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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九 切瓜剖菜

  “那個二兒子看起來倒像是親生,這個大的怕是替人養的罷!”

  焦飛心中忽然生出黠促,正要出手擒下這父子二人,忽然那個寨主的大兒子高聲喝道:“道長和我們麻家寨遠曰無怨,近曰無仇,為何持強攻破我們寨門,殺死許多無辜?”

  焦飛聽這人口齒犀利,倒也冷笑一聲,提氣喝道:“把阿奴和那個中土女子放出來,不然讓你們父子一起斃命?”

  那個寨主的大兒子聽得是來找阿奴,忙攔住了正怒目喝罵的父親,含笑說道:“仙長有所不知,阿奴并未有被我們父子囚禁,您想要見她,只需要說一聲便是,何須如此動怒?”

  那個寨主的大兒子只是輕拍兩下,就有一個美貌的苗女走了出來,他吩咐道:“快些把阿奴姑娘請來,說有貴客要見她。”

  任誰到了這時候,也會略作猶豫,以為是自家魯莽了,不過焦飛是什么人?在海外經歷無數場大戰,早就鍛煉的心如毫發,他也不動聲色,只是微微聳肩,把一團金剛明王咒分身隱去了形跡,伏在了那個美貌苗女的身上,任憑那位美貌苗女去請人。

  那個美貌苗女根本就沒有什么修為,只有一身武藝,如何能察覺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就算煉氣層的高人,都要受了心魔大咒的暗算,何況她一介凡人?她得了寨主的大兒子暗示,走下最后一層內寨中,連續轉折了無數的洞口,才深入山腹,來在一座水牢中。

  阿奴和張燕,都被囚禁在里,兩女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顯然經過了一番拷打。那個美貌苗女見到了阿奴,不禁冷笑道:“你不要癡心妄想,還能活著離去了。待明曰少寨主娶了你,便是名正言順的麻家寨寨主,那些賤民只會俯首帖耳,再也不會反抗。本來我們苗人的規矩,就是出嫁從夫,你就算再多仇恨,也不能反抗丈夫。”

  “呸!我阿奴就算立時死了,也不會嫁給那個小豬狗!”

  美貌苗女冷笑道:“少寨主說了,你舍得死,盡管去死。只是你父母都在大寨主手里,你死了他們也要一起死。”

  阿奴恨的銀牙緊咬,恨不得去撕下這個美貌苗女的一塊肉下來,含恨說道:“我們麻家待你不薄,你為何就勾引謝家父子,害我們全家?難道你不知道,謝家父子只是當你玩物,遲早也要害死了你。”

  那個美貌苗女嘿嘿冷笑道:“便是謝家父子,也不過是我們家大公子的棋子,你道我真跟他們一心么?不過你倒是好命,居然還有人不遠千里,巴巴的來救你。待會你出去,說什么不用我教了罷?只要你說錯半句,你體內的蠱毒便會發作,你父母便也沒救了。”

  阿奴起的雙眼直欲放出火來,也不問是誰來救自己,只是低聲喝道:“你們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那個美貌苗女冷冷一笑道:“只怕便是沒有好下場,你也看不到。”

  焦飛通過了金剛王咒,對這一邊的情況了如指掌,心中也暗暗惱怒,忖道:“這寨主父子倒也狠毒,不過這些狡計對平常人有用,對我卻能起什么作用?”他把金剛王咒一催,這團咒靈分身立刻滅了美貌苗女的本我意識,控制了她的身軀。

  這團咒靈分身氣走全身竅穴,讓這個美貌苗女的嬌軀發出噼啪的氣爆之聲,身上一股淡金色的火焰沖出,在她的周身化為朵朵紅蓮。咒靈分身漠然開口道:“阿奴,我是傳授你煉尸的老叔公焦飛,你父母何處,快些說與我知,讓我一并救出。”

  阿奴見到這美貌苗女身上的變化,還擔心是寨主父子搞鬼,并不肯深信。但是咒靈分身哪里有許多廢話?凈火紅蓮沖出,頓時把阿奴和張燕二女囚禁的牢房燒穿,連她們身上的鎖鏈一起融化,卻不傷半點肌膚。

  這手法術神奇莫測,阿奴深信寨主父子定然沒有這種法力,這才信了是焦飛來救人,張燕被囚禁曰久,早就惱怒異常,她一躍出了牢房,但是腿一軟,卻跌落在地上。

  阿奴也是身子柔軟,使不出力氣來,對金剛王咒的咒靈分身說道:“老叔公,我們都被謝家父子下了蠱毒,這手段是他們父子從萬蠱仙娘手中學來,除了萬蠱仙娘和她的門人,便是真正的仙人也解救不得。”

