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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姬舞仙君

  鱷仙君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地上昏迷中的女人,沉聲道:“她傷的很重。”

  “這不用你說我也能看出來。”躍千愁蹲在了他身邊,擠眉弄眼的笑道:“老妖怪,跟我說說,她到底是誰,是不是你曾經的老相好?”

  鱷仙君目光射來,盯著嬉皮笑臉的他,冷笑道:“她是誰?難道你還沒猜出來么?她曾經也是位列仙界十二大仙君之一的人物。”

  “呃…”躍千愁眼神略微有些迷茫,隨后笑容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抽,指著那昏迷的女人,弱弱的問道:“你是說…你是說,她是姬舞?”

  鱷仙君紋絲不動的盤坐在那,冷笑著反問道:“如果不是她,那你說她是誰?”

  躍千愁伸出的手像觸電一樣,唰的縮了回來,神情僵硬道:“老妖怪,你別跟我開玩笑,她怎么可能是姬舞,憑姬舞仙君的實力,這東極圣土還有誰敢動她?”他一想到自己剛才對這女人的屁股又打又捏的,感覺后脊背發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鱷仙君回頭看著地上的女人嘆了口氣,道:“這事可能因你師傅而起,估計她是被你師傅先給打成了重傷,然后才著了這群宵小的道,否則憑那些人的膽子還不至于敢輕易動她。”

  “她真的是姬舞?”躍千愁呆了呆,目光停留在昏迷女人的姣姣容顏上,就算是臉上掛著血跡,形容憔悴,也掩蓋不了那股冷艷超然的氣質,顯然是個久居人上的人物。松亂的云鬢枕在地上,昏迷的臉龐上黛眉緊在一起,光潔白潤的眉宇間隱隱泛著一股怒意…

  媽的!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人在昏迷中都記仇啊!躍千愁臉上漸漸泛起狠色,目光閃爍的站了起來,緩緩朝昏迷中的姬舞走了過去…

  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鱷仙君的眼里,鱷仙君當即沉聲喝道:“躍千愁,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躍千愁目光深沉的漠然道:“趁她病,要她命!”

  “站住!”鱷仙君騰的站起,擋在了倆人之間,厲聲喝道:“躍千愁,她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她?”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患于未然。”躍千愁瞇眼道:“若是她醒來后,知道是我師傅打傷了她,加上我剛才又…憑她的本事,一但發起飆來,我可抗不住。與其樹個這么強的敵人,還不如先殺之,以除后患…”

  “你瘋啦?”鱷仙君喝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你師傅打傷了她,誰知道你剛才對她做了什么?”

  躍千愁眉頭一挑,狐疑道:“你真的不會說?”

  “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鱷仙君沒好氣道。

  “那就算了,當我什么也沒說過。”躍千愁大袖一甩干脆利落,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反身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鱷仙君話還沒說出來,躍千愁搶著發問道:“老妖怪,追殺姬舞的那些人是誰?”

  鱷仙君臉上的怒容頓消,粗眉擰起,冷哼道:“應該都是夜梟的人,那黑衣光頭名叫羅剎,修為已達仙帝初期,乃是夜梟的弟子。估計夜梟一死,羅剎想趁姬舞重傷奪權了。”

  “嗯!聽你這么一說,我估計也很有可能,姬舞如果死了,搞不好那光頭佬就要成為東極圣土的老大了。”躍千愁緩緩點頭道。正琢磨著這事,忽然發現鱷仙君正在寬衣解帶,轉眼間脫得就只剩下了一個褲衩。

  躍千愁張大了嘴巴,看看昏迷的姬舞,又看看近乎健壯無比的鱷仙君,詫異道:“老妖怪,見了姘頭,也不用這么猴急吧!”說著趕緊爬了起來,揮揮手道:“我沒看現場表演的愛好,我還是回避回避,兩個時辰后回來夠不夠?”

  鱷仙君哼了聲,懶得理他,知道這小子只要閑著的時候,你越理他越麻煩。長發一甩,氣勢澎湃,滿頭的辮子瞬間梳解開了。她取出一顆黃丸,走到水潭邊,雙掌將黃丸搓成碎粉末,混上潭水從頭發和臉上開始抹,一點抹遍了全身。沒一會兒,渾身便像沾滿了黑乎乎的漿糊一樣,鱷仙君一個猛子直接扎進了水潭中,清冽的潭水瞬間蕩起一層渾濁…

  等到他再次從水潭中走出時,渾身上下已經恢復了從前的白皙。只見他一個轉身,水花飛舞,身上突然裹上了一層白光,待白光消失后,身上已經穿好了那銀色的長袍,加上那長長的銀發披肩,威嚴的鱷仙君重現尊容…

  躍千愁一臉膩味的看著他,嘴角憋著壞笑。鱷仙君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又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一顆黃丸扔出道:“你也恢復過來吧!”

