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對策 從小到大吳浩都特別喜歡早晨,試想著每天早晨起來,揉揉還半閉著的眼睛,拉開窗簾,推開窗戶,一道金黃的陽光探進房間,明亮而溫柔,使人感覺是那樣的舒服,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當吳浩從食堂吃完早餐,慢步走到辦公室時,李西東早已經在辦公室外的走廊邊等著他,李西東看到吳浩,就連忙迎上前,笑著對吳浩說道:“吳縣長!您昨天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您猜的一點都沒錯,那個人昨天晚上就在那里過夜。”
吳浩聞言,隨即對李西東說道:“李局長!走到我辦公室說去。”說著就加開腳步,向著辦公室走去。
走進辦公室,李西東隨手將吳浩辦公室的門帶上,然后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遞給吳浩,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大約十二點的時候張力憲開著一輛地方牌照的車子到縣政府生活區,一直待到今天早上五點的時候才走,張力憲走的事情樣子非常憔悴,估計昨天晚上一晚都沒睡覺。”
吳浩接過李西東遞給他的照片,一張張翻開認真的看了起來,見里面竟然有一張是陳豪生的妻子送張力憲到門口時擁吻的照片,隨手放在辦公桌上,笑著說道:“李局長!要是陳豪生看到這些照片,你說他還會為張力憲賣命嗎?”
李西東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除非陳豪生事先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張力憲有關系,或者說陳豪生為了當上副縣長用自己的老婆跟張力憲拉進關系,不過以照片上分析,我感覺陳豪生至始至終都埋在谷里,按照我們男人的性格。絕對是不容許老婆紅杏出墻,因此這件事情陳豪生一旦知道,他和張力憲的關系絕對會瞬間瓦解,吳縣長!不如我以密名信地方式將這些照片寄給陳豪生,你看怎么樣?”
吳浩認真仔細的思考了許久,雖然他跟陳豪生接觸的不較少,但是陳豪生給他的感覺要比張力憲更讓他看不透。如果這個時候將照片寄給陳豪生。陳豪生首先會想到是自己在背后策劃這件事情,雖然可以讓他跟張力憲之間產生裂痕,但是絕對無法得到想要的結果,想到這里,吳浩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能以密名信的方式將這件事情告訴陳豪生,如果這樣會引起他的警覺,他是個精明地人。知道這些照片在這個時候寄給他有什么目地,雖然從那時開始陳豪生很可能會跟張力憲反目。但是兩人之間那千絲萬縷的關系。讓他在冷靜下來會慎重的考慮這一系列事情給他帶來的后果,所以對付這種人我們要在心里上擊垮他,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然后跟張力憲拼個魚死網破,到那時侯相信陳豪生會很主動地跟我們合作。政治是一門高深的課程,政治作為一種社會現象和社會的上層建筑,出現在產生階級對立和產生國家地時候,并總是直接或間接地同國家相聯系,政治同各種權力主體的利益密切相關。各種權力主體為獲取和維護自身利益。必然發生各種不同性質和不同程度地沖突,從而決定了政治斗爭總是為某種利益而進行地基本屬性。經濟、社會生活、文化方面和意識形態方面的利益,權力的追求以及某些心理滿足等,對于各種權力主體來說,都是政治運行的基本動力。政治作為權力主體維護自身利益的方式,主要表現為以國家權力為依托的各種支配行為和以對國家的制約性權力為依托的各種反支配行為,如統治行為、管理行為、參與行為、斗爭行為、領導行為、行為、權威性影響、權力競爭等。這些行為的共同特點是都以利益為中心,具有不同程度地強制性、支配性和相互斗爭性。政治作為權力主體之間地關系,主要表現為上述特定行為的相互作用。如統治與被統治地關系、管理與參與的關系、權威與服從的關系、相互斗爭的關系等。
雖然吳浩在政治方面還屬于初學者,但是李西東跟他比起來,只能算是沾了個邊而已,因此李西東在偵查方面是個好手,但是在政治陰謀上他未必是吳浩的對手,所以他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方式上往往都是以刑偵手段上出發,用證據讓一個人招供,而吳浩做為縣長則是以全局的思想為主導,去考慮一件事情在執行后的利和弊,立場不同,想事情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同了,李西東聽到吳浩否認他的辦法,滿是不解地問道:“吳縣長!按照張力憲的小心,如果我們不用這個方法告訴陳豪生張力憲跟他老婆的關系,我相信陳豪生永遠都不可能猜到他的主子竟然早早的時候就給他帶了一定大綠帽,這樣不就違背了我們調查這件事情的初衷嗎?”
