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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十 喬裝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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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十喬裝避難  焦飛把雙手一拍,正待運用山河鼎遁破虛空而去,忽見這枚小小的葫蘆在空中輕輕一跳,便有一股無形之威,封鎖了虛空。山河鼎內的五娘輕嘆一聲道:“此人已經領悟虛空奧妙,若是離他遠一些,我還可帶你逃走,現在卻是不成了。畢竟道門高人,比域外天魔不同…”

  說到這里,五娘便沒了聲息。

  焦飛心頭駭然,忙把元神在乾坤星辰梭外現了,大叫道:“來的可是喬馗天王?晚輩天河劍派焦飛,不知前輩因何阻路?”

  那枚小小的葫蘆放出萬道劍光,斬殺雷澤大魔的情景,猶如在眼,焦飛縱然有一百件法寶,也抵擋不住萬劍葫蘆之威。他持之遁逃虛空的法寶山河鼎,又被萬劍葫蘆之主,用無邊發力鎮壓虛空,脫身不開,焦飛自是不敢強硬,忙問來者緣由。

  那枚小小的葫蘆輕輕搖晃,卻并不動手,焦飛猜出這是不許他逃出虛空之外,忙一撥乾坤星辰梭,往東里遁走。

  碧蘿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三位旁門女散仙,各自駕馭了金環,圖卷,彩帶三件法寶,緊緊追來。北辰娘娘瞧見了這枚葫蘆,不由得訝異一聲,心道:“怎么這里卻有一件法寶?總聽說天河劍派的焦飛乃是多寶童子,許是怕了我們,扔下一件法寶來當引誘。別人煉化不得已經有主的法寶,但是聽說靈吉大士也來了通天河,我且收起來,鎮壓住,待得見了靈吉和尚,求他幫忙煉化罷!”

  北辰娘娘也不跟兩位姐妹招呼,把自家的法寶一指,那卷圖畫便向那枚小小的葫蘆卷了過去。

  隨后稍慢一步的五彩法王見狀大叫道:“北辰娘娘且不可如此…”只是他叫的晚了,北辰娘娘的法寶一放一收,便把那枚葫蘆收入了畫卷之中。五彩法王忙用自己的百毒神煙把三位娘娘一隔,碧蘿娘娘和云嫘娘娘都有些驚怒,喝道:“五彩老祖曠世高人,難道也要跟我們姐妹搶這一件法寶么?”

  五彩法王還未來得及解說。那卷收了萬劍葫蘆的畫卷便被忽然爆發的萬道劍氣切割的七零八落,又自跳躍了出來。那枚小小的葫蘆只在虛空中微微一搖,便即遁去無影無蹤。把個法寶被破,數千年辛苦毀于一旦的北辰娘娘心疼的死去活來,大叫道:“是哪個毀了我的法寶?敢報上姓名耶?”碧蘿娘娘和云嫘娘娘亦是同仇敵愾,一起嬌叱,各自把法寶運使,想要三人合力尋那枚小小的葫蘆。

  五彩法王大駭,忙叫道:“三位娘娘快些收聲,此乃太白劍宗當年的掌教,如今的羲凰陽神榜上四大天王之首喬馗天王,惹惱了此人,誰也護你們不住。”

  聽得這枚小葫蘆有如此來頭,碧蘿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這才一起駭然,都住了嘴。北辰娘娘運使法力,收了自家那件法寶的殘骸,心頭疼的什么也似。哽咽道:“憑什么喬馗他就如此兇橫?平白無故毀了我苦苦修煉幾千年才煉就的法寶?太白劍宗的人特忒不講理。”

  五彩法王好心安慰道:“三位娘娘還是節哀罷,喬馗還是講道理的,只毀了你一件法寶。若是換了他師弟鐘神秀,不止要毀你法寶,連人都要一體斬殺的。便是老祖我旁觀,也要瞧不順眼,砍斷手腳,以示薄懲。太白劍宗一貫蠻橫,七凰界哪家門派,敢去跟他們講道理?魔門七宗去講過一次道理,被太白劍宗上下殺個落花流水;竹山教去講過一次道理,當年第三長老查雙影被鐘神秀一劍就砍的轉世了三次,那排名頭兩個的長老死的更慘,連轉世也沒得轉,不然現在天下第一大派,早就是他們竹山教,輪不到天河劍派了。不過也虧得竹山教那一次,不然太白劍宗也不會散了,現在若還是太白劍宗當家,一道符詔把老祖我叫去看門,我都只敢忍氣吞聲,不敢扎刺兒。”

  五彩法王也是怕碧蘿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不知好歹,故而才把太白劍宗說的厲害了些。

  碧蘿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久居海外,對中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當年兩次大劫的事情,她們卻是知道的,聽得太白劍宗如此威風,也都各自不忿,云嫘娘娘叫道:“憑他太白劍宗如此蠻橫,最后還不是行流云散,兩個山門都沒留住!”

