月…”
他的話還沒說完,溫馬克就瞪大了眼睛:“兩個月?我到小鎮就三個多月了!再算上祁連弟子離開這里去九頂山、幾位家長準備藥物和我過來的路程功夫,你離開小鎮最少四個月了!”
“啊?!”溫樂陽幾乎是跳著腳怪叫了一聲,他離開狗頭雕之后,繞湖、進山耽誤了幾天時間,然后爬山歷險有是幾天,最后在礦洞里耽擱了倆月,到現在全加在一起,也不過七十多天。溫樂陽正算著這半截,錐子突然笑了,仰著仰著俏生生地小臉問他:“你還記得不,那個叫花小朵的丑丫頭?你當時問她咱們在礦洞里呆了多久,她說兩個月。
溫樂陽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嘀咕了句:“那個小姑娘挺漂亮的…”
錐子先撇了撇嘴巴,隨即又高高興興地笑了起來:“你想想那時候她那副表情,咬牙切齒得跟什么似的。”
溫樂陽還是不明白,裹環霍然在也在玉刀里哈哈大笑了起來:“懂了懂了!這些隱修千年萬年的不見人,哪會算時間算得那么細,最多也就是數著春夏秋冬劃出一年又一年,至于一年是十四個月還是九個月,他們才懶得算!”
大伙總算想通了,那個花小朵當時說的‘兩個月’,根本就是押寶…溫樂陽在礦洞里吸收‘鞭炮’水毒,足足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溫樂陽吸溜著涼氣,回頭看了一眼大穿山甲和大喇嘛讓炯,花家是隱修,不按天算日子的也還有情可原,他們倆居然也一點沒覺得超時了?
破土和讓炯對望了一眼,都搓著手心笑了,溫樂陽陷在礦洞那段時間里,哥倆睡了醒醒了睡,等到想起來數日子的時候,溫樂陽也快出來了…后來聽說是兩個月,他們倆挺高興來著,覺得沒誤事兒。
溫馬克聽不懂他們說的話,苦笑著搖搖頭繼續解釋:“我算著日子,到你差不多離開小鎮快三個月的時候,也看不多你回來,就自作主張帶著藥物下去給那頭怪叫除蟲了!”
溫馬克也是死字號頂尖地好手之一,地位和不說不做兄弟差不多,為人干練毒法精深,他從知情的仙宗弟子口中了解了事情大概的經過,眼看著三個月的期限將至溫樂陽還沒回來,就帶著除蟲的藥物,和幾個祁連弟子一起下去了。
溫樂陽又是慚愧又是心疼,拉著大他十幾歲的溫馬克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出乎意料的溫馬克顯然會錯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從從兜里掏出了一棵胡籮卜,塞進了他手里…
大穿山甲破土還有些不相信,吊著眼睛斜忒溫馬克:“就憑著你,能殺盡那些鐵疙瘩似的螂?!”
溫馬克笑了笑:“那些蟲子也就是個頭大些,蟲性和普通的螂一般無二,咱們在山上就按著溫樂陽地方子調好了藥物,只要劑量足夠,隨便讓個溫家的娃娃都能把這差事干了!”溫馬克地表情不像其他溫不草那樣桀驁,看上去謙和而淡然,但是目光深處那股子戾氣卻比刀子還滲人。
毒藥是專門針對螂的,殺蟲幾乎毫無懸念,其中最大地問題也就是要小心大螂的偷襲,在狗頭雕地身體里,安全問題自然全由猴子千負責,溫馬克這才能最終除盡了蟲子。
螂殺干凈了,猴子千仞大喜之下也信守諾言,把儒老道放了出來。
聽到這里,溫樂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秦錐呢?”
儒老道這時候也溜溜達達的走過來了,對溫樂陽說:“那小子被猴子留下了!嘿,好大的造化!”
