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后,跋鐸還是出手了,在靈力底蘊上肯定比不過管絡,當自己的氣勢到了一定程度就主動出擊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曼巴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相差一個級別,管絡并沒有穩壓對方的實力,本以為他頂多是靈引境初級,誰想到竟然到了中級的程度。
一刀跟一刀悍不畏死的殺向管絡,管絡也是老江湖,鬼爪不急不忙,利用靈力上的優勢跟對方周旋,只要跋鐸氣勢一過,就是砧板上的肉,不過面子上有點不好看。
跋鐸完全把管絡當成了練刀的陪練,長刀如同沙暴一樣席卷過去,一個靈引境中級的刀手竟然壓著靈引境高級的打,這絕對是很少見的。
“看來管兄真是老了,鬼爪也抓不動了。”桫欏的人自然在一旁冷嘲熱諷,故意刺激管絡。
作為前輩,被一個小字輩的逼著狂砍,是丟面子,如果沒人看,這無疑是最好的戰術,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有死對頭在一旁,不能忍啊。
管絡打消了防守反擊的念頭,鬼爪硬生生的架住了跋鐸的長刀,一聲爆響,身形爆退三步但是鬼爪鎖住了鬼眼刀,冷哼一聲,靈力爆發,猛的一轉想要把長刀弄斷,但跋鐸的刀并不普通,只是扭轉的一瞬間,跋鐸的長刀竟然不可思議的擺脫出來,緊跟著就是一個跟進的突刺。
管絡后退一步,跋鐸也被彈開兩步,“管兄的鬼爪也不過如此嘛,看來見面不如聞名。”
管絡的臉一紅,深吸一口氣,他還不至于這么容易被激怒,但這場戰斗如果不能漂漂亮亮的贏下來,以后也不用混了。
靈力波動,鬼爪平伸,氣勢全面展開,這是要放殺手锏的時候了,跋鐸嘴上說的輕巧,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對方修煉多年的靈力并不是好相與的。
跋鐸的瞳孔不知不覺中變的如同動物一樣細長閃爍著妖艷的紅光,長刀也透著一股殺氣,絲毫沒有準備躲閃的意思。
“小子,受死吧!”
正是管絡的斷魂鬼爪舞!
繼續靈引境高級靈力的致命一擊,實力稍弱的都要要避其鋒芒,可是跋鐸依然一動不動。
生死就在一瞬之間。
眼看鬼爪要把他撕成碎片,長刀出手,直接沖入抓影,一刀切了進去。
靈力炸開,所有人都呆了,管絡竟然被一刀切了進去,而他的鬼爪里跋鐸還有一個手掌的距離。
一聲爆吼,管絡推開長刀,踉蹌后退,臉色蒼白的可怕,沙羅曼蛇的人連忙扶住他們的副團長,曼巴的臉色也是鐵青。
誰想到跋鐸剽悍如斯,眼力高明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抓住了管絡斷魂鬼爪舞瞬間出現的空隙,大凡大招都容易出這種破綻,只是氣勢和靈力鼎盛的時候想要抓住這絲破綻難如登天,可是跋鐸竟然抓住了!
這小子的眼力和膽量真是罕見的可怕,一個差錯,他的小命絕對就交代了,當然管絡這么多年都在吃老本,動作還有功法都太陳舊了,武學這東西也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跋鐸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不過都是皮外傷,一刀擊敗管絡,讓周圍的冒險者無比露出尊敬之色。
傭兵界,強者為尊。
誰都不用懷疑,此子將來會成為冥土頂尖的高手!
當然前提是死不了,他得罪的人絕對不少。
跋鐸并沒有追擊,這不是生死之戰,只是一場比武,但和沙羅曼蛇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不過跋鐸的死敵多如牛毛,也不差一個沙羅曼蛇。
誰想要他的命,都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好,好,好,當真是一把好刀,英雄出少年,佩服!”桫欏豎起大拇指,雖然管絡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但以差一級的靈力戰勝管絡,這跋鐸當真了得。
跋鐸也不回應,依然是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表情,桫欏也不以為意,“既然跋兄贏了,那這次統籌的事宜就交由冰雪玫瑰傭兵團的碧團長了,各位還有意義嗎?”
