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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六 天鼓星三月宮

四三六天鼓星三月宮  天辰派的一位元神長老,見到太易真人談笑間便已經擒獲了兩頭大魔,不由得心存僥幸的說道:“這位道友法力如此強橫,說不定我們能夠擊退這些天魔!”

  太易真人冷眼瞧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你們有去妖星上過么?”

  那名天辰派的元神長老澀笑道:“那倒不曾。”

  太易真人冷笑道:“妖星上光是修煉到滴血重生的大魔,至少也有十余位,煉就不滅魔魂的,我雖然揣摩不出,但也不會只有一個,應該還有一頭,且和正在修煉寄神星辰的是夫婦。話可說在這里,見到煉就不滅魔魂的天魔,我可是拔腳就走,你們有本事便自己扛下。”

  那名天辰派的長老倒吸了一口冷氣,也不管太易真人的譏諷,駭然道:“這么說,這次域外天魔攻打各大星辰,還未動用全部實力?”

  見太易真人微微點頭,這位長老大是慶幸,天辰派的弟子已經全部都送走了。

  失去了兩頭趕來做援兵的大魔,那些域外天魔也知道好歹,都退后了數萬里,只是遙遙監視,漸漸脫離了戰斗。焦飛得了這個空,先后把許多各派人口一一送走,到了最后各派煉就元神的長老,還有焦飛自己,這才踏入了山河鼎中。就在五娘想要施展神通法力,破開虛空,挪移走人時,忽然一道光芒飛起自主星辰,這一道光芒雖然看似微弱,才一飛到,就把山河鼎凝在了虛空中。

  那些各派的元神長老都大驚不已,這時候,他們怎還不知道是那頭煉就不滅魔魂的魔中之王,終于初步把魔魂寄托星辰,緩出手來對付他們?

  “這可如何是好?”

  幾位元神長老正自想要施展法寶,希冀能逞強一搏,五娘已經冷哼一聲,清喝道:“待你煉就寄托虛空的本領,才來對五娘施展神通罷。”

  山河鼎忽然發出巨震,震蕩開了那頭魔中之王,包裹在山河鼎周圍的那道光芒,然后身子一晃,便即遁破了虛空,那道光芒在虛空中一震,再度合攏,卻繞了一個空。這道光芒就似有生命一般,在原地轉了幾轉,像是在思索一般,然后這才倏忽縮了回去,再也不管這邊的事兒了。

  各派的元神長老,見到此種情況,都露出駭然之色,久久都無言語…

  焦飛在山河鼎中,只覺虛空飛度,產生支離破碎,時光交錯之感,當他踏入了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境界,對天地元氣變化,乃至這個世界的種種規則,都開始有了新的領悟,五娘的虛空挪移和先天五遁大陣有些相似,卻有其他的不同。應該說,除了五娘姐妹,這種先天純陽至寶,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法寶能夠運用這九鼎陰陽挪移虛空大法。

  先天五遁大陣是另外一套奇妙的陣法,不能像山河鼎那般,只要法力充裕,幾乎可以沒限制的長途挪移虛空。先天五遁大陣極限也就是在數十萬里之內任意挪移,配合諸如乾坤星辰梭這類的法寶,飛遁之速,幾乎沒人能及,除了山河鼎這樣的先天純陽至寶。

  不過焦飛還未把先天五遁大陣修煉到極限,現在也不過能在數萬里內憑空挪移。當初被太玄姥姥追殺的時候,他連這點妙用也未參悟出來,故而被追殺的狼狽萬分。

  忽然山河鼎微微輕鳴,把眾人吐出,焦飛遁出山河鼎之后,順手把這件法寶收了。卻見太易真人就在他身邊,忙問道:“太易前輩…”太易真人不等他說話,便是伸手一指道:“他們都已經在月宮中停留,我們亦下去罷。”

  天鼓星左右渾圓,上下扁平,宛如一鼓,時而發出陣陣雷鳴,宛如鼓聲,傳遍虛空。周圍有三座月宮環繞,各派弟子已經先后把三座月宮都占據了。天辰派雖然人口少了,但是門中元神長老仍是最多,來的又最早,故而單獨占據了一座月宮。

  蒼龍派是焦飛做掌教,地位儼然不同,但是葉蒼梧知道蒼龍派實在太弱,故而東拉西扯,攀了四五家門戶破敗,只剩下幾個元神長老,核心弟子的門派,加上原本就在一同修煉的乙木派和云龍派,倒也顯得欣欣向榮。占據了另外一座月宮,只是這一次便形勢顛倒,雖然乙木派實力未曾受損,但是此番卻變成了以蒼龍派為主。