讓炯喇嘛和顧小菊同時哈的一聲笑了出來,異口同聲的說:“果然如此!”在他們上次離開狗頭雕的時候就提到 子千仞和丑漢秦錐異常的投脾氣,想不到回來的時留在了狗頭雕的肚子里。
“你們上去之后,秦錐法寶被毀人也重傷,不敢造次就老實巴交的待著,猴子千仞卻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秦錐被欺負地實在受不了就跳起來和他拼命!”儒老道現在對溫樂陽的敵意已經不知不覺的淡薄了許多,也不等其他人問,就主動說出了事情的始末:“他們兩個一打架,我自然要幫忙,丑小子秦錐雖然不怎么樣,但是猴子更讓我討厭…”
溫樂陽在苦笑里透出了一股欽佩,猴子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儒老道敢幫秦錐,就潑出去了一副不要命的膽色。
老道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有些訕訕地笑了:“我一上去就被猴子制住了…秦錐本來就重傷,根本就不夠猴子打的,猴子也不下狠手,只等秦錐爬起來就是一腳,一直到了第四天頭上,秦錐才徹底動不了了,我拼命撲過去一看,這小子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斷了。猴子卻哈哈大笑起來,說秦錐地路子雖然不錯,但是根基太差,要給他重塑筋骨,然后不由分說,就用自己的真元給他洗髓筑基,最后還用古木之法,幫他重鑄了筋骨!”
溫樂陽略帶意外的看了錐子一眼,錐子卻根本沒看他,臉上蕩漾著幾分楚楚的怯意,只顧看著儒老道。倒是裹環呵呵笑著解釋:“先破后立,毀掉秦錐地爛底子之后,用力幫秦錐重塑筋骨,這本來就是木系道法的拿手好戲!”
直到那時候秦錐和儒老道才知道猴子沒有心懷殺機,反而倒是一番好意,千仞的性情古怪,明明看上了秦錐偏偏不肯好好說。秦錐為人木訥嗜武成性,但是不缺心眼,天上掉下來那么大的一個餡餅,他當然張開嘴巴接著了,而且秦錐也的確從心眼里替著猴子千仞鳴不平。
裹環、錐子、猴子千,再算上玉刀里的三味老道,這四個絕頂妖仙聯造了修真道上的四大奇冤。
儒老道對這種高深的木系法術也不了解,只是繼續說著:“我上來的時候,秦錐已經快出來,他讓我帶話給你,說他過不多久,再去九頂山和你打架,奪十九…”
儒老道地話還沒說完,錐子突然打了個寒戰,眼神中充滿了柔弱的恐懼,望著他說:“你怎么一直看著我,還在…記恨著我么?”
錐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溫樂陽可知道她這樣就是準備要打人了。
儒老道嚇了一跳,想喊冤枉又不肯低頭,咬著牙說:“我沒看你…我一直看著溫樂陽呢…我真沒看你啊!”直到他和錐子說話的時候,目光才從錐子臉上飄逸開…
按照猴子千仞的說法,狗頭雕是他的肉甲,說白了就是最外面的一層身體,現在螂和蟲卵被溫家的奇毒盡數被殺了個干凈,他已經封閉了當初狗頭雕腦袋上那個入口,開始靜心恢復身體,也不打算再和溫樂陽等人打招呼,只等狗頭雕的筋肉盡數張全之后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秦錐自愿留下和千仞一起修煉,那是一份天大的福緣,在別人看來只有羨慕他、替他高興地份。
錐子看這邊沒什么事了,和溫樂陽打了個招呼,徑自回雪山去了,玉刀裹環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我地身體…”
錐子哈哈大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說:“三兩個月之后,不管封印沖開還是沒沖開、我能想起或者想不起,都會去找你們!到時候你要還沒找到洞府,我幫你去抓分身!”說著,突然站住了腳步,回過頭饒有興趣地看了大穿山甲一眼。
破土一就坐在地上了,倒是裹環心眼挺厚道,覺得是熟人有點下不去手,大笑著說:“帶著條尾巴的,我可不要!”
錐子目光流轉,在輕笑中又深深地看了溫樂陽一眼,隨即身形一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破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跟溫樂陽和裹環客氣了半天,馱上儒老道,在一陣昂昂嘶吼中,搖頭擺尾的走了,現在的祁連山沒有了玲瓏冰,祁連仙宗弟子也就沒有了家,繼續四處游蕩著,漫無目的…溫樂陽心里琢磨著,如果等黑白島的事情處理完,大伙還都有命活著,無論是央求萇貍也好,還是讓錐子幫忙也罷,總要想辦法幫幫祁連仙宗的,這筆帳還不干凈,能還一點是一點吧!
