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二十一、策劃攻城 朗朗的夜空下,是星星一般的營帳,一隊又一隊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巡邏著,北冥帶來的一萬士兵將營帳的范圍又往外擴大了一圈,就在這些營帳的中心,柵欄圍起的營寨里,燈火通明,那里,正開著一個緊急的會議,一個破城的會議。
北冥軒武凝神坐在正中,右手邊,是他第一謀臣孤崖子,左手邊,是麾下第一大將林日朗,參將,副將等將領坐在下面,隨風靠在墻邊,抱劍而立,他的身邊,站著我,軍營里唯一一個女人:云非雪。
軍事會議歷來不準女子參加,而這次,意外地,是孤崖子邀請我旁聽,我從他老謀深算的眼睛里,讀出了他的心思,他定是想將我安排在那十個美女中,混入關。
那十名女子本就是普通女子,純粹送去讓對方享用,想起茱顏,我不免擔憂,如果由我帶隊,那茱顏就不必入關涉險。
隨風曾提醒我小心孤崖子,然后拐彎抹角地問著我和北冥到底談了什么,他的態度很是囂張,仿佛在審問我,我自然不鳥他,用秘密兩個字將他打發,誰叫這小子這么狂。
其實,他只要表現出少許吃醋的樣子,我就會告訴他,可惜他吃醋的神情,我怕是永遠都看不到了。
我環著雙手,靠在墻邊,收回在隨風身上停留過久的目光,將注意力轉到眾人身上聽。
只見孤崖子憤怒地正用他的盤龍杖敲擊著地面,把地面敲地“怦怦”直響:“陰謀,這絕對是陰謀,什么美人宴。又不準軒武帶上老夫和近衛,分明就是要對軒武你不利,不如找個替身。這才是萬全之策。”
“可如果對方發現,就會屠城。”北冥軒武雙手交叉地放在下巴下。第一次看見他變得如此深沉和凝重。
“那就讓他們屠城!這樣就可以激起民憤,到時陛下便會不得不放出兵權,而不是只有這寥寥一萬士兵,這整件事分明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的陰謀!”
我愣了一下,孤崖子夠冷血啊。不過想當年項羽也是用屠城來恫嚇秦軍,讓秦軍聽見“項家軍”三個字就聞風喪膽,一聽說是項羽的好兄弟劉邦,就直接開城投降,才會讓劉邦毫不費力地過了一關又一關..此番,孤崖子正好倒過來用。
原來北冥的兵權被人限制了,沒想到老大和老六居然聯手,這次北冥地確麻煩。“孤老先生。”林日朗站了出來,“在下覺得這次正好是一個反攻的機會。如果我們能順利破城,不僅殿下聲名大造,我們更可以利用此事來徹查。說不定能一舉除去大殿下和六殿下在朝中的勢力。”
林日朗地話讓我不由得點頭,人生能有幾回博。說不定就此一博。太子之位就落在了北冥的手上。反正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殿下,不如讓我們混入美人之中。”青云上前請命。赤炎在一旁立刻揶揄道:“你像嗎?你又不是人家隨風,扮念雪姑娘那是…”
正說話間,一道寒光忽然擦過赤炎英俊地面頰,帶出一絲血光,那寒光牢牢釘在土胚的墻上,軟了下來,卻是一根雜草。
“小子,說話小心!”隨風冷冷地說著,我木吶地看著這一切,太快了,我就站在隨風身邊,都沒看見他幾時出的手。
屋子里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赤炎當即拔出了劍,被北冥攔住,他的視線牢牢抓住隨風地身影,然后沉聲道:“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赤炎惱怒地按回劍,憤懣地站回原位。
“哼!”我嘲笑般地冷笑一聲,斜睨著隨風,揶揄道,“若不是你長地美,那個薩達怎會指名道姓要你?”我承認我現在由愛生恨,超級嫉妒他!或許…原因出自吃醋,但不管如何,都是他這張臉太招人!
隨風的臉瞬即沉了下來:“薩達武藝超群,那天美人宴的酒菜里定會下毒,你以為你去就能扭轉乾坤?”
我冷冷地笑了,踮起腳尖好不示弱地俯視著他:“他們下毒就下毒,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在他們的飯菜里也下毒,大家一起中毒一起玩完!”
