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完舞后,我并沒有出宮,因為上官派人把我叫去了,她是我妹妹,此刻也等于是被拓羽“軟禁”,所以她要找我,拓羽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是自上次賞湖以來,我第一次見上官,這女人在宮里居然養的越發地美麗。
她一臉的憂慮,弄地我也緊張了:“你…沒給吧…”
上官看了看我,搖了搖頭:“沒…”
吁了口氣,男人就是如此,還沒得到前,就是寶貝:“既然沒睡過,你擔憂什么?那小子已經在打聽你喜歡什么,開始倒追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上官左右看了看,她屋里的宮女早在我來的時候就出去了,她小聲道,“我不是處女…”
呀!對呀!枉我們自作聰明,卻忘了這件最關鍵的事,這怎么辦?
“你說…老天把我們年紀縮了,那東西會不會也補上了?”我異想天開地說著,然后我看見上官的臉上,畫滿黑線。看來我說得的確有點不符合實際,還要想想辦法。
我拍著上官的肩:“我回去想想,順便讓斐崳看看,說不定我說的是真的呢?如果不是,我會給你準備血袋,再不行,你就想辦法在水里啊,野地里啊…”
上官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沉聲道:“非雪…沒想到你這么下流…”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這不是狗急了跳墻嘛。”然后沉下臉,“我現在是為你想辦法,你居然還取笑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上官甜美地笑著,“我等你的辦法。”
這話是放出去了,但要將不是處子變回處子,在現下的科技水平,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還是想想歪門渠道吧。
作為三個女人當中最大的一個,我覺得我應該身先是足,于是我躊躇地站在斐崳的面前,還將歐陽緡趕出了門,歐陽緡現在快成了斐崳的專仆,打掃屋子,整理花圃,還保護斐崳的人身安全,真是郁悶,發現斐崳也霸道的。
斐崳坐在圓桌邊,靜靜地看著我臉上掛著的假笑:“非雪是不是有事相求?”
“這個…那個…”怎么開口呢?好傻哦,雖然斐崳更像姐姐,可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臉上開始發燒,汗也冒了出來,真是郁悶,我也算厚臉皮了,對著斐崳我居然還是說不出口。
“非雪…”斐崳露出令人癡迷的微笑,“但說無妨。”
“這個…斐崳啊,我知道你們大夫能診出性別,那么,那個…”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他疑惑地揚起一根眉毛。
算了,死就死吧,我附到他耳邊:“處子診不診得出?”迅速說完,迅速撤退,偷眼看斐崳,斐崳沉靜的臉上,變得緋紅。
他眉角抽搐,微閉著雙眼,然后,紅暈緩緩退去,他睜開了皎潔的眼睛,淡淡說道:“你等等…”
天哪!真有辦法?斐崳真是神了。
只見他緩緩走到床邊,輕輕喚了一聲:“小妖,把它拿出來。”
小妖?對阿,剛剛進來的時候沒看見小妖,我探頭望去,只見斐崳的床下,正探出一個腦袋,卻是小妖。
小妖銀白的腦袋從床下鉆了出來,嘴里還叼著一只罐子,然后躍到了斐崳的身上,順著他的長袍,竄到了他的肩膀,安靜地趴著,將罐頭交給了斐崳。
斐崳拿著罐頭坐回桌邊,一邊開罐一邊說道:“我一直沒想好將它煉作什么,既然非雪有此需要,我就將它煉作處子虱。”
“侍!”我驚呼起來,“什么玩意?”
“就是虱子啊…”斐崳淡淡地說著。
“虱子也能煉?不是只有蠱蟲才行嗎?”
斐崳眨巴了兩下眼睛,忽然將他的俊臉湊近:“非雪知道地很多啊。”隨即,他又拉開和我的距離,“蠱蟲煉起來麻煩,而且這里也沒什么好的藥材,這虱子是我三年前煉的,根據他吸血的本性,可以煉成查毒的毒虱,處子虱是我師傅覺得無聊時發明的,煉著也是為了好玩。”
“好玩?”呵呵,斐崳的師傅原來比斐崳還要奇怪。
“虱子對血液的味道有特殊記憶,所以處子虱煉起來很簡單,就是在虱成之后,喂它的第一滴血,必須是處子之血,那么之后,它若是吸到處子之血后,會開心地蹦跳,如若不是,就會翻身裝死。”
“這么有趣?不怕它背叛主人逃跑?”我現在開始對那罐子里的虱子感興趣了。
“恩,因為我所有的蟲,都很聽小妖的話…”他開始打開罐子。
“慢著慢著…斐崳,你說你所有的蟲子,難道?你在我虞美人養了很多蟲子?”