讓炯大喇嘛也告辭離開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助溫樂陽降伏柳相,不過他在高原上還有些事情要先料理清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喇嘛是去交代后事,他是高原上的天行者,在離開高原之前,必須要先找到繼任者。
高原上地大事已了,先后加入隊伍的人也各自散去了,老顧他們三個人也會在到了拉薩之后就轉機回部隊,溫樂陽突然有種大熱鬧落幕后的寥寥感覺,不過很快又搖搖頭笑了,幾天里分別的這些人,恐怕過不了多久又會重聚吧!
除了溫樂陽之外,其他人都是凡胎,現在乘客激增,但是交通工具都各忙各的去了,好在徙爾小鎮距離拉薩不算太遠,雖然已經到了冬天,但是總算老天賞臉,這幾天沒吹起那種能凍透牦牛骨髓的白毛風。
剩下地人心眼都不錯,大伙誰也不好意思讓溫樂陽自己扛著十幾個人趕路。溫不草們和顧小軍等人也再耽擱,啟程上路。
這幾個月里,高原上早就不知道下了多少場大雪,周圍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偶爾會有一行淡淡的小獸足印歪歪扭扭地掠過,給銀色的天地里,悄無聲息的點綴上了幾絲盎然的生趣,也給艱苦跋涉地人們帶來幾分暖洋洋的舒服。至少大家都能確認,這片雪色的高原,真真是活的。
路上溫樂陽向溫馬克問起家里的情況,溫馬克卻笑著搖搖頭:“我前段時間都隨著坊主守在坊子里,家里的事兒不是太清楚,現在說個一知半解,還不如你回家去問幾位家長。”
溫馬克在死字號里地位崇高,又比著溫樂陽大十幾歲,他不肯說家里的情況,一句話就把他給 不過溫樂陽還是有點不甘心,又繼續問:“不說不做呢,他們不會…出事了吧?”溫家要派人接應溫樂陽,不說不做無是最好的人選,只要這哥倆能動,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溫馬克的。
沒想到溫馬克和其他一群溫家弟子聽他提起不說不做,噗嗤一聲全都樂了,溫馬克搖頭苦笑:“他們倆…沒事,不過這次真來不了…咳,你就別問了,家里一切都好得很,具體地事情你一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溫馬克就是這么個脾氣,不了解倒根兒上的事他從來不說。溫樂陽正著急的時候,卻突然站住了腳步,有些狐的琢磨了一下,隨即對著其他人一揮手,向著斜插里的一個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也許是敵人,也許是肉包子,誰都知道溫樂陽發現了什么,那些溫不草弟子彼此呼哨著剛要散開,溫馬克低聲喝罵了一句:“糊涂!誰也不許散開,跟住溫樂陽!”
他們都和溫樂陽的實力差的太遠,散開隊形不僅幫不了他,反而讓他更分心。
溫樂陽的臉色有些惑,但是卻不太緊張,帶著大伙往斜刺里追出了大約三四里地,這才站住了腳步。
非非和老顧有些狐的對望了一眼,在他們眼前依舊是一片茫茫白雪,看不出和周圍又任何區別,而溫馬克卻提起鼻子嗅了嗅,旋即臉色微微一驚,低聲說了句:“好純烈的水毒!”溫樂陽也是無意中在遠遠播散地靈識里,發現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鞭炮兒地至純水毒,這才趕過來一探究竟。他自礦洞出來之后,功力大增靈識也清晰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就連花家弟子的水遁都瞞不過他。
溫樂陽對著其他人做了個退后地手勢,跟著低吼了一聲,蕩起錯拳沖向了前面那一片厚厚的積雪,雪地上就像突然掠上了一團體積雖小但威力暴虐地旋風,積雪在隆隆巨響中沖天而起,隨著溫樂陽的身法卷成七八條粗大的雪柱,一路滾滾旋轉著移向了遠方。
一眨眼的功夫,方圓幾十米的距離之內,積雪都被溫樂陽爆發的勁力吹拂得干干凈凈,露出了下面一層枯萎難看的草皮,還有橫七豎八地十幾具喇嘛的尸體。
尸體身邊散落著不少飛劍和法寶,小沙有些詫異的瞇起小眼睛:“都是修士?”