吳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李局長!按照你們警察的角度上來說鐵證如山,會讓人最后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在這樣的事情上卻很容易適得其反,因為陳豪生和張力憲之間不當當只是利益的關系,我估計兩人之間誰出事了,另外一個的下場也絕對好不到那里去,加上陳豪生是個精明的人,他自然會猜到我們這樣做的用意,同時他對照片上的東西并沒有親眼所見,那他的理智就不會迷失,雖然憤怒,但是也只會讓他跟張力憲之間的關系產生裂痕,結果我們很有可能永遠都無法得到我們最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他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采用一種無意識的說漏嘴,引起他的警覺,這樣以陳豪生的精明,加上他多疑的心理,那種意外中聽到得話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到那時候他就會仔細的思索并懷疑妻子和張力憲之間關系,然后我們再幫他導演一場捉奸在房的劇本,到時候那種當場抓奸的憤怒,即使陳豪生再精明。也會因為這種無法接受地事實而變的不冷靜,那種想要報復的心情能夠讓我們很輕易地擊垮他的心理防線,讓張陳聯盟徹底的決裂,張力憲非常了解陳豪生,而陳豪生同樣也非常了解張力憲,所以同樣怕對方報復的心態,可以很容易的讓他們內斗。到那時候我們想要挖出張力憲地事情就會變地更加的輕而易舉。”
吳浩的話讓李西東頓感茅塞頓開。他笑呵呵地說道:“吳縣長!要不是親耳聽您說出這番話,我真的無法將您的年齡跟您的心智聯系在一起,您的這個辦法確實高明,到那時候我們可以以逸待勞,等著他們自爆內幕,估計到那時張,陳內斗,陳豪生一定不是張力憲的對手。陳豪生為了報復張力憲,自然會選擇投向我們。而那時候。我們想要解決張力憲這顆毒瘤就輕而易舉了,不過!吳縣長您準備用什么人,以怎樣地方式把這個消息無意中透露給陳豪生呢?”
吳浩聞言,眼里閃過一絲睿智,笑道:“山人只有妙計,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市公安局給你安排的警力到位了才可以執行。”吳浩說到這里,他地手機突然想了起來,聽到手機鈴聲,吳浩笑著對李西東說了生對不起。然后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地是個陌生的號碼,就將手機湊到耳邊。禮貌地說道:“您好!我是吳浩,請問是那位找我?”
吳浩的話聲剛落下,電話里就傳來一個女孩說話的聲音:“吳縣長!您不用問我是誰,只要您知道我手上有一個對您乃至周墩縣政府來講非常重要的消息就可以了。”
吳浩聞言,馬上將剛才的手機號碼寫在紙上,并寫著讓市公安局查這個號碼的主人及她目前的位置,然后將紙條遞給面前的李西東,然后等李西東離開之后,他才笑著說道:“這位女士剛才因為我地辦公室有人不方便講話,所以我耽擱了一會,先前您說您手上掌握著對我和周墩縣政府來講非常重要地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嬌笑地說道:“吳縣長!您知道嗎,黃中寶昨天壓根就沒離開周墩縣,他昨天一天都跟我在一起,直到昨天傍晚地時候他才離開周墩去省城。”
