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秉承良好家教從來沒有罵過人的徐嬌嬌在那一刻好像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個聲音脫口而出:“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啊!”然后她便瘋狂的沖了過去,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劉飛帶出去,哪怕這里是警察局。
聽到罵聲和腳步聲,唐三那長滿橫肉的臉緩緩的轉過頭來,冷冷的怒吼道:“門衛是吃屎的啊,怎么讓兩個外人闖到這里來了,你們把他們兩個給我轟出去!”
這時,門衛也捂著襠部一瘸一拐的沖了進來,配合著屋子里面的兩個警察把徐嬌嬌和薛靈蕓給駕了出去。
門再次被從里面給鎖上了。外人別想進來。
一盆涼水潑在劉飛的頭上,他幽幽醒來。身體軟的好像一團棉花,灼灼的劇烈的疼痛從背部傳來,渾身的骨頭好像散了架一般,他咬著牙掙扎了幾下,最后還是放棄了。
兩次使用重拳早已透支了他那超強的體力,再加上之前幾次電擊,讓他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但是他的嘴角上卻依然掛著那種高傲的冷笑。
滋啦啦的藍色電弧在他的眼前不斷的閃爍著,唐三讓兩個警察架起劉飛,親自拿著電棍在劉飛的面前晃動著,“劉飛,這滋味怎么樣?要不要在嘗嘗?這可是1200萬伏的高壓啊,能把一只小雞給電熟了!”說話之間,唐三臉色顯得十分猙獰,如同地獄里面的判官一般讓人心生恐懼。
劉飛雖然身體虛弱,卻依然努力的挺直了腰板,臉上依然還是那樣淡淡的冷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點頭說道:“好啊,這味道的確不錯,麻酥酥的,很爽!”
“裝,我叫你裝逼!”唐三氣急反笑,電棍一下子捅在劉飛的小腹上!劉飛再次暈厥過去。
兩盆冷水澆下!劉飛再次清醒過來。
唐三那猙獰的面孔再次出現在劉飛的眼前,用手拍了拍劉飛的臉蛋說道:“小子,你真是個爺們!不過我告訴你,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一個堂堂的小秘書哪里來的那么大膽量,居然敢和陳市長兒子過不去,還打傷了他的保鏢,你真牛逼。現在好了吧,進來了吧,難道你真的以為蔣省長會為了你和陳市長過不去嗎?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趕快承認你故意傷人的動機吧!否則我可要給你來點更加刺激的措施了。”
劉飛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后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濃痰出來,不偏不倚,正吐在唐山的鼻子上,然后他便哈哈大大笑起來:“孫子,你有種,都已經21世紀了你居然還敢刑訊這套把戲,如果我這次能活著出去,我絕不會饒了你!有什么措施你就來吧,爺爺我接著就是了!”
唐三的臉色立刻變成了豬肝色,他幾乎已經被氣炸了肺,大聲吼道:“玩,給我狠狠的玩,老子今天我不玩廢了了,我就不是活閻王。”活閻王是看守所那幫常客送給唐三的外號,他們最頭疼的就是犯事落到他的手里。
警察局門外。徐嬌嬌和薛靈蕓雙雙被推搡出大門,并被警告不要搗亂,否則就會抓起來。
徐嬌嬌憤怒了,掏出電話立刻打通了她老爸的徐光春的手機:“爸,劉飛被抓進市公安局了,我剛才親眼看到他被人用電棍逼供,爸,她是我認定的男人,如果你不想你女兒以后守寡的話,就出手吧!”說完,她掛斷電話,關了手機,攔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她沒有再去管薛靈蕓,因為她恨她,她認為劉飛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為薛靈蕓而起,所以她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離開。
薛靈蕓也不傻,她早已看出徐嬌嬌眼神中對劉飛的關注和綿綿情意以及她對自己那種滔天的恨意,她感覺有些委屈卻又百口莫辯,因為她知道,劉飛所受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想起在門口看到劉飛倒下的那一幕,想起劉飛倒下時嘴角那不屑的冷笑,薛靈蕓那顆一向以來古井無波的心沸騰了,掏出那只精巧華貴的女式手機撥通了老爸的電話,“爸,我在南平市,被人欺負了…”然后,她便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前前后后的都說了一遍,最后,她語氣堅定鄭重的說道:“爸,這次是女兒最后一次離家出走了,我保證,但是如果你不能保證劉飛安然無恙出來的話,你以后就別想見到你女兒了!”說完,她掛斷電話,關機。
聽到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薛文貴擔心極了,急忙再次撥打女兒的電話,然而,電話里卻傳來一個標準甜蜜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薛文貴急了,怒了,茶幾上擺放的那一套價值300萬人民幣的景德鎮茶具被他狠狠的摔到地上,粉身碎骨,很快,一個一臉冷漠平淡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薛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薛文貴怒吼道:“我要去找總理!”
那個男人立刻躬身說道:“好,那我立刻去辦。”
“等一等!算了,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煩他,那樣顯得我太無能了,給我背車吧,我去拜訪一個朋友!”說完,他一屁股坐到沙發里望著天花板,心中卻在祈禱著:“劉飛啊,你可以一定要撐住啊!”
與此同時,燕京城一個神秘的宅院內,一個老頭也正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此刻充滿了憤怒。
河西省,省委書記徐光春手中拿著的筆已經被折斷了,文件夾被摔到了地上,紙張灑了滿地!
一股股憤怒的火焰正在冉冉升起,目標直指河西省南平市。
警察局內,在電棍的高壓之下,劉飛已經不知道暈厥多少次了。但是,每當唐三問他到底是服還是不服的時候,劉飛都會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然后大聲的吐出兩個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