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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公主新婚夜

第619章公主新婚夜  皇帝身體大好之后,自然是龍顏大悅,選定吉日,在便殿正式接見并宴請左少陽這位準駙馬。這是常樂公主出嫁的第一步。

  左家有三門親事要辦,但是后面兩門都是左少陽的兒子女兒的,自然不能沖了父親的親事,所以商定先辦左少陽的婚事,完了再同時操辦嫡子左文遠娶新城公主以及左文芝嫁給九皇子李治的婚事。

  見面這天,左少陽換了一身新衣服,騎著小毛驢,在三名大內超級高手假扮的隨從的簇擁下,在街兩邊無數喬裝打扮成路人、商人等的御林軍護衛下,來到了皇宮便殿。

  在這里,已經擺下了筵宴,朝廷重臣悉數到齊,皇帝帶著長孫皇后出息。

  這時皇帝病倒之后這么久,第一次復出亮相,朝廷上下關于皇帝病危的傳言,在李世民談笑風生頻頻舉杯中不攻自破。這些老臣非常的高興,對左少陽這位準駙馬神醫都是交口稱贊,紛紛給他敬酒。

  左少陽自然是酒到杯干,酒宴盡興而散。

  按照規矩,如果駙馬沒有官職,皇帝是要冊封官職的。羅公公再三給左少陽做工作,左少陽卻執意不肯要官。最終只好作罷。以平民身份娶一個公主,這在大唐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了。

  作為婚禮的一部分,皇帝李世民賞賜給左少陽錦衣玉袍,若干金銀器皿,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另外還有兩頭毛色油光錚亮的小毛驢,披紅戴彩。

  這些贈品整齊地放在大殿外的廣場上,酒宴之后,左少陽騎上小毛驢,皇家樂隊吹拉彈唱鼓樂齊鳴,前面奏樂開路,左少陽披紅掛彩騎著小毛驢走在中間,后面是太監們挑著的若干同樣披紅戴彩的大捧盒。浩浩蕩蕩回到了左府。

  本來依著規矩,是要給左少陽和嫡子左文山兩位父子駙馬修建駙馬府的,但是左少陽不同意,要求公主嫁到自己家里來,跟父母一起住。

  皇帝李世民同意了,將修建駙馬府的兩筆銀子撥給左家自己修建擴建府邸。

  于是乎,左貴老爹也就開始忙碌起來了。畢竟,家里要住進來兩位公主,那可不能怠慢了,左貴老爹決定把兩座院落往超豪華修建。

  好在現在左家很有錢了,不僅是這十五年來田地收成的積蓄,還有左少陽從西域帶回來的價值十數萬的珠寶。再有左貴老爹自己的官俸,再加上皇帝撥付的兩筆駙馬府修建經費。所以超豪華新修擴建房屋是不在話下的。為了給公主拍馬屁,也是不惜本錢的。

  皇帝又下旨征用了緊挨著左家后院的一大片民居,給左家修建兩座公主府邸。這兩座府邸,一座是給常樂公主的,一座是給嫡子左文山要娶的新城公主的。左家宅院進一步擴大了。

  皇家婚事,歷時數月,所以左貴老爹的時間相對還是比較充裕的,但是他還是親自在工地上監督施工,督促日夜趕工,力圖盡早完成。

  一個月后,已經進入仲夏了。

  羅公公登門拜訪,告訴左少陽,皇帝決定將原太子李承乾以謀逆罪廢為庶人。貶徙到黔州。本來是準備立李治為太子的,但是考慮到左神醫的意愿,決定立三皇子李恪為太子!

  這個結果跟左少陽原先預料的一模一樣。也讓左少陽放下心來了。只要李治不當太子,武媚娘就當不了皇后,也就沒機會成為女皇,那自己的女兒就安全了。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左少陽在家里大擺酒宴慶賀,還特意讓女兒左文芝也喝了幾杯酒,一家人都是知道他為什么如此高興,問他他也不說,但是見他很難這么開心過,也都很高興。

  又過了兩個月,左家兩座駙馬院落終于完工了。長孫皇后帶著羅公公親自來視察,一見之下,這院落比一般的駙馬府豪華百倍!里面亭臺樓閣,九曲回廊,小橋流水,應有盡有。皇后非常滿意。