非非則同時開口問:“他們怎么死的?”
溫樂陽拔除了劇毒,又確認所有喇嘛都已經死透了,這才對著松了一口氣,和大伙一起檢查尸體。
高原降雪前,這些修士就已死,還沒開始腐爛就趕上了大雪,尸體都被凍得硬邦邦的。溫樂陽隨手撿起半方殘存的朱紅色法印,正想仔細查看不料居然轟地一聲悶響,那半個法印倏地狠狠一震,炸起了一道黑色的符篆!溫樂陽怪叫著一抬手,擋住了突然襲向自己的神通。
溫樂陽擋住符篆地同時,就覺得像過電一樣,半邊身體同時被兩股方向截然相反的怪異力量狠狠拉扯,仰天摔倒在地,符篆也同時失去了威力,變成了裊裊的青煙,被風一吹便消散無形了。
他手里那半方法印,也在釋放了最后的力量之后,化作了毫無靈性地殘石。
溫樂陽跳起來的時候,嘴有點歪了,他現在的實力甚至已經遠超老兔妖不樂,和破土不相上下,又是肉身成圣、最善近戰的本事,卻被一個已經失去主人指引、又殘碎得只剩一半的法寶給轟倒了!
大伙都有點傻眼了,在他們的印象里,高原上最厲害的修士應該就是讓炯大喇嘛了,可是這些尸體生前的實力,恐怕比著讓炯大師也差不了多少了。
小沙瞇著小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由衷地感嘆著:“高原上,藏龍臥虎啊!”
非非皺了下眉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搖頭說:“看仔細著,這些人都不是喇嘛!至少他們修煉的法術,不是喇嘛修持的密宗神通!”
老顧也點點頭,從旁邊接下了話題:“喇嘛沒有用飛劍、法印還有道幡的!”
遍地都是殘碎的法寶,不過沒有一件是讓炯使用的那種密宗骨器,反而都是中原修士慣用的法寶,看打扮和外表,這些死者都有著長期在高原生活的特征,應該不是臨時裝成喇嘛,而是早就在高原上,用喇嘛地身份來活動。
溫樂陽和老顧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心思,天底下什么時候又出來這樣一群默默無聞但實力驚人地高手。
他們說話的功夫,溫馬克已經手腳麻利地檢查過了幾具尸體,眉宇間全都是惑,對著溫樂陽低聲說:“所有人都被極大的力量打地骨斷筋折,但是致命傷卻是…水毒!至純至烈的水毒!”
小沙琢磨了幾秒鐘之后之后猛地怪叫了起來,瞪著溫樂陽結結巴巴的說:“能、能用毒毒死這種修真高手的,又不是你,莫不是你家師…師祖重現人間?!”
溫馬克以下所有溫家弟子的臉上都霍然煥起興奮與不敢置信的光芒,溫樂陽卻咳了一聲,顯然是被小沙這個推斷給嚇壞了,趕緊搖頭:“不會,兇手另有其人!”說完,也不等別人辯駁,就斬釘截鐵的吐出了兩個字:“柳相!”
柳相身中鞭炮的水行劇毒,從雪頂重傷而遁,隨后又在這里與那些修士廝打了一場,最終把體內的水毒全部逼入了這些修士的身體。老顧和非非對望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從時間上,死因上,顯然溫樂陽的猜測都更靠譜一些。
而且溫樂陽無比確認,毒殺這些修士的劇毒,和自己身體里吸收鞭炮兒的水毒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溫不草弟子從一具身體的懷里,小心翼翼的檢出了一塊被凍得硬邦邦的折疊起來的皮子,溫氏弟子二話不說,皮子塞進了自己的懷里,用體溫融去了堅冰,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打開,攤到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