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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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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劫神雷帶著睥睨萬物的威嚴從天而降,就要與沖天而起的佛光交擊的剎那,突然橫空一轉,稍微換了一個方向,堪堪與佛光擦肩而過,繼續向著地面擊下。[www.mhtxs.cc超多好]

  一金一銀兩道神光并排交錯,蔚為壯觀。

  不樂妖僧的老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想不明白天劫為啥拐彎了,嗷嗷怪叫著跳起來,一把拉起身邊的溫樂陽和慕慕,發瘋似的向著旁邊跑去。

  神雷浩浩,如影隨形。

  老妖僧不樂明知道跑不掉,但是也不能不跑,好歹也不能仰頭看著神雷往自己臉上砸不是。

  不樂和尚納悶,溫樂陽可不納悶,阿蛋現在就像個樹袋熊似的抱在他小腿上,臉色焦急…他是替溫樂陽著急。

  強光,剎那吞沒了天地間所有的一切!

  老和尚不樂和慕慕只覺得一股巨力從身旁轟然炸起,整個人就像只被巨人一巴掌拍飛的小鳥,哇呀怪叫著打著旋子摔向了一旁。

  將近兩千年的修為在身,不樂還是被摔得暈頭轉向,他心里惦記著其他人,迅速的翻身躍起正要有所動作,倏然身體一僵,所有的動作都被凍結。

  阿蛋正手舞足蹈的朝他飛來…

  對于不樂妖僧來說,溫家村渡劫事件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本來應該渡劫的人撲進了自己懷里,那現在正遭雷劈的是哪位高人?

  阿蛋還是很有義氣地。爬起來以后掄著小拳頭就要向強光里沖。

  那一團熾烈濃稠地雷光。正詭異地跳躍著、移動著。

  老和尚不樂一把就按住了阿蛋。隨即伸手一捏雙目。再度施展天眼明神通。蕩漾著水紋地目光如電。狠狠刺入了像鬧鬼似地天劫雷光里。

  天眼明神目似清泉般澈冽。但是依舊不妨礙老和尚不樂地瞳孔向著眼眶之外不停地擴散。

  溫樂陽正在雷光中央滿臉驚慌。四處亂跑亂撞。反正他跑到哪。從天而降地浩浩神芒就照著他跟到哪。默契程度堪比黑暗舞臺上地聚光燈和主角。而天劫神雷幻化地銀蛟。正翻騰怒吼著。向一頭巨大地水蛭拼命向著溫樂陽地胸膛里。一寸一寸緩慢而費力地擠進去。

  慕慕這時候也爬起來跑到老和尚身邊。看到阿蛋之后嚇了一跳。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還在四處亂蹦亂跳地強光試探地問:“溫…溫樂陽?”

  不樂和尚抬起頭看看天空,天劫神雷貫徹天地,很長,嘆了口氣回答慕慕:“一時半時完不了事,等著吧。”頭蒼蠅亂跑亂闖,漸漸變成滿臉納悶的站在原地。又似乎站累了,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時不時抬頭無奈的看看天空上神雷還有多長。

  阿蛋倚在慕慕身邊。小臉蛋上寫滿了擔憂,咬牙切齒的瞪著強光。

  剛才躲散的溫不草們也紛紛出來了。

  大爺爺問明白了溫樂陽現在的狀況,又是擔憂又是無奈的問老和尚不樂:“神僧,能救下來不?”

  不樂和尚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搖搖頭:“沒辦法,等著吧。”

  小易攥著大喇叭,著急的直跺腳:“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在渡劫?”

  不樂指了指阿蛋:“當然是這小子在渡劫,不過天雷都被溫樂陽引走了。嘿…那把玉刀到底是什么玩藝。”

  慕慕都快哭了,心里又愧疚又擔憂:“他…會不會危險?”

  不樂和尚苦笑了一聲:“現在應該還沒事,他在里面挺好,就差吃胡蘿卜了。”他地話還沒說完,慕慕和小易同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和尚不樂嚇了一跳,趕緊轉開了話題:“這次天劫都砸在溫樂陽身上,三年之內小僵尸隨時會重新應劫,下次天劫的威力絕對要比這次大得多,恐怕就算師祖親至。//書.道//也未必能幫他擋。”

  慕慕勉強止住了哭聲,眼淚還是劈里啪啦地向下掉,伸手把阿蛋緊緊的抱在懷里,:“聽天由命吧!還是阿蛋什么時候復活,什么時候應天劫?”

