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四四八人丹 焦飛輕輕一笑,說道:“若是如此,小蓮妹妹還真有可能在我之前,修煉成神魔不死之身。”
林小蓮把混沌元氣舍利一收,笑道:“還是夫君這一番奇遇來的巧。不知夫君這一次要留在家中多久?”
焦飛微微沉吟,笑道:“先不說離開家的事情了罷,反正我回轉天河劍派也是無事。除了還要去竹山教討要一件法寶,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那一件法寶我也并不急需,反正竹山教諸位長老也不會食言,早去晚去,并無區別。”
焦飛要討鎮魔殿,也是為了祭煉太上之舟,不過太上之舟的祭煉非是幾百年內能有成就的事兒。倒是許久不曾還家,這一次又是修煉到了煉氣的盡頭,陪陪嬌妻,更加重要。
自從把林小蓮和公孫紅領會焦家,三人就聚少離多,焦飛常年在外飄蕩,實在不算顧家。何況他現在不留下后嗣,日后煉就元神,想要再做這件事,便有些遲了。元神級數氣息感應,孕育神機,艱難不說,而且極傷元氣,普通生靈誕生后嗣,乃是天地靈機,順應自然,元神之輩做這件事,便是逆天轉運,萬分兇險,可以說除非有特別原因,元神之輩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焦飛就算成就元神,也要惟恐積累不厚,哪里會去玩這般高深的把戲?
他焦家想要不斷了后嗣,自然是以這段時日,培養醞釀,最為合宜。
聽得焦飛不曾說走,甚至也沒有定下走的日期,林小蓮和公孫紅都歡喜的什么也似。林小蓮忽然笑道:“小蓮進了焦家大門許久,還不曾給夫君做過一次羹湯,平日來去匆匆也就罷了,這一次,不如讓小蓮幫夫君準備一桌酒菜,敘敘別來情意。”
公孫紅微微扭捏,淺淺笑道:“我自家釀了幾壇酒,用的是古方,如今屈指算來,也有十年往上了,一直都想請夫君品嘗,只是之前都不好意思,不知道此酒滋味如何?”
焦飛心中大動,瞧到公孫紅窈窕的身段,仍舊是當日好女孩兒模樣,似乎自己從北極天鵬尊者處,拐走了這位夫人時,便是此時模樣。修道之人,容顏也老,但焦飛早年曾煉過一路定顏丹,故而兩位夫人幾乎是容顏未變,還是當日初見模樣。
他想起公孫紅釀酒了十年,卻來不及給自己喝,說起來這些年也虧欠這位夫人良久,便輕聲說道:“紅姐姐的手藝,必定是好的。只恨焦飛沒福氣,總是東奔西走,沒有機會飲一杯紅姐姐的親手佳釀。”
公孫紅微微羞澀,隨手一招,便有一尊青玉長樽入手,素手一翻,拿了一個玉碗出來,輕輕斟滿一碗,對焦飛說道:“便請焦公子滿飲此杯。”焦飛伸手接過,一口飲盡,只覺一道綿軟的長線,貫喉而入,入了胸腹之間,便盈然生出一股涼沁之意,讓人不覺頭腦清明,半點也無醺醺然宿醉之感。
“好酒!”
焦飛只是夸贊一聲,便袖袍一兜,把兩位夫人一起卷去,頃刻間飛出了七八百里,在一處青山落下,隨手一指,便化出一座涼亭,然后把心魔大咒放出幾頭,不旋踵便捕捉了幾頭走獸來。至于其他佐料,鍋碗瓢盆之物,林小蓮的元始天魔印中收得有,也不須焦飛去操心了。他當下便乘青山,觀綠水,悠悠然,看著兩位夫人忙活,心頭十分輕松,就如尋常人家出來踏青一般。
過不得多久,林小蓮便弄好了一桌酒菜,顯然為了準備這些,林小蓮也做了許久的準備,元始天魔印中把一切都準備的妥妥當當,只差焦飛回家而已。
公孫紅更是在焦飛身邊,輕舒玉臂,幫他斟酒,焦飛飲了七八杯,心頭越覺暢快。
待得林小蓮端了佳肴上來,焦飛隨手一揮,射出兩道劍氣,凝為食箸。他修煉日久,日夕吞納天地精華,久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但是略一品嘗,還是對林小蓮的手藝贊不絕口。
有美人相伴,左擁右抱,與青山綠水間談笑,本來便是極暢懷的事兒。尤其是林小蓮和公孫紅久候焦飛回家,都不提日常之事,變了法兒的給焦飛逗樂,焦飛亦愿意培養這一分溫馨之意,把域外星宮的事兒揀有趣的說些。這一番時光消磨,轉眼就已經過去了三無個時辰,三人玩性盡了,焦飛便運起法力,把天地玄黃玲瓏塔放出,這座塔在焦飛的法力拘束下,只得尺余,條條玄黃之氣垂下,把所有的剩余之物,盡皆化為混沌元氣,還了這一方天地原本的清潔。
公孫紅還舍不得回去,雖然天色早就晚了,但是他們三人都有法力,公孫紅提議秉燭夜談,焦飛和林小蓮亦自答允。焦飛取了兩粒,連他也不知何時收入囊中的寶珠,頓時把這座涼亭照耀如白晝。
焦飛偶然興起,問公孫紅可有把所釀的這種美酒起了名字。公孫紅嫣然一笑道:“原本這個古方釀酒,就有個名字,叫做相見歡!我雖然覺得村俗,但是也頗合我意,便沒有改它。”
“相見歡如何用得,改用相思淚方妥…”
一道豪光從天邊遠遠飛來,豪光中有七八個人影,竟然不偏不倚,向著焦飛,林小蓮,公孫紅三人處身的這座涼亭飛來。豪光中有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如鐵,一身紅袍的大漢,另外六個都是花枝招展的美女,這些美女坐在紅袍大漢的身邊,挨挨擦擦,揉揉捏捏,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
只有那個紅袍大漢,端坐在那道豪光之中,似乎對這些美人的服侍,十分滿意。
那大漢把豪光一收,落在了焦飛面前,大踏步便走入了涼亭,沖著公孫紅喝了一聲道:“請這位夫人倒酒!”隨手拿過焦飛的酒杯,便往涼亭上的石桌中一放。
公孫紅秀美一皺,淡淡說道:“敢問來著何人,為何要來打攪我們一家人散心?”
