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馬屁拍得何亞星相當的舒服,馬立新說的沒錯,在何亞星眼中,整個西山縣除了一個宮春山這個自己最大的靠山之外,就連縣委書記周文夫都得讓自己三分,想當年他何亞星可是黑道出身,殺伐征戰了七八年,他統一了整個西山縣的黑道,成為西山縣黑道老大,雖然后來他走通了宮春山的關系,做起了正經生意――開娛樂場,搞礦場,但是在整個西山縣,提起何亞星這個名字,無論黑白兩道誰不禮讓三分!這是何亞星最得意和自豪的一件事,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的獨生子何必生居然被劉飛這個新來的年輕的縣長下令親自給抓了起來,抓進了警察局,現在都還沒有傳出一點可靠的消息出來,這讓他十分惱火。所以,昨天晚上他便連夜動用關系,煽動整個西山縣各個鄉鎮的代課老師來縣政府門前示威。說是要替他們討還公道,討要更多的金錢和權力。
看著外面熱熱鬧鬧亂哄哄的人群,看著新來的劉縣長那緊鎖的雙眉,何亞星得意的笑了:“小子,你毛還沒長齊呢就想跟我斗,老子一出招就能把你整下臺去。”
劉飛走到大鐵門前面,背靠著大鐵門,面向著眾人,突然大聲喊道:“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幾句?”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虎頭虎腦的男人,看起來滿臉的邪氣,不屑的沖著劉飛說道:“你是誰啊?敢擋著我們向縣政府討還公道?”
這時,他旁邊兩個三十多歲看起來也是一臉猥瑣之態的男人附和著說道:“滾開,否則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劉飛冷冷的看了三個人一眼,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沖著其他人大聲說道:“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幾句,我是西山縣現任的縣長劉飛,大家有什么不滿和意見盡管向我提,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但是請大家務必要冷靜,千萬不要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想必有一點你們也很清楚,國家法律上明文規定,禁制非法集會,你們現在是在做什么?難道想要圍觀縣政府不成嗎?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現在已經造成了非常惡略的影響,嚴重影響了交通。”
劉飛說完,下面一片靜寂,大家全都靜靜的看著劉飛,看著這位看起來年輕的一塌糊涂的帥氣的縣長。劉飛的話并不多,但是聲音卻很大,距離劉飛稍微近一點的都聽得清清楚楚,劉飛的話中,一股濃濃的寒意感澎湃而出。
這時,剛才那個滿臉邪氣的男人用手一指劉飛大聲吼道:“大家別提他瞎說,縣政府能給大家滿意的答復嗎?不可能的,代課老師買斷工齡的政策已經公布2個多月了,怎么可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呢?再說了,這么重要的事情,沒有縣委書記和宮縣長的同意,他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主,我們進去找宮縣長去,他說話不算數的。”
這時,他旁邊那兩個極其猥瑣的男人也開始起哄道:“是啊,這位老師說的沒錯,他一個新來的縣長怎么可能做得了主呢?我們進去找宮縣長給我們做主去。”
劉飛的目光冷冷的在那三個帶頭鬧事的男人身上冷冷掃過,他發現,基本上所有群眾的情緒,都是由著三個人給調動起來,現在經過他們三個這樣一煽動,頓時更加激憤起來,有的人甚至開始向劉飛逼近。
然而,此刻的劉飛面不改色,就穩穩的站在那里,只是淡淡的望著著那三個人,突然用手一指三個人厲聲喝道:“你們三個人給我站出來。”
劉飛的話仿佛平地一聲炸雷,聲若洪鐘,猶如獅子吼一般,配合著他臉上露出的那股威嚴的氣勢,頓時那些還躍躍欲試想要沖上來的人們頓時精神就為之一振,紛紛停下腳步,看著劉飛。因為此時此刻,劉飛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大無畏的英雄般的氣概,那是一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仿佛在場蕓蕓眾生在劉飛眼中都如同草芥一般,人們不由自主的就被這種氣勢做征服,紛紛順著劉飛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人群中,三個男人頓時就暴露了出來。
劉飛慢慢的走上前去,旁邊的人紛紛后退,唯有這三個男人,退無可避,只能硬挺著脖子抗拒著劉飛傳遞過來的那種威壓。
劉飛就那樣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去,但是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那三個人的心頭上,隨著劉飛的漸漸逼近,這三個男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堪。
走進他們的時候,劉飛突然笑了:“三位,請拿出你們的教師證讓大家看看。”
領頭的那個滿臉邪氣的男人頓時就一陣語塞,哽著脖子說道:“誰…誰出來還帶教師證啊?”
