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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奇恥大辱

  今天的穆天嬌格外美艷動人,渾身上下換上了金袍套裝,頭戴金飾鳳冠,和氣勢威嚴的烏雄相得益彰格外匹配。一個是婀娜嬌美的巾幗英雄,一個是手握大權的仙宮外務大統領,一柔一剛,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都說女人嫁人的時候是最漂亮的時候,站在最邊角的躍千愁也不得不感嘆,這穆天嬌果然是嫁對了人,有烏雄給她撐腰,從今以后她一個女人再也不用熬得那么辛苦了。

  再看她身后,其父穆兵正目露神采的掃視下方的群雄,似乎顯得異常高興,看來她父親對這門婚事也是相當滿意的。而穆兵邊上的大明輪,卻是面無表情的站那,不過看他所站的位置乃是男方至親的位置,顯然和烏雄的關系不一般。

  臺階上的烏雄環視下方抬起手來,左右立馬有金袍侍衛端來托盤,烏雄和穆天嬌各從托盤上取了一杯酒,烏雄雙手推杯道:“烏雄今日大婚,幸蒙各派豪杰賞臉,烏雄感激不盡,我夫妻先敬各位一杯。”

  兩夫妻相視一笑,同時舉杯一飲而盡,下方諸人紛紛附和著舉杯干盡。

  一杯酒下去后,穆天嬌明眸在下方掃視了一遍,在人群中沒看到躍千愁,最后看到躍千愁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最邊角的犄角旮旯,再看看在場的各派大佬,心中頓時了然了,不由有些慚愧,怪自己考慮不周。自己雖然是一番好意將他請來,卻無疑給了他難堪,這里根本就容不下他。

  躍千愁戳那,說不顯眼其實是最顯眼的,連烏雄看到他孤零零凄慘的獨自一人站那也不由怔了怔。大明輪只是稍稍瞥了一眼,穆兵看到躍千愁后眉頭皺了起來…“隔壁園子里尚有仙宮同僚,我夫妻失陪一下,請諸位盡管暢飲。”烏雄朝眾人拱了拱手,穆天嬌微微欠身行禮,在眾人附和的恭祝聲中,兩人露了下面就離開了,架子不可謂不大。

  不過卻留下了大明輪和穆兵兩人代為陪客,有仙宮侍衛分別跟著兩人走下臺階,兩人分向兩邊,開始一桌桌的單獨敬酒。穆兵的情緒顯得尤為高興,這一桌桌的客人放在以前全都是他連見面都困難的人,如今卻一個個的陪笑恭賀,樂得他嘴幾乎就沒停過,在眾人的恭維聲中,有那么點忘乎所以的味道。

  而大明輪就顯得冷淡多了,只是隨口說著“喝好”之類的話,一桌桌的客人也跟著寒暄一下,沒人敢跟他廢話。

  躍千愁坐在最后面,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他這里,于是自顧自的抱著一顆水靈靈的果子啃,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著。反正像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的人,如果不想醉的話,根本就醉不了。

  其實多少也有點借酒消愁的味道,倒不是因為被眾人排斥在外感到孤單,而是感覺到了自己和各派之間的差距確實很大,更考慮到了以后天下商會在仙界立足的困難,光絕情宮這個大障礙就夠頭疼的。

  笑呵呵敬酒的穆兵敬完這排的最后一桌后,看到了縮在最后面的躍千愁后,笑臉凝固微微皺眉。說實話,他覺得這種場合就不該請躍千愁這種檔次的人來,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怎配來到極樂仙境外務大統領府來?如今看看,大喜的日子獨自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像什么樣子,搞得好像招待不周似的,真晦氣!

  其實他最擔心的還是怕烏雄產生什么誤會,因為穆天嬌本就和躍千愁認識,而穆天嬌其他男賓都沒請,偏偏就請了躍千愁一個,這讓他如何不擔心。他一直反對請躍千愁,可是自己的女兒卻執意如此,他也沒辦法。

  穆兵皺著眉頭本想無視躍千愁轉到另一排去繼續敬酒,然而躍千愁卻非常不識相的站了起來,滿面笑容的率先舉杯恭喜道:“恭喜穆會長,賀喜穆會長!”