這就是桫欏高明的地方,如果他依然要爭,曼巴就可能出手,哪怕自己爭不到,也不會讓桫欏得利,但桫欏這招以進為退,卻可以贏得冰雪玫瑰傭兵團的好感,何況誰都知道,碧寒霜頂多當個傳話人,并沒有實際的決定權,而這樣桫欏就等于了占了點上風。
做人不能太貪,桫欏深諳此道。
眾人都看向碧寒霜,饒是碧美人心理素質過硬也有些慌亂,她哪兒會想到自己會擔任這個角色,不過碧寒霜很快就恢復本色,“既然大家這么決定,我就做個傳話人,想來大家都有一套自己對敵的方式,一旦發生什么事兒,靈活應對。”
碧寒霜對這個機會并不在意,一方面已經和蝶千索達成協議,另一方面和縉家搞好關系,也不會有太大的用處,畢竟自己的傭兵團太小。
桫欏和曼巴當然明白這點,所以也沒有太不滿。
“碧團長是女中豪杰,以后一定要多親近親近。”
不管怎么說,碧寒霜就成了名義上的統領,曼巴也是老狐貍,表情轉變的很快,只是瞄向跋鐸的眼神卻非常狠辣。
跋鐸雖然不錯,可是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沒什么辦法。
也許是出了意外,曼巴也沒了繼續下去的意思,借口為管絡療傷,就離開了,桫欏雖然想套套近乎,但礙于這么多雙眼睛,為了避險也離開了,反正時間多的是,如果來個人財兩得豈不美哉。
很快就只剩下跋鐸,碧寒霜和蝶千索三人。
“跋兄,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蝶千索感覺周圍沒了人,笑道。
“蝶兄的膽子也很是讓在下佩服,信不信我大喊一聲,你今天就別想生離此地。”跋鐸目光灼灼的盯著蝶千索,眼神中充滿了奇怪的神色。
“哈哈,先不說這些人能不能困住我,別人能做事兒,但跋鐸絕對不會!”
跋鐸的眼神爆出燦爛的神采,“好,蝶千索不虧是蝶千索,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只不過你比我運氣更好點罷了,上次太過倉促,沒來得及領教暴君絕學,找個機會吧!”
“路途還遠著,隨時奉陪,不過跋兄最好是先運功療傷。”
得了蝶千索的許諾,跋鐸點點頭,傲氣的離開了營帳,看都沒看碧寒霜一眼。
“這人還真是個傳聞中一模一樣,但實力真是夠強。”碧寒霜感嘆道,“你有把握打敗他嗎?”
在這個時候招惹上這么一個難纏的對手在碧寒霜的觀點看,并不是什么好事兒。
而蝶千索卻非常開心,因為這一路總算不會太寂寞,總不能干等暗殿的攻擊。
“啊,差點忘了!”
“什么事兒?”
“答應要去陪愛莎小姐聊天的。”碧寒霜這才想起來。
“行,那我隨意走走。”
望著碧寒霜急急忙忙的樣子,蝶千索也有點忍俊不禁,似乎最近碧團長很活潑…
蝶千索并沒有亂走,只是習慣性的找到了高地,觀察四周的情況以及地勢,這段時間蝶千索越來越覺得被不死不滅王稱為瘋子的達爾文.波特的那本很瘋狂的書里面的東西確實很特別,總是從一些獨特的角度看問題。
比如戰爭篇,不是很多,可是卻道盡了其中的關鍵,在這方面成長如此之快,也拜此人所賜,蝶千索本就是天縱奇才,一旦發現理論和現實能印證,腦海的記憶會極大程度的喚醒,同時會排在最前面。
俯瞰著周圍的情況,蝶千索一陣苦笑,看來這又是阿方索的計策,故意在自己面前說此人有多么的瘋狂,多么的愚蠢,其實還是為了激起自己潛在的好奇心,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阿方索用那樣的方法,他還真看不進去,畢竟這書的開頭確實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忽然之間蝶千索的目光爆出一陣神采,當把注意力集中到營地的時候,發現這營地的布陣并不簡單,他看不過不少商團,傭兵的營地布局,說實話,頂多就是把重要的東西放在中心,士兵在外圍,稍微利用點地勢而已。
可是眼前這個營地卻完全不同,在天眼的窺探下,蝶千索可以感覺出整體的氣場,就算戰士們隱藏自己的靈力,但每個人在常態時還是不同,強者只要不是可以隱藏,他們所散發出的靈力依然很強,但這種細節也只有蝶千索這樣的怪胎才會注意。
整個隊伍都處在一種相當復雜的陣勢當中,感覺相對較弱的部分并不在中央,而是要稍微偏左,陣勢不是簡單的防沖擊,雖然還無法看出其中的奧妙,但如果發生戰斗,絕對會有奇妙的變化,這純粹的是感覺。
而且就算傭兵營地的安排也有些與眾不同,只有從高處看才會發掘。