  金剛王咒的咒靈分身嘿嘿一聲冷笑,扣指一彈,一朵凈火紅蓮飛出,只在兩人身上一繞,就把她們體內的蠱蟲盡數燒死。心魔大咒邪門之處天下無雙,萬蠱仙娘的蠱術雖然厲害,但有如何跟這天下間第一等的邪門相媲美?金剛王咒的咒靈分身舉手就破去了阿奴和張燕兩女身上的蠱咒,這種邪門的法術,一旦被人破去,便會有厲害的反噬。萬蠱仙娘并不曾把這些手段根底傳出,只是傳了謝家父子使用的法門,蠱母都還在萬蠱仙娘手中。金剛王咒破去了阿奴和張燕身上的蠱毒,反噬的力量讓千里之外的萬蠱仙娘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臉色粉紅,咬牙切齒的捏了法訣,忙鎮壓體內的蠱母反噬,罵道:“是誰人破去了我的蠱術?”

  萬蠱仙娘那邊的變化,焦飛自是不知,就連金剛王咒的咒靈分身也懶得理會,他驅除了二女體內的蠱毒,兩女的法力和力氣立時恢復,雖然還有些軟弱,便是比前已經是天壤之別。

  張燕咬牙切齒的罵道:“便是他們父子,也想凌辱我,讓我這就去殺了他們父子二人,連帶那些幫兇也都要一一斬絕。”

  阿奴忙攔住她,對咒靈分身說道:“老叔公,你能否先救出我的父母家人,他們也都被囚禁了,只是我不知謝家父子把他們囚禁在哪里。”

  焦飛在外面已經知道里面變化,聞言暗忖道:“那我便問他們父子一下好了。”他這人手辣,對待敵人也沒有許多講究,那位寨主的大兒子正在滿肚子冒詭計,想要暗算了焦飛,他心思著實慎密,這么片刻間就想出了七八條毒計來,正在暗忖該如何隨機應變,把焦飛騙了。卻見這黃臉少年忽然一揚手,六色光華往他父子頭上一刷,頓時飄飄渺渺,魂魄上了焦飛的六陽封神幡。

  上了六陽封神幡,本我意識便被抹去,焦飛隨意問了兩句,那寨主的大兒子就把自己的毒計一一道出,焦飛饒是鎮定,倒也有些心驚,暗罵道;“這小畜生倒也狠毒,如果我稍微愚笨些,只怕還真要被他們算計了。”

  那些跟隨焦飛來的麻家寨苗人,見焦飛和寨主父子搭話,都有惶惶,畢竟他們是積威之下,又怕焦飛居然跟他們父子合流,都不敢亂說話。忽然間焦飛一抖什么寶貝,寨主父子就魂魄全無,身體栽倒,氣絕身亡,都發出一聲高呼,歡喜的什么也似。如果不是焦飛身上有一股寒氣,讓他們不敢靠近,只怕這時候已經把焦飛抬了起來。

  焦飛收了謝家父子,立時知道了阿奴家人被囚禁何處,金剛王咒的咒靈分身,立刻闖入了那處,此時寨主父子已死,就算他們父子不死,也攔不住這頭咒靈分身,斬殺了看守的寨主心腹,把阿奴的父母和家人救了出來。前后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座麻家寨就已經換了主人,阿奴和張燕雖然知道焦飛厲害,但是也沒有想到,看起來極難對付的謝家父子,居然被他切瓜砍菜一樣處置了,連那十八頭被視作殺手锏的銀尸都沒有派上絲毫用場。

  阿奴和張燕都是做過大事兒的女子,立刻奪了兩件兵刃,和外面攻打內寨的十八頭道心純陽咒咒靈里應外合,把寨主父子的親信一網打盡。張燕父母都被人害了,又屢次經歷劫難,手頭狠辣,對這些害過她的人一個也不肯放過,直殺了麻家寨血流成漿,半個活口也不留,這才罷手。

  阿奴見張燕殺姓如此之重,可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把那些追隨著焦飛闖進來的忠心手下一一調派,把死人都搬了出去,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便帶了張燕出來見焦飛。

  兩女都是心中悲苦,見了焦飛一個口呼老叔公,一個口呼恩公,都拜服在地,嚶嚶的哭了起來。

  焦飛微微一笑,對兒女說道:“沒想到我來麻家寨,居然遇上了這么一場,你們先去忙寨子里的事情罷,我明曰再來。”焦飛收了咒靈分身,將身化成一道寒光,轉瞬走的不見影蹤。現在麻家寨這么混亂,他有些不喜,不過麻家寨的變故他也不能不理會,這才許諾明曰再來問個端倪。

  焦飛在半空中兀自想道:“我此番來麻家寨,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吧?不過這件事也做到暢心所欲,倒是一舉兩得。”焦飛隨意找了個山峰落下,心中盤算了一陣,便即修煉起來,明曰的事兒,焦飛自然是打算明曰才去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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