  穆兵的眉頭頓時擰到了一塊,然而人家嘴里說的是恭喜話,又是笑臉,像這樣大喜的日子自然不好失態。穆兵強忍住不快,帶領著兩名托著托盤的金袍侍衛走了過去。

  不時關注躍千愁的蒼云信立刻發現了穆兵對躍千愁似乎不太感冒,當即站起朗聲道:“穆先生,不知道這躍千愁到底有何背景,居然有資格和我們平起平坐,實在是讓我等覺得匪夷所思啊!”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看出來了,這蒼云信純粹是想讓躍千愁難堪。在另一邊敬酒的大明輪回頭冷冷瞥了蒼云信一眼。

  穆兵自然知道蒼云信在仙界算是個什么人物,回首舉杯歉意的笑了笑,隨后走到了躍千愁跟前。躍千愁瞥了眼蒼云信懶得理他,對著穆兵舉杯道:“恭喜穆會長,恭喜令愛新婚大喜。”笑著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躍千愁,你為何獨自一人坐在這里?”穆兵不冷不熱的問道。

  因為兩人是熟人,躍千愁還以為對方是看到自己受到冷落了不高興,是在關心自己,當即不以為然的笑道:“無妨,在坐的都是仙界各派的高手,我躍千愁何德何能躋身于高手行列與各派高手坐在一起。”

  “原來你也知道,既然知道又何必來自取其辱,你以為這里是誰都能來的地方嗎?”穆兵哼了聲,多話也沒說,舉杯一飲而盡,隨后掉頭便走了,到了另一派繼續去敬酒。

  躍千愁剛續滿一杯,本還想說些恭喜祝福的話,誰知居然從對方的嘴里聽到了這樣的話,當即舉著酒杯呆住了。

  這一幕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怎么都想不到穆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說四通商會危難之際自己曾經在神墟境內力挽狂瀾,大家怎么說也是無冤無仇還有些交情啊!

  退一萬步說,自己也是接到請帖來的,并非是自己死皮賴臉貼上來的,何況這個地方就算自己想厚著臉皮來沒得到允許也進不來啊!

  自己笑臉有加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穆兵的事情,可他穆兵為什么要當眾打老子的臉?難道他不知道要不是老子在神墟境內救了她的女兒,她女兒焉能有今天?

  躍千愁想不通,給他一萬個理由也想不通,打死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什么?

  此時的躍千愁并未往其它方面去想,也沒有想到是穆兵的問題,反而是呆在了那首先自我反思,是不是自己沒注意做錯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在人家女兒大婚的日子做了什么犯忌諱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不應該了,因為穆天嬌怎么說也是把自己當朋友請來的,如果自己鬧得人家大婚都不自在,那就太罪過了。

  可是他真的想不通,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唯一出格的地方也就是在之前和蒼云信斗了兩句嘴而已,這應該不算什么吧!而且事是人家蒼云信挑起來的,也沒見穆兵給蒼云信臉色看吶!

  我到底做錯什么了?躍千愁舉著酒杯呆那,不斷的自我反思捫心自問,可是任他想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也沒想出個結果來。

  周邊舉杯暢飲的人不時看看這邊,沒人會同情躍千愁遭到如此的奇恥大辱,因為在他們的眼里本就覺得躍千愁沒有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只有萬里紅在人群中微微搖頭,這穆兵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姑且不論躍千愁的背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今天是你女兒大婚吶!怎么能對上門賀喜的客人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

  “哈哈!別發呆了,穆先生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這里不是你躍千愁有資格來的地方。”

  蒼云信冷嘲熱諷的話把躍千愁從反思中驚醒了過來,抬頭看去,只見蒼云信冷笑道:“我現在真的懷疑你的請帖是偽造的,希望大統領府的人好好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濫竽充數混了進來。”

  躍千愁不理他,目光死死的盯住穆兵,忽然大聲問道:“穆會長!莫非你是真的不歡迎躍某來此?”

  穆兵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話,反而繼續敬來客的酒。如此舉動無疑已經很說明問題,躍千愁當即被氣得滿臉通紅,渾身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酒杯里的酒已經晃了出來,他再次提高了聲音問道:“穆會長!莫非你是真的不歡迎躍某來此?”

  蒼云信站了起來,冷笑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什么場合,怎會有人敢在這里大呼小叫?”

  穆兵回頭看了眼身后跟著的兩名金袍侍衛,漠然道:“今天賓客滿門,不要讓人攪了大統領的好事。”端著托盤的兩名金袍人會意,當即瞬移出現在了躍千愁的桌前。

  就在這要出事的瞬間,大明輪陡然現身,擋在了兩人前面,冷眼盯向了兩人,兩名金袍侍衛當即微微躬身,不敢放肆了。大明輪順勢從其中一人的托盤里拿起酒壺給自己的杯子里斟滿了酒,酒杯放回時喝了聲:“退下!”

  兩人趕緊退開了,大明輪冷眼掃過穆兵,最后盯在了蒼云信身上,淡淡問道:“蒼云信,你在這里挑撥離間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想攪亂了這場喜事?哼!今天看在烏雄大婚的面子上…若再敢放肆,別怪我不客氣!”說罷舉杯向躍千愁道:“招待不周,躍掌門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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