  “他是死人轉生,第一次天劫就應在他心脈暢通、變成活人的時候。”老和尚的神色有些疲憊,無論是催動法陣還是施展天眼明,都是極度消耗修為:“但是第一次天劫他沒應,暫時會維持現狀。等到撐過第二次天劫之后才會復活。不過…”

  不樂老和尚沒繼續往下說,誰都明白第二次天劫。基本上沒有渡過的可能,一時間溫家村里,又陷入了沉靜,只有尾末在忙忙碌碌的計算著,看來是想算算溫樂陽什么時候能脫困…

  終于,在嘭的一聲悶響之后,鋪滿天空的火燒云倏然崩散,與天劫神雷同時毫無征兆的消失了,天空轉眼清朗,遙遠地天邊剛剛翻起一層魚肚白,不知不覺里一天一夜已經過去了。

  所有人的神經全都緊緊的繃起,濃稠的強光漸漸消散,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小易和慕慕同時歡呼著沖向溫樂陽,剛跑了兩步身邊突然蕩起剛烈的勁風,一陣比犀牛還沉重的腳步轟轟然從她倆的身旁響起。

  兩個少女還沒來得及迎上去,風雨彩虹組合就把溫樂陽圍住了,七嘴八舌的紛紛說話,一時間誰說地啥都聽不清楚。

  溫樂陽顧不得搭理他們,一把從脖子上扯下赤玉刀,快步跳到不樂老和尚跟前:“神僧,這塊玉會吸雷,有…有鬼吧!”說著好像玉刀燙手似的,趕緊扔在了地上。

  赤玉刀此刻幾乎變成了銀色,上次在吸斂雞籠道掌劍青鳥喚來的雷霆之后,是紅色的刀身上閃出銀色的雷紋,而這次在吞掉一個天劫神雷之后,是銀色的刀身上偶爾透出血紋。

  老和尚不樂先沒管腳邊的赤玉刀,正色對著溫樂陽說:“收斂心神,屏氣蘊力!”說著又蕩起水紋色的天眼明神通。幫著他仔細的查探身體。

  過了片刻之后老和尚才放心地大笑了一聲:“小子沒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溫樂陽自己倒沒什么,身體里地生死毒依舊歡暢流動,和以前一模一樣。

  這次的天劫神雷無論規模還是威力,都比著雞籠道地掌劍喚來的霹靂要厲害的太多,但是赤玉刀好像也強大了不少。在吸斂雷暴的時候,一絲震動也沒有外泄,溫樂陽壓根就沒感到什么力量侵襲,更沒有像上次那樣受傷。

  老和尚又輕輕捻起玉刀,仔細地瞅了瞅,呵呵笑著又把它掛回到溫樂陽的脖子上:“什么有鬼,胡說八道,這可是件好東西,連天劫的神雷都能被它擋掉。以后天下各個門宗的雷法哪個能奈何得了你!”

  說完老和尚頓了一下,鄭重的神態已經變成了妖孽的嬉笑:“修真道上最出名的雷法,就是雞籠道的《九上天采雷訣》。”

  阿蛋應劫動靜鬧得極大。最后他卻毫發無傷,依舊壞笑兮忒,又找回玲瓏馬在溫家村里四處亂跑。

  慕慕和溫樂陽久別重逢,本來心里無限的歡喜,但是因為擔心阿蛋,臉上總是郁郁寡歡地,阿蛋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僵尸的性情,除了心臟不跳之外,活脫脫的就是個頑皮小子。平時在家里每天和慕慕寸步不離,感情無比深厚。

  溫樂陽知道阿蛋在三年內還要應一次大劫,皺著眉頭問老和尚不樂:“第二次天劫如果頂不住地話,把玉刀給阿蛋,再把天雷吸走,也總比過不去強吧。”

  不樂斜忒了他一眼:“糊涂吧!要是第二次天雷也沒打到僵尸娃娃,你知道會怎樣?”