“什么!”吳浩驚訝的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問道:“這位女士雖然我不知道您跟黃中寶的關系,但是就憑您現在會給我打這個電話,說明你跟黃中寶之間一定有這非常不尋常的關系,可是您為什么不在昨天黃中寶沒走之前給我打這個電話,或者說黃中寶離開之后就馬上給我打電話呢?”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語氣中帶著憎恨地說道:“我跟他之間有這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恨不得黃中寶那禽獸全家不得好死,因為黃中寶的疑心非常重,昨天我根本都沒離開他的視線,而我能夠得到那個消息也是因為黃中寶當時把早上沒有泄的火,發泄在我身上,所以他才沒讓我離開,后來黃中寶從我那里走后,我本來想給公安局打電話,但是周墩縣公安局的警察大部分都是黃中寶的手下,而我壓根就不相信那些警察,所以最后我考慮再三,就想起您這位剛到周墩上任的新縣長,雖然您只是剛到周墩,但是就憑您目前為我們周墩人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說明您是真的想為我們周墩人做點什么,同時也說明您是個好官,所以我才會想這給您打電話,但是您是縣長,可不像我們平民百姓,為了問到您的電話號碼我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工夫,直到剛才我問到您的電話號碼了,這不就馬上給您打了過來。”
吳浩聞言,隱約的覺得對方很可能也是一個受害者,而且對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并不多,她能夠在一晚上的時間問到自己的手機號碼已經算是有這相當大的能量了,想到這里吳浩心里也就釋懷問道:“這位女士!您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不管您提供的消息是否重要,我都要感謝您。”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就恨恨地說道:“吳縣長!我不需要您感謝我什么,我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在為我自己報仇而已,我曾經是一個KTV的服務員。有一次黃中寶和斧頭幫得那群人到我們的KTV來唱歌,我剛好負責他們地包廂,可是誰知道黃中寶竟然在包廂里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我了,當時我想去報警,但是后來才知道他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他們還威脅我,如果我報警的話。不但會殺我全家。反而還誣陷是我主動勾引黃中寶,讓我身敗名裂永遠都別想在周墩待下去,逼著我給黃中寶當情婦,所以您真的要感謝,那就早點將黃中寶那禽獸繩之于法,那我就代表曾經被黃中寶糟蹋的姑娘們向您表示感謝,吳縣長!昨天黃中寶一天都在我那里,在昨天早晨大約十點的時候黃中寶接到張書記地電話。當時電話里他們談什么,我聽地一知半解的。什么把公安局被砸的照片照下來。然后送到省里的各個新聞機構,誹謗您剛到周墩為了搞政績,急功近利,不顧周墩的實際情況,使警察跟周墩群眾發生沖突,最后造成周墩縣公安局被群眾砸毀,然后等記者到了周墩采訪時,在實現安排好警察跟群眾,找記者談話。另外再鼓動那些在縣容縣貌整頓工作時有著利益關系的群眾包圍縣政府。要你給個說法,最后逼著你離開周墩。”
吳浩聽到對方的話。他沒想到張力憲竟然會想利用這件事情打造輿論,攻擊自己,這個計謀簡直是毒辣無比,如果不是現在有人事先告訴自己,搞不好到時候自己要為公安局被砸的事情被黑鍋而離開周墩,想到這里吳浩心一下子緊縮起來,感覺到全身如同燒著地烈火,身上每根毛發都仿佛閃出火星來,他雙拳緊握,捏得咯咯地作響,眼睛里射出兩束刀劍一樣的寒光,嚴謹地問道:“這位女士!您說地這一切都是真地嗎?”