“云姑娘!”孤崖子忽然跳了出來,大喊著,“這美人宴不是兒戲!”孤崖子仿佛在說你就別再添亂了,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女人終不能成大事之類的,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對女人的輕蔑。
“你把解藥做好,不用去了!”在孤崖子說完后,隨風忽然蹦出了一句話,我納悶地看著他,先前要我陪他去的是他,現在不要我去地又是他,他怎么變得那么快?
慢著,他的變化是在那晚之后,莫非?我臉立刻紅了起來,撇過臉對著門外,不想讓大家看出我的窘態。
“解藥?怎么雪兒會做能解百毒地解藥?”北冥的語氣里帶著激動,只要有解藥,誰還怕那個什么美人宴?
對方地意圖很明顯,定是要活捉北冥,因為如果殺了北冥,就是殺了暮廖國三王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地,他們也玩不起!再加上整件事的幕后或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他們既然與北寒有勾結,自然不會讓暮廖與北寒真正對敵。
我長吁一口氣,才將臉色恢復正常,然后撇回臉正要說話,隨風卻搶了先:“北冥軒武,云非雪跟你不熟,請別叫得這么肉麻。”
臭小子還吃醋了,看他那張土黃地臉,心里有那么一點小小的開心。不過反過來想,他現在把我當作他的女人之一,自然不會容許別的男人這么親熱的叫她,我只不過是他的所屬物的性質。
心情失落透頂,也懶得跟他們說話。“云姑娘你真能做到!”孤崖子緊緊扶住他的盤龍拐杖,認真地看著我,沒想到他倒來勁了。怎么,不是覺得百無一用是女人嗎?此刻一聽說我的利用價值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又想起我了?
我笑了:“我不僅會解毒,還會下毒,還能將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覺,讓薩達他們防不甚防,我可以將這美人宴變成百毒宴“你們別聽她吹牛!”隨風立刻拆我臺,并給了我一個嚴重警告的眼神,可孤崖子的眼睛里已經閃爍著精光,而北冥則是雙眉緊擰地看著我,其余人都是滿臉的狐疑。
我繼續不慌不忙地說著:“美人宴那天,定然北寒的重要將領都會赴宴,只會留一兩個參將帶著部隊巡邏,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或許,殺死一個薩達并不起多少作用,甚至反而激怒了北寒兵,但如果全部將領都被擒獲呢?”
我看著他們,他們認真地看著我,我笑道,“那就是一盤散沙,到時如果能讓城里的百姓暴動,孤老先生再來一招草木皆兵,不怕北寒兵不投降。”
“草木皆兵!”孤崖子不怎么大的眼睛忽然圓睜,很是驚奇地看著我,“云姑娘怎會知道我師傅所創的兵法!”
他師傅?玄虛子?又一個剽竊犯!我淡淡地說道:“此事以后再說,現在我們要定的是破城之計,不是嗎?”
孤崖子點著頭,指著地圖開始綢繆大計。
“你們到時就…你們往這個地方繞到敵人后方…你們帶著兵守在城外…你們拿著火把…云姑娘。”
孤崖子忽然叫到我,我立刻認真地看著他。
“云姑娘,到時就麻煩你混在九位美人之中,見機行事,殿下的安全就交托給你啦。”
“好。”
“不行!”隨風和北冥忽然異口同聲地喝制,驚地所有人都收了聲,
北冥和隨風的視線下意識交匯在了一起,但隨即立刻撇開,這情形,好似他們兩人有著某種曖昧的關系。
“為什么不行?”我疑惑著,直接看著身邊眉峰擰緊的隨風,“你應該知道帶著我只有好處。”
“太危險。”寥寥幾個字說出了隨風不讓我去的原因。
而那邊北冥也沉聲道:“正是,此事對非雪來說,太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如果我不去,萬一你們中了毒,萬一這小子…”我指向隨風,“被對方那個什么,我沒辦法跟他未婚妻交代啊。”一想到青菸的咒術,我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青菸一切都為了他的天考慮,他的天想要我,她會毫不猶豫地幫他得到我,可萬一他的天因為我的失職,而被…那后果就不堪設想堪一擊嘛!”隨風怒吼起來,兩只烏黑烏黑的大眼珠都爆了出來,“你給我好好呆在這里,否則,別怪我…”他雙手開始捏拳,傳來可怕的“咯啦咯啦”關節摩擦的聲音。
我立刻縮回角落,想著怎么偷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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