  也不等溫樂陽接口,不樂就直接向下說:“兩次天劫落空,說明天象已亂。書.道就會引發道家所說的無量劫!無量劫一起,天地合一萬物俱滅,世間重回混沌…不過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老和尚正說著,溫樂陽的手機突然響了。

  溫樂陽接起電話說了兩句,然后把手機遞給了老和尚不樂:“大慈悲寺的,找您。”

  不樂一愣,嘟囔了一句:“怎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哦,停機了。”隨后接過電話。在電話那邊。小和尚希聲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些什么,老和尚的神色卻越來越古怪。到了最后干脆哈哈大笑。

  講完電話老和尚興高采烈地搓著手心在村子里走來走去,過了一會才對溫樂陽和四位溫老太爺笑道:“雞籠道這次果真急眼了,掌門紫雀老道親自帶隊要上山報仇!”

  溫樂陽想不出這事有什么值得高興的,沒好氣的看了和尚一眼:“把手機還我!”

  “呃…習慣了。”老兔妖不樂臉紅了一下,把溫樂陽的手機從自己兜里掏出來還給他,繼續笑嘻嘻的說:“除了雞籠道的好手之外,昆侖道和鵝羊道也都跟著摻和進來了,這三個道門本來就是一個鼻孔出氣。三道掌門一起去了大慈悲寺,一口咬定九頂山窩藏妖人,哈哈,哈哈哈哈。”

  溫樂陽一聽就急眼了,一個雞籠道應付著都沒根,現在五福里的三個道門要一起找上山,這次麻煩大了。

  不樂笑了一會,總算恢復了正常,但是眼神里掩飾不住的欣喜:“善斷已經答應三家道門,和他們一起來九頂山分辨是非。嘿嘿,這次總算有點熱鬧瞧了。”

  小易站在溫樂陽身邊,咬牙切齒的瞪著開懷大笑地老和尚不樂,恨不得抄起大喇叭給他一下子。

  在五福里,雞籠、鵝羊和昆侖道,向來同氣連枝共進退,這次雞籠道在九頂山幾乎全軍覆沒,死了幾十個弟子,這在邪門被趕進世間的千百年里是根本就沒發生過的事情,出事后不久,鵝羊和昆侖就都站出來力挺雞籠道,看架勢是一定要報仇的。

  溫家四位老爺子對望了一樣,大爺爺坦蕩的一笑,大大方方的說了聲:“只要殺出個威風。全族盡滅又何妨!”

  老和尚不樂就是妖身,修了這么多年的佛祖依舊沒能泯去頑劣的本性,一聽到這次熱鬧大了立刻高興的得意忘形,現在聽大爺爺這么一說,才趕忙搖頭:“三門老道以為仗著人多就能指手畫腳,嘿嘿。我跟善斷加起來三千年地修行,就憑他們幾個,還真入不了和尚地法眼…”要真比起修行來,老兔妖的確不把五福地同澤們太當回事。

  老和尚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略微有些扭捏的問大伯溫吞海:“村里…有假發沒有?既然善斷也來,我就扮個溫家老頭兒吧。”

  大伯搖搖頭:“神僧你不會變嗎?”

  不樂的表情明顯一窒:“你西游記看多了吧…”話還沒說完,突然瞪起眼睛,對著山下的方向大喝了一聲:“止步!”

  系律律一聲馬嘶。阿蛋騎著玲瓏馬,第一個向著村口沖去,摩拳擦掌地去抓奸細。

  一個溫樂陽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吃力的從村外傳來:“別打別打,是我們哥倆…”

  小易哎喲叫了一聲,對著溫樂陽咯咯脆笑:“你徒弟回來了。”

  不久之后腳步亂七八糟的響了起來,一大群奇形怪狀的人物,足足上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村子,水鏡和尚跟稽非老道正威風凜凜的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溫樂陽嚇了一跳,仔細一看跟在兩個出家人身后的人,自己大半都認識,都是第一次去峨眉山地時候結實的散修。敞胸露懷護心毛粗黑的大胖子牛力士、擦脂抹粉頭戴大紅花地紅姑婆、腰板挺直不茍言笑的公冶老爺子…

  稽非和水鏡快步跑了進來,先笑嘻嘻的對著老和尚不樂打了個招呼。

  不樂馬上客客氣氣的還禮,當初他和善斷受傷,就是這兩個老賊把他們扛回到大慈悲寺的,怎么也算是救命的恩人了。

  稽非跑到溫樂陽跟前,先擺出了一臉驚喜,從頭到腳使勁打量了他一遍:“沒事就好,無恙就好啊!”

