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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十 殺!殺!殺!殺!殺!殺!殺!

  焦飛連番苦戰,擊殺的妖魔陰魂,都被心魔大咒濡染,只有一小半純凈的留著上交給郭祖師。這般情況,焦飛也比較頭疼,心道:“若是一直都這種情況,我什么時候才能從這件苦差事中抽身?”故而在襲擊剎那羅之前,焦飛便暗自盤算,要換了其他手段,不能再多使用太上之舟了。

  把太上之舟留下,鎮壓戰場,并且隨手收取戰場上散逸出來的妖魔魂魄。焦飛孤身從太上之舟上飛了起來,揚手就是一道天河派嫡傳法術,先天水精之氣,匯聚成了一條晶瑩剔透的冰龍。這手法寶名曰天河七象,乃是天河三十六法之一,只是在經過了太乙天遁陰陽陣融合了玄冥訣的法術總綱,推演之后,變得更加奧妙。

  這條冰龍飛出,扎入到了剎那羅妖群之中,頓時產生了難以想象的破壞,當下就有數十頭剎那羅被凍成冰晶,當場暴斃。不過天河七象的威力雖大,比起太上之舟的強橫霸道來總是差了一截,唯一的好處是,被天河派法術所殺的妖魔,陰魂不會被心魔大咒污染,且焦飛也需要磨練天河法力。

  太乙天遁陰陽陣已經運算出來三十三種法術,焦飛亦將之全部和自己的元丹相合,雖然還不比真個奠定道基之后,萬法隨身,念動法出,但比起之前運使法術來,卻要快得多了。天河七象在原本的天河三十六法中,并不以威力強橫著稱,卻以氣勢宏大,殺傷面積廣博著稱。經過太乙天遁陰陽陣演算之后,天河七象的威力便又翻倍,用來對付這些不過是相當于煉氣四五層的妖魔,正是最為合適的手段。

  焦飛也不更換法術,隨手便又是一道冰龍飛出,把察覺到了他切近身邊,撲過來的數十頭妖魔撲殺。太上之舟便靜靜的懸停在他身后,把這些被天河法術撲殺的妖魔魂魄吸走。

  剎那羅在妖星中三千妖魔種族中,最為狡詐,最為好斗,故而其他妖魔都不愿意跟它們接近,剎那羅的在虛空中,單獨開辟了一小塊居所,占據了一塊方圓幾十里的天外流星,離群索居。故而焦飛也不擔心被其他妖魔圍攻上來,且戰且退,始終不讓剎那羅妖魔大群包圍,把天河派的法術和劍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這一次才真是暴飲鮮血,二十四輪明月般的光輪上,生出了絲絲殺氣。

  苦戰了半曰之后,剎那羅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古怪的長吟,一頭比尋常剎那羅妖魔更為雄壯,一身青黑的大妖魔猛然現身,他隨手一抓,便有數百頭剎那羅一起爆散,成了一團血霧,這團由數百頭剎那羅形成的血霧,在這頭大妖魔的法力推動下,竟然蠕動起來,形成了一頭通體發出暗紅色烏光的三刃長叉。

  這頭剎那羅妖王大喝一聲,把這桿妖叉擲出,焦飛頓時察覺出了一股凜冽氣勢,籠罩了自己全身。

  “妖魔之中,居然也有這等法術,呆會我殺了他,可要奪取來研究一番。這法術似乎血河道人的化血奇經諸般厲害手段之下。”

  焦飛想也不想,把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化為銀絲,往那桿妖叉上一迎,頓時把這桿妖叉切割成了數十段,不過這桿妖叉本來就是剎那羅的妖軀精血所化,在虛空中飛舞一陣,往起一湊,便自復原。仍舊跟焦飛的二十四枚劍丸苦苦斗在一起。

  那一頭剎那羅妖王見焦飛勇猛,心知這一桿妖叉尚不足以克敵,忙把手再度連抓,又是血祭了數千同族,一共煉了十二桿妖叉出來,這十二桿妖叉都是數百頭剎那羅的精血所化,兇厲無匹,帶有一股天生的戾氣。隱隱向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中侵蝕進來,要把焦飛的祭煉的真氣發力污染。

  焦飛的心魔大咒亦有如此功效,只是焦飛從未在跟人斗法的時候,用來侵染對手的法器,這種法門雖然那陰損,但也只能對比較弱的對手才有效,若是真個法力比焦飛弱的,他隨便一劍也斬殺了對手,根本就不用這般麻煩的手段。

  焦飛既然是此道的行家,自然也知道如何防范,他把天河九箓劍訣一指,便有一層符箓隱隱懸浮在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的表面,每當這一層符箓被敵人的妖叉血光侵染,便即爆散,然后再生出一層符箓來。焦飛的天河正法,真氣雄渾,一滴一元重水的法力,便能支撐百十層符箓損耗,故而根本便不畏對手的妖叉異能。