  又過了數日,便已經是金秋時節,商定的迎娶公主的日子終于來了。

  成親那天,雖然羅公公一再要求,左少陽寧可不要公主,也不愿意換乘駿馬,羅公公最終只能妥協,任由左少陽騎著小毛驢,佩戴皇帝御賜的錦衣玉袍,來到皇宮,將數擔聘禮送進皇宮,然后來到常樂公主寢宮,迎娶新娘。

  送親的隊伍也是極其豪華的,為了顯示鄭重,皇帝李世民親自擺駕送親。他都出面了,那皇后、嬪妃、王爺等等皇親國戚自然是都跟著來了。于是乎,成了皇親國戚大展覽。

  常樂公主鳳冠霞帔,乘著八抬花轎,在皇家鼓樂手滴滴答答吹奏中,由左少陽前頭騎著毛驢帶領著,在一隊隊宮女太監的護送下,出了皇宮。后面跟著的是上百挑大捧盒的披紅掛彩的嫁妝。然后是撐著黃羅傘的皇帝和皇親國戚們送親的隊伍。皇帝、皇后、嬪妃坐轎,王爺們騎馬。浩浩蕩蕩綿延數里。

  皇帝嫁女兒絕對是京城頭條新聞,更何況是皇帝親自送親。朱雀大街兩邊都已經圍得人山人海的。都來瞧熱鬧。看見新駙馬爺竟然騎著一匹小毛驢,又聽說說是新近開張的藥鋪郎中,都嘖嘖稱奇,說皇帝怎么把女兒嫁給一位郎中?

  知道一些內幕便眉飛色舞說起左少陽的經歷,其中自然斷章取義的多,于是乎,左少陽的身份來歷便有了重重版本傳說。左少陽一位小郎中,竟然娶了堂堂公主,怎么傳都是新奇的。

  左少陽騎著小毛驢,帶著迎親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吹吹打打終于回到了左府。

  栗老漢夫妻兩這才知道,給自己看病的郎中,現在取了公主了,成了駙馬爺了,更是驚奇,跟著左鄰右舍過來道喜。但是他們進不去,因為皇帝在里面,整個左府已經被御林軍戒嚴了。

  由于送親的皇親國戚和前來道賀的朝廷大臣太多了,大堂、院子是在坐不下,在皇帝李世民的決定下,將酒宴擺在了陣陣藥香的藥圃之中。

  拜天地也是在這里舉行。公主成親的拜天地跟普通百姓不一樣。普通人的三拜分別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可是公主跟駙馬的地位是君臣關系,如果公主出嫁的對象是品秩很高的高官,比如王爺,高于公主的品秩,出價之前需要先提升公主品級到跟駙馬相等。如果公主品級高于駙馬,就維持現狀。總之不能讓公主掉價。

  駙馬和駙馬一家人在公主面前要行君臣之禮,也就是公公婆婆還有丈夫早上要給公主請安,要下跪的。在夫妻成親之時,自然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所以拜天地中拜高堂和夫妻對拜都不能進行,——公主是不能向公婆和丈夫跪拜的。

  于是乎,公主的婚禮在拜天地上就簡單了,拜了天地之后就成禮了。

  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四大快事。左少陽一妻三妾經歷了四次洞房,這是第五次小登科。但是,他卻感到這不會是一次愉快的經歷。

  原因很簡單,常樂公主和他已經說好了,兩人只做表面夫妻。因為當時左少陽并不想娶她,而她也惱恨左少陽不肯給皇兄治病而不愿意嫁給他。最終商定了這個結果。

  左少陽知道這一點,所以挨著個給皇帝、皇后、皇親國戚以及朝廷大臣們敬酒,自然是喝了個酩酊大醉,被人背回了洞房。

  半夜,左少陽渴醒過來了,睜開眼,屋里紅燭高照,他想看清楚,頭一動,便感到天旋地轉的,趕緊閉眼,嚷嚷道:“有人嗎?給我倒杯水!”

  片刻,就聽到腳步聲細碎,帳幔被挑起,香風陣陣撲鼻,一女人溫軟聲音道:“老爺,請用茶!”

  說著,有人輕輕將他扶了起來,靠在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里,香氣更濃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送到他嘴邊,非常體貼到位地伺候他將一大杯茶水喝了。

  茶水進肚,左少陽稍稍清醒了一些,依舊閉著眼,問道:“你是誰?”