  小易從旁邊笑道:“師父也不叫一聲!”

  稽非全當沒聽見,臉上的驚喜又變成憤憤不平:“我們哥倆本來正在天下游歷。突然聽說五福里的三個道門要對付咱們溫不草,立刻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說著又指了指那一大票散修:“上次托萇貍仙子地福,我們哥倆結下了些人緣,這次九頂山有難,正好是用人的時候,咱也就不客氣了,該喊的人全都喊來了!”

  水鏡和尚在旁邊一個勁的點頭:“這次五福動其四,是千年未有的大事兒,修真道上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慕慕從旁邊歪著腦袋打量了兩個出家人一會。直到水鏡臉紅了不敢再看她的時候。才笑著說:“不對勁啊,和尚。說實話吧!”要是算起時間來,慕慕和他們認識的最早,知道這哥倆遇到這樣的事,跑都來不及,現在巴巴地趕回來可不合他們的性子。

  老道急忙插話:“師…那個、那個門有難,我們哥倆…”

  溫樂陽也知道老道的話不能聽,率領著小易、慕慕和阿蛋,四個人一起目光炯炯的瞪著水鏡和尚…水鏡和尚的頭越埋越低,堅持了半天之后終于一咬牙:“這個…我們哥倆拜你為師,不知道怎么就給傳出去了。”

  溫樂陽趁熱打鐵,呵呵笑著問:“那又怎樣?”

  水鏡的小眼睛一瞪:“又怎樣?祖宗,這次咱們溫家一下子得罪了五福里的三個道門,老道要是找我們報仇,天下再大我們也沒地兒跑啊!九頂山現在雖然在風口浪尖上,但是還有萇貍仙子坐鎮,諒那些牛鼻子也嘬不出什么大妖來。”

  溫樂陽哈哈大笑,明白了:“其實還是九頂山最安全。”

  水鏡和尚點點頭,突然跟發神經似的、豪氣沖天的哈哈大笑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和尚干脆回山,會一會天下五福地三個道門,倒也痛快地很啊…那個萇貍仙子呢?早就回山了吧?”

  溫樂陽搖搖頭,摸出了一根胡蘿卜:“一直沒她老人家的消息。”

  稽非跟水鏡臉色同時發白,過了一會才勉強笑了笑:“沒事,沒事,仙子不在。神僧在也成…神僧不走吧?”

  老和尚不樂大笑著搖頭:“不走不走,這次我跟諸位一起,會會那群老道!”

  兩個出家人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溫樂陽有些猶豫地回頭,望向四位爺爺,大老爺豁達一笑:“上山的就是好朋友!”

  一群散修臉上都洋溢著躍躍欲試的興奮,與其說是還稽非水鏡兩個人當初他們救出大慈悲寺的人情。倒不如說是來湊熱鬧起哄。打不過大慈悲寺,不代表打不過三個道門,反正敢上山地都是不怕事兒大的主。

  溫家村里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散修們天天摩拳擦掌,三五成群或者口水橫飛討論道法,或者干脆放出法寶炫耀一番,阿蛋如魚得水,騎著玲瓏馬在大群的怪人里穿來傳去,后來不知道誰把阿蛋隨時會遭天譴的事泄露了。阿蛋到哪,哪的散修立刻一窩蜂的散開…

  七天之后,清晨時分。終于一聲春雷般地斷喝擊碎了九頂山短暫的平靜:“雞籠道紫雀,率門下弟子請見溫家的諸位高人!”