  靈霄派和其余的門派,便逗留在另外一座月宮上,角芒星的人口遠比左弼二座為多,且也沒受了多少傷害,故而也這座月宮的人口反而最多,只是靈霄派原本也不算強勢,雖然比乙木派強些,也只不過排名第八,這座月宮上又是原本兩顆星辰各門派合一,故而還未見出一個領頭的來。

  焦飛當然是把遁光按落在蒼龍派占據的那座月宮上,各派的元神長老,便是前一步來保護本門人口的那些也都飛了過來,大亂之后,必然要有個章程。但是本來雄踞各派之首的天辰派實力大弱,人口暴跌,蒼龍派卻趁勢崛起,有了許多厲害的手段,各派元神長老都惴惴不安,不知這兩大門派打算怎么行事。

  蒼龍派早就把所占據的月宮上,一座宛如圓環的山峰內清理了一遍,施展法術,弄起一個光罩,弄了些花草樹木,也不知葉蒼梧長老臨走時怎還會想到這些,把環形山內布置了一番,雖然顯得倉促了些,卻也有不弱氣象。

  焦孟兩人和各派總計三十一位元神長老,便成了主持此事的人。太易真人根本不屑這些瑣事,不知又躲去哪里修煉了。

  雖然焦孟兩人都不過是煉氣頂層,和這些元神長老差距頗大,但是隱然眾人便是以他們二人為首。焦飛左右掃了一眼不由得笑道:“諸位道友同舟共濟了一回,難道以前的齟齬還看不透么?我等大難初過,還未安定下來,既然各自都占了地方,便暫且休養生息,至于日后移居天鼓星之事,還要大家商量,萬勿傷了和氣。”

  焦飛說話十分謙和,倒是讓諸位長老松了一口氣,本來他們都還擔心,蒼龍派得了這股勢頭,要強勢崛起。雖然之前天辰派也勢壓其他門派,但是做事總還留有余地,若是蒼龍派和天辰派爭斗起來,大家正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天辰派的十三位元神長老,似乎商量過一般,一起笑道:“道友也曾入我天辰派門墻,執掌蒼龍派之外,也要算作我們天辰派的長老,日后兩家和睦,也不枉曾共抗強敵。”

  其他幾家門派聽得這天辰派十三位元神長老一起表態,都不禁暗罵這些老狐貍。本來擔心兩派爭斗,現在卻變成兩派合力,其他門派仍舊要仰其鼻息,只是一個上頭,換成了兩個上頭罷了。

  不過天辰派本來便是蒼龍之角第一大派,焦飛又掌握了許多厲害的手段,其他門派也無可奈何。

  焦飛呵呵一笑,也沒爭辯此事,只是同其他門派談了一些搬場來天鼓星的細節。眾人倒是沒有在天鼓星附近發現天魔出沒,只是天鼓星上也有幾股十分強橫的氣息,故而各派在大劫之后,不敢輕舉妄動,并沒有立刻闖入天鼓星,而是占據了好無生靈跡象的三座月宮。

  焦飛來天鼓星,乃是另外有事,自然不會輕易就把主導權送與旁人。他和其他幾派的長老略略閑聊,表示了希望安于現狀,大家和睦相處的意愿,眾長老便即安心,各自回歸本派。

  焦飛見諸事安定,便對孟寬說道:“我們不如先去天鼓星探一探情況,看看天鼓星上有什么厲害的角色,是什么風土。”

  孟寬笑了笑道:“正該如此!”

  焦飛呵呵一笑,沉吟了片刻,對孟寬說道:“孟大少你覺得此處可適合開辟道場?”

  孟寬訝異道:“焦大公子居然想在這里開辟道場了么?天鼓星看起來倒是不錯,至于究竟如何,還要看此地風土,是否合適修煉。”

  焦飛輕輕沉吟說道:“月宮之上,都有祭出地煞陰脈,凝煞的問題不大。至于天罡大氣,天鼓星上就有一十九層,說不定天鼓星上情況更好。最妙的是周圍并無天魔出沒,就是不知天鼓星本土是否有什么厲害的大神通之輩。”

  孟寬一笑道:“反正我已經預先在天鼓星外飛了一周,相當于元神初階之輩,倒是有六七個,但卻不似人族修士。應該是域外天魔遺種,只是沒有似其他地方,產生諾大族群。”

  “也不是所有天魔,都繁衍生息,似乎龍族,便生產艱難,獨角雷兕也是數百年才得一胎。”

  焦飛和孟寬閑聊一陣,便各自駕馭起遁光,直奔天鼓星而去。天鼓星地域比七凰界大得多,能有七八個七凰界那么大,周圍的天罡大氣十分濃厚,只是焦飛卻沒見著最外一層天罡大氣中,有成了氣候的云獸。這讓焦飛心頭凜然,知道此地必然常有大修行之士經過,才會把那些亙古以來形成的云獸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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