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六十一、咒,不過如此 頭有點沉,眼前的景物不停地晃著,勉強看清是床幔。我躺著,我躺在床上…
視覺漸漸清晰,所有的觸覺再次回到身上,肩頭有點涼,身上蓋著被子,額頭濕漉漉的,都是汗,想抬手拭汗,卻發現自己有心無力,渾身如同生了一場重病,虛脫一般沒有力氣。
努力吸了幾口氣,雙手撐住床,我坐了起來,錦被滑落,上身受涼地豎起了寒毛,我一下子懵了,我居然自己脫光了衣服!
頭痛!此刻只能用郁悶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慌忙裹好被單,幸好隨風不在,否則…
吃力地看著周圍,找到了脫落在床下的衣服,我彎下了腰,可就在這時,我吐了起來,我虛弱地趴在床邊吐出了一口黑水,殘余的黑水順著我的唇角滴落在地上的白衣上,我欲哭無淚,這下連衣服都沒了…
隨風進來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趴在床沿,吐著黑水,無力而脆弱,長發垂落在臉邊,險些落入那灘黑水中,裸露的雙臂無力地垂掛在床邊,就像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
為什么我會這么虛弱?以前中毒是很辛苦,可也不像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我全身無力,如同虛脫。
他怔怔地站在門口,良久才反應過來,跑到我的身邊,急道:“到底誰干的!”
我用盡力氣,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青…菸…”
“青菸!”隨風顯然很吃驚,攥起的拳頭狠狠垂了一下床柱,就拂袖而去,我慌忙拉住他的衣擺。也是我唯一能觸手可及的東西,人總是只看表面。“非雪!你別攔著我,她居然把你…沒想到她如此歹毒!”
一絲邪念燃起。我仿佛聽見有人在說:讓他去,干脆將錯就錯。讓他恨死那個女人!最好做掉那個女人!
“別…別去…”我費力地說著,隨風在我面前蹲下,捧住我地臉,心疼地看著我:“她害了你,你卻還在幫她?”
我開始生氣了.zzzcnzzzcn
隨風憤怒的臉變得疑惑。
“她是為了你…你沒發現我沒穿衣服嗎…”我努力睜著眼睛,顯示我地怒意,人都是兩面的,關鍵就在你自己地選擇。
經我的提醒,隨風的眼睛才往我身上瞄去,他的雙眼慢慢睜大,慌忙側過臉不看我,而臉上。正升起兩馱可以的紅 “懶得跟你說…給我坐好!”
隨風乖乖地坐在床邊,依舊不看我,我拉住被子。爬到了他地大腿上,他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腿部肌肉緊張地變成木板。他高舉著雙手,樣子看上去像投降。我怒道:“給我放輕松,你這樣我不舒服!”真是費力,每說一句話都用上我吃奶的勁。
漸漸的,他的大腿變得柔軟,他環抱著雙手俯視著我,我趴著漸漸舒服了,力氣也有所恢復,我說道:“青菸給我下了咒,讓我伺候你。”
“啊?”
“她還給我吃藥?”
“吃藥?”
“恩,合歡散。”
“合歡散!”
“恩,所以我不明白啊,既然她給我下咒,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給我下藥?”
“呵呵呵呵…”隨風突然笑了,環抱的雙手放開,一手撐在身側,一手開始撫摸我的長發,“她是想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
“沒錯,咒術并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對靈魂的控制,恩…按照你們地說法就是控制人的意識行為,這種咒術因人而異,意志力比較薄弱的就容易操控,操控地時間也相對持久,甚至可以是終身。
而意志力強的就相當難以操控,甚至容易失敗,對于這種人,就要不斷下咒,她或許知道你比較難操控,就給你下了藥。可惜啊,她不知道你百毒不侵。關于你身體地狀況,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斐崳他們,回去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原來如此,難怪她給我下了兩次咒…”我覺得應該是催眠。
“兩次?兩次你居然還能醒?你可真是厲害。”隨風地手插入我的發跡,輕輕撫摸著我地脖頸。
我聽著他的夸獎,心里美滋滋的,說明我很厲害,不容易被下咒,可是為何我會這么虛弱?我好奇道:“那為什么我現在這么虛弱?以前再厲害的毒藥,我都沒像這次這么厲害!”
“那是因為你對咒術的反抗…是精神疲勞…”他有點灼熱的手掌開始在我裸露在外面的后背上游移。
眼皮沉沉的,他溫柔而帶著熱力的撫摸讓我很舒服,我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隨便吧,就算他真要我,我也不會反對,我真的,很喜歡他…
他總是在我身邊,保護我,雖然總是和我拌嘴,但多半都是他的關心,愛之深,才會責之切。
他有個好女人,真的很好,好得讓我嫉妒,如果我克服心理障礙,我可能也不會在乎做他的小妾,可是這樣,對青菸公平嗎?我的存在她即使真心接受,可這種霸道的占有,讓她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至少,我在良心上,會自責,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而相對于她的傳統觀念,一夜風流對我,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心理負擔,反而在離開的時候毫無遺憾,因為對方是我愛的人。呵呵,這種拍拍屁股走人的行為,好像很不負責任。
這么做對隨風,公平嗎?呵…其實不用我操心吧,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人,比我們那個年代的男人更無所謂,我的離開會讓他受傷,但時間會抹殺一切的,而且,青菸也會讓他忘記我。
“喂!云非雪!”隨風忽然叫了一聲,將我從夢境邊緣拉回。
“恩?”
“你好像…對我…太放心了吧…”隨風在我上方說著,我揉了揉眼睛,在他的大腿上翻了個身,看見他已經瀕臨失控的好笑表情。
他的視線是如此熾熱,呼吸是如此急促,可他卻還在掙扎,額頭布滿細汗,耳根子紅紅的,很是誘人。
我笑著,往他懷里縮了縮,他渾身就像遇到危險的刺猬,豎起一個個豪刺。
“不行…非雪,你不保持冷靜,我怎么保持冷靜?”他雙手慌亂地不知把我怎么從他身上推開,因為我現在可是一絲不掛,無論他碰觸到我任何地方,我細膩的肌膚就會立刻點燃他體內的炸彈。
我躺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他窘迫的神態,懶懶道:“我困了…”
他頓時擰緊了眉,瞪著我,忽然他一把將我拉起,被單順勢緩緩滑落,與此同時,他揚起另一只手,屋子里一片黑暗。
眼睛尚未適應,黑暗中被他吻住了唇,火熱的唇舌共舞,我積極地回應他想要的一切,身體被輕輕壓下,一只熱掌順著我的頸項緩緩下移,卻避過了我敏感之處,然后順著身側繼續下滑。
“非雪…”他的手按在我的腰際,不再游走,“你不怕我現在吃了你?”
“隨便…”我累得實在動不了,而且,我不會反抗,就算我自私也好,自作孽也好,我想在離開他之前,留下一個圓滿的夜晚。“傻瓜…”他忽然放開了我,用被子將我再次裹起,“明天還有任務,如果你下不了床,可就壞了你的大計,到時你還不滅了我?”他隔著被子擁緊我的身體,幽幽地笑著。
心底失落無比,想有心挑逗他,卻是無力,只有閉上眼睛,獨自郁悶,沒有下次了,知道嗎,隨風…我們…沒有下次了…
青菸,你下錯對象了,你應該給你的天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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