斐崳揚起臉,淡淡地笑了:“沒錯…我總要為煉蠱作準備。”
吐血…我這里成蟲窯了,想起一大堆蟲子在斐崳的床下,我就寒毛直豎。
那只神奇的罐子,在我面前漸漸打開,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斐崳拿起我的手,又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我趕緊抽手:“斐崳!那個…我不是…”
斐崳立刻揚起了眉毛,顯然很吃驚。
臉有點燙:“這個…那個…可能不是,也可能是,所以才要麻煩你驗,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呵呵呵呵…”臉燙地像發燒,我尷尬地沖著斐崳笑。
斐崳無奈地搖頭,伸出手取出了銀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靠!太可惡了,割我就用刀,割自己就用針,沒想到斐崳這么壞!不過,我也得到了一條寶貴的信息,斐崳,原來是個處子…
嘿嘿嘿嘿,處子啊…不行不行,非雪啊非雪,你怎么可以這么色情!我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黑乎乎的罐子里。
斐崳的鮮血在食指上漸漸形成一顆晶瑩的血珠,緩緩落入那一片黑暗中…
時間在靜謐中流逝,我緊緊盯著罐子,聚精會神地聽著里面的聲音。
“吧嗒!”里面傳來一聲蟲子跳躍的聲音,“吧嗒!”又一聲,我開始覺得不對勁,哪有虱子跳起來會發出聲音的,又不是一群虱子。
然后,就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那個罐子里突然躍了出來,站在了桌面上,我嚇得跳開桌子:“斐…斐崳,你說這是虱子?”只見我面前是一只大如天牛的虱子。它現在還正用它的右前腳梳理著它的觸須。
“是啊…小虱…”斐崳輕輕撫mo著那只虱子,溫柔地笑著。
“還小虱?我看應該叫牛虱才對!”牛虱已經算是世上最大的虱子,而這東西,足夠稱得上全宇宙最大了。
我再次坐回位置,看著面前這只牛虱,伸出自己的胳膊:“試一下吧…”
“好…小虱,去吧。”
在斐崳的命令下,那牛虱開開心心地朝我蹦來,然后,就是“阿武”一口,整個屋子里立刻響起了我的慘叫:“啊——痛!痛!痛!”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小虱咬起來會很痛。”斐崳掩面輕笑,我擦著眼淚恨恨地看著他,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其實,主要是第一口,以后它慢慢有經驗了,就不會再疼了…”斐崳淡笑著解釋著。
“斐崳!你…你太壞了!”沒想到斐崳這么陰險,拿我作試驗不說,還拿我開涮。
“好了好了…”斐崳溫柔地摸著我的頭,“你看,小虱跳地可開心呢。”
跳?我將視線移回桌子,果然,小虱一上一下跳著,還朝我撲來,嚇得我再次遠離桌子,戒備地看著小虱:“它…它又想干嘛?”
“估計是非雪的血好喝,它還想喝。”
“滾!想都別想,這么痛!”我捏緊自己的袖子,不讓小虱再有機會,慢著,小虱開心地跳,那么就是說明我…
我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我還是,我居然還是!”我激動地搭在斐崳的肩上,跟小虱一樣跳著,“哈哈哈,賺了賺了,我居然還是!”
不過等我冷靜下來想想,那不是還要痛一次?這可真是一件讓人沮喪的事,所以我決定,不再動情!
然后,為了讓小虱咬上官的時候不疼,我叫進了歐陽緡和思宇,結果,小虱在喝了歐陽緡的血后,立刻暈死過去。
我們三人立刻瞇眼看著歐陽緡,原來這小子已經不是,殺手哪有時間和資格去愛人?肯定是逛窯子。歐陽緡并不知道原因,再加上他又失憶,所以他最后,被我們看地落荒而逃。
等到思宇的時候,思宇只說有一點點痛,就像被針扎了一下,而結果也是喜人的,思宇也還是處子,但思宇很不服氣,說她本來就是,更別說現在了,看來思宇果然是個乖孩子。
在帶著小虱離開的時候,斐崳告訴我,如果和小虱失散了,就叫我把手指戳破,那樣小虱就會聞著味回來。我暈,一只蟲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還要我用血引回,這也太虧待我了。
當然,表面上,我還是敷衍斐崳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