“那你們兩個呢?”劉飛陰冷而略帶嘲諷的目光看向另外兩人,那兩個也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呆在身上。”
劉飛冷笑著怒聲大喝道:“什么叫沒帶,恐怕你們是沒有吧,來,大家把各自的教師證都拿出來,讓我看看,凡是帶著教師證的人,都可以進入縣政府大院內,一會我和縣委周書記會親自與大家一起面談,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劉飛的話說的嘎嘣干脆,叮當作響,話語中帶著一股斬釘截鐵一往無前的氣勢,好像天地之間再也沒有誰能夠阻擋他的意志,現場的人們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縣長,突然發現,這位年輕的縣長臉上帶著一股自信之極的微笑,那微笑看起來是那樣的淡定和沉穩,就好像眼前這幾十號人在劉飛面前都是小學生一般。
人們不由自主的就會對劉飛產生一種信任,紛紛拿出自己的教師證來,紅色的塑料外皮在晨光中閃爍著一種別樣的光芒,劉飛沖著那三個人冷冷的說道:“看到了嗎?知道什么是教師證了嗎?這才是教師證,你們不是教師吧?”
為首的那個邪氣男人冷笑道:“我們不過是忘了帶教師證了,你憑什么說我們不是教師。”
劉飛冷笑不語,就那樣看著三人,那三人也毫不示弱的瞪著劉飛。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
突然,劉飛動了,劉飛猛的閃身來到為首那個男人的身邊,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手咔嚓一聲,把他的襯衣給撕裂,一下子便露出他那紋著一只青色老虎紋身的肩膀出來。
緊接著,劉飛又飛快的撕開另外兩個男人的上衣,頓時,三人青色老虎紋身全都暴露在早晨的陽光下。
頓時,現場所有的老師全都一聲驚呼:“難道你們不是老師?”
那三個人頓時感覺到滿臉氣惱,沖著劉飛大聲吼道:“你他媽的找死!”說著,三個人就想沖向劉飛。
然而,就在此時,一只只冰冷的黑洞洞的槍口突然指向他的腦門,三個身穿警服的男人出現在三個假老師的面前,銀色的手銬亮了出來,咔嚓咔嚓三聲脆響,三個人都被靠上了免費的手鐲。
劉臃苦笑著出現在劉飛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劉縣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只著急道者三名警察。”
劉飛點了點頭,沖著那三名警察說道:“你們做的非常不錯,回頭劉局長你把三個人的名字、職務和以往的工作業績在加上你的評語報給我,將來哪些領導崗位空缺出來優先考慮他們三個。”
劉臃頓時心領神會,知道劉飛這是在給自己收買人性的機會,便輕笑著點點頭說道:“恩,這三個平時工作都非常認真負責的,我下午就把他們三個的資料報給你。”
而那三個押送著三個假老師的警察頓時感覺到渾身熱血上涌,心頭一陣狂喜,神啊,縣長居然要親自查看我們的業績,只要劉局長稍微給個好的評語,那將來升職可就指日可待了。看來以后得好好跟著劉局長混,看來這個劉局長跟縣長關系很不一般嘛!”
等劉臃帶著三名警察押走三個帶頭鬧事的假老師,在場亂哄哄的人群才算是安靜下來,有的人看到露出槍的警察時,心里便開始害怕起來。人往往就是這樣,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失去了帶頭人,下面這些質樸的代課老師們,便開始冷靜了下來,看著那善良的手銬,黑洞洞的槍口,人們才徹底醒悟過來,原來,他們是被人利用了。
那么接下來怎么辦?是繼續鬧下去還是打道回府?他們還能打道回府嗎?劉縣長能放他們走嗎?買斷工齡的事情怎么處理?一個個大大的問話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人們便開始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這時,劉飛再次來到大門前,面向眾人大聲喊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幾句話。”
頓時,眾人全都安靜下來,望著劉飛,劉飛笑著說道:“我知道大家是被人利用的,所以對于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既往不咎,現在請大家先到縣政府的大會議里面做一下,然后你們推選出幾名代表來見我,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說完,劉飛沖著門衛值班室招招手,立刻保安頭目帶著幾個保安從里面走了出來,臉色還有些蒼白,對劉飛說道:“劉縣長,怎么辦?”
劉飛冷聲說道:“把門打開,你們幾個分成兩個小組,帶著這些老師們進入大會議室,我一會要會見老師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