  這句話,卻是惹起了事端,剛才那已經躍入虛空不知去想的小葫蘆再次跳了出來,把萬道劍光一放,結成了一座劍陣,頃刻間就把五彩老祖,碧蘿娘娘,北辰娘娘,云嫘娘娘一起困入,然后劍光一收,把這四人一起收入了小葫蘆之內,這才又復躍入了虛空。

  焦飛還不知道后面因為那三位海外的女散修多嘴,四名大敵被人擒捉了去,仍舊把乾坤星辰梭駕馭,一路飛馳。乾坤星辰梭速度極快,飛出不久,便見到了東海,焦飛微微踟躇,暗忖道:“海外散修極多,怕不是好去處,還是掉頭向南罷。”

  徐慶見焦飛停了這件法寶,也運用元神飛了出來,四外瞧了一眼,說道:“五彩法王等人并未追來,我們暫且尋個地方落腳,這般亂飛也不是個頭。”

  龐尉亦不聲不響遁出元神,低聲說道:“我方才就感應到,這一方世界已經被一股無邊的法力籠罩,我連周天星辰的力量也感應不到,看來是沒法逃出這一方世界之外,去域外虛空躲著了。”

  天河劍派諸位前輩真人都不在,便輪到了徐慶,焦飛,龐尉三個成就了元辰的三代弟子做主。

  焦飛聽得龐尉直言,也運起法力去探了一探,神色有些黯淡的說道:“果然七凰界被封了,走不出去。不過我已經煉化了山河鼎,不拘遇上什么敵人,都也還逃得了,只是遁不出七凰界之外。”焦飛和龐尉一般,都是修煉的天河正法,對周天星辰之力極為敏感,焦飛試了一次,立時知道七凰界已經出了大變化,一時也不知拿什么主意。

  唯一讓焦飛慶幸的是,雖然山河鼎遁不出七凰界去,但是在七凰界內遁破虛空,卻無阻礙,憑了這一件法寶,天河劍派滿門上下,想要保命不難。

  徐慶微微沉吟,此時天河劍派以他地位最高,見焦飛和龐尉都瞅著他拿主意,想了一想說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去竹山教避難,還有一個便是躲起來,尋個旁人不大找的著的地方。龐尉師兄,焦飛師弟,你們以為如何?”

  焦飛倒是還記得,竹山教還欠自己一件法寶,但是思來想去,他卻搖頭道:“雖然本門和竹山教確實有些交情,但是現今一切都混沌不明,我不建議去竹山教冒險。萬一竹山教的幾位長老翻臉,或者竹山教也被人攻打,我們此去便是自尋霉頭。”

  龐尉也應道:“還是先尋個地方躲避,我們師兄弟三個都才入元神,許多多手段都要祭煉,至少也要知道郭嵩陽,羅公遠,還有蘇乾秀三位師叔伯現在如何,才好定下一步方略。”

  徐慶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亦不想投去竹山教。既然大家想法如一,我們現在該去什么地方藏身?”

  焦飛嘿然一笑道:“西邊本是我們天河劍派的老巢,現在自然回不去了。東海散修無數,也不好去,北邊是神宗魔門開宗立國之地。南邊倒是沒什么厲害的人物,苗疆也就辛神子等人有些名頭,只是能想到此點的也非是我們,說不定去南邊尋我們人最多。”

  徐慶嘿然一笑,說道:“師弟屬意去哪一邊躲藏?”

  焦飛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們也做一次魔門弟子罷。徐慶師兄的肉身雖然爆碎了,但是元神之輩,另尋一個分身有人容易,我手上還有幾種魔門真傳,偽裝身份不難。”

  徐慶點頭點頭,對龐尉露出征詢之色,龐尉亦道:“焦飛師弟說的不差,這邊應是最為合宜。”

  三人把遁光落下,焦飛把乾坤星辰梭收入了太虛法袍之內,也不把其余的弟子放出來,到了元神境界,千變萬化一點不難,焦飛和龐尉都有肉身,只要隱藏了法力,旁人也看不透,只是徐慶乃是元神化身,這個和肉身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瞞不住的。

  焦飛想了一想,把云獸取了一頭出來,對徐慶說道:“徐慶師兄,便以此物暫用作替身罷。”

  元神之輩亦不能扭轉陰陽輪回,想要煉就一具肉軀不難,但最多只能似血河道人一般煉做分身,就如一件衣衫,想要從頭修煉道術,那是萬萬不能了。

  徐慶呵呵一笑,收了這頭云獸,用自己的法術重新祭煉一回,焦飛選取的云獸和徐慶的道術頗為相合,名為五火神罡。被徐慶煉成一團火云,把元神往上一合,成了一個臉膛赤紅的大漢。龐尉見狀,也運用玄功變化,把自家的肉身化成了一個虬髯的黑臉大漢,身子雄壯。

  焦飛呵呵一笑,倒是并不怎么變化容貌,只是把自己相貌變化的老了些,面皮更黃了些,師兄弟三人也不用遁光,就那么步行掉頭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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