  躍千愁接住黃丸看了看,順手收了起來,嘿嘿道:“我暫時就這樣吧!在東極圣土辦事的時候方便。”

  鱷仙君怔了怔,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沒再說什么,道貌岸然的走到邊上席地而坐。躍千愁看看他那樣子,再昏迷的姬舞,終于憋不住“嘿嘿”的竊笑道:“老妖怪,還真看不出來。美女在前,還挺注意形象的嘛!”

  鱷仙君也不怕他恥笑,淡然道:“這是自然,我鱷雪君雖然修為不如從前,但當年怎么說也是和她一起位列十二大仙君,沒理由讓她看輕了。”

  “嗯!人生總有失意時,落魄不入熟人眼,他朝東山復再起,淺談今朝君莫笑。嘿嘿!人之常情,理解理解!”躍千愁也不刺激他了,偏頭看向昏迷的姬舞道:“她大概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應該差不多了。”鱷仙君微微搖頭道:“等她醒過來,能自我調理,恢復起來就快了。”正說著忽然眉頭一動,閃身到了姬舞的身邊。躍千愁跟著看來,只見姬舞的黛眉微動,雙眼緩緩的睜開了。

  可能是突然發現身邊有人,而她的潛意識又還在之前的追殺中,警惕性頗高,唰的消失在原地,閃身到了空中,長長的流云袖飄舞,白衣飄飄,宛若天仙降臨,剎是好看。只見她明眸閃爍的厲聲道:“你們是誰?”

  話一出口,眉頭便是一皺,只手捂住了腹部,嘴角又沁出一絲血跡,神情間閃過一片苦楚,顯然是傷重難堪。鱷仙君當即抬手喝道:“姬舞妹子,你傷重未愈,切勿沖動。你仔細看看,難道不認識老哥哥我了嗎?”

  姬舞身軀一顫,緩緩抬頭看來,一雙明眸落在鱷仙君身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驚疑不定的反復打量過后,方確認是真。當即如凌波仙子一般,飄然落到鱷仙君身邊,失聲道:“鱷大哥,你…你還活著?可…可你的修為怎么…怎么…你不是被萬劍魔君給殺了嗎?”

  鱷仙君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震得溶洞內如金戈鐵馬般亂響不斷,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良久后才鏗鏘回道:“是被萬劍小兒給殺了,可惜我命大,沒把我殺死,被鎮壓了十萬余年。”說著回收拍在了躍千愁的肩膀上,把躍千愁拍的身子一歪直翻白眼,感嘆道:“多虧了這位小兄弟,才讓我脫困重見天日。”

  躍千愁一把推開了鱷仙君的大手掌,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對著姬舞露出笑容善意的點了點頭,隨后風度翩翩的對外仙君寒暄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應該的,應該的,我這人最是喜歡樂善好施助人為樂。”

  姬舞看了他一眼,便直接無視了,隨后看了看自己,欣喜道:“莫非關鍵時刻是鱷大哥救了我?”躍千愁表面依舊保持著笑容,肚子里卻后悔沒多拍幾巴掌。

  鱷仙君搖了搖頭,大手掌再次拍在了躍千愁的肩頭,說道:“說來真是巧了,你我都是被他所救,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是他救了我?”姬舞怔了怔,這才重新審視起躍千愁來,立刻發現自己居然看不穿他的修為,當即大吃一驚,流云袖抖到雙臂上挽住,微微欠身行禮道:“姬舞謝過救命之恩,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不敢當,不敢當!”躍千愁雙手擺出了花,臉上笑容滿面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天生喜歡助人為樂。”

  鱷仙君也揮手阻止道:“妹子不用理他,這小子嘴貧,滿嘴的胡說八道,他才化神期的修為,不過恰逢其會,碰巧救了你罷了,算不上什么高人。”隨即皺眉問道:“羅剎小兒為何要追殺于你?”

  姬舞狐疑的看了眼滿臉尷尬的躍千愁,當即把畢長春在仙城大開殺戒到自己被追殺的經過講了一遍,果然和鱷仙君猜測的差不多,正是被畢長春打傷后,療傷時遇到了羅剎等人的偷襲,才落到了如此地步…

  鱷仙君聽后飽含深意的瞥了眼躍千愁,貌似在說,你師傅打傷了人家,你又救了人家,功過相抵,你就別指望人家欠你的人情了。

  其實躍千愁壓根就沒打算要姬舞欠他的人情,反而擔心鱷仙君把他師傅畢長春的事情給抖落出來,他還指望能從姬舞的嘴里問到紫火的所在,別鬧出什么矛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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