“千真萬確!當時黃中寶接完電話,就馬上給他在公安局門口當保安的表弟二狗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負責照公安局內被砸現場的照片,然后到周墩縣小學去找一位名叫梅雨的老師,讓她帶上錢跟他一起離開周墩,然后去夏海市找他的什么堂哥去。”對方聽到吳浩的話,再次確認道。
吳浩聽到對方的確認,對這個消息已經深信不疑,他想起對方曾經說代表曾經被黃中寶糟蹋的姑娘們,就馬上問道:“這位女士!謝謝您能夠及時的給我打來這個電話,有您提供地這些消息,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抓到黃中寶,不過您剛才說受到黃中寶糟蹋地姐妹們,不知道您是否能夠幫我們聯系那些曾經受到黃中寶迫害的女同胞們,等我們將黃中寶捉拿歸案地時候出來指證黃中寶曾經對她們做的事情。”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考慮了一會,隨后才回答道:“吳縣長!對于我本人,我可以馬上向您保證,只要您抓住黃中寶,我一定會出庭作證,但是其他受到黃中寶欺負的姐妹們因為其中幾個已經結婚了,加上女孩子都不希望別人知道她們曾經被過,特別是我們這樣的小縣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我只能幫您做她們的思想工作,至于她們愿不愿意,我可不敢保證。”
吳浩聽到對方的話,覺得對方講的確實在理,畢竟像周墩這樣的小地方,如果那個女孩遭遇到這樣的事情,未必會主動到公安局報警,加上黃中寶本身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跟當地的黑社會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且當時張力憲在周墩有一手遮天,所以黃中寶才會有恃無恐的糟蹋了那么多女孩,想到這里,吳浩再次感謝道:“這位女士!謝謝您!對于您在受到這樣的遭遇之后能干勇敢的站出來面對這樣的事情,為此我對您的精神表示敬佩,對于您剛才說的話,我非常理解,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盡全力的說服那些受害者,雖然我們現在正在抓捕黃中寶,但是就算他被抓回來就憑著我們目前的證據,最多只能判他十年徒刑,如果您和那些受害者們能夠全部站出來的話,法院也許會因為黃中寶所犯得事情的惡劣情節判黃中寶死刑或無期徒刑。”
吳浩的話一下子說到對方的心里去,對于電話那頭的女孩,她是恨不得黃中寶被判死刑,她聽到吳浩的解釋,馬上對吳浩回答道:“吳縣長!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讓那些受到迫害的姐妹們都站出來指證黃中寶。”
“好!那我就等著您的消息,對了!您是否能夠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到時候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您也方便些。”吳浩聞言,隨即問道。
對方聽到吳浩的話,馬上就回答道:“吳縣長!剛才我給您打的手機號碼就是我自己的手機,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打這個號碼,吳縣長!我知道您現在正為我們周墩的未來嘔心瀝血,您的時間非常寶貴,所以我就不打攪您工作了,再見!”
“再見!”吳浩聞言,跟對方說了聲再見,然后就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后的吳浩,想到剛才那位女孩在電話里說的事情,現在的吳浩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萬全而又妥善的對策出來,否則到時候不但他的工作陷于被動,甚至也讓許書記想轉變周墩目前局面的工作路線徹底的失敗,想到這里,吳浩漸漸的陷入沉思當中。
這時正當吳浩苦想應對方法的時候,李西東去而復返,他快步的走進吳浩的辦公室,馬上對吳浩匯報道:“吳縣長!那個電話號碼查清楚了,對方是周墩好想來KTV的老板羅美玉。”李西東說到這里,見吳浩絲毫沒有反應,這才發現吳浩正在認真的考慮什么。
許久之后吳浩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坐在自己面前的李西東,說道:“李局長!先前我們說把陳豪生老婆跟張力憲有染的消息傳遞給陳豪生的事情,現在看來必須提前了,待會我會給市里打電話向許書記匯報,讓他給市公安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今天就先落實部分警力給你們周墩縣局,另外我會讓財政局的柳局長今天馬上安排人把公安局被砸毀的玻璃跟辦公用品全部換新,而你要做的是把昨天安排人做的各面牌牌在今天早上之前全部拿回來并掛上去,然后再召開一個全局大會,把公安局被砸的真實內幕向全局做個通報,并重點聲明如果有記者來采訪讓他們實話實說,但是一旦發現惡意毀謗的,一旦查出來輕者開除出公安隊伍,重的將負上刑事責任,然后等市局給你的人到了,就馬上把你們公安局的門衛控制起來,他是黃中寶的表弟,目前黃中寶已經逃往夏海市,聽說黃中寶有個堂哥在那里,也許我們能從那位門衛的身上問出黃中寶他堂哥的地址,最后安排人到周墩小學找一位名叫梅雨的女教師,她是黃中寶的情婦,看看這個女教師現在是否跟黃中寶離開周墩,如果沒走,就找她了解一些黃中寶的情況。”
李西東現在才明白吳浩讓自己查那個電話號碼的真實目的,看來這個羅美玉跟黃中寶之間一定有著不一般的關系,他聽到吳浩的話,點了點頭回答道:“吳縣長!我待會馬上就回去落實這些問題,不過這個羅美玉跟黃中寶之間是什么關系呢?為什么她會知道黃中寶的行蹤?還有您剛才說陳豪生妻子的事情需要提前,那您準備通過誰來向陳豪生走漏這個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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