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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二 天地崩塌,誰人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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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七二天地崩塌,誰人應劫?

  了了道人被焦飛送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中,煉成了飛灰,白神君和黑心老祖趁著焦飛運煉元神的時候跑了,孫履真見機的早,這頭大猴子又狡詐,也跑了。但是五鬼天王就稍慢了一步,他被龐尉化身星河困住,當時只想著沖破龐尉的封禁,大開殺戒,沒想到一轉眼上風轉為下風,他心頭震駭,欲待脫身,卻哪里還來得及?

  焦飛把幾件法寶一指,原本要給孫履真用上的手段,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龐尉豁盡全力,想要阻住五鬼天王,此時見形勢大變,也不肯跟這名大敵死拼,把星光撤下,恢復了人身。他拼了全力攔阻五鬼天王,元神損耗甚大,龐尉畢竟也是初成元神,還不夠穩固,這一次苦斗,至少要讓修為退去十幾年。

  焦飛和這位師兄關系倒好,只是他的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混沌元氣,已經盡數耗盡,只能把此寶罩在龐尉身上,助其恢復元氣,卻不能立時把龐尉的損耗的修為補滿了。

  盡管如此,龐尉得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助,也好過了不少。

  虞笙,方遼等人,被焦飛收回了法寶,自知不能參與到元神級數的爭斗之中,都各自按落了遁光,去助內門和外門弟子,擊退那些侵入了金鰲島的旁門散修。徐慶倒是元神化成紅光,劍氣如虹,也加入了圍攻五鬼天王的行列。

  焦飛嘿嘿一笑,對五鬼天王說道:“天王如今可舒爽否?我們天河劍派,待客素來熱誠,雖然天王遠來不速,我們一門師兄弟,照樣不肯慢待了客人。天王如此喜歡金鰲島風光,待得回頭,我便把你煉成一件玩意,永遠鎮壓本派山門。”

  焦飛說的兇狠,五鬼天王卻也怡然不懼,把全身法力收攏,化為一桿閻羅旌旗,獵獵魔火化成一團黑色火焰山,把自家遮掩了一個風雨不透。雖然抵不住無形劍來回亂穿,但是抵擋金蛟剪和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卻還可勉強,至于其他的兩件法寶,乾坤星辰梭和天魔戰袍都非是攻伐之寶,焦飛也只是用來威嚇,并不用來攻打五鬼天王。

  金蛟剪和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雖然都還只算是虛靈級數,但是畢竟煉制所用的東西實在太過威猛,一個是修成道魔合流的金蛟道人,一個是八部天龍神幡和先天一氣混元大陣合練,比普通的虛靈法寶高出不知多少,五鬼天王雖然仗著閻魔天子真身,硬抗這兩件法寶,但是每次被金蛟剪一絞,他都全身真氣猶如刀割,幾次險些就被金蛟剪一下子絞碎了真身。

  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發出,每次都能抓下一團魔火來,焦飛的這幾件法寶和太虛法袍本是一體,故而這些魔火被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攝奪下來之后,都被先天五遁大陣挪移去了天地玄黃大陣之中,連化成混沌元氣,給龐尉補充元氣。

  在焦飛還未晉級元神之前,太虛法袍中的三十六座大陣各自為政,焦飛雖然能夠運用多座大陣,但是每一座大陣之間,并無瓜葛,只是各自發揮威力。這不是太虛法袍不想配合自家老爺,是憑焦飛煉氣級數的腦力,根本無法推演這么復雜的陣法變化。

  當焦飛踏入元神之后,同樣的一瞬間,便能思索十倍,百倍以上以上的事情,再也沒有了肉身的限制,這才能夠把三十六座大陣互相配合變化。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攝奪來的東西,立刻就能被先天五遁大陣挪移去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天地玄黃玲瓏塔把此物煉化成混沌元氣,立刻就能送入其他大陣之中,催動陣法變化,更加配合焦飛的運轉。

  至此一刻,焦飛才算是把太虛法袍的威力徹底發揮了出來。

  不過真正發揮出來最大威力的,卻還不是太虛法袍,而是無形劍。

  無形劍本來便是天下十四口法寶級數的飛劍之一,配合無形劍訣,有許多莫可測度的變化,但是焦飛之前,因為只是煉氣級數,這口飛劍頗有些屈才,甚至到后來,因為焦飛所獲的法寶多了,它能派上用場的次數也少了。其實焦飛手中的法寶,還是以無形劍最為犀利。

  當焦飛以元神法力駕馭這口飛劍的時候,無形劍千變萬化,直視五鬼天王的護身魔火為無物,若不是五鬼天王修煉的是閻魔天子真身,復原能力之強,不輸滴血重生的大魔,無形劍早就把五鬼天王斬殺在劍下了。這也是焦飛才入元神,劍法還未圓融,和無形劍的契合還有待磨練的緣故。