這商隊的主人不簡單,不愧為冥土有名的大貴族,看來能人無處不在。
蝶千索雖然看過一些,但還從來沒有實踐過,理論和實際運用還有一定的差距,陣勢這個東西一定要訓練,如果士兵沒做過相應的訓練,那就是虛有其表,他打算當蝶月騎士團和鋼鐵戰士成型之后也要進行這種訓練,沒想到已經有人在他前面了,而且對方顯然不是一天兩天。
縉家還真不簡單,只是不知這陣營出自誰人之手。
大體觀察了一下情況蝶千索就回到營帳,他也沒打算能發現暗殿的人,現在回想起來,上次那個八個人也是故意泄露氣息,這暗殿的小子還真夠狠的,連那么好的手下都舍得犧牲。
很多人對鬼眼狂刀跋鐸這種個性都不喜歡,這種人根本就是災禍,而且很危險,無論做朋友還是敵人,可是蝶千索卻很感興趣,總的來說,跋鐸和他,夜戰天是同一類人,更像他,只不過他擁有的基礎卻不是跋鐸有的,那鬼眼刀法恐怕也是一種秘術,效果跟他和夜戰天最近才領悟的精神與靈力的統一有點類似,這也是蝶千索看好他的地方。
這家伙就是把利刃,靠著不斷接近死亡來提升自己,這種錘煉方法很極端,只有對自己非常狠的人才能做到。
在這點上確實跟他和夜戰天有共同點,包括對管絡的出手,并不是對他有什么好感,也不是跟管絡有過節,而是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提升力量的機會。
這樣的人,怎么都能引起蝶千索出手的興趣。
回到自己的營帳,蝶千索席地而坐,生死劫緩緩運轉起來,整個人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不但要加強生死劫內在的修為,不斷嘗試與自然之力的聯系也是為了將來更快捷的使用這龐大的力量,這是急不得的,必須一點點積累。
蝶千索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力量的提升當中。
碧寒霜成了代言人確實處于大家的意料,不過愛莎小姐對這個結果卻非常滿意,她對接見像曼巴桫欏這樣的傭兵頭子并不感興趣。
商隊開始行進,兩天內沒出任何事情,也逐漸遠離艾珀城,這次的行程要比上一次輕松的多,而且都是高手,上一次冰雪玫瑰是勢力最大的,而這次他們卻變成最小的,且小的不值一提,對于傭兵來說,自然不需過于費神,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
波…哆…喏…
一大早起來,蝶千索獨自在山坡做著簡短的練聲,生死劫自然是必備課,而重點技能方面則是八字真言。
以什么音符爆出并不是必然,只要是氣勢的變幻,就算是蝶千索千變萬化的高純度靈力也需要勤練才能純熟,當然對手在遭遇這種驟變的壓力肯定更大。
忽然蝶千索停了下來,“跋鐸兄竟然來了,何不一見。”
“嘿嘿,蝶千索不愧是蝶千索,本人的隱藏功夫也算是經過一些歷練,竟然絲毫瞞不過你。”
“看來跋兄已經痊愈了,難道現在就手癢了嗎?”
“本人有一套特殊的療傷功夫,不然不知道死過幾次了。”跋鐸略微有點自嘲的說道。
對于這點蝶千索倒是非常認同,他的體質異于常人,不然也有同樣的問題,而夜戰天的天魔功則本身具有極強的療傷能力,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敢四處“惹事”。
“呵呵,我不介意讓你再傷一次。”蝶千索微微一笑,既然跋鐸傷勢痊愈,在暗殿來襲之前,正好練練手。
跋鐸眼睛里冒著兇光,當今人間界年輕一代敢這樣和他說話的著實不多,但這蝶千索確實就是其中之一。
“你膽子很大,我敢說,這縉家的商隊有問題,而且暗殿也很可能埋伏其中,你似乎并不怕受傷。”
“跋兄似乎很關心我的安慰哦?”
“哼,一指之仇永生難忘,你的腦袋是我的!”跋鐸冷漠的說道。
蝶千索暗自點頭,雙方都是手癢癢,不過似乎都怕受重傷,他可不信跋鐸是單純的善男信女,兩人之間真要打起來,至少會出現一方重傷的情況,在強敵環伺的時候還是非常危險的。
“本人對跋兄的刀法也很感興趣,我不動手,接你一刀如何?”
跋鐸的虎目中射出寒光,“蝶兄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就算明王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跋兄誤會了,本人并沒有小瞧你的意思,只不過剛剛領悟了一點新東西,不是動手的。”
“好,那就領教高招!”