  隨即一個厚重的聲音接踵響起:“鵝羊道三味,即刻上山。”

  第三個聲音年輕而爽朗,語氣也要客氣的多:“昆侖道留正,拜會九頂山溫不草。”

  第四個聲音則從骨子里透出了一股親切的味道:“大慈悲寺善斷和尚,求見溫家諸位家長,阿彌陀佛,和尚有禮了。”

  萇貍不在,溫家沒有大嗓門。老兔妖不樂現在不舍的暴露實力,撇撇嘴沒說話,一群散修面面相覷,誰也沒那么大本事把聲音送到山下去。突然一陣尖銳的嘯叫響徹了山谷,過了一會,大爺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籠罩住九頂山:“喂…喂…聽見了嗎?”

  大伯溫吞海大聲答應:“聽見了,沒問題!”

  溫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九頂山上上下下都裝了廣博用地大喇叭。

  大爺爺坐在麥克風前,一如既往的一點不大方。根本不理三個道門,笑呵呵的廣播著:“善斷神僧,我就不下山了,失禮莫怪。快請上山。”善斷地聲音中正淳厚,充滿了高僧氣度:“老當家太客氣了,事出惶急未能先行通報,貧僧來的冒昧,還請恕罪。”

  大爺爺繼續笑道:“九頂山和大慈悲寺親如兄弟,神僧要是再客氣。老頭子的臉可就沒地方擺了。”

  善斷也不著急。接著客氣:“是小和尚的臉沒地方擺才是啊,您要是再謙讓。和尚只能掩著臉回峨眉山了,哈哈,哈哈。”

  大爺爺:“哈哈,你要是回去我立刻帶著溫家老少去登門謝罪…”

  倆人都客客氣氣,說著一點沒營養的話,聊得挺開心,直接把三個道門晾在了一邊。

  牛力士急得直蹦,氣哼哼的對著溫樂陽大聲說:“怎么那么多廢話啊!”溫樂陽哈哈大笑:“反正有人更著急!”笑吟吟的:“最近天干物燥,實在盼一場雨水…阿彌陀佛,三位掌門請等和尚一步啊…老當家,我們上去了。”

  溫大老爺嘿嘿一笑,關了話筒,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出來…

  溫家村前地空地上,溫不草弟子和散修混在一起,或者三五成群,或者七八人一伙,看似散漫雜亂的站著,四位老太爺身邊分別是大伯溫吞海、溫樂陽、兩個少女和阿蛋,老和尚不樂打扮成一個普通老漢,笑呵呵的站在溫樂陽后面,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煙袋。

  除了溫不做之外,死字號的人都不知去向。

  佛宗大慈悲寺、俗家一字宮、道門雞籠、鵝羊、昆侖,并稱天下五福,執掌修真正道,一千多年中占盡了天下的威風。五福的掌門平時都在大山里清修極少露面,偶爾有一位掌門下山就足以引起軒然大波,這次為了個名不見經傳、甚至都算不上修真門宗的溫不草,五福之四中所有頂尖的人物齊齊聚首。

  沒人知道這究竟算是修真道地盛事,還是溫不草的大禍。

  溫吞海身體結實,肩膀上的傷已經回復了大半,此刻正站在四位大家長身后,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從他口袋里響起。大伯剛剛接起電話,立刻一陣怒罵聲就從話筒了傳了出來…

  掛了電話之后,大伯苦笑著望向溫大老爺:“苗不交和烏鴉嶺的人正在上山,駱大爺說要救咱們溫家于水火。”

  慕慕在旁邊噗嗤一聲樂了。

  溫大老爺愣了片刻,倏地哈哈大笑:“也好,我們三家拓斜傳人,試試五福里三個道門的成色,有意思!溫不做,把祖師爺的旗號給我打出來!”

  溫不做答應了一聲,對著身后一揮手,十幾個溫不草弟子一起豎起一座巨大的旗桿,一面威風凜凜的皂羅大旗迎風招展,上書兩個方方正正地大字:拓斜!

  溫樂陽噗地一聲,把嘴里的胡蘿卜都噴了出去,大老爺得意洋洋地瞪著他:“小子,氣派不?”

  溫樂陽哈哈大笑,用力點頭:“氣派!”

  大老爺突然壓低了聲音:“這兩天趕制的,關鍵時刻還能當避雷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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