  五鬼天王暗暗叫苦,他此時亦心知肚明,焦飛成了元神,憑了這許多件法寶,足可以把他殺死。甚至焦飛說把他煉成什么物件,也真不是虛言。雖然五鬼天王不知道,金蛟剪便是金蛟道人祭煉出來的,但是他卻知道許多把魔門不死之軀祭煉成法寶的竅門。畢竟當初他所學的五鬼分身,便是從百骨道人手中學來,百骨道人與祭煉神魔尸骸上,最有專長。

  “焦飛!你們天河劍派兇橫霸道,這一次在劫難逃。就算你們殺了我,天河劍派也還是逃不脫這一次天地大劫…”

  徐慶暫時把劍氣收斂,化為了人身。他也是初成元神,就跟孫履真苦斗,但是他有化血金錢在手,損耗比龐尉要小的多。面對五鬼天王的負隅頑抗,徐慶只是冷森森的說道:“天地大劫那有怎樣?當年五莊觀也是應劫之門派,結果五莊觀上下,在宗主的率領下,悄無聲息的逃出了七凰界,半根毫毛也不曾傷到。當太白劍宗也是應劫只門派,結果鐘神秀加上喬馗,殺了多少魔門真人?如今魔門還不疼么?還敢來參與這一場結束么?”

  五鬼天王心頭一凜,但是卻不肯示弱,斷喝道:“可你們天河劍派,也不是五莊觀,五莊觀當年何等隱忍,這才與最后關頭全身而退。你們天河劍派,也不是太白劍宗,太白劍宗有鐘神秀那個殺神,有喬馗那個詭詐怪胎,這兩個硬是能忍得被人踏破山門,屠戮太白弟子。你殺我太白劍宗一人,我殺你十人,百人,生生把魔門七宗殺寒了膽,可也把太白劍宗本派的師兄弟,殺的散了心。”

  “郭老鬼得了山河鼎,自以為得計,把門中實力全部分化了出去,現在天河劍派根源之地出了事兒,他也不敢回來了罷?你們天河劍派空有通天五子,二代弟子又有四名元神,可現在卻只有羅公遠和蘇乾秀這兩個沒來得及逃脫的能回來。現在天河劍派的實力,只怕還不如竹山,大荒,昆侖,只比漓江劍派,西玄山龍虎派差不多,我看你們幾個三代弟子,怎么逃脫這一場劫數。可憐天河劍派這一代三代弟子,有三個新成的元神,都要在這一次的天地大劫中化為飛灰了…哈哈哈…”

  徐慶嘿然笑道:“只怕未必!這一次大劫,是否我們天河劍派應劫還屬未知。就算被羲凰和冥凰尋到了我們天河劍派頭上,但是七凰的算計,誰人能預料到?最后喬馗還不是成了陽神榜上的四天王之一,太白劍宗雖然折損了幾位元神,但將來只有更強。就算我們這一代的天河劍派弟子盡數捐軀,但脫去此劫,天河劍派勢必要比現在的勢頭猛烈十倍,將來說不定就會有更多弟子踏入元神之境。”

  五鬼天王和徐慶兩人,都是性格剛強之輩,言辭劇烈起來,誰也不肯相讓。

  焦飛在一旁并不插言,只是細心體悟自己的幾件法寶奧妙,同時他也有了精力,分神去關注蘇乾秀和魔門陰陽宗七大戰將的那一戰。

  陰陽宗七大戰將合體,化為陰陽太極鐘,和他的天地玄黃玲瓏塔有異曲同工之妙。那陰陽二氣的厲害半點也不輸玄黃之氣,焦飛憑了天地玄黃玲瓏塔占了不少便宜,但是瞧見了蘇乾秀只憑一套劍丸法器,便能跟七大戰將所化的陰陽太極鐘爭鋒,還大占上風的樣子,焦飛頓覺道法無窮,只看誰人能解其中奧妙。

  他也是專精劍術之人,平素以劍術為自傲,但是偏偏他修道以來,都已多寶聞名,劍術上的名頭反而不響。縱然在劍術上也發過幾次利市,但終究被其他方面的名聲掩蓋。

  此時見了蘇乾秀的劍術,焦飛也不由得大是艷羨,心道:“不知我何時才有這般劍術,也能修成寄托元神,以后憑了那一套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便能擊敗一切敵手。也不用把多寶童子的名頭發揚光大了。”

  蘇乾秀劍術確實奧妙,九枚劍丸化成冷森森的寒光,把魔將和那六名陰陽宗的戰將,打的半點脾氣也無。若不是陰陽太極鐘也是近乎同級數無敵的法寶,又是七人合力,早就被蘇乾秀攻破了防御,把七人一一斬殺。蘇乾秀也是知道,這陰陽太極鐘的威力奇異,只要用以對敵,便能源源不絕的散化萬物為混沌元氣,最后用來補益本身的陰陽二氣,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但是法寶無敵,不見得運使法寶的人也有這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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