公孫紅說話還算委婉,那紅袍大漢已經哈哈笑道:“我是何人你們不須問,只要倒酒便是。”
焦飛早感應到,在不遠的山坳處,有一股真氣反應,忽強忽弱,其中有數百道氣息,顯然是有什么修煉的人物,在此地聚會。只是那山坳雖然說不遠,也有幾十里,他便不甚在意,沒想到忽然飛來了這么一個紅袍大漢,氣派,架子都大的驚人,居然敢呼喝公孫紅倒酒。
不待公孫紅再次發話,焦飛已經接口道:“這位道友若不在三息內滾了出去,莫要怪焦某手下無情。想要讓我家夫人倒酒,只怕須有道門十祖那個級數才夠,稍次一些,道門九大派的掌教真人也可,你算是什么東西!”
紅袍大漢眉頭一擰,隨他來的六個女子高低不一的喝道:“爾如何敢跟我家小老爺這般說話?這位乃是海外道祖百骨道人的小公子,今日三山五岳的道友都來恭賀他五百歲誕辰,瞧你家兩位姬妾斟酒還不錯,這才特留云步。不然,平日里你就是去請也請不來的。此乃真仙一流的人物…”
“百骨道人?”
焦飛微微皺眉,他自家煉過六陽封神幡,元辰白骨環,自然知道這位旁門九大散仙之一的人物,是何等厲害。別的不說,光是他煉就十八頭陰陽白骨神魔,法力便超出群儕,沒有任何一人能走同等境界下,法力比他高深。何況此人能夠位列九大散仙之一,怎都不會是才元神化身。
紅袍大漢不屑的掃了焦飛一眼,仍沖著公孫紅喝道:“倒酒!”
他見公孫紅把眼來望焦飛,更淡淡開口道:“兀那黃臉小子,本來以為你是個雅人,沒有想到如此庸俗。我這里不用你陪著,去那邊自己閑行去吧。你可在我的六位姬妾中,隨便選兩人陪伴,算我的酒資。”
焦飛嘿嘿一笑,伸手虛空一抓,那紅袍大漢身上立刻冒出了剛才的那一道豪光,抵住了焦飛真氣所化大手。還沒等他放話,嘲笑焦飛,炫耀自家的法器厲害,就聽得焦飛喝道:“玄妖前輩,麻煩你幫我用此物煉一爐丹藥出來,回頭我著那六個女子,送去給百骨道人做謝師禮。”
焦飛一下便試出這名紅袍大漢的法力,加了一把力,便把他的護身豪光震碎。
這名紅袍大漢不過是丹成四五品的修為,雖然護身的那一道豪光,也算是件厲害的法器,但是在焦飛的手中,也不過是一件玩意兒。就算不動用任何法器,法寶,憑了本身的法力,也是說毀就毀。
玄妖道人從焦飛的衣袖中飛出,仍舊是一艘巴掌大,五六層樓船的模樣,繞著被焦飛捏在手中紅袍大漢,皺眉道:“這種貨色能煉什么丹?沒得浪費我的爐火。”
焦飛一笑道:“也不求有什么用途,只要煉的成了一團就成。”
那個紅袍大漢嚇的肝膽皆裂,見這幾個人無法無天,忙叫道:“真殺了我,我父親百骨道人,便要你們好瞧…務必把爾等一道符詔,貶下去九幽,萬世不得翻身…”
玄妖道人冷哼一聲,飛出一道金光,把這個紅袍大漢卷入太上之舟中去了,除了一連竄的慘呼,那紅袍大漢,不拘是恐嚇還是求饒,都再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