噌…鬼眼刀出鞘,森寒的殺氣讓數米之外的蝶千索都能感覺到,長刀遙指,氣勢已經殺到,足見跋鐸手法的高明,他可不是個匹夫,表面上大大咧咧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其實思維細膩。
既然確定蝶千索不出手,跋鐸肆意的把殺氣提升到巔峰,如果是別人這么狂妄,他肯定不在意,可是蝶千索所說的新招,則不得不讓跋鐸慎重,但無論是什么招數,當他的殺氣提升到巔峰,一刀出手,就沒什么能干擾到他,如果蝶千索是想用幻術或者什么精神干擾類的秘術,可就別怪他刀下無情,如果能斬殺蝶千索,也將讓他的殺氣得到大大的提升。
看似只是一刀之約,但很可能會產生其他的衍生變化。
跋鐸就是一頭危險的獨狼,換成是夜戰天,一刀肯定就是一刀,夜叉王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但跋鐸就不一定了,并不說這個人沒有絲毫信用可言,而是他的信用不會浪費在這種地方,這也跟每個人的生活經歷有關,一個高高再上的夜叉王子,一個是冥土底層混起來的刀手,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跋鐸還真不客氣,雙眼變成奇特的鬼目狀,似乎在瞳孔的深處閃爍著一個血紅的三角,這只有在蝶千索的天眼下才能模糊的看清楚,跋鐸并沒有接引大地之力,這種自身功底的硬拼并不需要那個,同時也更加兇險,看這殺氣和靈力,跋鐸的基礎無比扎實,是一刀一刀練到這個地步的。
蝶千索的氣勢絲毫不落下風,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十米可是氣勢已經壓住了風勢,年輕一代頂級高手的出招當真不同凡響,這是精神氣全面的體現,并不是單純的靈力強度能形容的。
蘊含跋鐸靈力和氣勢的一刀閃電般斬出,一刀似乎要劃破空間,這讓蝶千索想到了加雷斯的那一刀,味道不同,但都很強。
天眼完全掌握著局勢,當鬼眼刀即將出手的一剎那,蝶千索的氣勢轉變了,生死劫運轉,“咄!”
用的是“夜”字絕,氣勢瞬間變得如同漩渦一樣,跋鐸的身形無法控制的頓了一下,音波功如同當頭一棒敲了下來,但跋鐸的戰斗經驗何其豐富,更是知道乾闥婆族的拿手絕學,第一時間用靈力鎖住鼓膜,雖然不能完全避免影響,但無法阻礙他一往無前的刀勢。
鬼眼刀破開了氣勢的變化,沖進了兩米。
蝶千索面不改色,“哆!”
這次用的是“迦”字訣,用音波功震出迦樓羅的飄逸,剛剛用撐住氣勢變化的跋鐸立刻有種吐血的沖動,應付第一次氣勢變化,全憑跋鐸彪悍的意志,可是緊跟著巨變的氣勢,卻一下子阻礙了他的刀勢,要知道鬼眼狂刀并不怕對手的氣勢強,是典型的遇強更強,可是這種聞所聞問的氣勢變化,再加上音波功,實在是讓人吐血。
跋鐸爆退,由于氣勢變化,造成靈力的混亂,對音波功的防御也有了閃失,被震的頭暈眼花,如果在強行攻擊,簡直就是送菜。
“這是什么功夫?”
這個冥土有名的年輕高手也忍不住驚駭道。
“我最新研究的八字真言咒,跋兄以為如何?”
跋鐸目光瞬息萬變,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蝶兄開始提醒,本人肯定要吃大虧,這并不是單純的音波功,感覺是借用音爆制造的力場殺傷。”
“跋兄好眼力。”
“說起來容易,但想做到根本是不可能,除非靈力高出你許多,不然連續八次轉換,小命都沒了,要對付你這招就必須用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不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
八字真言咒,兩次就差點讓他吐血,此人被譽為年輕一代最強的人,當真是貨真價實。
“跋兄謬獎,此技法還有一些問題,剛剛和跋兄的戰斗中就有體悟,如果對手事先做好放音爆的準備,而自身意志無比堅定,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貿然用這招還是很危險的。”
“蝶兄是在說笑嗎,能有這種實力的屈指可數,再說你的弒神指又不是用來看的。”
“跋兄對抗音波的方法很有效啊,而且還收了三成力,十米的距離,恐怕我最多用出四個真言咒,你的刀就來了。”
蝶千索笑道,并不在意跋鐸的盛贊。
跋鐸放聲大笑,“能認識蝶兄這種妙人,當是跋鐸的幸運,你怕受傷,我也怕受傷,目前只能解解饞,等解決了事情,我們好好戰上一場如何?”
“那我就交跋兄這個朋友了!”蝶千索大大方方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