  他這個問題聽起來很蠢,跟常樂公主新婚之夜的洞房里,除了常樂公主還能是誰?但是,左少陽能肯定,這抱著自己喂茶的女子,絕對不是常樂公主,聲音不對,而且常樂公主絕不可能這樣來伺候自己的。人家是君。哪有屈尊給臣子喂水的。

  那女子嘻嘻笑道:“奴婢秋兒。是公主陪嫁過來的侍婢。以后就是我們服侍駙馬爺了。”

  “你們?還有誰?”

  “公主這邊屋里有三個,另外兩個叫金兒和鎖兒。我們三個連在一起就是‘鎖金秋’!”

  “鎖金秋?”左少陽閉著眼笑道,“誰取得名字?”

  “公主。”

  “別的屋也有嗎?”

  “有,公主已經分給各房奶奶了。夫人屋里也是三個,分別是‘春兒、意兒和濃兒。”

  “春意濃?也是你們公主取的吧?”

  “是啊,”秋兒吃吃笑著說,“其余三個姨娘,每個屋里一個。白奶屋里的叫‘夏兒’,苗三奶奶屋里的叫‘荷兒’,桑四奶奶屋里的叫‘清兒’”

“夏荷清?”左少陽挪了挪身子,在秋兒懷里  躺的更舒坦一些,“你們公主可真怪。取得名字也怪。”

  “駙馬爺,往后啊,您得叫娘子,不能左一個公主又一個公主的了。”

  “娘子?”左少陽苦笑,“是啊,她是并嫡,也是我娘子,可是她是君,我不叫她公主,她樂意嗎?”

  “公主說了讓駙馬爺這樣叫的。”

  左少陽想起自己跟常樂公主說的三句話,其中一句便是家中不行君臣之禮。想必常樂公主便是因此才讓家人這么叫她的。

  秋兒又吃吃道:“對了,老太爺、老太太屋里也分了是三個。分別叫臘兒、梅兒和香兒。”

  “臘梅香?”左少陽嘿嘿笑道,“這倒好,春夏秋冬齊全了。——對了,公主呢?”

  “在你身邊啊!”

  “啊?”左少陽這才費力地睜開醉眼,努力集中視線,便看見一張俏臉,和一對美麗的大眼睛。只不過是倒著的,有些疑惑,怎么會是倒著的呢?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是秋兒的眼睛。秋兒把自己抱在懷里喂水,低頭看著自己,俏臉自然是倒著的。

  秋兒坐在床沿,半邊帷帳掀開了,大紅喜燭照進來,映得她的俏臉紅撲撲的挺可愛。特別是那雙大眼睛,眨呀眨呀的,樣子挺乖。

  左少陽慢慢扭頭往床里望去。他們這張床是特大號的,要是并排睡能睡七八個人都綽綽有余。

  大床靠里的位置,躺著一位少女,一頭秀發披散在枕頭上,雖然入秋了,天氣卻還是比較炎熱的,所以只蓋了一床薄薄的錦被,穿著月白色褻衣的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面,略顯消瘦的雙肩,背影曲線玲瓏,頗為迷人。

  這就是自己的新娘子常樂公主?

  左少陽費力地抬手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秋兒趕緊道:“頭痛嗎?讓奴婢來吧!”

  一只柔荑伸過來,輕柔地給他按摩。這小妮子應該是學過的,手法勁道都恰到好處。

  左少陽很享受,躺在她懷里,思想集中不起來,道:“圣上他們呢?”

  “都回去了,酒宴也早就散了。嘻嘻,都三更天了!”

  這時,傳來常樂公主冷冷的聲音道:“秋兒,你不睡還不讓人睡?”

  秋兒吐了吐舌頭,輕輕把左少陽從懷里捧起,慢慢放在柔軟的玉枕上。幫他蓋好被子,道:“要什么就叫奴婢,奴婢就睡在外間的。”

  “知道了。把燈吹了,亮晃晃的不好睡覺。”

  “不行的,喜燭要通宵亮才吉利。奴婢把外層帷帳也放下來,這樣就不亮了。”說著,秋兒將里外三層帷帳都放了下來,外面一層帷帳布料很厚,放下來之后,床里光線一下暗淡下來,只有朦朦朧朧的紅暈了。

  接著,秋兒細碎的腳步聲走出了房間。屋里又靜了下來。

  左少陽伸展了一下手腳,長長舒了口氣。

  “要是覺得虧,秋兒她們三個在外間和廂房,你可以去跟她們圓房!”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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