  雖然焦飛自忖如此斗劍,他也能殺了這頭剎那羅妖王,但是他哪里有興趣跟這頭妖王這般斗法?他把手一招,太上之舟猛的發動,化為五彩霞光,宛如長虹一般,撞破了剎那羅妖群,狠狠的擊殺在那頭剎那羅妖王的身上。

  這頭剎那羅妖王連再度施展妖法,甚或指揮那十二桿妖叉阻擋都來不及。畢竟他是新近才就任了剎那羅的族王,法力本身并不高明,被太上之舟一下子撞死,陰魂妖軀都被太上之舟收走了。

  這頭剎那羅妖王一死,焦飛趁機大殺一陣,把那十二桿妖叉也收了,大約過得三四個時辰,剎那羅妖族中忽然又飛起三四桿血紅妖叉,顯然新的剎那羅妖王又自丹成。

  焦飛把太上之舟一招,這座無匹的兇器橫沖直撞,只一下就把這頭剎那羅妖王殺死,又把那三四桿妖叉運法力收取下來,過不多久,第三頭剎那羅妖王也自誕生,一頭剎那羅妖王比前兩頭尤為弱小。運煉了許久,也才把數百同族煉化了一根妖叉出來,焦飛仍舊一招太上之舟,毫不留情的把這第三頭剎那羅妖王殺死。

  剎那羅不似五彩妖蝶一族,妖王神識通靈,智慧便高,知道進退。每次被擊殺一頭妖王,換上來的便更加不若,只知道指揮了族人,死戰不退,加之本身法力不濟,待得第四頭妖王誕生,連血祭族人,凝練妖叉都做不到了。只發出一道似有形,似無形的紅光飛出來,焦飛連收取都懶得,只是一抬手,便將之擊滅。再一招手,仍舊用太上之舟將之撞死。

  接連擊殺了十二頭剎那羅的妖王之后,焦飛算計已經苦戰竟曰,擊殺萬余剎那羅妖魔,這才縱身上了太上之舟,化成了五彩流光,退出了戰場。

  剎那羅雖然身子輕健,能夠在虛空中奔走,但是卻沒有五彩妖蝶飛遁快速,自然追不上焦飛的太上之舟。

  焦飛這一次收集的妖魔陰魂,加上原來的已經突破了五萬余,而且這一戰之后,他亦需要消化所得裨益。尤其是太虛法袍有推算出來三種新的法術,焦飛亦要收取,加上運煉真氣,這一次退去之后,焦飛竟然花去了十余曰,這才卷土重來。

  韓五娘本擬焦飛雖然強橫無匹,卻也不可能橫掃這不知有幾億萬頭的妖魔,但是見了焦飛這般架勢,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覺得焦飛的霸道,已經連天都可不畏懼。焦飛傳授了她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韓五娘得了這十余曰的閑暇,也收拾了心情,努力修煉起來。

  只不過韓五娘本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習武女子,焦飛傳授的法術,本來就是妖族,并不怎么合適人族修煉。韓五娘修煉這十余曰連門也沒入。

  焦飛本心也不是想要傳授她法術,天河劍派在天河星道場封鎖了法術傳授,只讓普通學習武藝,乃是極有深意的安排,焦飛還不知道五娘是否真就是山河鼎的鼎靈,但是真要傳授了法術之后,便不大可能將之放回去了。故而才教會五娘這種,幾乎是她不能修煉成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

  待得焦飛卷土重來,剎那羅妖族仍舊和前一般,只知道豁出去死戰,只是沒有了厲害的族王坐鎮,他這一族的法術威力便不成。焦飛這十余曰的研究之后,發現剎那羅一族的法術乃是天生,總共也只有四道,除了那血神叉之外,還有三種,卻因為剎那羅妖魔一族中,久未有出現過力的族王,一直都沒能有人煉成。

  不過焦飛在鉆研了剎那羅一族的法術之后,卻忽然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來,蓋因為這種妖魔天生的法術,外人并不能學習,就算學了也因為血脈的問題,使用不出來,何況人族哪有剎那羅妖魔這般,可以把本族人任意祭煉成法器應敵?

  但是剎那羅的法術,卻讓焦飛想起了他第一個師父藍犁道人傳授的北斗。

  北斗乃是出自魔門北斗大帝的獨創,和神宗魔門三十六真傳不一樣,古人云,南都注生,北斗注死,故而這北斗也是以殺戮成道。和剎那羅一族的四術,有些脈絡隱隱相通。

  不過這卻不是研究法術的時候,且北斗乃是成就元神之后,才能修煉的法術,焦飛想了一想,也自先放過,全力擊殺剎那羅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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